《[妖尾]今天的妖精学院也很热闹》水是眼波横

12、番外一·第一次约会

　　格雷最近很紧张。
　　紧张的原因也很简单，总算告白成功喜大普奔，接下来的事就理所应当了。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看两人怎么相处。怎样才能愉快相处呢？约会是必不可少的事。
　　于是格雷向露西提出，周末约会这件事。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没有和露西单独相处过。但新娘子都是第一回嫁人哪有不紧张的，虽然格雷不是新娘子，可他之前十七年都是单身，是第一次约会。
　　所以周五的下午，格雷找到了洛基。

　　“约会需要干些什么？”洛基没想到他助攻了告白还得跟着处理之后的事，看着眼前毫无经验的格雷。虽然很想嘲笑他，但是想到嘲笑之后很有可能被揍，洛基只好忍住嬉皮笑脸，“我想想啊，既然是你主动提出的约会，你肯定要把计划安排好。如果没有充足的计划，女孩子会觉得你拖沓麻烦。”
　　格雷同学认真记笔记，朝洛基老师点头。
　　“第一次约会嘛，可以选择看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也可以去游乐园。”洛基摩挲下巴，“我觉得露西应该会喜欢电影。”
　　很有道理，露西那个小说家一样的脑回路，应该对浪漫电影很感兴趣。
　　“谢谢老师！”格雷收起笔记。
　　洛基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表示孺子可教也。

　　芭露歌看着露西翻遍了衣柜。
　　“您在找什么，公主？”芭露歌终于看不下去了。
　　露西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转过头：“我在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明天有什么正式场合要出席吗？”芭露歌问道。
　　“不是。”露西摇头，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明天要去约会。”
　　欸？连芭露歌也吃了一惊，怪不得公主回来就怪怪的，有少女怀春的羞涩感。对此芭露歌表示理解，决定帮露西搭配明天的衣服。
　　“这件怎么样？”芭露歌拿起一条波西米亚长裙。
　　“……这个风格适合我吗？”这件衣服露西平时穿得不多。
　　“我觉得很适合，就是因为公主平时穿得少，约会才会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芭露歌非常相信自己的审美水平。
　　芭露歌说得没错，露西总算挑好明天要穿衣服。睡觉前反复叮嘱芭露歌明天一定准时叫醒她，如果叫不醒就把她直接拖起来。
　　芭露歌心想，第一次约会这么重要的事，露西怎么也会在意，应该不会叫不醒。
　　但是第二天的芭露歌发现自己还是没那么了解露西。

　　“公主！！！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露西一下从床上惊醒，茫然地看着芭露歌：“这不是周末吗？这么早就叫我起来了。”
　　“……公主，今天是你和格雷先生的第一次约会。”
　　露西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走向洗漱台。
　　“芭露歌我的衣服呢！”
　　“芭露歌快帮我扎一下头发！”
　　“芭露歌！这个妆怎么化啊！”
　　“芭露歌我找不到包了……”
　　得到惨痛教训的露西决定下次一定要准备完毕再睡觉。

　　格雷站在电影院前，反复看向腕间的手表。
　　一向习惯起早的他，今天比以往起得更早。套了一件白色的风衣，领口立起，男孩的脸隐隐有些锋利的气质。格雷昨晚和洛基讨论了流程，于是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约定地点。
　　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两分钟，还是没有看见露西的影子。虽然知道女孩子梳妆打扮需要些时间，格雷的大脑还是不可抑制地朝另一个方向思考。是不是路上出现了什么危险？自己应该去她家门口等来着。仅仅过去两分钟，格雷的大脑已经演完了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戏，估计是被露西影响的，两个人在胡思乱想上的思维越来越统一了。
　　去不去？要不去吧？格雷左脚刚迈出，就听见女孩的声音：“格雷——”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露西看向格雷，想观察一下对方的表情，有些担心格雷因此生气。
　　“没事的，我也才到。”格雷对女朋友迟到这种事毫不在意，只是有点遗憾没能英雄救美。

　　“电影吗？”露西仰头看着屏幕，再转头问格雷，“你想看什么？”
　　“当然是你选什么就看什么了。”受过专业训练的格雷肯定把女朋友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露西有些选择困难。浪漫的爱情电影是很想看的，可是格雷会不会对此不感兴趣？约会嘛，肯定要考虑两个人的感受。于是露西伸手指向她的选择：“这个怎么样？”
　　格雷看着露西指的影片，陷入了沉默。
　　……露西知道那是恐怖片吗？

　　格雷不断看向旁边颤抖的露西，小姑娘好几次快被吓出声，又硬生生地吞回去。时不时还能听见她牙关打颤的声音，身体尤为僵硬。
　　“没事吗……？”格雷侧到她耳边问。
　　露西像只被惊到的兔子，猛地向后一缩：“没没没没事。”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格雷叹了口气：“你这么怕，怎么选了这个……”
　　“我也没想到它是恐怖片啊，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冒险片。”
　　资深恐怖片爱好者格雷摇头：“这个系列的恐怖片蛮出名的。”
　　“你看过吗？”
　　格雷点点头。
　　“那你不提醒我！”露西小声地抗议，都知道是恐怖片怎么还不告诉自己。
　　受过专业训练的格雷以为露西也喜欢这个。

　　两人面面相觑。

　　“好，下次不看这个了。”格雷伸出右手揉揉她的头，见露西脸色有些苍白，向下牵住她的手。女孩的手软软的，浸满了冷汗。格雷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露西有他在。
　　露西放缓了呼吸节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也看入了神，跟着剧情一惊一乍。格雷早看穿了本片的套路，左手撑着脸，有些兴趣索然。他全程的注意力都在露西身上，看她没那么害怕了，也转回头。嗯，按照正常套路发展，没过多久就是最吓人的时候。
　　格雷下意识挑眉。
　　露西目不转睛，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也没注意到格雷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剧情一步步推进，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露西睁大了眼睛。
　　她隐约看见一个血盆大口，尖叫还卡在喉咙里，视线却被遮住了。格雷的手捂住她的眼睛，漆黑一片，只听得见恐怖的音效和其他人的尖叫声。露西眨了眨眼睛，格雷这是知道影片会发生什么吗？
　　“……格雷？”露西小声喊他。
　　格雷转过头，他反手遮住了露西的视线。目前的坐姿不太方便，他开口道：“露西，你转过来。”
　　露西有点懵，还是乖乖照做了。格雷依然挡住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点点光亮。
　　格雷看着眼前的女孩，电影院昏暗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嘴唇少了点血色。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格雷也知道那双眼睛有怎样的光泽。闪着耀眼光芒的琥珀，格雷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这双眼睛吸引住了。当他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的心产生了莫名的情绪。露西为他唤醒了世界的光，而他在光亮中牵住了她的手。
　　格雷慢慢凑近她，身体前倾。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克制而温柔。

　　“看恐怖片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太好笑了露西。”卡娜听了两人第一次约会的经历，笑得前俯后仰，大力地拍拍露西的肩。
　　“不要再笑啦卡娜……”今天的露西也很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走廊上的格雷倚在墙边和男生讲话，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哈哈大笑的卡娜和脸红的露西。格雷看着露西，嘴角露出笑意。

　　“我靠格雷你这什么表情！”
　　“有什么不对吗？啊？”
　　“噫——”
　　“想打架吗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