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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家三口——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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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哪里遇到过,一样的无法睁开眼睛,一样的不能动弹,只是耳边有细碎的声响。
在学校的医务室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屋顶,转动头部四处张望这里没有校医老师在,不过头部好像已经被包扎过。他抬头寻找教室中的挂钟,竟然已经六点了,他还要赶回去接胜一。
他下床船好了鞋子,还有些犯晕,不过自己应该躺了一个下午,基本上没有什么痛感了,就连当时跨部传来的感觉,现在再回忆,已经觉得异常的不真实。那里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穿好校服,找到自己的书包。走出房间去停车处取自己的自行车。
明天要不要请假?还是不要了,每一天的联系也很关键。虽然这所学校的问题不少,不过他喜欢这里。
幼托所的年轻女老师,因为没有能够按时下班心理不太舒服,不过因为是面无表情的流川枫来接孩子,能看到这样的帅哥一切的不满又立即烟消云散了。她把孩子交付到流川的手里,总想问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却又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流川因为迟到给别人添了麻烦,认真的弯了个腰表示道歉。然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着自行车回家。
胜一在他怀里,拿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流川被他注视的也不得不偶尔回看他。最近他除了篮球杂志,偶尔也去买些育儿方面的书,据说三个月大的孩子,才能准确地认清人的脸。胜一三个月应该还没有到,他已经能认出自己了吗?他心里有些小小的雀喜。胜一胖嘟嘟的手,伸出来去攀附流川的肩膀,然后将侧脸倚靠上去,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
回到家里,流川已经能够很熟练的给他换了尿布,喂了牛奶,还给他吃了些液体维生素之类的。然后抱着他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忽然想起,父母走的时候给他买了部手机,这是日本大部分国中生高中生都有的东西,他却不太习惯去用,只是放在书包里,一直静静的放着。父母临走时对他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用那个来联系。
他抱着孩子,拿出手机看看,打开翻盖,很方便的就找到了摄像功能,像素很不错。他轻轻抱紧胜一,将摄像头对准他,按下拍摄键,捕捉到一个胜一列着没有牙齿嘴巴在傻笑的表情。他把这张照片通过手机邮件发送给欧洲的父母后,又拿这张照片设置为手机的桌面,代替了原来的乔丹照片。
樱木花道的进步十分神速,虽然目前依然没有摆脱诸多问题。可是某些方面来说他真的很天才。即使嘴上不说,流川的心里也明白,他们的篮球队少不了。
而反观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上升空间已经不多了?自己如此努力的练习也只是做到尽量不退步而已,可是仅仅是这样已经让他觉得十分辛苦。面前的强敌确实越来越多,一方面让流川觉得应对艰难,另一方面也正是有了他们才能确保自己能够慢慢的保持住自己的实力,甚至于能够再上前一步。
和仙道的私人比赛,他没有赢。
今天和海南的比赛,他们湘北惜败。
流川的心情非常不好,下半场的时候,胯部又再度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弯着腰,用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息休息,一边试图让那种痛苦可以得到缓解。可是终究不行。最后他连站立都很难办到。在走向板凳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坐下去,而是摔倒在休息区。那种悔恨,不甘的情绪,让比赛结束后的流川几乎要疯掉。
他阴沉着脸,回到学校的更衣室。倚靠在门口,心情恶劣的看到了队友樱木花道。这种时候就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流川看到蹲在墙角的樱木花道,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在听到他自责的低语自己是输掉比赛的罪魁祸首的时候,那种自我为中心的狂妄让流川恼火,可是另一方面,心底的某一出。流川一直堵着的情绪仿佛有了缝隙可以一丝一丝的往外倾泻。就好像肩上的压力被分掉了一半。
心情好了一些,但是这并不能让流川就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自己,如果能撑完整个比赛,那有没有樱木花道,根本就不是问题。
所以,流川的嘴里吐出恶毒的语言。他对樱木的嘲讽是不是也能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可能是语言的互相碰撞还是不能让自己彻底放松。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动手了,流川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不,这并不是自虐,只是一种让自己可以暂时放松自己,忘记那一场比赛的方式而已。得以让自己从头来过的仪式。
不知道和樱木打过几次架了,也许他每一次都在放水。因为自己从来不会再第二天还能看见自己的脸上有多严重的伤。樱木显然是个打架高手,十分会拿捏分寸。让自己感到疼痛,让自己能够酣畅淋漓。可是不会往死里打,他不会打自己的下半身。他好像是知道流川腰下不能打,即使是踢脚也都避开了哪些在场上差点疼得要了流川性命的要害地方。
打够了,流川和樱木都躺到在地上喘气。樱木突然转过脸来对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流川定定的看着樱木,也没等他说要还是不要。樱木花道已经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拖起来:“能走吗?”
流川翻了个白眼,比赛结束后他不是自己走到更衣室的么?有眼睛自己不会看的白痴。
樱木为什么会知道他身上有伤,别人都没有看出来。他不像是那么细心的人,不。流川并不了解樱木,他不能说樱木就不是个细心的男人。
但是要他送自己去医院这实在太难看了。流川断然的拒绝了。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樱木在更衣室蹲回原来的位置,用手抱着头,将脸埋进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