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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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靠过来，杨永华就想起自己在卫生间看到的画面，“灿玉，你的皮肤好白。”伸手去摸。

　　“啊？”叶灿玉动了动身子，“别，别摸。”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杨永华拉开他的领口，探手到他脖子，对比一下，“哇塞，真的好白，”不感相信地拉他的手臂，做对比，“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白的呢？”

　　“什么啊？”叶灿玉动了动肩膀，拉了拉衣服，“别摸了，痒。”

　　“呵呵……”他说不让，杨永华偏要对他毛手毛脚，“你这么敏感的啊？”

　　“嗯，”叶灿玉躲闪不急，被他摸了好几个地方，“别，别这样，我要关灯了，睡吧。”

　　他说话的语气永远是这么的温柔，杨永华听着有些犯困，“灿玉，”搂住他。

　　“嗯？”叶灿玉伸长手臂，将床头灯给关了，“你要干嘛？”轻撑着床面，侧身面对他的时候，单手回搂住他的身子。

　　杨永华能闻到他身上的肥皂香，“你皮肤真好，”说完，手掌摸进他的衣服里。

　　“啊？”叶灿玉慌张的用手去按住他乱跑的掌心，“嗯……别，别摸……”

　　杨永华停住抚摸的动作，“真的那么痒吗？”

　　“是真的痒，”叶灿玉其实不只是痒，“别闹。”

　　他这温和的性子，遇见谁，谁都会喜欢，杨永华不忍欺负他，“那你摸我，”收回手，“来啊，我最不怕痒了，来嘛。”

　　他这么做，等于在诱惑叶灿玉，“你要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杨永华不希望他事后会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他，“我摸了你那么多下，你都没得摸我，”他不出手，自己就主动拉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胸口，“来嘛。”

　　这，这……“你，你很无聊，”叶灿玉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毫无防备的邀请，“别闹了，”猛抽回手，“睡觉吧，我困了。”背对他躺下。

　　“你这就困了？”杨永华还等着他的打扰，结果他没一点兴趣，“灿玉，”小心在他身后躺下，“灿玉？”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回，“真厉害，一趟下就睡着了，”挪动身子，贴向他，像平常一样，抬手将他拥进怀里，“灿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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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杨永华和叶灿玉一起出门，在老字号豆浆店，吃豆浆油条。点单的人是杨永华，分量一如既往，俩人相对而坐，叶灿玉吃东西的样子，永远都是细嚼慢咽的优雅，没有搭配早报，只有他们交汇的眼神，以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内容。

　　吃完早餐，自然是到路边站台，等公交车。

　　“我等的公交车到了，”杨永华想不到今早最先坐上车的人是自己，“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叶灿玉轻推他肩膀，“车要开了，你快点上去吧。”

　　“哦，”已经习惯看他先上车的杨永华，此时是真的放不下他，“那，那我走了哦。”

　　“嗯，”叶灿玉保持着微笑，看着他走上公交车。

　　杨永华上了公交车，立马往后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站在车站台上的他，“灿玉。”

　　他满是担心的神色，让叶灿玉看着，心跳加速，“永华，”不能说出口的话，憋在喉咙里，卡得人难受极了。

　　车开了，杨永华从正脸变成了侧脸，然后再也看不见的和公交车一起消失在大马路上，而叶灿玉等的另一路公交车，还没有来，就像叶灿玉对杨永华的感情一样，明明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关系好到不分彼此，却永远不敢把朋友，变成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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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工作岗位的杨永华，原以为自己最近的科研进展，就够自己糟心的了，没想到，三个同事见着自己的第一面，告诉自己无关于工作的另外一件事情，更令杨永华感到晴天霹雳，那就是前任送过来的喜帖，他们竟然手贱的帮自己收了过来。

　　“这个是什么？”杨永华手指那躺在桌面上的红色喜帖，“你们谁拿进来的？”

　　“我拿进来的，”杨永华的同事2没觉得前任结婚，对他来说会是多大点事，“让你看清楚，断了念想。”

　　“我和她没关系了，”杨永华抱头大喊，“还能有什么念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永华的同事2只负责帮忙接收，不负责后续，“你去，还是不去？”

　　“我要是没看见，就不用去了，”杨永华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现在好了，”无奈的叹气，“我不想去，都得去。”

　　“你这是生气，还是嫉妒？”杨永华的同事2分辨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属于气过了头，还是伤心过了界。

　　“我是心疼我的钱，”杨永华现在的表情有多丧，自己的心就有多痛，“艹！”

　　“永华，”杨永华的同事2欣慰地点头，“有长进啊，知道不该给前任白花钱。”

　　杨永华干笑一声，“切，就你知道钱不好赚吗？”

　　杨永华的同事1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那你既然包了红包，要不要带叶灿玉一起去吃大餐？”

　　他说得很有道理，杨永华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我问问他，”嗯……一定要吃回本！

　　“杨，永，华！”杨永华的同事2正为了他这情商，急得要吐血了，“刚夸了你，你就给我渣回来了？能不能有点底线？”

　　杨永华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成渣男了？“我怎么了？”

　　“他就是个渣男，”杨永华的同事1又摇头，又叹气，“改不了了。”

　　“我哪里渣了？”杨永华伸出手指，开始点，“我一不骗人，二不强迫人，三还不麻烦人。”

　　“就是因为你三不，所以你至今还是单身，”杨永华的同事2气得捂住胸口。

　　“我单身我乐意，”杨永华发觉他们这是无理取闹，“你怎么能拿这事，对我人身攻击呢？”

　　这俩一旦斗嘴，准是没完没了，杨永华的同事1见不得这种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你过来，”叫一个自己最能掌控的人过来。

　　杨永华的同事2看到他指挥的手指，“什么事情？”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亲爱的？”

　　杨永华的同事1叫他过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背后痒，你帮我抓抓，”继续看自己的实验报告。

　　“好嘞，”杨永华的同事2立马将手探进他的衣服里。

　　杨永华知道他们又要秀恩爱了，“你们继续，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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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茶水间里的叶灿玉，正守着烧水的茶壶，也许是站得太久了，有些恍神，没有焦点的视野，看什么都心不在焉，明明烧水的声音很吵杂，叶灿玉依旧能静心的想问题，手拿茶叶袋下来，慢悠悠的打开，取一个茶杯，倒入些许茶叶，而思绪突然被水烧开的刺耳声打断。

　　猛然回神的叶灿玉，松开了手里拿捏着的杯子，“啊！”没有喘息的瞬间，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去捡，“嘶……”一不注意，割伤了手指，“啊……”痛处溢出了鲜血，“真疼啊。”算是回神了的紧盯着手指头。

　　听到动静的叶灿玉的下属2这个时候跑进茶水间，“主任，”一地的碎玻璃，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弄，你赶紧用水清洗伤口，”转身到墙角拿扫把和铲子。

　　有人帮忙处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叶灿玉起身，“谢谢，”去洗手盆那边，清洗手指。

　　“主任，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叶灿玉的下属2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着实令人担心。

　　要不是杨永华早上表现异常，叶灿玉才不会在此东想西想，神游太虚，“我气色看起来很糟糕吗？”

　　“还好，”叶灿玉的下属2正扫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就是黑眼圈重一点。”

　　“哦，”没睡好这事怪不得别人，叶灿玉扭转水龙头，“那个……”

　　“嗯？”叶灿玉的下属2将玻璃倒进垃圾桶里，“主任，你想说什么？”

　　“还有新的玻璃杯吗？”叶灿玉的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杯子，“我想拿来泡茶。”

　　“有的，”这么大个公司，怎么会没有茶杯？叶灿玉的下属2放好扫把和垃圾铲，“我这就去给您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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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华这人有个习惯，那就是藏不住事，只要关系好，聚在一起，就会是掏心掏肺的话，管你爱不爱听，杨永华都会吐出一堆，对方想拦都拦不住，这不，午饭时间，杨永华提早在叶灿玉喜欢的快餐店里，点了两份均价午饭，等叶灿玉人一到，杨永华绝对会和叶灿玉说自己前女友的事情。

　　可叶灿玉的心没杨永华来得大，哪怕有前车之鉴，面对杨永华时，这几十年的爱意，不是说杨永华一句不喜欢，就能改变的事情，这不，叶灿玉急匆匆赶到常来的店门口，步入约定地点，见着坐在那的杨永华，心情即便整理好了，还是会因为杨永华的一言一行，而牵动着压抑已久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