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学生时代：伤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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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如尸体般直挺挺的，那么瘦小嶙峋。
“……没办法愈合……”庞弗莱夫人开始颤抖。
“你说没法愈合是什么意思？！”汤姆，在经过几分钟焦躁的来回踱步后，厉声问。
“我的意思是我的咒语都不起作用，甚至包括这些药膏！他的血止不住！”她的魔杖飞速地划动，但波特额头上的一大片红仍不断涌出。“而且他的就诊记录——”她的目光遇上汤姆，似乎才意识到他的存在，“没什么。”
“那是什么？他有血友病吗？”过去在老旧图书室里投入无数个小时阅读的关于疾病与诊断的教科书定义仍清清楚楚地印在他脑子里，“我读到过，有一种药剂可以治疗，快去拿！”
“别瞎说，我用了诊断咒语，波特没有类似病症！你有注意到任何黑魔法诅咒的迹象吗？或法术？他怎么摔的？”
推搡，坠落，楼梯上溅开血花。
“我发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汤姆打断。他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他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应该用魔法抓住波特，甚至——
“放轻松，里德尔，抱歉，我不应该朝你发脾气，我只是……我得处理好。”庞弗莱夫人用魔杖指着药柜，几瓶药剂飘到床边。“情况比较复杂，我需要你去把邓布利多找来。他是波特的院长和魔法监护人，应该通知他。”
邓布利多。汤姆咬牙：“我不会离开。”
“里德尔先生，”庞弗莱夫人火大，她正把药剂瓶分门别类，“这不是请求，是命令。马上去找邓布利多，否则别怪我——”
“别担心，波比。”邓布利多突然在他们背后出声，仿佛他一直在场。
“阿不思！你什么时候到？”
“我一听见有人讨论说里德尔先生正带着哈利来医疗翼就赶过来。情况如何？发生什么了？”
“阿不思！”庞弗莱夫人看起来准备把他说一顿，因为他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很可疑，邓布利多来得太快，但如果他能帮助波特……），但她只是摇摇头，然后指着波特的额头。“这个伤疤没法愈合。我的咒语和药剂都不起作用，而我的诊断又显示没有任何诅咒或法术痕迹。我需要你的专业判断，你觉得会是黑魔法吗？”
毫不迟疑，邓布利多往波特身上投掷数个无杖咒语，金色光芒转瞬即逝。
“我认不出有任何魔法痕迹……你说哈利发生什么了？”
“我不清楚，是里德尔先生在楼梯底发现他……”
“是吗？”邓布利多猛地转向汤姆，“哪一处楼梯，汤姆？”
“礼堂大门附近。”他快速回答，避开邓布利多的目光。他只想让伤疤消失，只想让血止住。
“我去联系几位圣芒戈的医师，阿不思，先用纱布按住波特先生的额头。还有里德尔先生，快回宿舍，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不，”汤姆赶在邓布利多之前夺过纱布，坐在波特身旁，“我要留下。”他说，把纱布按在波特的前额，盯着红色一点点撤退。
“你！行吧，必须用力压住伤口！飞路粉放在哪？”
汤姆没注意邓布利多沉重的凝视，没注意老人是怎么坐在波特另一边。汤姆只需在这里等待波特苏醒，这就是全部。否则，他要如何做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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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治疗师从壁炉里爬出来，他们围在床边争论，尝试使用各种“安全”的咒语。其中一些人开始小声建议联系缄默人或国外的治疗师。邓布利多把手按在汤姆肩膀上，语气严肃地让他回宿舍。“我不。”汤姆记得自己一边回答，一边更用力地按压纱布。他一定要等到看见波特的伤疤恢复……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是在一片混沌中度过的，有一会儿，汤姆记得邓布利多似乎走出门，和治疗师商讨些什么。他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他的麻瓜监护人不愿意授权，荒谬绝伦——”那一刻，汤姆心中翻涌起苦涩难言的怒火。波特的亲戚竟然拒绝让他治疗？
后半夜的某个时候，他不知不觉地睡过去，手里紧紧抓着波特的绷带。
他梦见波特从他身边走开，越走越远，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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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震颤一下，直接在地板上摔醒来。
波特正在尖叫，扯散了头上的绷带。纱布像一瀑沉重的白色泪流落在他的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缠绕至死。
“哈利！”邓布利多喊道，冲过来把他按在枕头上。
“不不不，”波特努力挣脱邓布利多的双手，“你不是真的，你是个死人，你应该死了……”波特浑身僵硬，“是不是还没有发生？但是……”他看见汤姆，“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已经……你快变成蛇眼了……红色的眼睛……”
“你究竟在说什么？”汤姆怒吼，从地上站起身。他勉强压下诅咒些什么的冲动。
波特一动不动，恐慌地看着盆栽仙人掌。“不，不，不，你……你快被美洲驼杀死，一只美洲驼，喜欢吃仙人掌……”
“别再胡说八道，赶紧躺下，你的绷带快掉——”
“不要！”波特拍开他的手，但他们都看见了。
一道形似闪电的伤疤微微发光，向汤姆投以回望。
他的镜像碎了，不再完美。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 学生时代：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