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败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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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语音结束，本以为该整装待发。门却响了，外卖上门。
等到明辞过来时，他的座只放了碗白菜心，汤色清清。不由得诧愕，“你政策落实也太快了吧？！”
奚音书倒也没有多没色彩丰富，三鲜烩、酱爆鸡丁、醋溜鱼片、烤肉……是的，全荤。哦，不，还有个龙须汤品，可能是豆腐丝冲开的。
他递筷子给明辞，“要么？”明辞刚要去接，对方一收手腕，“还是给你勺子吧。”
至于吗……？明辞面不露机，“不了，不了，勺子我都不配拥有，您用，我看着就成。”
当即捧碗，面无表情旁观。
“……”奚音书筷子挨过所有菜品，都是两筷子的量。
明辞看着他动作，不堪忍地说：“多两筷子你不会撑死。”
奚音书不理会，似乎还想着事出神。直到明辞一声炸响，“多两筷子，算我求你了！”
“……”不是什么大事，奚音书勉强应承，然后说：“过阵子，可能会比较忙。”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过生日的吧。”
他们两个人都不过生日，明辞颔首，“托关期近的福，我也得忙。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奚音书放下筷子，“看你视频，还以为能过了。挺好的，省事了。我吃好了，剩下，你解决。”
明辞张口叫住他，“你给我坐回来，不是啊，你这叫吃了吗？你嫦娥要升天吗，生怕多重几斤？”
奚音书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好吃。吃多了快餐，总觉得还是slowfood更有吃饭的感觉。”
“坐着。”明辞一口饮完泡小白菜的清汤，蹭蹭进料理台，“吃什么？”
“……”不是说累吗？奚音书想了想说：“红豆饭……？”
明辞想起之前确有买过食材，比个可以的手势。奚音书总觉着这画面有几分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个半小时后，明辞在盥洗室抚顺着奚音书的背，“两碗就吐……你对得起我么？”
“……”奚音书抽湿纸巾擦脸，“你干脆用锅端过来算了，不用两碗，也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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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暂时有两个选项。”负责资金引流的人一开口，就惊住一室的人。
“确定有两个选项？”有人诧异的问，“现在的情况居然有两个选项？！”毕竟眼下一次性抽走大量资金，连带声名都不太好听。
奚音书的同僚确切的说：“确实有两个。但是很难抉择。”PPT上展现对比图，“一个是英国本土的资金，一个是外资。”
当即有人呼喊：“这还用选吗？当然是本土。”
“你们说的不算，”对方提醒，“之前已经因为某种行为让一群人撤资，也有人赞成外资。”
……
话还没说完，虞崇礼已经站起身推门出去。奚音书微微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紧跟着也出门了。如此往复，人作鸟兽散。
虞崇礼把香烟折断，扔进垃圾桶。
奚音书则是凭栏望着大厦玻璃外的世界，车水马龙，迎来送往。不由得感喟，岁华匆匆，竟如此迅疾的认清世界。他背身，肘臂架在栏杆，“老师是想两家都通吃。”
虞崇礼淡然处之，“本土那边，是安珀。”
奚音书闻声抬眼，目光敏锐显锋，具有十足的攻击性。他冻住眉动的意识，“为什么是他？”
虞崇礼六神不动，“德里克能跟安珀谈的筹码不多，只一个你。我跟老师的助理乔伊斯谈过，按理说今天应该不会提到安珀，但是，看样子，师生情谊不如利益。”
奚音书对此不置一词，“我主理论课程，现在可以退出。”
虞崇礼却说：“等乔伊斯来，看他怎么说。”
奚音书冷然一嗤，“难不成打算给我下命令。”
乔伊斯年纪要比他们年长，是同一个老师的师兄。此刻正装利落干练，笑盈眸中看着奚音书，“安珀提出唯一要求是你参与项目，只要你参与，老师要用项目作什么论题研究他都能保证资金到位。说起来也巧，外资那边跟安珀这边的理由有点冲撞。外资表示，如果能让他们派遣顾问律师过审，一切条件都可以答应，资金也保证到位。”
乔伊斯笑的意味难明，“像两只待宰羔羊一样，送上门。”
“顾问律师？”虞崇礼微眯眼，“这可不是什么善茬。”
乔伊斯耸肩，“如果是一些经验老道的律师，确实棘手，但是对方团队的领头人……嗯…跟安珀很像，都是不着调的——”他努力搜寻词汇，勉强给这二位金主下定义，“一个富二代，一个败家子……？”
难怪要通吃，几人心明如镜。
敞开天窗点亮话之后，乔伊斯给奚音书一句效用等于定心丸的话：“奚学弟，再见到安珀要冷静，别踹，他是我接待的对象。”
奚音书无可奈何，唯有点头诺应。又问：“那个败家子呢？”
虞崇礼避开乔伊斯的目光，“我接待不了。”时从醉那跟飘摇的风雨一样，他现在唯恐人再跑路，社交的耐心不能匀给别人。
乔伊斯再次看向奚音书，“你法务这块很扎实，奚学弟，败家子交给你，我放心。”
“……”奚音书看着对方眼中你不答应，就换安珀给你，再次颔首。
顾问团队的资料传得相当快，奚音书看着一沓标记条款，心说这是什么败家子？！角度刁钻如羊肠的条款都能让对方挑出来，改一天条款才解脱。
晚上明辞来接他，路上接到关期近的电话，直接转方向。
老旧木板被踩的咯吱响，奚音书觉得明辞脸色极差，也不知道关期近怎么招惹他了。
进了包间，关期近和他那位患难兄弟就投来目光。明辞拉开椅子，让奚音书吃饭。
明辞板着脸问：“已经在和谈了，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关期近的患难兄弟叫辛华亭，高拔修朗，远比那天舞台上的样子还要赏心悦目。用关期近的名言，娱乐圈祖师爷转世，注定要吃这行饭。
辛华亭说：“他们主打的A团成名曲，是我的原创。”
明辞抄起筷子，把奚音书碟子里的花椒挑走，“你们，就不能一次交代完所有的纠纷吗？！”
关期近碍于奚音书，不好说话，这么折腾明辞，奚音书就不会放过他。
辛华亭后知后觉，主动交代：“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他们就范，还这么快达成和谈。”
明辞顿然半晌，好，就算他老板赵寻你们不知道，他问：“难道你们没听过我们大老板的名头，柯植嘉。”
“…这个人，很有名吗？”辛华亭试探的问。
跨行如隔山，诚不欺人。
明辞开始作录音，问：“你怎么证明你是原创？”
辛华亭直指关期近，“他知道肯定是我的原创。”
关期近配合点头，奚音书有点能体会明辞的痛苦，他知道有什么用？！
“没有说服力。”明辞心里乏累，“创作过程有没有什么有效用的证据？”
辛华亭微做思虑，“《痼癖》……其实…是…”吞吞吐吐半晌，似是有难言之瘾，“看颜色文字加视频的……观后感……。”
艺术家的灵感来源，总是比作品更震撼。
明辞扒拉出耳机，给奚音书带好，播放女驸马，并加大音量。然后才跟辛华亭说：“看的什么作品？有没有什么指向情节？情节对应的旋律和歌词？”
辛华亭没回答，低着长睫，半晌才说：“不能说。”
明辞耐着性子，“你要明白，本来你创作灵感来源就不具有信服力，人家那里长篇创作理念，你这里连片源都不愿吐露。一定会输的。”
关期近闻见输字，神情有些怪异，站起身推门出去，辛华亭跟着出去。
奚音书见状，拿下耳机，“他们怎回事？”
明辞看他碟子里菜见底，“你看不出来就算了，不重要。”
那两人一去不回，明辞带着奚音书回去。路上奚音书又接到返工文件，“碰上疯子了。”
明辞听见，看着路问：“什么？”
奚音书伸个懒腰，“学长跟我说是败家子金主，谁知道对方疯狂挑刺，改了一天的条款还是返工，这哪是什么败家子，分明就是疯子。”
明辞打方向盘的手一顿，“那什么你不是负责理论课题吗，怎么还核对条款？”合着自己挑的一堆刺全部扎自己男朋友身上了？！
奚音书熄屏，“稍闲点，所以就转到我手里了。总比接待——”戛然闭口。
明辞听出余韵，但因为心虚没敢问。心里忖度着，怎么跟奚音书解释自己那一堆刺不是扎他的，越想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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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入伏天，摩天大厦里听不到蝉噪，偶尔会有几声滴滴响。
奚音书校对条款之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高俊的人影。
来人五官深邃，骨痕过于鲜明，显然不是含蓄沉秀的东方男人。安珀两片唇抿合，眼角淌出笑意，他说：“奚音书，好久不见。”
奚音书听着声，不抬眼，“乔伊斯不在这里。”
安珀话语轻快，“我不找乔伊斯。”
应声起身，奚音书与安珀身量等观，“家教严，家里的先生不让打架。”做了个请你出去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败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