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江湖路上（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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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过了一些日子，我们也迎来了冬季。
此时我的功夫勉强比得上学了一年古墓功夫的杨过，当然，现在的杨过即便手下留情了，我在他手下也走不过十招。
小龙女对我的表现虽然说不上有多满意，但胜在我学习态度良好，她也就勉强接受了。
我的功夫也就那样了，但我另一项技能在一众挑食的姑娘的磨练下有了质的飞跃，并同时掳掠了上至花魁姑娘下至粗活大娘的胃，各方的赏识令我在店里的地位不可动摇。
我倒是挺享受被人称赞的日子，因此也特别卖力，得到的钱粮有增无减，偶尔遇上一两个厚道的达官贵人，我也分得到一些钱。
我还听说有些人来我工作的店里不是为了找姑娘，而是为了饭菜，这可乐坏了我。
然而世事总不都是好的，这不，今儿遇上个不知从哪来的富家子弟，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岁，竟要我从厨房出来接待他，我不愿，他就带着手下闯进了厨房，打坏了我精心熬了半天的汤水。
我气不打一处来，虽则我功夫也不叫多好，但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三两下就将连同富家子弟在内的五个人轰出了厨房。
我叉腰站在厨房门口，怒斥：“你们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别在我厨房撒野！”
那富家子弟捂住被我打了一巴掌的右颊，两眼溢出了泪水，委屈道：“我瞧你长得挺秀美的一个人儿怎么出手这么狠？我也不过是想见你一面罢了。”
“你爹妈没教你要尊重他人么？我不愿出去，你就闯进来，你还有理了？”我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委屈地抽泣了两声，带着手下出了去。
老鸨大娘吓得躲在一旁，见他们走了就出来说话我，“你怎么打人了？这事若传了出去，叫我这店还怎么做生意？”
“你瞧瞧里面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打他打谁？”我指着厨房，里面的东西全都乱套了，灶火被汤水浇熄了，煮了和没煮的菜都散了一地，我看着这情景就生气，撇过头道：“我今晚不干了，你找其他人去！”说着就用轻功飞出了墙头，也不管老鸨在后头叫喊。
恃才傲物，我算是体会到了。
气哼哼地回了屋，小龙女和杨过正在练剑，见我比往日早了许多回来，都以眼神询问我出了何事。
我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杨过气道：“都是些什么人？阿姊，你告诉我那小子是谁，我去打他一顿。”
“瞧你这脾气，小心你姑姑打你。”我笑话着他，他望了望一直不说话的小龙女，讨好般笑了笑又说：“阿姊你无事就好，我和姑姑还未吃饭，我去捉条鱼回来，你烧给我们吃好不好？”
“哎，去吧去吧。”
杨过放下剑，拿了鱼叉就跑出去。
“杨宁，接着。”小龙女将杨过的剑抛给我，我手忙脚乱地接下了，正想问她怎么了时，她举剑向我袭来。
“等、等等！”我忙着接招，惊慌地问：“龙儿你干嘛？”
“我还没练完。”小龙女平淡说道，我内心叫苦，忙道：“可你我实力悬殊，你跟我练也练不得长进来。”
“不打紧。”她一剑刺向我右肩，我向后一缩，想挑走她的剑，但她剑锋一转，攻向我握剑的手，我闪避不及，被她以剑身平平地拍在我虎口上，我吃痛松手，剑嗒啪一声跌在泥地上，她剑尖上挑，直直刺向我脸面，我吓得连连后退，慌乱间后脚跘前脚，狠狠摔坐地上。
“啊！”我痛呼一声，看着小龙女，委屈道：“你想取我命么？”
“你这样还怎么护我？”小龙女收了剑，缓步过来伸出了友谊之手，我有些不甘，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就狠狠倒落我身上。
我学着店里的姑娘的腔调说道：“你怎么可以对小女子使坏？”
小龙女明显被我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我，我忍住笑意，双手攀上她脖子，说道：“要是小女子不小心伤着了，那你怎么赔我？”我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她顿时身子一僵，双颊上飞上了两抹红晕。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泪来。
小龙女气恼我，往我左臂上使劲捏了一把，痛得我连声求饶，“别别别！龙儿你住手！”我捉住她的右手，她哼了一声，却也没再捏我。
“说我使坏？你才使坏！”她轻拍我脑袋，听她这么一说，我就不乐意了，说道：”那你说我怎么就护不得你了？我可是从我师祖爷手上救的你。”
“那是你师祖爷，自然不愿伤你，若是换了我师姐，你早就长埋黄土了。”小龙女反驳，我说不过她，坏主意又浮上心头，我嘿嘿一笑，“你说我使坏，那我就使坏。”我伸出魔爪，在她腰上挠痒痒，她吃了一惊，忙阻止我，我动作可不及她快，没挠两下就被她捉住了。
“你占我便宜。”小龙女有些羞恼。
我眉开眼笑，也不否认，“对啊，你可要学着点，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她刚想说什么，就有一堆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就有十多个人围了上来，我和小龙女慌忙起身，我悄悄将她挡在身后，朝一个打扮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男子问道：“你们是谁？想怎么样？”
“你们俩谁才是悦花楼的厨娘？”他反问，眼睛却落在我身后的小龙女身上，我听得后方叮当一响，怕不是她取出了身上的绸带金球？
“是我，你找我何事？”我内心有些想看小龙女使金球，听杨过说她使得可好看了，就像跳舞一样。
他的眼睛盯向我，“你打了我妹妹，是不是？”
我挑眉，“我何时打你妹妹了？”转念一想，莫不是刚才那富家子弟？原来她是女扮男装么？
“我妹妹哭着回家，同行的家丁都说被你打了，你还不认么？”他怒道。
“我哪有不认？人确实是我打的，她一个女儿家穿男装上青楼我就不计了，我不愿见她，她便来我厨房捣乱，一个女儿家干出这等事儿成何体统？你身为她兄长，不教她道理，还上我这儿来寻理又是何理？你们十多个人来围堵我们这两个姑娘家又是出于什么心态？你们仗势欺人，羞不羞愧？”我字字珠玑，说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话虽如此，那你打人亦是不对。”他冷声道：“今儿我怎么也得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要我出手么？”小龙女在我身后轻声问，我悄声道：“再等一会儿。”
“那你妹妹坏了我一个厨房的东西怎么赔？”我按着先前小龙女教我的，气沉丹田，将内力融于声音，果然说出来的话比较有震慑力，只见一干人被我声如洪钟的质问吓了一跳，那兄长旁边的跟班脸露怯意，悄声在他耳边说话。
那兄长随后怒打了那跟班一巴掌，“废物！我要你何用？”
那跟班吃了一掌，不敢说话，怯生生地退到了后头。
“我不跟你废话！你们都给我上！”那兄长一下令，其他人就举着棍棒朝我们冲过来，我只闻后方一声冷哼，然后就听到叮叮当当接二连三地响起，小龙女的身形如跳舞一般绕着我转了一圈，我正惊叹于她的身手，就发现所有家丁都倒在地上哀号不止，那兄长可吓坏了，惊恐地瞪着小龙女。
我连忙鼓掌，说道：“龙儿你好厉害！”
小龙女瞥了我一眼，转头看着那兄长，冷声道：“你要上吗？”
那兄长的头摇得像个泼浪鼓，连忙招呼家丁撤退。
“瞧见了么？就你那点功夫，你要如何护我？”小龙女回头，跟我呛声。
我笑了笑，也不反驳，“龙儿教训得是，要不这样，你教我一下如何耍这金球？”
“我瞧你学上三年也未必学得成。”她说，我心道她怕不是还在气我耍弄她，便讨好地凑了上去，眼角瞧见了杨过急匆匆回来，我低声说道：“你别再气恼我，待会儿我给你烧的鱼比给杨过烧的好吃。”
她望了我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江湖路上（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