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之天大就是王》流光十三

15、江湖路上（四）

　　发生了那富家兄妹的事后，老鸨竟然还继续任用我，这倒是令我十分吃惊，尤其是当我知道了那兄长还去了店里砸场子后。

　　我听店里的姑娘说，那富家兄妹是本地一户盐商的子女，在行内亦算有几分面子，本来那家老爷是想来店里找我寻仇的，可是不知怎的最后都没有来。

　　后来我从花魁姑娘口中得知，原来这店子幕后的老板大有来头，发生这件事后，他对外放了狠话，那盐商才不敢来犯。

　　听闻这事后，我就对店里的老板很是好奇，他为何要保我？难不成某日他来过店里，尝了我的手艺，觉得我很是有用？

　　不过无论我怎么想，也不会得到答案，更加令我烦恼的是，小龙女在那之后竟然问了我青楼是什么，我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来，主要是我不太想她学坏，然而她却因此气恼我，离家出走了半天，可吓坏了我和杨过。

　　我和杨过分开寻她，遍寻不着，最后终是在一处河堤边寻到了她，当时她正懒洋洋地瞧着河中的鱼儿力争上游。

　　她见到我，气哼哼地撇过了头，不愿理我。

　　在我软磨硬泡，并且很是无奈地把烟花之地的信息通通都交代清楚了，她才勉强消气。

　　日后她要是学坏了，也全因为我。

　　日子就在打打闹闹中度过。

　　某晚，我梦见了自己憋着尿意寻茅厕，所到之茅厕皆是极度肮脏，我一直憋着，不愿去，然后我就被尿意憋醒了，便摸索出火熠子，点了灯笼后提着去上茅厕。

　　我们在破窑后方搭了间茅厕，外面种了好些花草，我还特意放了竹炭在此间吸味，那竹炭也是我让人烧制的，本来抱着不妨一试的心态，结果还真给我烧出来了，我觉着效果还挺好，还给店里带了一些放在茅房，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店里每个人都抢着跟我要，我也就顺水推舟赚了一笔外快。

　　我上完茅厕出来，睡眼惺忪地提着灯笼回屋，正当我准备推门而入时，旁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半睁着眼往旁边瞧去，登时吓得头皮发麻！

　　只见杨过屋外站着一个人影，披头散发，他转过头来看我，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见他忽地倒转跟头，双手并济朝我过来，我吓得大叫一声“鬼啊！”，抬手就将灯笼朝他掷去，然后冲入屋内锁门，急忙跑到床上。

　　小龙女被我惊醒，问道：“怎么啦？”

　　我颤抖着手将她抱住，不敢望向门口，只能将脸埋在她胸口，怪叫：“外面有鬼！外面有鬼！”

　　“这世上哪里有鬼？你莫不是看错了吧？”她语气中尽是不信，想将我推开，我懒得跟她理论，只是抱得更紧了。

　　“砰砰！”

　　两下重重的敲门声倏地响起，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的妈妈咪啊！”我害怕地看着门口，黑暗中我倒也看不见什么。

　　“砰砰！”敲门声又再响起，力气大到我能感受到屋子在震动，小龙女低声喝道：“谁在门外？”

　　“喂！我孩儿在不在里面？”外头传来回答，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我眨了眨眼，料想这怕不是个人吧？心中便不再惧怕，却还是不敢放开小龙女。

　　“爸爸！”杨过的声音忽地响起，我挑了挑眉，杨过什么时候有爸爸了？

　　“我的孩儿！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又听那男人喜道，我寻思着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时，又听杨过道：“阿姊，姑姑，你们出来，我义父来啦！”

　　我听他这么一说，猛然想起，当年杨过有跟我提过，他被李莫愁捉了后，得高人相救，那人认了他作义子，教他□□功，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丘处机早前有跟我说过，我却不太记得了。

　　我们开了门，见到杨过提着灯笼与一个衣衫破烂的大叔说着话，杨过见我们来了，就给我们双方介绍了一番，杨过义父听了我是杨过义姊，就大笑三声，喜道：“好啊好啊！这回我不仅找回了儿子，还多了个女儿！来！好女儿，喊声爸爸来听听。”

　　我见他行事颠三倒四，怕惹他生气，就爽快地喊了声“爸爸”，他听后又笑了三声，望向小龙女，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她拉到身后，挡住了杨过义父的视线，他愣了愣，望着杨过问道：“那小女娃是你师父？”

　　“对啦！”杨过答道。

　　我感觉到小龙女正悄悄捏了捏我手心，我回头，撞上了她困惑的眼神，便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师祖爷说过这人神智不大清醒，我怕他想害你。”

　　“这小女娃的武功怎能及得上我？你不必跟她学，我教你！”杨过义父朗声道，眼睛瞧了过来，我急忙附和道：“爸爸说得是，阿弟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快去跟爸爸学武功！”

　　杨过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便拉着他走向树林，我赶紧拉着小龙女回屋，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怎的如此紧张？”小龙女问，我倒了杯水给自己的小心肝压一压惊，说道：“他是西毒欧阳锋……咦！我终于记得他的名字了！”我惊奇，见小龙女直勾勾地看着我，尴尬一笑，继续说道：“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武林之中有五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并称天下五绝吗？”小龙女点了点头，我又道：“那欧阳锋就是其中之一，我听我师祖爷说，此人凶狠毒辣，但他早些年间因一些事而导致疯疯癫癫，可他武功仍属厉害至极，我师祖爷都说未必打得过他。我怕他会一时兴起而袭击我们。”

　　小龙女奇道：“那他又如何成了过儿义父？

　　我将杨过当年说给我知的经历都与她说了，她听后说道：“原来过儿曾险遭师姐杀害，那他入我古墓派，也算是天公要我替师姐还恩于他。”

　　“也许吧。”我耸耸肩，打着哈欠返回床上，“今夜这么折腾，明儿你就不要叫我起来练功吧，成不？”

　　小龙女顿时板起脸，拒绝，“不成。”

　　“欸！”我苦起脸，小龙女熄灭了烛光，也返回床上，我伸手抱着她，软声道：“龙儿，就一天罢了。”

　　“不成。”

　　我欲哭无泪，闭嘴不语。

　　就在我昏昏欲睡期间，闻得小龙女轻声道：“我明儿晚些叫你就是。”

　　“嗯。”我迷糊间应了一声，心道小龙女还是舍不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