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之天大就是王》流光十三

16、江湖路上（五）

　　欧阳锋教了杨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后就不知去向了，我内心不太乐见他，他走了更好，可是杨过有些失落之余还有些担忧他。

　　他说欧阳锋时喜时怒，病情比之前重了些，不知他能否痊愈，我安慰他说他这些年这么记挂你，你若安好，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安慰。杨过听后只是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便就此打住。

　　日子还是照样过，冬去夏来，八个月后，小龙女和杨过练功遇到了瓶颈，说是瓶颈也不算，只是那九阴真经有部份是梵文，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懂，遂不练。

　　隔天，杨过提出游历江湖的想法，我心道之前留在嘉兴是因为要练功，如今他们已练好了功夫，自然是要走的，便同意，可是小龙女眼神闪烁，似是不想，我和杨过对视一眼，杨过抿了抿嘴，说道：“姑姑，你若然不愿，过儿亦不会逼你。”

　　小龙女看向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不发一言，转身迈出了屋子，杨过想去追问，我怕他会因为急于离开而说错话，便阻止了他。

　　我在离屋子不远的小溪处寻到了小龙女，那里不知怎的，独生了一棵樱树，只离溪水十步之遥，如今不是花季，也见不着樱花，但见小龙女独坐在其中一根横生出来，特别粗壮的枝干上，望向远处出神。

　　那树干虽说是特别粗壮，但也就小腿般粗罢了，小龙女轻盈，许是没大问题，若然加上我，说不定立马就断了，我便只能站在树下，举头望着她问道：“龙儿，你怎么啦？”

　　小龙女没有理我，我看着她的鞋底想了想，然后跳起来一手夺了她一只鞋，她吓了一跳，愕然道：“杨宁！你夺我鞋子做什么？”我轻抛着她的鞋子，得意一笑，“想要回鞋子就下来。”

　　她气恼地飞了下来，伸手就往鞋子抓去，我耍杂技一般将鞋子在两手间抛来抛去，她一时间竟也抓不着，最后她气得不行，使出了小擒拿手捉住了我双腕，鞋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掉落，只见她伸出脚，鞋子便径直掉进她脚掌中，看得我甚是震奇。

　　小龙女横了我一眼，松开手转身就要离去，我连忙捉住了她，她气哼哼地甩开了我，说道：“你手碰过鞋子，不干净！”

　　我见她越走越远，内心莫名有些着急，便追了上去，从后一把抱住她。

　　“杨宁！你放开我！”小龙女怒斥。

　　“你说我手不干净，我可没有碰你。”我双手交叉握住手腕，倒也真没碰她，她想挣开我，可我多年掌厨，臂力可比她大多了，她尽然武功胜我千百倍，但如今也奈何不得我。

　　自然，我也知道她亦手下留情了。

　　“龙儿，你若是不愿走呢，我总是能留下陪你的。”我轻声道，她听了我这么说，停止了挣扎，转过身来直视着我，“真的？”

　　我看着她清澈灵动的美眸，笑道：“自然是真的，可你总得告诉我，为何要留在这儿？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为何反悔？”

　　她抿了抿嘴，低头伏在我肩上，小声道：“我喜欢这儿。”

　　“那你要在这儿住一辈子吗？”我柔声问。

　　“你不愿么？”她抬头看我，脸上有些失落。

　　“不是。”我确实不怎么愿意，但总不能说实话，只得先安抚了她，续而又道：“那我这样不就是将你从一座古墓带进了另一座古墓么？”

　　她垂下眸子，不再说话。我见她甚是不情愿，也不敢再说，只道：“那我和你留在这儿，让过儿自个儿去吧。”

　　“那就好极啦！”她顿时满心欢喜，眉宇间的忧愁都不见了。我内心叹了口气，眼下只能这样了。

　　“那我们回去跟他说吧。”我放开了她，她却握上我的手，凝望着我，却也不说话，我问道：“怎么啦？不嫌我手不干净了？”

　　小龙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拉着我往那小溪走去。我们洗了手，她又再牵上我，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由她去。

　　我们回去屋子时，杨过正在屋前徘徊，见了我们便跑过来，望了望小龙女，又望了望我，欲言又止。

　　“阿弟，我跟你姑姑商量好了，我们二人留在嘉兴，你自个儿出去游历吧。”我说道，他一听，不确定地问：“这能行么？”

　　“你都长这么大了，哪有什么不行？我们两个姑娘家也就罢了，你一个男儿，还怕别人欺你不成？”

　　“不是的，阿姊，可是我走了，谁来照料你和姑姑？茅厕谁来清理？衣衫由谁来洗？阿姊你临近傍晚就要出去，那晚上谁来煮饭给姑姑吃？还有，谁去打水给你们沐浴？若是遇上了暴风雨，屋里有什么事故，又由谁来修理？”杨过连珠发炮地问。

　　我眨了眨眼，这我可真没想过，我望向小龙女，她也被杨过说得愣怔。

　　小龙女啥也不懂，杨过说的这些事自然都要由我来做，我不禁悲悯一下自己。

　　“这些事你不用管，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去？”我不愿小龙女忧愁，也不愿杨过委屈，最后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也就辛苦点罢了，我还可以。

　　杨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想去。”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立即定了下来。

　　杨过内心确实非常想出去见识，也就不再与我纠缠。

　　过了几日，杨过便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感触起来。

　　杨过不在，没人跟小龙女练武，她也就自己练，偶尔逼我陪她练上一两招，我看她整天不是练功就是发呆，有些心疼她，凑巧有人送了一架上好的琴给花魁姑娘，旧的那架就不要了，我让她卖给我，我就带回去送小龙女。

　　小龙女见了那琴，很是惊讶，问我是怎么得来的，我就跟她说了，她一脸深受感动的样子，倒害得我有些难为情了。

　　之后她每日都会弹一会儿琴，再练一会儿武功，我不愿她做粗活，就全都包办了，只是烧水沐浴这回事就要靠她自己来了，因为我晚上总要上班，半夜才归来，这时候她多半睡了。

　　后来我寻思着，要不我去跟老鸨商量一下，借来澡堂一用，那小龙女就不必折腾了。

　　当初也不知谁出的好主意，在店的内院建了澡堂，方便店里的女子沐浴，上至花魁姑娘，下至洗衣小妹，我自然也是在这儿洗好了才回屋的，不过男性职员就没有这项福利了。

　　我尝试利诱着老鸨，初时她挺不愿意的，后来我向花魁姑娘一说，她便帮我争取一下，然后我就得到了这个带外人进澡堂沐浴的权利，当然，免不了每月从我工资中扣上一点费用。

　　我回头就跟小龙女说了，她没有异议，当晚我就带她去了店里，让她熟悉熟悉环境，因为我们是从后门进的，也得带她去找老鸨认一下面孔。

　　老鸨一见到小龙女，双眼就像见到金子一样发光，我自然知道她内心想打什么主意，因此我劈头第一句就是警告她不要乱来，不然我就放火烧了这家店。

　　我还当着老鸨的面前告诉小龙女休要听她说话，她若然想趁我不在，要她出前院一下，就不要给我面子，将她打一顿再说。小龙女点头答应了，老鸨顿时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