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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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教室里伴随着写字的声音，在下课铃响起时，学生们瞬间解放回到轻松状态中。
小卖部里有很多学生，颜真琉站在饮料区前拿了瓶饮料，突然对上眼前的黑眸。
[想杀你几率：50%]
陆白寻眼睛没有眨动，眸中先是闪过错愕，接着转变为负面情绪。
对方已经在他眼前消失往别处走去，脸上仍然是那副他讨厌的死面瘫样子。
大白天的晃得他心情都没了。
他随手拿了点什么，跟在正排队等结账的颜真琉后面，往她后背就是一推，故意找茬。
“让开。”
他声音挺大，导致好几人回头往后看。
发现对象是陆白寻，她前面几人倒是反应极快的走出队伍主动让位。
颜真琉：无动于衷。
学生们：惹不起惹不起，赶快走。
陆白寻：……
陆白寻努力压抑不悦的心情，“不是叫你们。”
颜真琉见前面突然空出位置，几步过去倒是懂得及时补位，然而此举惹得陆白寻的脸色更差了。
收银员恰好抬头看到颜真琉身后的陆白寻，见他眼中掠过的戾色，吓得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虽然不是直视她的眼神，但后背还是感到凉飕飕的。
收银员尽量忽视中，赶紧把颜真琉的账结了放她走人。
小卖部外面设了很多坐位，颜真琉在其中一桌低头喝饮料。
有几个女生坐在她身边聊天，从她们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目睹旁边桌的男生。
隔了段距离对方听不到，女生聚在一起忍不住八卦。
“你们觉得谁帅啊？”
长发女生撩动了她的头发。
“当然陆白寻，你看那中二病的发色谁能驾驭的比他好？那可不是一般人敢染的。”
另一女生听到这话捂嘴偷笑，“这是夸奖吗？怎么听着不太对。”
陆白寻此时在和别人说话，表情平淡褪去了部分戾气，融入交谈中的他倒是意外的正常。
别人难以驾驭的红发放在陆白寻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合适，大概是和他平日里的傲气相称着没有冲突吧。
他脸上被光晕打了暖色衬出本身的少年气息，鼻梁挺立，下颚线条紧绷有优越的轮廓感。
陆白寻眸子低垂能看见那翘起的眼睫，眼角略上扬，一双黑眸里透着淡淡的惬意，是难得轻松的状态。
戴发箍的女生对长发女生提议，“机会难得，去搭讪下？”
长发女生听后使劲摇了摇头，抱有顾虑，“可是那么多男生坐在那里。”
“怕什么，现在又没女生在他身边反而是好事。”
发箍女生对于长发女生的态度感到无奈，胆大地站起身准备速战速决，快步走去。
“陆学长，你这里太挤了吧，我那桌空位多。”
说完用手指了指长发女生的方向，被她看到这幕，她紧张的立马低头，脸都红了不少。
郑扬早就听惯了女生的这些套路，笑着反驳，却又话里有话。
“找什么借口啊，也没见你邀请别人，看不上其他几个？”
发箍女生还算机灵，知道和郑扬客气几句，在男生面前气息也不慌乱。
“主要是帮我那个姐妹，不过学长们都这么优秀，还得随时注意周围的女生，说不定马上又有来搭讪的。”
这么会说话的，夸得他们都不好意思再多说。
郑扬被逗笑了，望见陆白寻唇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随后起身主动回应。
“最好别被吓退。”
女生毫不在意的继续笑，知道陆白寻有不好的传闻，但根据对同班叶诗月的态度，就知道对女生还是会放宽松点的。
“不会的，陆学长人挺好的。”
顺着女生示意的方向，陆白寻来到那桌，嘴边仅有的笑意霎时僵在脸上。
怎么哪里都有你！
颜真琉侧坐着并且戴了耳机，听不清声音也不关注周围的举动，但还是碍了陆白寻的眼。
他没坐下，当着长发女生的面一脚狠狠踹了颜真琉的椅子。
还在不远处的发箍女生止住笑容，突然觉得打脸好痛。
由于带了私人恩怨没有顾及力道，颜真琉根本毫无防备，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连同手机整齐摔了出去。
“同、同学！”
有看到的学生惊呼出声，被陆白寻一记眼神杀劝退，小步挪回原位。
他很快收回目光，单手抓住桌子边缘把它拖出了一大段距离，强行远离颜真琉身边。
颜真琉摔倒在地不由得闭上半只眼，取下耳机，不知是被痛的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起身，而是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
更准确点来说，是她还遗落在桌上被一并移走的饮料。
卧槽，还没喝完啊大哥。
耳边同时响起陆白寻低劣的话，眸中泛着讽刺的神色。
“滚远点，垃圾。”
长发女生目瞪口呆连忙站起身，见陆白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把她那把还在原位的椅子一并拎过来。
女生吓得表情慌张，迟迟没敢坐。
“坐啊，你怕什么？”
废话！能不怕吗！
女生声音明显在压抑，努力克制着不颤，坐下后很快调整好心态重新笑。
“那个，陆学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陆白寻托着下巴，说出口的答案简单粗暴，“好看的。”
“那、那现在有没有喜……”
陆白寻猜到了女生接下来要问什么，没有耐心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直接了当打断她的话。
“没有。”
虽然语气很不温柔，但女生还是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给了她点信心。
就在女生心底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有人默默走到他们面前。
她脚步轻到难以辨别，被埋没在周围的谈话声里，接下来的举动爽快到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猝不及防的。
突然抬起的腿奋力踢向陆白寻的坐位，因为耗尽了全力，颜真琉整个人也条件反射的后退步。
只听见哐嘡声是椅子和人一起被摔的声音。
陆白寻本来聊天时全程看着女生，却被这猛地一脚踹得整个人懵了，瞳孔迅速收缩。
这下不单单是女生，全场都安静了，谁都没反应过来。
颜真琉在这种情况下，拿走了桌上静躺着的属于她的饮料。
她瞳仁深邃，表情里透着漠然的寒意，然后从嘴里吐出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又字字表露着她的恶意。
“别随便移走我饮料，垃圾。”
[想杀你几率：77%]
女生简直吓到不敢乱动，不去看陆白寻的脸都能感觉他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
郑扬离得最近，不安到直眨眸，边望着颜真琉离开的背影边把陆白寻拉起，顺带劝周围不要再盯这边。
“没事没事，你们聊你们的去。”
然后犹豫出声问陆白寻，“老大？”
“……”
他沉默的样子更恐怖，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郑扬只能先让陆白寻坐，尽量笑着打圆场。
“没碰到伤口吧？”
看刚刚陆白寻摔得不轻，郑扬伸手想帮他查看下手臂，却被他甩手撇开，只是语气怪异地问了那么一句。
“多少人看见了……”
郑扬强颜欢笑，“大概就几个吧。”
“我要实话。”
陆白寻连声音都变了，郑扬内心咯噔了下。
“全部。”
陆白寻不知道脸上还能不能做出表情，呼吸有些许乱，眸子里此刻只透出隐隐的杀气。
“让他们闭嘴。”
郑扬点头，正要回头叫男生跟陆白寻回去，想着能帮忙安抚他情绪，结果被他回头凶巴巴瞪了眼警告。
“不准跟过来。”
郑扬以为老大正在气头上需要静静，对此表示理解也不去打扰了。
然而在郑扬看不见的地方，陆白寻转身调整呼吸声，竭力伪装成没事人的样子离开现场。
才转了个弯，他脸上就绷不住了，演示了什么叫分分钟垮掉。
尼玛，脚都摔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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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承恩生日快到了，颜真琉等放学去了附近的店买了最新款游戏。
回去路过了偏僻的街角。
听到里面发出撕扯和抽泣声，似乎有学生在被欺凌。
她步伐不带停的继续走动，对于里面发生的事物视而不见，直到声音逼近她。
脸上挨了打的女生跑出来，看到同样穿校服年龄相仿的颜真琉，拉住她惊慌失措的求救，声音可怜到不行。
“求你帮帮我！”
女生的喉咙里很难发出声音，因为嗓子哭哑了，还有一半原因是此时颜真琉的反应。
她只是冷淡撇向她，用那种对事物漫不经心的随意态度，对女生漠然置之，甚至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回应。
“呜……”
女生真的撑不住了，双腿打颤。
然而颜真琉瞳孔黯然，冷到不带有任何感情，就算是在看她，诠释的却是无动于衷。
身后的领头很快追上来扯住她衣领把她往后拉，她吓得发出尖叫。
“啊啊啊！！”
对于颜真琉的见死不救，她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对方摆脱她的束缚，竟只留下背影，漠视到这种地步。
怎么会这样。
她听着身后领头的声音，就要流下眼泪，在被再次拖进去消失前，不顾一切对着路过的男人求救，语气卑微。
“求求你帮我！”
他很快停下了脚步，盯着颜真琉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才看向女生。
他唇边无意中扬起笑容，用冷静的语气对领头说，对于眼前的场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反而有种异常的镇定。
“我给你积分，你先放了她。”
“哈？你是她谁啊？”
他明明在笑，眸中却只剩下冷意，自顾自地说。
“这点够了吧。”
手机在领头眼前晃了晃，她呆愣，哪想到对方这么大方，连忙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
交付完积分，他心平气和的向女生提醒了句早点回家，也没顾她道谢的话语，顺着方才颜真琉的方向走去。
按照这一路线，达到目的地。
房东太太看到有人进门，挤出了笑脸。
“顾先生。”
顾沉乙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对她点头笑了笑，没有用冷冰冰的表情面对她。
“你好。”
他声音低沉，短暂两个字掺杂不常见的温和。
房东太太似乎明白了颜真琉的那句看脸的杀伤力在哪里。
真的是，老阿姨的心不淡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