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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凉了加把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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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纷纷扬扬的雪花密集了起来,本就湿滑的地面,慢慢结了一层冰,接上打更之人都步履维艰,想着赶紧走完,回营休息。“鬼天气……”
一个黑影闪过街角,迅速地莫去王府街,不过一刻钟,天空应起了一片红,“着火啦,着火啦……冕亲王府着火啦,快来救火啊。”熊熊的大火卷着黑烟,迅速蔓延,整条街,多家起火,火势看起来要将整个街烧完,一个黑影放声大笑,“烧的好,烧死你们这些皇亲贵族……哈哈”,各府主任听到,分出护卫,追了出来,巡防营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一片混乱,“管爷,是那人放的火。”不知谁家护卫,扯着嗓子喊人,巡防营二话没说,追着贼人就跑,这个街陷入一片混乱。追至景亲王府,那人看到追击之人越来越近,直接翻进了院子。不见了踪迹。今日值守的巡防守卫守卫长姓秦,是冕亲王王妃的侄子,为人跋扈嚣张,这样的大雪夜,是绝对不会去上值的,不定哪个温柔乡里呢,剩下的都是些世家子弟塞进来,看到人跑了,一看进了景亲王府,思量都不用直接踹门,景亲王强力召回,回京就受斥责。都是踩高捧低的主,顿时来了劲,想着拿到纵火犯,正好栽到景亲王身上。林伯接了通报,亲自去开了门,巡防士官,冲进内院,一通搜查,“这位官爷,这里是景王府,怎容许你等放肆,快住手。”
“都给我起来,巡防营办差,发现纵火犯,包庇者,一律同罪。”说着话,带人一通搜索。
林伯向前要理论,被带头的一个大头兵,一把推出去,跌在地上。
林嵘拖着满脸苍白出来,林风扶着他,他整个身体都压在林风身上,发髻未梳,趁着那双冷硬的脸庞,看着若不经风,确让人莫名畏惧。“放肆,本王是陛下御赐亲王,你等是想造反嘛?”
“景亲王,日安,下官奉命捉拿纵火犯,不让搜查,您是把想藏匿罪犯嘛?”
“搜查,那可搜到人了?为何又要伤人?”
“这,……我等凤命行事,亲眼所见,纵火犯进了王府。”
“你你……”话未说完,人先没命的咳嗽起来。
“爷,爷,不好了,先皇御赐的百工图被……被撕毁了。”
“好,好,来人,给我把人拿下,程本王宝策。冕亲王今天要给我一个说法。”话未说完,就吐出一口血来。
“爷,……爷……”
大火印红了天,烤化了飞落的雪花。天将明时,才完全灭了下去。
天刚破晓,景亲王宝策就被递到懿安帝面前,陛下休朝一日,净出了这等事,明晃晃的打了天家的脸。懿安帝大怒,摔坏了一众茶盏。拖着病体上朝。
各方大臣看着陛下黑沉的脸色,无人敢这时候添火。将手中的奏折压回了袖子中。
“众钦真的是朕的肱股之臣啊,为朕分忧不少啊。”新帝虽年幼,确手腕了得,登机三载,一手整治了礼部,犯事之臣,证据确凿,直接发配了,连根发落了宋世家主。
“陛下,臣参冕亲王,治下不严,以权谋私。”一个清亮的声音插进来,是新进的御史,姓甄,名茂,“昨夜大火,守城之官居然不在值,满城贵胄受此恶徒威胁,巡防官兵,不追拿贼人,冲入景亲王府,伤人,竟还毁了先王御赐之物。景亲王常年驻守边关,对陛下忠心耿耿,经受此等对待,当场气血攻心,陛下,这不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嘛。”甄御史言辞恳切,竟忘了景亲王刚回京第一日就被抬出宫去,陛下一言不发,诸位大人也不动声色,心中都想着,这个小官,胆子真大,怕事要被发落漏。还敢拿边关将士逼迫陛下,……
“陛下,景亲王入城第一日就被刺杀,今日又有歹徒意图诬陷,意图离间陛下和边关将士啊,此乃动国之根基啊,其心当诛啊~”说完以头腔地,哐当一声砸醒了很多看好戏的人。
景亲王一脉,父亲卫国捐躯,青阳林家,虽近年形式渐弱,确也不是可以轻易动的一方世家。景亲王确手握边关青阳大军,驻扎一方。陛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直接动他,为了边关安稳,也只能徐徐图之,可被抬出宫去之事,难道大家都会错了意。
“景亲王,身体如何,刘翰林你带上御医去亲王府,代朕探视。”说完悠悠的站起身叹口气,“景亲王,朕之左膀右臂,前日回京,与朕正谈往事,确……,他多年边关驻守,旧伤复发,几日前的召回今,为了赶回来,又怕边关有易,加急带兵围剿了,近扰百姓的敌军,一路赶出几十里。受了伤,确……是朕的错,辜负边关浴血的将士。来人,传朕旨意,冕亲王御下不力,罚奉半年,巡防之责交给燕老将军负责。其余人等,由大理寺出面内审发配。”
“臣领旨。”燕老将军,年过花甲,人确还精神。出列接旨。
王顶本想开口。
“王大人,冕亲王那里,由你替朕传旨,告诫他,如有下次,亲王也就不必做了。”懿安皇帝,平静无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王顶。无太多言辞,确让王顶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好像陛下是在震慑他而非冕亲王,王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俯首行礼“臣必将话带到,陛下放心。”
众人受陛下话语震慑,都忘了反应,退朝后,才恍然,就这样,京都守卫之责竟易手了。
果然陛下忌惮兵权在手的景亲王,确只能缓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