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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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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杀生丸大人,他醒了。”
邪见欢快地跑出房间,通知客厅里的人。
卡卡西睁开迷离的双眼,缓缓坐了起来。他凝视着从身上滑下的淡紫色薄被。
这里是,哪里?
并未完全清醒的他,怔怔地看着鱼贯而入的一群人。
那里,有两个他所熟悉的人。
杀生丸和天生牙?
那个白色身影的人没变,他可以肯定是那人。那么,黑头发的女孩应该是天生牙所说的铃了。她就是那人心里最爱的那个人吗?果然是个纯洁漂亮的女孩。他一个老男人拿什么和她比?
卡卡西盯着铃,自嘲地笑了笑。
看见自己复活,他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天生牙曾说过,只要帮他解除噬爱之毒,他就会复活他。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唯一令他惊讶的是,这里似乎不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
卡卡西淡淡地看着围在他床前聒噪的人群,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让他对这些人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和那人有着相同银色长发,穿着一身火红绒衣的,叫犬夜叉,他记得天生牙曾说过,犬夜叉是那人同父异母的弟弟。
另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子,叫戈薇。似乎是犬夜叉的爱人。
还有个黑色短发的男孩草太,是戈薇的弟弟。
以及拿着个奇怪木鱼棒的小妖怪邪见,似乎是那人的手下。
卡卡西对自己是如何复活的,没有多大兴趣。现在的他只想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他记得,天生牙曾说过,只要那人挥舞她,就可以打开时空大门。
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天生牙。
他扯了扯干裂,有些发痛的嘴角。看来他已经很多天滴水未进了。
“那个,请问天生牙不在吗?”嗓音沙哑。
杀生丸靠近他。
“你找她有事?”语气淡淡。
“算是吧!”他轻声回应。
杀生丸紧挨着床沿。
“她不在,有事可以和我说。”
他抬起有些酸硬的头,注视着那双闪着浅浅微光的金眸。
“麻烦你送我回去。”声音暗哑,好似从喉间憋出来那般。
杀生丸半眯起金瞳,里面透出危险的光芒。
“你想回去!”语调有几分冷硬。
卡卡西深吸口气,伸手揉了揉有些烧痛的喉咙。
“是。”
得到肯定答案,杀生丸的金眸瞬间降到零度下。
“你休想。”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一群人表情各异地看着离开的白色身影。
“切,还是那副死样子。”犬夜叉不满地出声。
戈薇揪着他的狗耳朵道,“你还好意思说大哥,你还不是一样。”
“姐姐,犬夜叉哥哥和杀生丸大哥本来就是兄弟,性格肯定会有相似的地方。”草太拉下戈薇的手,替犬夜叉解围。
铃端了杯水递给卡卡西。
“喝点水吧!”
“多谢。”
他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入口的水滋润他火烧般的咽喉。
“那个,听邪见大人说,天生牙大人从你们回来后,没多久就被杀生丸大人丢进西犬国某个最深的湖底了。”
卡卡西闭了闭眼。
“所以,我回不去了!”
戈薇扬起笑脸。
“呵呵,这就要看大哥的心情好坏。”
卡卡西白目,“如果他心情不好,我岂不是要永远留在这里!”
铃安慰他道,“你别灰心嘛!我们一起想办法逗杀生丸大人开心,说不定,他就愿意送你回去了呢!”
犬夜叉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想让杀生丸开心,这恐怕比引发世界末日还难。”
卡卡西额角冒出一滴冷汗。敢情真的要他去哄他开心?
“我们这个世界也挺好的,你可以考虑留下啊!”
戈薇担心好不容易苏醒的他又昏过去,出言相劝。
卡卡西扯动干裂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多谢,那边有对我很重要的牵绊,所以我必须的得回去。”
他不愧是生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即使脸色苍白,嘴角干裂,这样浅浅一笑,仍然令人移不开眼。
大家都为这笑有片刻的呆愣,根本没有注意到不知为何又倒了回来的杀生丸。
他刚进门,正巧听到卡卡西的这句话。
霎时,空气中细微的水分子似乎都被冻成冰了那般,大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啊!”
远远跟在杀生丸后面的邪见,急急忙忙地冲进来,险些撞上他的腿。
“唉哟,我的粥。”邪见来了个急刹,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呼,幸好没撒出来。”
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道,“杀生丸大人,我把粥端来了。”
接着,抬起小脑袋望向自己的主人,才惊觉周围的空气冷得有些怪异。
呀!
邪见匆忙将手中的粥放在旁边的书桌上,拉起铃的衣角。
“铃,杀生丸大人生气了,我们快走吧!”
“咦!杀生丸大人为什么要生气?”铃看着邪见,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嘛,等出去我再跟你说,快点,再不走就得跟着遭殃了。”邪见拽着铃的衣角,使命往外拖。
铃,谁叫你长这么高的,害他现在都拖不动了。
“哦!”铃听话地跟着邪见走了。
虽说铃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女孩了,但她似乎被保护得很好,一点都没被现代的坏风气所污染,依然纯洁得像纯天然的矿泉水。这样一个女孩,任谁见到恐怕都会打心眼里喜欢。
另一边,戈薇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二话不说,一手拽一个,完全不理会犬夜叉和草太的报怨,拖起就往门外走。
她在关门前,笑眯眯地对杀生丸道,“大哥,你们慢慢聊,我们就不打扰了,吃晚饭时我再叫你们。”
凉风悠悠。
窗纱曼舞。
杀生丸带着寒冰之气,缓缓地靠近他。视线从进门起,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目光接触到那双结满冰霜、隐含怒气的金眸时,仍不住想吞口水,可是干痛的嗓子却撸不出口水来,他只得用略湿的舌尖轻添着裂开的嘴唇。
他慢慢添着那干涸的唇瓣,似乎怎样都无法滋润。就在他快放弃,想要下床去为自己再倒一杯水时。
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杀生丸,竟俯下身来吻住了他。
瞬间,他感觉大股大股、清凉的气被传入他体内,然后,变成他的查克拉。
从醒来时,一直眩晕的头没那么晕了,身体各处好似被灌入一股清泉,不似之前的僵硬,渐渐变得舒适。
他被吻得有些飘飘然,迷离的双眼半眯着,不知何时双手竟攀上了那人的双肩。
杀生丸坐在床沿搂着他的腰,湿、滑的舌,一点、一点扫过他的唇,带给那干裂之处,水的滋润。直到那里变得水润红艳,灵巧的舌才转移阵地,滑、进微微张开的嘴里,勾起粉嫩的小舌,与之纠缠。
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斜斜照进屋内。
小小的房间很安静。
静得只能听见微微喘气的声音。
淡淡阳光下。
杀生丸搂着因被吻得缺氧而靠在他怀中的人,手抚上那头银白色的短发,金眸呈现平常难道一见的柔和。
“你永远都别想离开。”霸道却不失温柔。
靠在他怀中的卡卡西,身体一僵。这种感觉怎么和在木叶村那时一样呢?难道说,他身上的移情术还没有解除?
霎时,被自己想法吓到的卡卡西,惊出了一身冷汗。难怪他刚才会吻他,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他想回去,首先得破解这个术,才是最有希望的。
卡卡西的身体恢复得很慢,从他醒来,又在那张床上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
这段时间,每到晚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总感觉身体清凉、清凉的,很舒服,但到后面总会喘不过气来。
每天早上醒来,淡紫色的薄被上总能看见一两根月华般细柔的长发。
他知道这头发是那个人的,也明白每晚帮他恢复查克拉的是那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只要他一想起,这一切都是移情术使然,他又忍不住收起眼中闪动的光华。
他坐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才转头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