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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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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有一丝光亮刚从云层破晓而出,整个大地还在沉睡中。
清凉的风,和着树木的清香飘了进来,令他疲惫的身体轻松了许多。
他想着,都一个月了,在这群过于关爱的人照顾下,自己真的过得很好,这间屋子都没出去过,每天吃饭有人端来,衣服脏了有人洗。
最初几天,手脚不听使唤,吃饭不但有人喂,连身上出的汗都有人帮他擦,虽说都是在晚上他睡着时进行的,刚开始他还没怎么察觉,后来发现,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惊觉不对的。
他揉了揉有些酸硬的肩膀,起身下床。穿着一双印着小狗图案的拖鞋,轻轻打开房门,经过客厅时,脚步轻得仿若幽灵般,他不想惊动那些人。
他走在庭院的碎石小路上,望着几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深吸口气,感受着属于这个世界的空气。
然后穿过前院,拉开一道铁栅门。
他站在空旷的柏油路上,看着还没有行人的道路,发了会呆。
略显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精瘦的身躯上,随着清风摇摆。
片刻。
他选择了路线。
沿着柏油路慢慢地行走,经过一排排青砖绿瓦,来到一个偌大的公园门前。
青山公园,几个大字印在拱形门的顶端。
他略想了会,才慢步走了进去。
噼啪,噼啪……
他听见有东西撞击的声音。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他沿着林荫小道,穿过一片小树林,一片不算大的空地呈现在他眼前。
那里有个穿着白色衣服,挥舞着一把椭圆形物体的青少年。
他用写轮眼仔细看了看。原来,那是一个快速旋转的球、撞击他旁边的墙与地面所带来的声音。
他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
青少年也旁若无人专注地挥舞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他发现男孩挥舞着的椭圆形物体一直没停下过,那快速旋转的球落下的位置竟留下了深邃的痕迹。
突然,一阵强风扫过。
某颗高速旋转地球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快速地朝他飞了过来。
那个白衣男孩惊恐地瞪大了双目,眼看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就要遭殃了,勾玉状的写轮眼静静地盯着那颗朝他逼近的球,在离他脸颊一厘米前,他轻轻偏过头,左手稳稳地接住,那颗淡黄色的小球在他手中摩擦了好一会才停止转动。
下一刻,由远及近的白衣青少年,出声询问,冷硬的语气多了几分急切。
“你没事吧!”
他眯起招牌的月牙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没事。”
他打量着他。
稚嫩的脸颊已显出成熟男子的魅力,茶色的短发被汗水打湿,服帖地沾在耳边,脸上架着一副干净透明的眼镜,倒是眼镜下那双冰凉、冷漠的单凤眼和那人有几分相似。
这个拥有俊美外表,冷静中带着几分高贵气质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年龄,就有和他差不多的身高和体魄了。在他们忍者的世界,他定是个可造之材。
他将别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戴眼镜的少年却盯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你没事吧!”
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了与少年相同的问题。
唉!又一个被他脸迷惑的人,在他的那个世界,会戴面罩,是因为小时候,有人说他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曾经还有同班的小男孩说喜欢他。
对于一个一直看着自己父亲背影的男孩来说,这令他很不愉快。于是,他决定把这张脸隐藏在黑暗下,在那边的世界曾经见过他这张脸的都已命归黄泉。直到,那人的出现,他的世界似乎改变了什么。
当那个人见到他这张脸时,他并未从那双金眸中看见呆滞的目光,是因那人也有一张绝世的容貌,还是那满溢的爱恋遮住了其它应有的情愫。一向聪明的他,然也有难得糊涂的时候。
从那时候开始,每当两人独处时,他总会摘下面罩,拿这张一直隐藏在黑暗下的脸来对着那个人。他想来到这个世界不戴面罩,或许并不是太坏的选择。
他望了眼东边已升起的太阳,金灿灿的阳光洒向大地。
“那个,你再不回神我就要走了。”
他再次出声。等了片刻,有些泄气的他,拉起那少年的手,把自己手里的小黄球放上去。
他深深看了看那双漂亮的单凤眼,转身朝来时路,慢慢地走回去。
刚推开铁栅门,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铃看到他,担心的询问。
“卡卡西哥哥,你去哪里了,我到处在找你。”
他轻笑了声,“我醒来无事,看你们都没起来,便一个人出去走走。”
“卡卡西哥哥,你下次一个人出门,请一定要告诉铃,铃答应过杀生丸大人,在他回去这段时间里,会好好照顾卡卡西哥哥的,铃不想让杀生丸大人失望,拜托你了。”
铃扬起她那张漂亮的脸,拉着卡卡西的衣袖请求道。
“抱歉,让铃担心了。下次出门,我一定会先通知你的。”
卡卡西不忍看她满面愁容的样子,细声哄着她。
得到满意答案,铃开心地围着他转圈。
这时,屋里传来戈薇的声音。
“铃,找到卡卡西哥了吗?”
“嗯,铃找到了。”她大声回答。
“那快进来吃早餐吧!吃完还得去学校。”
“好的。卡卡西哥哥,我们去吃早餐吧。”
说完,铃拉起卡卡西衣袖,拖着他往屋里走。
他刚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他最爱吃的食物——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
戈薇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她身边。
他顺了她的意,走过去,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卡卡西哥,今天是你第一次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我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食物,你试试味道如何。”
戈薇双手执起一双筷子递给他。
“多谢。”
他接过筷子,挟起一小块秋刀鱼肉,细细品偿着。
戈薇一直盯着他。
只见,他吃完一块,又一块,直到把盘子里的三条秋刀鱼全数裹入腹中,都闲不够,接着,他把另一盘里的味噌汁茄子也给吃光了,似乎还是不太满足。
见状,戈薇把自己的份也推到他面前。
“卡卡西哥,这也给你。”
他转头盯着她,眯起招牌的月牙眼,干笑了声。
“谢谢,我已经吃饱了。还是你吃吧!”
他放下筷子,忍不住问道。
“那个,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两种食物?”
难道说,是他没醒过来前,梦里讲出来的?
铃比戈薇抢先回答他。
“呵呵,那个是杀生丸大人在走之前,告诉戈微姐姐的。怎么样?卡卡西哥哥,戈薇姐姐做的很好吃吧!”
“嗯,的确很好吃。谢谢你特意为我做的食物。”
他笑着对戈薇道谢。
“不用客气。”戈薇满足地眯起双眼。她才不会告诉他,杀生丸临走时答应只要她们照顾好他,他便会和犬夜叉和眭相处。
话说,七年前,她和犬夜叉结婚后,一直生活在战国时代。那时,杀生丸经常会带着礼物来探望和她们住在一起的铃。
每次来两兄弟总会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从吵架非得变成拔刀相向。可以想象,当铁碎牙和爆碎牙撞在一起,会引发多么大的灾难。久而久之,村里的人每次见到他们都纷纷跑来她面前哭诉。
她实在是有些没办法了,心里隐隐起了一个念想,如果带着犬夜叉回到现世会怎么样呢!这个想法一直缠绕了她三个月,直到那一天,她不自觉得去了以前可以通往现世的食骨井,竟在那里发现了三年前自己许愿让它永远消失的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重新回到她手中,她害怕会再引发灾难,和犬夜叉一起回到现世,为惩罚杀生丸,顺便拐走了铃。回来后,她们在娘家住了段时日,戈薇回到母校做了体育老师,犬夜叉也四处打工,虽说每次都会遇到点小麻烦,但也挺了过来。
后来,听说隔壁家的两个老人因要去国外照顾外孙不再回来,便想把房子卖了。于是,她们在母亲的帮助下,买下了隔壁家这栋老宅,终于有了一个安生之所。
她带着四魂之玉,偶尔会和犬夜叉回去看望珊瑚她们。
几个月前,犬夜叉拿着她的四魂之玉回来时,告诉她,他在食骨井边遇到了想来现世的杀生丸,她立刻明白过来,杀生丸是想来见铃。
结果,犬夜叉告诉她,杀生丸比他先跳下食骨井,然后就不见了,他以为杀生丸来了现世,回来一问,她们都没见到。大家都觉得奇怪,如果杀生丸穿过了食骨井,到了现世,凭着那灵敏的狗鼻子,怎么也会找上她们,却一连数天都没见到人。
虽说犬夜叉和杀生丸不和,但毕竟杀生丸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突然消失不见,他肯定会坐立难安。
于是,犬夜叉去战国找了邪见,邪见也说没看到,他便更急了,这不,几个月来,三天待这边,两天去那边。
终于,有一天,邪见来告诉他说,杀生丸回来了。他很高兴,跟着邪见去见了杀生丸。
犬夜叉对那天见到杀生丸的印象很深,深到很久之后,都会忍不住拿那件事去取笑他。
杀生丸走了,听说是他母亲凌月仙姬叫他回去的,邪见也跟他一起走了。一个月前,卡卡西不能出那间屋子,最主要的原因是杀生丸不允许。现在他走了,卡卡西岂会不趁机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