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抓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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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复仇，我是黑夜，我是蝙蝠侠；我曾向父母起誓，要让这城市摆脱夺去他们生命的罪恶[1]；为此，我已献出一切，甚至准备献出生命——但我可没准备好面对如此抓马的生活。
[1]出自漫画《蝙蝠侠：漫长的万圣节》(Batman - The Long Hallow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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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天气一如既往地阴沉，发布会大厅内的灯光也是一如既往地能闪瞎眼。
以人类极限的速度洗了个澡、吃完午饭、换上衣服、打理好形象并选好车，布鲁斯“不出所料”赶在发布会开场前几十秒登场，他拿着稿子，一面用激情澎湃的语气，十分不走心地念着上面的内容，一面光明正大地观察奥利弗·奎恩。
但见奥利弗左胳膊搂着一个金发丰满女郎，右胳膊搂着一个黑发匀称少女，笑得快乐且智障……且无比眼熟。
看了一会儿后，布鲁斯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知道奥利弗想伪装成花花公子是一回事，眼睁睁地看着他按照自己的样子伪装、还跟前几年自己在哥谭日报头条上照片的动作一模一样、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本想微调一下自己的表情，仔细想想又觉得太刻意，于是迅速结束演讲，果断挂上相似的表情，张开手臂走向奥利弗。
“欢迎，奥利弗！非常高兴在哥谭看到你……”
布鲁斯张口就是一番场面话，几次试探他的目的，未果，最后用力拥抱了一下奥利弗，奥利弗虽然看起来自然，但还是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呵，布鲁斯拍了拍奥利弗的肌肉：“鲁滨逊生涯带给你不错的肌肉，是吧？”
奥利弗有些烦恼：“说真的，布鲁斯，我真的不想再听到‘鲁滨逊’这个词了。”
布鲁斯理解地点点头：“这些媒体一向如此……对了。”
他突然朝奥利弗的黑发女伴暧昧地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
奥利弗也不是很生气，但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布鲁斯，我真的会和你绝交的。”
布鲁斯不甚在意地握住黑发女子纤韧的手，踏入舞池中央。
奥利弗啧了一声，重新挂起花花公子的标准微笑，和金发女郎消失在人群中，丝毫没注意自己衣领下的蝙蝠窃听定位器。
而布鲁斯则是注意到黑发女子的手的骨骼和肌肉有异，虽然用特殊药剂洗过，手的皮肤仍是柔嫩的，但这只手一看就是用枪的手。
三言两语之下，布鲁斯就判断出她大概率是CIA的特工，给她也留了点小礼物后，便假装不慎把酒洒在身上，借此脱身。
他本想悄悄调查奥利弗去哪儿了，但奥利弗真的很会找地方，他居然待在自己的套间隔壁的扫把间，也就是连着蝙蝠装放置仓库入口的房间。
虽然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入口换装，但他并没有低估绿箭侠，哪怕他菜的抠脚，于是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大大方方地“走错了门”。
只见白炽灯下，一个绿箭侠仿佛中了美杜莎的石化视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每根汗毛都写满了不知所措。
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似乎突发什么疾病，趴在墙角，呼吸急促，他握着拖把，试图站起来，但他显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胳膊，也没有使用拐杖的经验，于是连人带拖把一起倒了下来。
初出茅庐的义警没什么经验，他看到布鲁斯闯进来后，突然回神，一个健步冲了出去，身体力行诠释了“菜的抠脚”这个词。
布鲁斯：……
好吧，我高估你了。
布鲁斯心中骂骂咧咧，“惊慌失措”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角落的病号，并低下身，将挣扎着站起的人扶到旁边的小凳子上。
凭他的医学知识，只能看出这男子像是……因体质过于虚弱、又剧烈运动，才产生这种症状。
他打量着男子人高马大的身材，又琢磨着刚刚扶起他时感受到的比自己练得还好的肌肉，觉得自己的医学知识不太够用。
“这位……肯特先生，你还好吗？你身上急救的药在哪儿？”
肯特先生面色好转了很多，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西南角缩：“谢谢，我没有事，只是里面空气有点闷，声音有点吵……韦，韦恩先生？！你认识我？(You know me?)”
韦恩先生天真地笑了笑，拍拍他胸前的名牌：“上面都写着呢，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写超人的那个报社，你写过超人吗？”
布鲁斯当然知道克拉克·肯特，他先是当了几年战地记者，随后进入星球日报工作，在短短几年就成为了美国顶尖的那批记者；他十分勇敢，有很强的同情心和奉献精神；在辗转于中东等战区时，他以笔为刀，为平民和无辜的妇女儿童发声，甚至争取到了国际多个慈善组织的人道主义援助；离开战区后，他也未曾停止关注社会的弱势群体，针砭时弊，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
从上述特征看来，克拉克只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但让布鲁斯真正注意到克拉克的，是他为超人写的新闻。乍一看跟他的同僚们的溢美之词并无区别，但布鲁斯能从文字中看出，他看待超人的角度格外不同，既不像他的支持者一样崇拜，也不像反对者（卢瑟）一样……呃，情感复杂。
他看待超人，就像是看待一个普通的、与他平等的人一样，超人如神明般的伟力，在他眼中似乎不值一提，他真正重视且加以探讨的，是超人的品格、价值观与社会定位——就像他自己看待蝙蝠侠一样。
灵感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布鲁斯当时顿觉见鬼，一个激灵，残存的困意一扫而空，花了一个多小时收集资料、分析比对，得出一个不知是让人满意还是遗憾的结论：克拉克·肯特大概率肯定和超人合作过挖掘某些不法事件，但不太可能是超人本人。
而现在，不太可能是超人本人的克拉克一脸身残志坚的模样，掏出了每个记者用的型号都差不多的采访本和录音笔。
布鲁斯见状，头皮发麻。
若是换个时间，他还是很想和这个优秀记者好好交流的，可惜奥利弗行踪神秘，目的不明，他得好好调查，并不想被一个记者的采访扰乱思绪。
于是布鲁斯塞给了克拉克一张名片，还不忘约好“改天采访”，便消失在人群中。
刚走出没几步，他在地上看到一个绿色的、材质像翡翠的、疑似绿箭侠制服上的装饰。
他莫名感到忽略了什么，却无法分辨，只得把从发现绿箭侠开始到现在的景象记录下来，随后默默叹了口气，将绿“翡翠”收了起来。
——绿箭侠是太过大意、留下了这个破绽，还是发现了我的身份，来试探我？
布鲁斯一时间无法判断，遂决定追踪绿箭侠。
他又绕了个路，总算顺利潜入仓库，换上蝙蝠装，顺着横梁和通风管道，追着绿箭侠的定位飞掠。
一路顺利，正当他悄悄蹲在通风口处、准备一跃而下、给绿箭侠一个蝙蝠震撼时，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他接触过的、刚刚突发疾病、现在健康得一塌糊涂的记者冲出建筑，抱着采访本，一个精妙走位拦住了绿箭侠——大概是做战地记者时磨炼的身法吧。
……生活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并不感到惊喜的蝙蝠侠嘴角下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抓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