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81、78

　　火焰魔城音乐酒吧，今天仍然是北辰凤先和月漩涡搭班。
　　客人并不是很多，沉默寡言的月漩涡在配餐间里面处理水果，新鲜的西瓜、橙子还有火龙果，切成小丁备用，他的刀功很好，切出来的水果大小合一，摆在一起非常漂亮。北辰凤先则靠在吧台前，一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玻璃酒杯，一边与北辰元凰不时低声细语。
　　虽然今天并不是周末，北辰元凰依然出现在酒吧里，他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一边等着北辰凤先下班，一边就坐在吧台角落里上网。带电脑上咖啡馆装小资的人多，但是带电脑上酒吧的人倒是很少见的，不过火焰魔城的常客都认识北辰元凰，也知道他和北辰凤先的关系，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酒吧老板朱闻苍日今天也很空闲，晃晃悠悠地跑来酒吧。他是个个性随和的好老板，和手下的员工打成一片，员工跟他关系好，有时候互相开玩笑打趣也都是有的。朱闻苍日发现了北辰元凰的存在，于是饶有兴致地上去寒暄，笑着说道：“哎哟哟，真是够甜蜜的小两口啊，上个班还得黏一块儿，要不元凰你以后来给我打工算了。”北辰元凰合上电脑，笑着回答：“朱闻老板，好说好说啊，你给我开工资，我给你打工我没意见啊。”朱闻苍日哈哈一笑，在北辰元凰身边坐下说：“一句话的事。哎对了，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么又放假，你们学校那么闲的？”北辰元凰说：“我又不是老师，哪有那么忙，一个校医而已，顶天了看个头疼脑热贴个创口贴的事。这不是前阵子小双有事跟我调了几班，我这两天休息。”
　　朱闻苍日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让北辰凤先给自己调了一杯苏打水，又对北辰元凰说：“那你开心的，这么早就来盯着凤先啊，放心好了有我们在，保证他给你乖乖的不敢偷吃。”刚说完北辰凤先一大杯冰苏打水砸朱闻苍日面前了，笑着说：“老板，你不在我也很乖的，是吧元凰？”北辰元凰冲他一笑：“嗯嗯嗯，你最乖。”朱闻苍日假装捂着眼睛笑：“哎哟哎哟闪瞎了喂。”北辰元凰说：“行了啊，我们约好了一会儿他下班我们去楼上看电影的，你别拖他加班就行。”朱闻苍日问：“什么电影，几点啊？”北辰元凰说：“就那个动画电影，五点半那场。”
　　朱文苍日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北辰凤先是五点下班。“那你们来不及吃饭了哦？”北辰凤先说：“先吃点面包垫一下吧，看完再出来吃。”朱闻苍日想了想说：“行了，反正今天我在，给你发个福利，你现在就下班和元凰吃饭去吧，本老板亲自替你一个小时。”北辰凤先怀疑地看着朱闻苍日，犹豫地说：“这不太好吧……”朱闻苍日今天心情不错，手一挥说：“就这么定了，你下班吧，我不扣你工资，再说这不是月漩涡还在吗？”北辰元凰趁机说：“那就谢谢老板啦。”说着给北辰凤先使眼色。
　　北辰凤先无奈，也知道朱闻苍日是好心，于是谢过了他，又进里间跟月漩涡说了一声，月漩涡对于北辰凤先早走倒是没说什么，顺口吐槽说你走就算了朱闻苍日留在这里才麻烦。朱闻苍日探头进来说：“涡仔我听见了哦？”月漩涡嗯了一声继续削水果。
　　北辰凤先收拾好东西之后就跟北辰元凰先离开了，朱闻苍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手牵手的背影，不由感叹青春啊爱情啊真是美好，转过头看见吧台前还坐着两个小年轻，顿时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笑着说：“哎呀，小情侣来喝酒啊？要喝点什么，我给你们推荐推荐？”
　　其中一个小年轻一身黑色T恤，醒目的漩涡眉，抬头向朱闻苍日一笑：“好呀，好呀，有什么推荐的？”说着向另一个小年轻靠了过去，另一个小年轻表情严肃，立刻躲开，无奈地说：“别闹。”又向朱闻苍日解释：“我们不是一对。”朱闻苍日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左看看右看看，笑着说：“哎哟，闹别扭了？”
　　漩涡眉笑而不语，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不解释的表情，严肃脸小青年脸上挂不住，扶额说道：“没有，我跟他真不是一对，老板你别乱想。”漩涡眉绷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拍着严肃脸小青年的肩膀说：“行了啊长空，我们怎么不是一对，穿开裆裤的交情了，一对死党难道不是一对？”严肃脸小青年继续扶额：“我说千叶，我和明珠已经领过证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被扫地出门吗？”
　　这漩涡眉的小青年正是琉璃仙境派出所所长素还真的亲弟弟，千叶传奇是也，而那严肃脸的小青年则是他从幼儿园起的好朋友好同学好兄弟，万古长空。发小的交情自然是深厚无比，两人还上了同一所大学，不过学的不是一个专业。大学的时候在老乡会的起哄之下，千叶传奇和万古长空别别扭扭半推半就地谈了对象，结果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大概是兄弟做久了，两人发现彼此之间根本就不来电，虽然平时开玩笑互相调戏玩得自然，真谈对象两人都没感觉，于是很快又恢复成了好兄弟，并一直延续至今。
　　大学毕业之后千叶传奇回p市做了自由职业者，他是学设计的，平时接点活儿在家完成，按时交工就行。收入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时间上比较自由，能够自己掌控，只是因为一个人在家办公缺少对外交流，接触的人也比较少，导致千叶传奇都三十了还是单身汉一枚，连个对象也没有。而万古长空则不一样，他大学毕业后就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虽然工资不算太高，但胜在比较平稳，后来在工作中认识了算半个同行的明珠求瑕，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上了，三年前就结了婚。
　　结了婚的男人出门不容易，千叶传奇快半年没和万古长空聚会了，这次好不容易把他叫出来，结果就跑来了这酒吧坐坐。千叶传奇对朱闻苍日说：“老板，给我们两杯酒，你帮我们选，要烈一点的。”朱闻苍日笑着说：“好。”万古长空赶忙说：“一杯就行了，他喝，我要一杯冰薄荷苏打。”朱闻苍日噗嗤噗嗤地笑，但是客人发话了，他看千叶传奇并没有继续反对，便说：“你们稍等一下。”就钻到后面配餐间叫月漩涡帮忙下单去了。
　　等酒和苏打水上了之后，千叶传奇伸了个懒腰说：“干嘛啦，半年没出来喝酒连酒胆也没了，以前咱们可都是一箱啤酒起底的，你这也退步太多了。”万古长空说：“你要喝你自己喝，我现在是滴酒不沾，你少诱惑我。”千叶传奇笑得贱兮兮地凑过去说：“是不是……你家明珠不给你喝啊？哎我说，你家那位一个大男人，怎么起个名字叫明珠。”万古长空护短：“挺好听的呀，千叶你别老这么没正经，早点找个人安稳下来才是真的。”千叶传奇一皱眉：“你怎么突然变身成我老妈子了，素还真都不敢逼我婚你倒是先逼上了，你说要不是你当年抛弃我找了明珠求瑕，我至于至今还是漂泊无依吗？”说着说着又成了玩笑，说到最后一句千叶传奇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可惜万古长空人老实，愣是没听出来：“哎，我跟明珠在一起的时候咱们不都分手好几年了吗，这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千叶……”
　　千叶传奇捂脸：“唉，我是怎么跟你这个木头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的，一点都不好玩。是说你三句话不离明珠，用得着这么黏糊吗，下次把他带出来我见见，我想跟他讨教一下怎么受得了你的。”万古长空说：“他工作忙，我下次叫他一起出来吧，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千叶传奇向天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咱们先换个话题，你再明珠明珠的，我该叫你尔康了。”万古长空说：“哦，明明是你先提的啊？”千叶传奇说：“我这不是找话题嘛，行行行，算了，换话题换话题，我找你出来就为了听你妻管严啊？”万古长空小声说：“他是男的，不是妻……”千叶传奇叹着气别过脸不想跟他讲话了，万古长空咳嗽一声说：“那你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千叶传奇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啊？”万古长空无语。
　　其实就是普通的兄弟聚会，在千叶传奇强行把话题扭向了其他地方，这两人就开始了天南海北的瞎聊天，不过多数时候是千叶传奇讲，万古长空听。千叶传奇思维比较跳跃，一个话题聊着聊着跳到下一个话题，等聊到最后已经和最初的话题相去十万八千里了。这也就是多年兄弟的好处了，万古长空早就习惯了千叶传奇这种性格，默默听他讲，从素还真和谈无欲各种日常秀恩爱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讲到了水莲火莲风莲三个臭小子的爹妈又出国了把他们三个丢给素还真照顾结果素还真太忙了又丢给他照顾真是令人暴躁，讲着讲着时间就过去了个把小时，万古长空一看时间，就说自己赶时间回家做晚饭，下次再聊我来结账。
　　千叶传奇囧囧有神：“你还真是二十一世纪新好对象，赶着回家做晚饭？”万古长空说：“是啊，明珠有洁癖，不愿意在外面吃，他自己上班又忙，下班晚了还要自己做饭，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回去了。”着急忙慌地跟千叶传奇寒暄了几句，然后便结了账离开了酒吧。千叶传奇愣愣地目送着好友离开，感叹：“婚姻啊，你真是人类的改造场，你说这是图啥？”
　　千叶传奇也没啥其他事情，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就一个人独居，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也没人在家等他，他也就慢悠悠地在商场里晃了一会儿，买了点零食准备回家。他之前一直租房子，这两年有了点积蓄加上他哥素还真的帮衬，小城市房价又不高，所以买了个九十多平的房子，就在儒门天下广场附近，走过去十分钟就到。平时出门远一点千叶传奇就开个小电瓶，方便又节省，像儒门天下广场这么近的地方自然就步行了，
　　沿着人行道向自家小区走去，千叶传奇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晚上吃点啥，快走到要过马路的人行横道路口的时候，对面交通灯变成了红灯，他自然而然地停下了脚步，就听身后一个刺耳的声音嚷道：“让一让让一让喂！”千叶传奇吓了一跳赶忙往旁边让，但还是晚了一步，背后一辆电瓶车飞快地冲过来，刮到了他的胳膊，因为速度过快将他带倒了，摔了个大马趴，幸好千叶传奇顺势拿手撑了一把，才没嗑着牙。
　　这个路口人很少，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也是素质堪忧，仗着没监控就闯红灯，因为擦着千叶传奇了车子有点失去平衡，好不容易稳住了，便转过头来骂千叶传奇：“死人啊杵那不动，我x个x”一边骂一边没看路，冷不防来了一部车，千叶传奇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车冲向电瓶车，电瓶车主还在回头骂自己，直至发现车的时候已经相聚很近了，那车在他面前一个急刹车，刺耳无比的刹车声，倒是没有碰到那个电瓶车，可骑电瓶车的人自己吓个半死，连人带车摔了个脆的。
　　那是一部非常骚包的红色保时捷跑车，贴着炫酷又有点中二的车贴，千叶传奇不是很懂车子，但认知里保时捷还是很贵的。跑车停下之后从上头下来一个男人，一身红黑相间的风衣，穿着靴子，带着墨镜，和他的车子一样骚包。千叶传奇都忘了从地上爬起来了，打量着跑车主人，不得不说这人虽然打扮得看起来像个非主流大龄二逼，但这么搭配挺好看的，就是在这么个土土的小县城，他这个国际走秀范儿有点让人吃不消。
　　电瓶车主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保时捷的车标，眼睛一转就想往地上躺，跑车主人摘下墨镜，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车，电瓶车主人脸色铁青，灰溜溜地扶起电瓶车就走了。跑车主人冷笑一声，并没有回车上，而是走向了千叶传奇。“你要在地上坐多久？”
　　千叶传奇一愣，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刚才被刮到的手臂，说：“啊，没事，那电瓶车素质可够差的。”跑车主人上下看了看千叶传奇，点点头说：“没事就算了，我走了。”千叶传奇说：“哎呀，你刚刚故意去冲那个电瓶车啊，也不怕把车刮擦了。”跑车主人说：“他闯红灯，我车有保险。”说完就酷酷地上了跑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有点意思啊？”千叶传奇看着远去跑车，露出玩味的笑容，那跑车主人看起来还挺高冷的，可惜长了一张娃娃脸，莫名有点可爱？千叶传奇察觉到自己有点胡思乱想，赶忙打住，想什么呢，他可是连刚刚那车的车牌号都忘记记下来，“唉，单身汉就是容易脑补那什么浪漫的邂逅，实际上估计人家真的只是正常行驶遇到了个不开眼闯红灯的傻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