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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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阵地最后转移到了麻婆豆腐和干锅土豆上，当然味道也是一级棒。特意放在老头儿跟前的炒青菜基本上没怎么动。最后那只猪蹄儿还是没归他，这几年老头儿的饭量减了，能吃三只猪蹄已经是超水平发挥，剩下那个师兄吃肉我啃了骨头。我数了数这只脚有30块骨头，突然想起老张没得吃真可惜。
我放任手机停着机没去管它，反正也没什么人打电话，我人一直闷在宿舍，真有急事过来这边也能找得到我。没丝竹乱耳无案牍劳形地，我的日子过得还挺安逸。
只是蓬蓬似乎非常焦躁。我特意去图书馆为她借的《百年孤独》她一动也没动，真浪费了那本好书。不过我也不忍心说她，她这几天要么飞上飞下精力过剩，要么蔫头蔫脑静坐不动。我试图引导她抛了好几个话头，全部被无视了。
她的烦恼逐渐明朗是从我主动问她“你要不要去你哥的演奏会”的时候开始的。
她受惊似的一飞冲房顶：“不知道！”
然后她灰尘似的落下来坐在我肩膀上，“我觉得好没意思啊，喜欢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我也觉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开始附和她，；“不仅没意思，也没意义。干嘛突然说这个，你到底去不去？”
“你也这么觉得啊，太好了。那我去吧。要是赵西朗听得见我，我就给他说明白。”蓬蓬道。
“为什么要跟他说明白？你哥情场失利？”我觉得蓬蓬愿意倾诉是好兆头，开始挖八卦。
“才不是，他那么优秀。是我喜欢他，死了也一直赖着他不走……程述，我说给你听吧，你肯听吗？我做的坏事情。”
“说吧，正好很久没听故事了。”
“谢谢你。我做人的时候没谁能说，做妖怪的时候倒碰见你了，你真是个小天使。”
“快开始吧，我要肉麻死了。”
“我死前的两个小时才知道我对我哥的钦慕和占有欲其实是出于喜欢。我三岁父母亲意外过世，到姑姑家，也就是哥哥家生活。我姑姑是大学教师，姑父是钢琴调音师，弹得一首好琴，我哥哥……算了。不想叫他哥哥了，赵西朗从小练琴，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我受到影响也开始学琴，你不知道他弹琴是有多好看，王子也比不上他。”
我忍不住插嘴；“那天使呢？”
蓬蓬笑；“和你一样好看，天使。我什么事情都学他，但总是追得很辛苦，他太聪明了。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气了，有赞助商专门请他办独奏的。我几乎是仰望着他长大的。他人温柔，我们去爬山时肯停下来等我，我带错路他一点都没生气，我边吃东西边翻他琴谱他都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姑姑姑父不会批评我因为我不是亲孩子，但他有时候会骂我，骂我时也超级好看。”
“骂你的时候不温柔了吧？”
“这个就不说啦。家里什么东西被我弄坏了他都会把责任承担过去，明知道即使姑姑姑父知道是我就会吧这也翻过去，但他就不，非要让所有事情都有个明确的交代。我老是给他添麻烦，学校里给他的情书都是我代收，要是哪个小姐姐给我塞好处我是一定要他写回信给人家的。我第一次那啥，就那啥啊的时候哭着跑到他们班去找他，他可尴尬了，我还把他给我的干净校服弄脏了。我早晨去烦他发现他那里有动静还当把柄威胁他给我买好吃的。”
“你还真会搞事情。”
“对啊，很烦吧？他没烦过。一直很纵容我，我长到二十多岁还像十岁似的又傻又讨厌。”
“我没有觉得你烦，现在就很好。”
“谢谢你呀。我只在他跟前才这么讨厌，因为他特殊嘛。也怪他啊，我以为妹妹对哥哥都是这样子的，没意识到我越界了，他一点没提醒过我，暗示都没有，一味放任，待到我发现我其实有不对的感觉时简直晴天霹雳。他啊，有一天突然说有女朋友了，要带回家吃饭，我那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吃饭完他对姑姑姑父说要搬出去跟那姑娘同居，我不高兴，可是他没给我机会说就走了。我生气得一个月没理他，后来忍不住接了他打过来的电话，可心里还是堵得慌。又过了两个月，他要办婚礼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