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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村外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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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闫洛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提前以前付下生血丹,至少保住了性命。
垣恒背着他跟在闫宁身后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一处茅草屋,三个人进了屋内,垣恒把人放到唯一的木板床上,腿一软,靠着床边就坐到了地上,闫宁也不多话,瞟了他一眼,就去照看床上的哥哥。
垣恒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屋。
这里应该是猎户上山打猎时的临时落脚点,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床破旧的薄被,就剩床头一个矮旧边缘都磨的起毛刺的桌子,虽然简陋,好在搭的很结实,看起来还是能凑合到他们离开的。
垣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闫宁那紧皱的眉头,又看看旁边躺着的那人,伸出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极小的红漆团云纹的小盒打开了盖子,一阵清甜的香味散发出来,闫宁嗅到味道看看盒子又看看垣恒,面有疑惑。
“把这个给他服下,还有四粒,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
垣恒伸出两指取出一粒递给闫宁示意现在给闫洛吃了,又把剩下的四粒放在床边。
闫宁结果药丸,停顿了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喂闫洛吃下。
而垣恒看到他吃下药丸安心的靠着床脚睡了。
哪怕不知道他们两人在墓里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这狼狈样,也知道有多惊险,而这个凭空多出来的人又是谁?哥哥为什么没说还有帮手,这些都无从得知,而闫宁也不打算问这个陌生的男子。
她探了一下闫洛的脉搏,虽然微弱,却有一股灵力在护住心脉,并且好似在源源不断的补充之前所流逝的血液,想来应该是药丸的功效,想到这里她打开装有药丸的小盒。
盒内有六个位置,如今只剩四个,加上刚刚服下的一粒,应该还有一粒,许是在出事前就服下过,哪怕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单看这精美的漆盒,而且被这人随身携带,必然价值不菲,如此一来,还是他救下了哥哥。
闫宁合上漆盒放到袖囊中,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她出去后垣恒嘴角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快到看不出任何异样。
闫宁出去后一路急行,回到断壁前,俯身往下看去。
村子内所有人都在痛苦的哀嚎着,有人想要跑出来,可是阵法已经开启,结界是当初百名高手所布,又岂是她们能够破坏的,只能在阵法的压迫下,内脏碎裂而死,然后她们的灵魂就会飘到空中,重合在每一个古老符文上面,为阵法的启动献祭,不论男女老少,这是她们一族不可更改的命运。
隔着结界,她听不到那些嘶喊的声音,哪怕有人看到她,向她求救,她依然无动于衷,不是不动容,而是她无能为力,她做不到。
那些曾经一起训练的祭奴,看着她,眼睛里似要蹦射出刀刃来,她们恨,恨破坏祭祀的贼人,恨能够逃脱的人。
闫宁此时此刻内心如同浪潮,波涛起伏,因为哥哥的一己之私,害了全族人性命,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那里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有教养她的师傅,有给她做过新衣服的师娘。
但是对于哥哥来说,那里只有伤害,欺辱他的人。
哥哥从小到大的一切她看在眼里,也尽力对他好,可是自己太过卑微,还是让他受尽了苦楚,所以在他做出那样的决定时,她才没有阻拦,没有告诉他地陵被毁的后果,因为她们彼此之间太过了解,就算知道这样的结局,他一样不会改变决定。
或许她能提前告知众人撤离,可是她没有,斩草除根的道理还是闫洛教她的,不管救出的是谁,都会找闫洛报仇,他不能让哥哥置身险地。
当初若不是哥哥瞒下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她活不到现在,异生的男子可以受尽屈辱的活着,而女子,只能处死。
只为这一点,她只能背弃族人。
闫宁扯着衣袖擦拭干净眼泪直直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头,随后起身往回走,再未回过头。
三个人在这个小屋一住就是半月之久,而这期间闫洛从未醒过。
“如果你信我,就让我带他走,我保证必定治好他,把他活蹦乱跳的还给你”
垣恒犹豫再三还是把闫宁叫到跟前说出了这番话。
闫宁也没有什么意外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我要陪着他”
回答的干脆利落,如同闫宁本人一样,简单直接。
“好,我们明日启程”
垣恒见闫宁答允,自然欣喜的同意。
他本来就是要带两个人回去的,否则以闫宁护兄长的那股劲儿,自己带走闫洛,定会被她千里追杀,如果不是素日里闫宁举止有度,偶尔对着床上那人露出嫌弃的表情,他都要怀疑这是一对兄妹恋了。
他只顾着看人家,却看不到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半个月的时间只守在人家床头,睡地上,吃野菜,都把自己当兔子养了,还没发觉不妥。
多少次闫宁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和自家哥哥,他都视而不见,也不知道他是脸皮厚还是脸皮厚或者是脸皮厚……
闫宁也不管他在发呆想着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朝林子里走去,手里拿着一把短刃,还有一根长棍。
没错,她需要去找野果或者打只野兔山鸡什么的,除了活死人一样的哥哥,又多了这么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闲散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着穿过外面那片茂密的丛林找到这里的,难道只吃树叶?
要说这陵孤一族也是够隐蔽的,四面八方都是茂密都丛林,林子里还都是一些毒舌猛兽,平常她们一族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出去,当然也没有外人能够进的来,因为除了这些,外面还有先人布下的阵法陷阱无数,要说这人别无所求,任谁都不会相信。
闫宁一路各种猜想着垣恒来此的目的,也没能想出什么所以然,要说到武力她当仁不让,可是论到这动脑子嘛,还真不能不服自家哥哥,那可是个人精,虽然太矫情又事多。
闫宁这边一边想事情一边捕猎,而垣恒那边则是风月无边。
怎么说风月无边呢?
这就要从闫宁的性别说起了,再怎么样闫宁也是个女的,而闫洛就算受伤也得擦洗一下,于是这换衣服洗澡的差事就被垣恒揽了过来,每日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闫宁出去后乐滋滋的捧着木盆给闫洛洗澡。
这些日子不长不短,闫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他看遍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好在他时刻提醒自己是男子,对方有的自己也有,才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则闫宁早剁了他喂狗了。
“啊洛,你都被我看光了,以后我可得对你负责啊,做正房夫人难免落人口实,不过你可以做平妻啊,放心我绝对只宠你一人”
垣恒拿着帕子擦拭着闫洛的胸口,动作轻柔的仿佛这人是纸糊的一不小心就能破个洞。
说者无心,这本是调侃的话,却不想竟成了他追求佳人路上不可跨越的障碍。
人都说有些人昏迷着虽然不能活动,但是大脑是清醒的,而闫洛正好
属于这类人,在他昏迷后第五天就已经清醒了,垣恒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他耳里,也刻在了心上。
这时的垣恒还丝毫不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点错误,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这个雪白的酮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还是会被吸引,这人根本就是毒药,会上瘾的毒药,哪怕睡着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他放下手中的帕子,转过身深吸了几口气,摸了摸鼻血,确认自己已经平静下来,才转过身继续。
每次给他洗澡都要这样反复数次,仍然乐此不疲的估计只有他了。
擦拭好给闫洛穿好衣服,闫宁还没回来,最近打猎回来的越来越晚了,估计是周围的东西都被他们吃了,只能走的再远一些。
这样也好,自己能跟啊洛多相处一会儿。
他伸出手颤巍巍的抚上闫洛的脸颊,看着看着气息就乱了,心漏跳了半拍,不自觉的慢慢伏下身靠了过去。
闫洛此刻紧张到了极点,他能感觉到那人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在颤抖,能感觉到喷撒到脸上灼热的呼吸,他想要逃,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人温热的唇贴上自己的唇。
只是这样那人似乎还不满足,唇瓣在自己唇上摩挲着,时而又浅啄几下,那人的气息越来越热,有些发烫,而那人另一只手也摸上了自己另一边脸颊,捧着自己的脸吻的认真。
他也是男人,很明白此刻的垣恒根本就是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闫洛也有些动情,脸颊窜上了不自然的红色,而垣恒并没有注意到。
一下又一下的吮吸,使得闫洛的双唇鲜红到刺眼,垣恒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因为他的双手一直是颤抖的,从未停止过,他都怀疑垣恒会不会还是个处,虽然自己也是。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垣恒才豁的直起身,手忙脚乱的给闫洛盖上棉被,慌忙跑了出去,能听到他撞到门框时发出的一声闷吭。
闫洛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想着两个人从相遇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发酵,蔓延,他已经分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