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张姓女子

3、第三弹：感同身受

　　“呵呵，便宜你们了。”
　　一家公司内的某人人讽刺的一笑。
　　“赵鑫，还不回去？”
　　赵鑫看着一边收拾好的同事，顺手关掉网页和电脑，“就回，我可不像郑哥，这么早回家还有嫂子管，孤家寡人啊~~”
　　郑院笑着打趣：“要不，我让嫂子给你找一个？”
　　“别……”赵鑫拿起工作包，起身无奈说：“郑哥你就别打趣我，我啊，还是适合孤家寡人。”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有时间就过来吃个饭，你嫂子老念叨你。”
　　两人进了电梯后，郑院拍着赵鑫的肩膀，“走吧，哥送你。”
　　“不麻烦郑哥了，我还有约会。”
　　郑院给了一个我懂了的眼神。
　　赵鑫出了门，拦下一个的士，爆了地址之后，放松身体靠在后座上。刚下班的道路还是很堵，平常十多分钟的路程多增加了一半时间。
　　在外面打包好晚饭，进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
　　“有消息。”赵鑫念着审判7号发来的消息，连忙回复：已回。
　　审判七号：上次要找的人所有信息发在论坛，密码依旧。
　　我：收到。
　　审判七号：上次你推荐的八人，都已经确定，钱已经到账注意查收。
　　我：多谢。
　　赵鑫下了这个□□号，输入了论坛网址，打开论坛最角落的版块，找到自己所要的消息。用笔记住之后，回复一串符号，等他退出之后，里面已经没了那个帖子。
　　双桥巷444号，孙彦。
　　终于找到你了，【主持正义的人】。
　　“我和你说，444号孙大爷家不知道这两天闹啥，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有一次我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好渗人。”大早上买菜的大神对着一旁的熟人说，瞅了瞅附近没有孙家的人，又低声的说：“会不会是他家做了啥缺德的事？”
　　另外一个打扮时髦的大婶也神神秘秘的说：“谁说不是呢，我孙子现在都不敢去他家门口玩了。而且，我女儿说了，让我少和他儿子接触，听说当初人家家里死了人，这人还在论啥的给杀人犯说话。”
　　“这么恐怖？！！”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有人听了疑惑的问：“不是吧，我见那小伙子长得堂堂正正，不该是会做那缺德事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不知道谁感慨一句，倒是有些引发出大家的感受。
　　赵鑫挑选着菜，无声一笑，付了钱回到了姑婆的家中。
　　“姑婆，出去晨练回来了？”
　　刚洗好菜，就见姑婆穿着橙黄的练功服，拿着一把带着红色穗子的剑，步伐沉稳的走来。明明六十多岁的人了，和五十出头的差不多，脸上鲜少的皱纹，头发乌黑。
　　“日头都出来半天了，也就你们这些人大早上的不起来，躺在床上叫不醒。”姑婆将剑挂好，打趣几句就上楼换了一套衣服。
　　早饭是稀粥，赵鑫早就煮好了，搭配榨菜、小酸菜放在了饭桌上。
　　姑婆下来见状，笑得眉不见眼，“还是你们在家，屋里热闹着。”
　　赵鑫见状，高兴的说：“那正好，我这几天放假就在姑婆这里蹭饭了。”
　　“美得你。”姑婆嘴里说着，心里却高兴的很。
　　“孙正武，让你儿子孙彦等着，欠账还钱，欠命还命！”

　　赵鑫变的声音半夜听起来，就像地狱里出来的讨命鬼，惊吓的精神衰弱的两夫妻哆嗦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孙正武看了一眼自己老婆，眼里都是惊惧。
　　“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把你送到牢里去！”孙正武的老婆白菊花大声的喊着，眼睛左右观看，就怕某些东西从看不见的地方跑出来，找自己索命。
　　赵鑫一听，咯咯的阴笑起来，想起自己父母的事，阴森森的说：“你儿子肯定有本事，可是活人的事你管得了，死人你儿子怕是没那么大的能耐吧。”
　　“你到底是……”
　　两夫妻惊恐的话都咽在了喉咙，关闭的电视突然开机，灯泡闪了两下还是灭了，幽幽的灯光照的站在客厅的两人脸色惨白。
　　电视里放的是一个女人喝了一杯水之后挣扎的死亡，扭曲的脸和瞪得巨大的眼睛占了大半个屏幕，电视暗了下去。就在两口子放下心来，又亮了起来，还是那个女人，现在躺在地方，而另一个男人在与人争吵。可能是手机照的，恍的厉害，却比较清楚。
　　不知道说了什么，听见那个男人大喊一声：“我找你们拼了！”
　　只看见一阵推搡，那个男的从楼下滚了下去，视屏慢慢的挪了过去，那个男人头、手弯曲的躺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慢慢的染开。
　　一阵嘈杂声传来，视屏终于黑了下去。
　　“看清楚了吗？他们都在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用着死人的钱，住着大房子。”赵鑫恶狠狠的说起，两人抱在一起，已经靠着沙发，抱成一团。
　　“不用着急，今天晚上才是开胃菜，明天会有更多的惊喜。”
　　“隔壁老孙家怎么又装修，敲敲打打的从天还没亮就开始。”姑婆看着赵鑫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担忧的说：“还有你也真是的，黑眼圈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休息好。”
　　就在赵鑫已经姑婆知道了什么事的时候，姑婆又说：“年轻人仗着年轻就不注意保养，晚上少玩点手机，早点睡。”
　　赵鑫放下心来，等姑婆出去以后，回去补了一个回笼觉。
　　又到了晚上，孙正武一家人亮着灯，点着蜡烛，紧紧关闭门窗，团坐在客厅里面，看着家里的无线座机。
　　等家里的钟走到12点的时候，座机准时响起。
　　孙彦抢险按了免提，里面传来几个晚上给人噩梦的声音：“今天主角终于到场了。”
　　“你是那对夫妻的孩子？”孙彦猜测的说，见对面的人不出声，心中暗喜，说出来的话不由得也理直气壮起来，“你信不信我报警告你骚扰。”
　　“你敢吗？”赵鑫呵呵笑了起来，变过的声音难听的厉害，“你敢在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情，而且在有证据的情况下报警吗？”
　　孙彦气急，孙正武见状连忙按住儿子，带着祈求说：“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不把这些证据拿给警察局，我们什么都依你。”
　　“爸！”孙彦不可置信的大喊。
　　“这次听我的！”孙正武终于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就这么几个晚上，他已经老了甚多。
　　赵鑫像是听到什么好像的笑话一样，大笑的很久才停了下来，“我要你家破人亡，要你儿子身败名裂，你能吗？”
　　“除了这个，我都可以，要多少钱我砸锅卖铁都会给你的。”
　　“钱，你们家那些染着别人家血的钱，就留给以后烧给自己用吧。”赵鑫讽刺的说：“孙彦不是张口就说让网友们不要讨伐凶手了吗？说别人家都被赔钱了，说都家破人亡了，难道还要别人家破人亡吗？你儿子不是想的挺开的了吗？怎么？终于到了自己的身上，孙大圣人就觉得无法接受了？”
　　孙正武一个巴掌给了孙彦，哀求的说：“孩子不懂事，都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我下辈子当牛当马都会还你们的。”

　　“你们还的起吗？”电视又亮了起来，不光是孙正武白菊花，就连孙彦都吓的心脏紧缩，“是不是觉得拔掉插头就可以了？”
　　电视里放的又是一桩命案，这一次更加的清晰，就连那人被撞死了，脑浆都撒了出来，猩红的血色里面隐约可见点点白色，三个人反胃的厉害。
　　“明天见，主持‘正义’的人。”意味声长的话环绕三人耳边。
　　电视变成了蓝屏，屋里寂静一片。
　　“你到底要怎样？！！！”
　　孙彦终于忍不住了，这已经半个月了，他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空号，他只有等待着他的来电。半个月各种惨剧看，他几乎精神崩溃，连着出错几次之后还是被炒了鱿鱼。
　　“我想怎样？我日思夜想的都是让你感同身受，我等着，每分每秒都在朝着上天祈求，你家破人亡，然后看着你对着撞死你爸妈的人，说出你经常提到的那句，他们已经死了，而杀人犯的生命还很长。主持正义的人，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淡定的说出那一句，不想再多出一个家庭的悲剧。”
　　“我只是收了别人的钱，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话，就找杀人凶手去，你找我算什么！！”孙彦面红耳赤的大喊，屋子里就剩他，他将他家长送到了亲戚家，父母整体神色恍惚，上次差点出事之后，他再也不敢把人单独放家里了。
　　“凶手，凶手还差二十年才能出来。”赵鑫貌似带着敬佩的说：“要不是您这么插一手，他怎么会死刑变成了无期呢？你说，我该找的是谁？”
　　“孙彦，你这一辈子手上沾的血你洗的干净吗？”
　　直到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孙彦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手机的响了起来，孙彦看着熟悉的连忙接了起来，“怎么了？叔叔。”
　　“你爸妈出事了，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朝着家里赶，出车祸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
　　孙彦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赵鑫看着外面车加速的声音，从玻璃里面看到的几乎是飞过去的车子。他记得当时在上班接到亲人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赵鑫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发泄。
　　“姑婆，我明天要走了。”
　　姑婆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鑫，诺诺的说：“以后好好的过活，别整天半夜半夜不睡觉。”
　　赵鑫停住动作，眼泪盈眶之余赶紧低下头，连忙扒拉着米饭，含糊的回答：“好。”
　　吃午饭之后，到了一点，赵鑫拖着行礼，要走的时候对着姑婆仔细的吩咐：“以后照顾好自己身体，药什么的都放在您的床头柜旁边。不舒服什么的就去医院，别忍着。”

　　姑婆忍不住的说：“好不容易那群人不来打扰我了，你又来。”
　　“那姑婆我走了。”赵鑫吸两口气笑着说，“有机会还要来姑婆家蹭饭。”
　　姑婆像是赶他走一样，赵鑫站了几分钟才离开。上了车给姑婆的女儿发了短信：姑姑以后多回家看看，姑婆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
　　而没多久网上已经乱作一团了，不知道是谁把【主持正义的人】以前的帖子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而且将所有的事件都集合了起来。
　　孙彦正在和司机牵扯官司，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这个已经在网上传火了。
　　最后是他现在和司机说的话与以前说的话作对比，最后神总结，扯得不是自己身上的毛，嘴里永远不会嚎疼。
　　孙彦往下翻翻，就看见有网友回复。
　　1楼
　　一看【主持正义的人】就是专业键盘侠。
　　2楼
　　我去，你都已经体会到了家破人亡的感受，难道你还要别人体会你的痛苦吗？是这样说的吧楼主？
　　3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持正义的人】。
　　孙彦看不下去了，很多话都是自己曾经在网上打出来的，当时完全是嘲讽，根本没有什么感受。而此刻，他几乎觉得是在挖心。
　　那些讽刺的话，一点点的压垮的最后的精神。
　　亲人过来看父母的时候，有些晚辈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找了一个借口躲了回家，谁知道回去更是不得安宁。
　　“你好，我是杜汪帼，刑警大队。有人举报你网络犯法，请和我们走一趟。”
　　孙彦是想跑的，可是看着他们几个人还是伸手带上手铐，在一片谩骂声中，警察将他逮捕归案。
　　“你好，苏女士。我是刑警大队的杜汪帼，这是我的证件。”
　　赵鑫的姑婆站在门口没有查看他的证件，只是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赵鑫和你的关系。”
　　“他叫我姑婆。”
　　杜汪帼说：“我怀疑赵鑫曾经骚扰过孙彦一家，导致他父母精神恍惚开车出事，而且网上帖子也有可能是赵鑫让人发的，其中泄露他人隐私，我们有权拘留他。请配合我们。”
　　“说完了吗？”赵鑫姑婆看着愣着的几个人说：“那么我现在报案，我侄孙子赵鑫失踪。”
　　杜汪帼楞了片刻才说：“请和我们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他想起赵鑫的上司，那个叫郑院的男人。
　　“你们只会多了一起永远破不掉的案子，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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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后一次见你的亲人，以后你只会一个审判7777，一个代号。”
　　“请多多指教，审判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