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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谢攸宁幽幽走到宋清涟屋子门前,眼神暗沉。停留了片刻后,她只是深深地在门前叹了口气,默默迈步离开了。
她才离开没多久,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只闪出一个黑色身影。那人还没走几步,就被躲在拐角的谢攸宁疾步上前,反手摁住。
那人自然不愿妥协,还想挣扎。谢攸宁摁在对方手腕上的手无意中搭上他的脉,有些晃神。只一刹,对方便利用这间歇,勉强挣脱她的桎梏。
谢攸宁嘴角微勾,眼疾手快地从钗上抽出银针,快准狠地对准头维穴一扎,那人啪嗒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宋清涟的房门终于打开,只瞧她目光戚然地看着地上的人,一言未发。
待陈直醒来时,已过了子时。屋中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些恍惚,但突然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他噌得便从床榻上弹了起来,略带戒备神色地望向正背对着他,悠悠喝茶的女子。
“晚了半个时辰,看来力道有些重了。”谢攸宁抿抿嘴,显然他醒来的时间让她有些意料不到。
宋清涟此刻也在堂上,眼神瞥向他后,又继续沉默地看着谢攸宁。
他不敢在床上多待,即刻起身,漠然地走到宋清涟身旁站定。
“他醒了,现在总可以说了吧。”谢攸宁一个正眼也没瞧他们,只是吹着茶杯里的叶末子玩儿。
宋清涟也不含糊,一声不吭地走到她面前,郑重地跪了下来。陈直见她如此,也连忙在她身旁跪下。
谢攸宁一惊,如坐针毡,慌忙站起来,看着他们脸色为难。
“谢姑娘,如果你就是为了来找我的错处,那你已经做到了。你可以告诉殿下,我和他也不畏死。”宋清涟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幕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旁边的陈直只道:“这一切都错在我,与清涟无关。姑娘大可将由头一并推向我。”
“你们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谢攸宁见气氛奇怪,忙反问道。
“姑娘难道不是要替殿下整顿王府的吗?”宋清涟不解。
她摇头。“整顿王府也轮不到我呀。这府里就算没有正妻,好歹也有个侧妃摆在那儿呢。再说了,我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那姑娘为何要紧抓着我不放。”陈直询问。
谢攸宁努努嘴。“我本来以为。。。算了,没什么。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来见宋姐姐,就不怕连累她吗。”
陈直偏头看了宋清涟一眼,酸涩之意无法言说。
“哎呀,好啦。别跪着了,我不会和萧景琰说的。快起来吧。”谢攸宁忙伸手将宋清涟扶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些疑惑。你往常只会让人带信给我,或者是约在外处见面,今日怎么就不顾危险来闯靖王府了呢?”宋清涟微皱眉。
陈直脸色微顿。“我怕你有危险。”
谢攸宁干站在一边,插不上话。
“那丫鬟说有人在调查我们的事,还说会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我才。。。”
“等等等等,什么丫鬟啊。”谢攸宁总算是抓到了一个关键,连忙插嘴。
宋清涟便将他们如何相认的事告诉了她。
原来,三年前自从迎接靖王回府时,宋清涟竟看到了往日的情郎,一身盔甲站在众人之中后,便让人去打听此人的消息。一番询问下来,她就确定了陈直的身份,他就是她往日的情郎。更名换姓不过是想留在金陵,陪在她身边而已。
而他们之所以能互通书信,甚至相见,也是多亏了一位府中丫鬟的相助。府上诸多事项也都是那丫鬟告知陈直的。
包括这一次。
“那丫鬟是谁啊。”
宋清涟摇头。“那丫鬟我从未见过,相传的书信每次都是在院中的柏树下找到的。”
“那你呢,你见过那丫鬟长什么样子吗。”谢攸宁转问陈直。
他也皱眉摇头。“她每次都是隔着府门告诉我府里的一些消息,我从未见过她的模样。”
谢攸宁暗自感叹这女子手段高明。
“怎么,这丫鬟有问题吗。”宋清涟知道谢攸宁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奇,便询问她。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府里除了她之外便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为什么要帮你们。别跟我说什么被你们之间的爱情感动。王爷的妾侍和人私通,罪名可不小呢。”谢攸宁不相信一切所谓的好意,那些好意背后可都是别人看不到的利益关系。
陈直有些慌张。“难道她的目的不单纯?”
“能知道你们的关系,却又不戳破。目的能单纯吗。”谢攸宁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抿抿嘴。
宋清涟紧张起来。“那对殿下会有威胁吗。”虽然她不需要恩宠,但是她还是挺感谢殿下能尊重她的意愿的。
谢攸宁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会啊,你只不过是给他戴了一顶绿色的头巾而已。”
明知她是说笑,宋清涟还是心有愧疚,一言不发。
“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是真心相爱吗。”谢攸宁撇撇嘴,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忙说道。
“是。”陈直想也不想,一口应道。
宋清涟却犹豫不决。
谢攸宁知道她顾虑什么,只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保证着。“你别觉得愧疚。其实我认为萧景琰反倒会认为对你们有所亏欠。”他不爱你们,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保证。只能让你们吃饱穿暖,仅此而已。
之后,陈直又按原路返回,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攸宁则暗自苦恼自己任性泛滥的仁义心。这不,又给自己找了个活呀。
不过还是不虚此行,好歹能确定是名丫鬟了。这靖王府里的丫鬟能有几个呀,再加上时间,又可以排除掉许多。
这么一想,谢攸宁才咧了咧嘴,回房了。
其实这天晚上还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她和萧景琰本可撞见,却错过了。
原来当他们在妙音坊听曲子时,隔壁的杨柳心却出了事。听说是文远伯之子邱泽,被誉王的重臣吏部尚书何敬中之子何文新打死了。就因为此,螺市街涉事的两家馆子只得停业整顿。
这可让爱玩的言豫津有些烦恼。既听不了宫羽姑娘的琴音,也看不了杨柳心的舞蹈了。而萧景睿则更是郁结。
他本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在如今的争斗中保持中立,可最近却从谢弼的口中得知父亲居然暗地里支持太子,而明面上却又默许谢弼与誉王交好。萧景睿猛然发觉其实在这个府里还埋藏着更加深不可测的事。
雪庐遇袭一事也让他越发看不清自己的父亲了。
朝堂上的事也开始瞬息万变起来。侵地案让誉王折了庆国公,兰园藏尸案让太子没了户部尚书楼之敬。双方各有亏损,这一次吏部尚书何敬中儿子的事让太子和谢玉又看到了打击誉王的希望。
靖王府中,谢攸宁坐在萧景琰对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色,欲言又止。
萧景琰拿着文书,头也未抬,问她。“你想说什么。”
“听说你把侵地案审结了?”
他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谢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有些犹豫。“你,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她知道,最近他没日没夜地调查侵地案的事,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可此案结束他不过是得到几句夸奖,而那位誉王却被梁帝好好奖赏了一番。
这般偏袒,任谁都觉得寒心。可是眼前这人却像是习惯了一般,丝毫不在意。没来由地又让谢攸宁心中有气使不出。
哪怕说一句愤懑的话也好,可他却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斯。
“你想我说什么。”萧景琰此刻才将文书从眼前移开,抬头定定看她。
谢攸宁被噎住。
是啊,他能说些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王,父皇交代的事他做好便是了,奖赏什么的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
她摇摇头,只是冲他笑了笑。可她突然又想到昨夜宋清涟的事,忙开口。“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你的那位宋夫人生病了。”
萧景琰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可这话一出口他的脸色有些微怔。
“病了请大夫便是,不必和我说。”
“不是一般的病,我怕是传染,所以需要隔离。”谢攸宁难得正经,目光丝毫不闪躲地对上他的眼睛。
萧景琰点点头,便命人吩咐下去了。
待谢攸宁走出他的书房,才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得向蔺晨好好请教请教才是。
这日,豫津带着景睿去拜访纪王。堂上歌舞升平,反倒让豫津想起杨柳心的案子来,随口问了纪王一句。没想到纪王竟说他也亲眼看见何文新杀了人了。
与此同时,秦般若也得知了在场的目击证人中有纪王后,即刻将此事告知誉王。何文新的案子被压在刑部,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一个有背景的目击证人,誉王也着实苦恼。
最后秦般若替誉王想了一个换死囚的办法,暂解这燃眉之急。
年尾祭礼将近,谢玉想让越贵妃尽快复位,便拉拢了礼部尚书陈元直,以他的儿子作要挟,让他在梁帝面前提及此事。
各方势力相互牵制制约,而谢攸宁则只想着把眼前的事办好。
宋清涟的病越来越严重,日日咳嗽,有时甚至还能咳出血来。萧景琰本来不担心宋清涟的病情,但下人时常来禀,说她似乎熬不过新年,他才不免出言多问了几句。
“她现今如何了。”
谢攸宁脸色僵硬,有些难堪,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我的招牌不是砸在梅长苏手中,倒是砸在你这位妾侍的手上了。”
萧景琰没说话,静静看她,显然不信。
谢攸宁被盯得有些慌乱,忙拿起游记挡住自己的脸,不再多话。
第二日,萧景琰传来柳儿,细细问她。
柳儿哪敢隐瞒,只得说:“姑娘她,她想放宋夫人离开王府。”
“为什么。”
柳儿有些犹豫了,总不能告诉殿下,他的妾侍和别人私通吧。
见她眼神闪躲,一脸紧张,萧景琰便拔高音调,微震慑道:“究竟是何事!”
柳儿不敢再瞒,只得把此间事一一道明。
萧景琰沉默着,只挥手便让柳儿退下了。
晚上,谢攸宁站在萧景琰的书房门前,也不知是该敲不敲,着实头疼。迈步想走,可最后仍然是心一横,推门进去了。
“好吧,我承认我自作主张了,但是你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要阻拦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那我就向你道歉。”谢攸宁不带喘气,麻溜地一次性把话都说了出来,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只见萧景琰低头笑笑,悠悠道:“我并没有说我不同意。”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颇有趣味地瞧着她。
谢攸宁脸色微红,心跳也随着他的慢慢靠近而越发急促起来。
“那,那你为什么,要去问柳儿啊。”谢攸宁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很愚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溢了出来。“我以为你帮了她之后,你也会离开。”
“我不会走的。”谢攸宁这话一脱口,才发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奇怪,又连连摆手,解释着。“我,我的意思是我答应了我师兄,没治好梅长苏我是不会离开金陵的。”
原本萧景琰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却因着她之后的话眸子里的光亮又黯淡下去。
他平复下心绪,默默后退了一步,恢复常态地看她。
不得不说,他压迫性的气息离开她之后,谢攸宁无法忽视自己心底的那抹失落,但还是很好地被她隐藏过去了。
“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妾侍。虽然是妾,但还是上了皇家的玉牒的。你要如何让她离开王府。”
扯回正题上来,谢攸宁又吊儿郎当起来。“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诈死?”萧景琰不笨,自然怀疑起宋清涟这次莫名的病情。
“你也不是那么笨的嘛。”谢攸宁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萧景琰扶额。
他很笨吗。
如此这件事便在萧景琰的默许下暗中进行了。
绿帽子一说嘞,始于元明,作者君超前了。。。
大家看过就笑过好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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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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