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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又被戴绿帽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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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平满腹的哀怨,语气温柔又带着讨好的意味,“最近你一直没给我写信,要不是别人说你怀孕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怕被郝大宝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跟你离婚吧?”
嗯?!郝谨惊讶的瞧着他。
张路平赶快安慰,“盼桃,我会负责的。跟他离婚,我娶你。”
“你负责个屁,我和郝大宝好着呢,就算我俩离婚也轮不到你呀。”
“我必须负责,郝大宝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虐待咱们的孩子。”张路平好心痛,“盼桃,你今天怎么对我这般冷淡,人家都说男的提裤子不认人,怎么女人也这样?”
坐在操场石凳上的郝谨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求证,“你,你说什么?孩子不是我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你的,是我们两个的。”张路平不知道林盼桃怎么会这么问,难道真的一孕傻三年?
郝谨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气愤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靠着身后的靠背喘息着试图缓解肚子突然的剧痛。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再老实不过的妻子居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给自己戴好了绿帽子啊,一戴就是这么多年,即便穿越了也没能摘下来!
说不定二闺女也不是自己的!越想越气,郝谨站起来抬腿踹上去,一脚就把张路平踹翻倒地,“我去你的!跑我学校胡说,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张路平扭头看看,幸好上课时间没人经过,赶快爬起来低声下气的解释,“我不是挑拨你们,盼桃,你的身孕是不是三个月了?那不正是我们那天……”太色情了他没好意思往下说。
“哪天?”郝谨必须刨根问底。怎么就这般眼瞎,一个孙瑞雪骗了自己好几年,白吃白喝的还养了别人的儿子,现在告诉自己林盼桃早就出轨了,怎么接受得了啊。
郝谨一向是自己负别人可以,谁要是负了自己,那就不行。
望望头顶上垂下来的柳条,真绿,郝谨气得把上面的嫩芽全薅下来。
张路平本想拉住她的手,被狠狠踹了一脚后不敢了,心想以前没看出来林盼桃居然有这么暴躁的一面,怯怯的说,“就去年咱们刘家沟小学同事聚会那天,你不会忘了吧……我不怪你,那天咱们都喝多了,所以才,才做了。可我不是一时兴起,我对你是真心的,从咱们在刘家沟做同事的时候我就爱慕你。”
“盼桃,我没想到平时你跟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在、在做那事儿的时候那么主动。”张路平羞涩的捂着脸,他可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话。
句句话直戳郝谨的肺管子,气得郝谨眼前全是星星。
“你先走吧。容我想想。”郝谨觉得头晕胸闷,扶住柳树不耐烦的摆摆手让这家伙赶紧滚蛋。
“那我什么时候再找你?”张路平一脸希冀。
“再说。”
“好好保重,我们的孩子……”
“滚!”
张路平激动又难过的离开一中,他越回想越觉得忐忑不安,今天林盼桃的态度太奇怪了,很可能翻脸不认人。可她说了让她想想,再说孩子是自己的,她不可能瞒天过海。想到这,张路平高兴的唱着歌走了。
郝谨想起这人是谁,以前林盼桃在刘家沟小学实习过半年,后来到了县城,他们这些老同事还时不时聚聚,其中有个男的叫张路平,和林盼桃关系不错。
郝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到家就躺在床上发愣。想了好久好久,他不恨林盼桃和张路平。
如果她和郝大宝离婚,嫁给看起来老实温柔的张路平,也许多年后不会落到被自己抛弃的下场。
这是不是叫做,天道好轮回。
郝谨不止一次想打掉孩子,因为怀孕妈妈体内的钙都被孩子吸收了,导致郝谨晚上起夜一直抽筋腿疼。可前几天突然感受到微弱的胎动,郝谨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胎动的感觉很奇妙,好像肚子里有一只小鱼在吐泡泡,细小的泡泡在身体里游动,轻轻碰撞着,让郝谨有种想哭的感觉。
今天得知孩子的亲生父亲也许是张路平,郝谨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打掉这个孩子,而是同情郝大宝。
郝大宝比不上张路平吗?仔细想想,除了长得帅、更高些、气质更好点,俩人半斤八两吧。郝谨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女人,不会嫁给二十多岁的郝大宝。
除了外型优势和学历不错,当英语老师的郝大宝家里一堆累赘,没房子没钱,挣钱少还要上交给母亲,不会做家务,又不浪漫,不懂甜言蜜语,不知道关心人,就连他这么棒的身体也没用到夫妻生活上去。这个年代人思想保守,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都很简单,完成任务一样,拉灯,直奔主题,没有花样,完事睡觉。
这样的郝大宝根本没有吸引力好嘛!
见惯声色犬马的郝谨特别在意性这方面,要不然郝谨不会那么坚决的包养风情万种的孙瑞雪。
眼下这情况,郝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烦着,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你这死妮子,又穿你嫂子的衣服。你别给她弄脏了,她要是看出来和你吵架,当着她的面我必须得骂你,要不然她气坏身子哭的是咱们郝家的大孙子。”
“切,人家都说是女孩了,还做孙子梦。”郝春妮不耐烦的反驳她妈,“那我放回她那屋行了吧。”
“把你嫂子的项链也放回去。再过一个钟头她就下班回来了,动作快点。”
郝春妮嘟囔着推门来到小卧室,正要开柜子放衣服,一扭头发现嫂子披着被子坐在床上虎视眈眈的瞪她,吓得她放下衣服就跑。
跑出去的郝春妮慌张的问她妈,“我嫂子在家呢,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她发现我拿她东西了,咋办?”
“能咋办,等你哥回来你再进屋给她赔不是。她就待见你哥,当着你哥的面肯定不会为难你。再说你就穿了几回,又没破没坏的,还给她就行。”王娥并没往心里去。闺女经常偷偷穿儿媳的衣服,一开始王娥怕林盼桃是城里人讲究,却发现她没说过什么,就纵容着郝春妮偷着穿了。
郝谨心里更烦了,自己妹子怎么这样下作的品行,再穷也不能偷啊。
看到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和首饰盒,郝谨下床捡起来准备放进柜子,叠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驼色的大衣上居然有红褐色的污渍。穿脏了都不知道洗洗再还回来?郝谨决定教育教育郝春妮,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就长歪了。
“你过来,这是什么?”郝谨并没有因为衣服被弄脏而生气,毕竟不是女人,并不在意衣服首饰这些物品。
可郝谨一直因为张路平的出现闷闷不乐,脸上带着冰霜一般,把郝春妮吓得躲进母亲身后。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珍惜衣服,咋整的弄上这么多血真够埋汰。”王娥先训斥闺女,然后安慰儿媳,“没事,平时女人家来事总会弄到衣服上,洗洗就行,你身子不方便别洗了,我给你洗。”
这居然是姨妈血!郝谨立刻把手上的衣服扔了。如果郝春妮不是他亲妹,郝谨一定把衣服摔她脸上。
原本郝谨打算把项链送给郝春妮,反正自己现在不戴,再说别人戴过的郝谨就不想要了。可郝春妮做出这样埋汰人的事情,郝谨冷着脸把首饰盒拿回屋,打开柜子放到最里面,眼不见为净。
手伸到最里面安置盒子,却不想摸到一个塑料材质的东西,柜子里面黑乎乎看不清,郝谨就把那东西拿出来。
一个绿皮笔记本,很经典的款式,扉页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摩登女郎的照片。
再翻开,里面竟是一篇篇日记,林盼桃的笔迹。
日记里记录的是琐碎的生活日常,并不是每天都有记录,有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林盼桃才会写上去。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基本上都和郝大宝和郝大宝的家庭有关系。
刚结婚的时候,林盼桃只和郝大宝提过一次,婆婆不好相处,看到丈夫不开心就没再说了,每次都是忍气吞声,而她的不开心都写到了日记中,偷偷藏起来不让郝大宝看见心烦。
如果是郝大宝看见这日记,也许不会理解她,说不定觉得她辜负母亲一片好心。而郝谨感同身受,亲儿子都受不了,人家向来娇养的小姑娘又怎会高兴?
在看到日记中写婆婆千方百计把林盼桃手中的三百块钱现钱和所有粮票都要走时,郝谨恨不得立刻冲到郝大宝面前臭骂一顿,他这丈夫怎么当的,妻子的事情一概不知。
婆婆批评她买化妆品是不正经的女人才做的事,婆婆说她减肥是吃饱了撑的白白胖胖的才有劲干活,婆婆说她的衣服太多了够穿一辈子用不着买新的,婆婆说儿子上班辛苦做媳妇的应该给丈夫打洗脚水,婆婆说……
天呐,林盼桃为什么不和郝大宝离婚!郝谨出轨,林盼桃居然还出席他的葬礼。如果换做郝谨自己,天天去他坟头蹦迪!
郝谨气得手抖,继续翻看着,惊喜的发现日记里写了,结婚后林盼桃妈妈给了她一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