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142、谣言四起

　　青雀看着长孙无垢的肚子，为什么母后的肚子变得这么大？
　　“母后，为什么你的肚子比青雀的肚子还要大？”青雀的肚子是父皇摸大的，母后的肚子也是被父皇摸大的吗？
　　“因为母后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小妹妹，”长孙无垢笑了，这孩子真是不像话，越来越胖了，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了，“青雀喜欢小妹妹吗？”
　　小妹妹？像丽质妹妹一样可爱吗？
　　“喜欢——”青雀拖长了声音，不停地向嘴里塞着点心，“青雀是最好的哥哥！”
　　看见母后笑得开心，青雀也笑个不停，他可没有撒谎，青雀现在脾气已经很好了。青雀捧着满满一怀的点心晃晃悠悠地回府。
　　“哎呦——”一个小宫人不知从何处跑出来差点撞到青雀了。
　　“奴才该死！竟然冲撞到青雀殿下，奴才该死——”那宫人不停地叩头请罪。
　　“算了算了！”青雀摆摆手，“你起来吧！帮我捧着点心！”
　　“谢殿下——”那宫人急忙起身接过青雀手中的点心，“这些点心一定是陛下给殿下的，陛下真疼殿下——”
　　“那是当然！”青雀昂着头，“父皇最疼青雀！”
　　“唉——”那宫人叹了一口气，状似无意地随口说道，“如果殿下是陛下的孩子一定更得宠——”
　　殿下是陛下的孩子一定会更得宠？这宫人是傻了吗？他当然是父皇的孩子！还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
　　“我是父皇的孩子——”青雀快要生气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他的面前这样胡说！
　　“殿下并非陛下的孩子！殿下难道不知？”那宫人惊讶极了，“殿下出生后就被陛下过继给了别人！殿下早已经不是陛下的孩子了——”
　　青雀愣愣地站在马车前，任由点心摔落了一地，原来他不是父皇的孩子啊！那父皇——那陛下为什么要对青雀这么好？他不是陛下的孩子，为什么陛下要骗他？
　　李世民批改着奏章却越来越生气，十本奏章中竟有五六本是要弹劾长孙无忌，言之凿凿说长孙无忌仗着外戚的身份，意图不轨！
　　“承乾还小，朕信任无忌就像信任自己的孩子——”李世民当众摆明保住长孙无忌的态势，他不信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还会有人弹劾长孙无忌！观音婢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观音婢就快要生了！无忌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观音婢还能活吗？
　　裴寂立即将此话禀告了李渊，李渊听了脸色更加阴沉，长孙无忌乃是外戚，世民已经糊涂到说出这样的话了吗？
　　闹的这么大，长孙无垢自然也听说了。
　　“哥哥是你的儿子？”长孙无垢看着一脸笑意的李世民，“本宫倒不知陛下何时又有了一个孩子——”
　　“淘气——”李世民刮刮长孙无垢鼻子，“朕那么说还不是为了保护无忌？好啊！既然皇后不满，那朕这就去把长孙无忌抓起来！嗯？皇后以为如何？”
　　“二哥——”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她说的可是国事！岂能开玩笑？
　　“青雀最近怎么不进宫请安了？朕怎么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青雀了——”那孩子陡然不在他眼前晃悠，他还真是思念的紧。
　　“青雀病了——”长孙无垢皱起了眉头，“今日打发人去问过了，太医也去了好几次了——”
　　青雀病了？那孩子怎么会生病？一定是身边的人没有照顾好青雀！他才几日没有过问青雀，青雀就能生病，日后还了得？李世民一听青雀病了就心疼极了什么都不问立即赶去了青雀处。
　　“娘娘——”青雀的奶娘有点害怕，娘娘一定是为了殿下才召她进宫的。
　　“青雀怎么会生病？是不是你们没有好好照顾青雀？”
　　“回娘娘的话——”奶娘低着头不敢起身，“殿下得的是心病——”
　　心病？
　　长孙无垢倒笑了青雀那么小怎么会有心病？一定是变着法子在撒娇。
　　“殿下不知听了谁的话，知道自己被过继出去了，回府后一直哭个不停——”一连哭了好几日，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殿下。
　　竟是因为这个？谁告诉青雀他被过继给元霸的？二哥明明不许任何人在青雀面前提及此事啊！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自然是父皇和裴寂了，不然还会是谁？非要这样逼二哥吗？谁还不知道二哥最喜欢青雀吗？
　　“微臣参见陛下——”青雀恭恭敬敬地隔得远远地给李世民行礼，“陛下亲自来访，微臣有失远迎——”
　　这孩子！李世民抱起青雀就要亲青雀，这不是好好的吗？装作生病不进宫请安？害的父皇母后这么担心！李世民不痛不痒地派拍了几下青雀的屁股，欠揍！还胡说什么微臣陛下的！
　　“陛下请放下微臣——”青雀一脸正色地推开李世民。
　　“青雀——”李世民沉了脸，“再胡说父皇就要生气了——”
　　父皇？他不是青雀的父皇！青雀根本没有父皇！青雀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他早就不要青雀了！早就把青雀过继出去了！
　　“你不是我的父皇——”青雀拼命地挣扎着要从李世民的怀中挣脱下来。
　　“放肆！”李世民真的生气了，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呜呜呜——”青雀放声大哭，“你早就把青雀过继给别人了！是你先不要青雀的！青雀已经知道了，你不是青雀的父皇！青雀没有爹——”
　　李世民看着泪流满面的青雀没有说话，只抱着青雀。
　　父皇为什么不说话？原来父皇真的把青雀过继出去了！他还以为是骗人的！可是现在看着父皇的样子他什么都知道了！都是真的！父皇真的不是青雀的父亲！
　　青雀在李世民的怀里面哭的昏过去了。
　　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背着青雀进殿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孩子解释，虽然他被过继出去了，虽然他们不是青雀的父母，可是他们依然会最疼青雀啊！
　　“随便把哪个孩子过继给元霸！朕真的舍不得青雀——”李世民看着熟睡的青雀，眼睛肿的比鸡蛋还大。
　　“二哥，此事是——”长孙无垢放低了声音，“是有人故意在青雀面前乱说的，青雀还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等青雀醒了哄哄青雀就好了——”二哥要是把青雀要回来不正是中了圈套吗？长孙无垢想要劝住李世民，却不知李世民抱着青雀已经哭了一整天发誓会把青雀要回来。
　　“朕管不了那么多——”他如今是一国之君，难道还保不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朕会把青雀要回来！随便是谁朕都可以舍得！唯独青雀不能！”
　　长孙无垢看着青雀的样子也心疼，可是二哥——
　　二哥不能不这么冲动吗？
　　青雀懒洋洋地看着李世民拒绝唤李世民为父皇，父皇现在才把他要回来，以前那么多声爹和父皇他都白唤了！他被父皇占了便宜了！
　　“小气包！”李世民不停地咯吱着青雀，“父皇都知道错了！青雀还不能原谅父皇吗？”
　　不能！
　　青雀偏过头躲开李世民的亲吻，他都记在心里面了，父皇以前打过他的屁股，父皇把他过继给了别人。这些事情他不会忘记的。就算父皇封给他二十二州做封地，他心里也是不能开心的。
　　“二十二州？怎么不把天下给了青雀？”荒唐！太荒唐了！李渊气的语无伦次，那青雀早就已经被过继给了元霸，所以他才会给青雀那么高的王位，世民想的还真是美啊！现在又把青雀给要回来了！舍不得青雀？当初怎么就舍得了？
　　裴寂原本只想利用青雀让李世民不好受，可李世民竟然出人意料地将青雀给要了回来。这样更好，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青雀殿下的性格那么好强，如今成了嫡子，日后李世民也会和李渊一样尝到心爱的儿子自相残害的滋味了！更让裴寂高兴的事情还在后面，皇后已经怀孕十个多月了，可是孩子却没有丝毫降生的意思。
　　稚奴已经十一个月了还不愿意从观音婢的肚子里面出来，加上之前是死胎的传言，一时间宫内宫外遍布了流言。李世民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太医院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就会落地。
　　眼下李世民什么都相信，有人嘀咕说是鬼魂作祟，李世民立即为李元吉和李建成平反，恢复他们的爵位，甚至让人为他们修庙祈福，可是这个孩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继而有能说会道之人在李世民面前奉承皇后怀的乃是圣人，而圣人总是与凡人不一样的，李世民听后心中稍微缓了一点。可是半个月又过去了，观音婢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这下子没有人敢说话了。
　　他这一生杀戮太多，老天要报应在他的妻子和孩子身上了？李世民亲自出了宫，他素日和长孙无垢一样不信佛，可是眼下他没有任何办法了啊！
　　李世民拜祭过菩萨，便在院中栽下了一个银杏树，他的稚奴一定会平平安安地降生的！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