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自由幻梦》魔幽魂血

59、CHAPTER 55 反客为主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是西索？

　　我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头顶的灯光反射到地板上再反射到我眼中，白得刺眼。
　　以前没留意的细节一个一个闪现在脑中——他说过了不参加，的确没参加到我们队，缺失宾语产生微妙的误解，现在便产生了戏剧性的效果。而昨天在我看魔旦录像带时他的那些话，今天回想起，明明都是意有所指。

　　“那不是只有四个人？第五个是被藏起来了吗？”
　　“有可能呢~也许他们想制造点悬念~”
　　悬念，和意外、奇迹一样，都是变化系偏爱的东西，就算没有，他们也会造一个出来。

　　我急速地喘着气，发现自己的右手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将左手背挖出了五道血痕，与此同时，我的脸好像正在沿着早上西索亲手画下的彩绘一寸寸刻蚀下去。

　　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有种不像愤怒、憎恨、怨毒、嫉妒中的任何一种但是比它们加起来还要深刻的感情在一瞬间将我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绷断了。要不是奇犽用十六吨的腕力扯住我，我可能就会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台，把这个骗子撕成碎片。我相信我绝对能做得到。

　　“爱拉，你千万冷静点。”小杰小声安抚我，“西索不是要骗你，他是对我来的。”
　　“对……你？”

　　“嗯。”小杰点点头，“大概在十几天前，我赢了疾斗、奇犽赢了狸狈多的比赛之后，我和西索通过电话，他说我已经具备和他作战的资格，日期是商量之后的。我想要在六月之后，他想要尽快，所以……”

　　“所以，就定在了世纪极限赛期间。”我接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魔幽魂血队坚持要P&KO制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他说会以一个意外的方式出现，没想到是这样。”小杰把鱼竿交到奇犽手中，“爱拉，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努力赢这一场的。”

　　我抬头看着大屏幕，自从西索出来之后，魔幽魂血队空缺的第五个窗口便替换上了西索的头像，下面的赌注赔率还在一路飙升，看起来没人看好小杰。

　　“但愿他不会有事。”我小声道。
　　奇犽看起来也很担心，他抱着手臂一声不出。
　　观众席上的人们明显比前两场比赛还要激动，大喊大叫着什么“要见血”“弄死他”之类的话，魔幽魂血队队长魔旦一脸微笑，就像是胜利已在囊中，解说员啰啰嗦嗦地介绍着西索以前的战绩，搞得我心里一阵阵烦躁。我现在非常想杀人，随便杀掉上面所说的任何人都好。

　　西索活动了一下手臂，舔舔嘴唇，露出某种狂热的神情，他身上开始散发暗紫色的恶念，空气都开始微微波动。跟我一样，小杰更擅长近身搏斗，在中远程战斗上处于弱势，因此他迅速找到机会逼近西索展开拳脚攻击。可惜疾风骤雨般的进攻全被闪过或者挡住了，还被西索抓住机会重击在地得了一分。而西索甚至一步也没有移动。在小杰爬起来以后，他傲慢地向小杰勾勾四指，就像是叫小狗的手势。

　　“爱拉。”奇犽戳了我一下，“如果你在台上，你会怎么办？”
　　“我？”我在脑中模拟了下，“我可能会往上跳，把天花板扯下来砸死他。”

　　这时小杰掀起地上一块大石板朝西索扔过去。
　　干得好小杰！我握着拳在心里欢呼，上不了天，那就下地！

　　小杰借着石板掩护隐藏气息，趁西索不备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右脸颊上。他落在十米开外，微微喘着气，随后直直向西索走去，眼神坚定。

　　我以为还了号码牌之后，西索起码要开始认真一点了。结果他居然露出个“亲切”的微笑，开始和小杰聊起来了！
　　但是聊的话题就……
　　什么叫做“强化系都是头脑简单非常单纯”？你不是在委婉地说强化系都是一根筋的笨蛋么？这绝对是你个人独断吧？还有，什么叫做“变化系反复无常，又爱骗人”？这个变化系里是不包括我吧？不过，奇犽也是变化系么……

　　我看了奇犽·真·变化系一眼，这可怜孩子正低着头，脸都红了。
　　我正准备说什么安慰一下这正接受着来自西索·变化系的变态的狂风暴雨摧残的未来花朵，就被西索下一句话震撼到了——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小杰表白了！

　　小杰目瞪口呆。
　　我也目瞪口呆。

　　什么“气味相投，性格相反才能擦出火花”啊？谁想和你擦出火花啊？按照这种“异极相吸”理论，变化系和变化系不就会因为“同极相斥”而互相讨厌到死吗？还是说物极必反，负负得正？

　　我偷偷看了奇犽一眼，却发现他正好也在从额前碎发的阴影下注视我，他赶快把脸转过去，耳朵尖已经变成了和脸颊一样的颜色。

　　我尴尬地转过头，这时西索好像要说完了，他结束表白时，手臂好像慢动作一般举起，手指直指小杰脸颊。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不太对劲，他这么长篇大论说教，大概是要用那个了……”

　　“什么？”奇犽问我。
　　这时西索掀翻了一块大石板向观众席飞去，石板轰一下碎成无数块，甚至连石板落处的入口大门都砸了个粉碎。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他都是绝对压制的一方。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然后，我心脏轰然一跳——“糟了……”

　　西索已经用“伸缩自如的爱”粘上了小杰的脸颊，并在他背上狠狠一记右直拳，而不知情的主持人和裁判和观众都还以为小杰想利用跳跃攻击被反制回来。
　　西索微笑着扫视一周，观众支持的选手已经转向，几乎所有人都在呼喊着小杰，比起强者延续永胜的地位，他们似乎更期待一个能够结束西索不败传说的英雄。

　　“嗯~让人回想起猎人最终试验时，你也是这样受到周遭的人欢呼是不是~”西索举起连着气的手指，“这招叫做‘伸缩自如的爱’，可随意伸长随意缩短，要连结要断都随我个人高兴……”他忽然摊开双手，那团连接小杰脸颊和他手指的气又消失了，“我现在又不想拉你了，这场比赛看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也逃不出我这一招……伸缩自在的爱……”

　　嘴角轻浮的笑。
　　戏谑的灰眼睛。
　　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狂妄和狂妄的资本。

　　“西索做好了任何情况下应变战术，”奇犽用手指点着下巴，“小杰陷入苦战了。”
　　我仰望着台上高傲又狂妄的魔术师，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对他来说，规则用来打破的，道理是用来说服别人的。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感觉——没有谁可以秒杀他或者吊打他，要是想这么做，得先做好丢掉半条命或者整条的准备。

　　小杰终于抓住机会又是一拳砸在西索脸上，这时我把双手搭在嘴边对台上大喊：“干得漂亮小杰！揍他的脸——”

　　“喂——”奇犽慌忙扯扯我的衣袖，“你干嘛？”
　　“报复而已。”我耸耸肩把手放下，心里一阵畅快。敢跑到对面虐自己人？现在被打脸了吧，哈哈~

　　奇犽无语地看着我，裁判也无语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然而台上两人似乎并没有受影响。西索的气一瞬间变得狂暴，脸上出现某种极其狂热的嗜欲神情，眼珠上翻，舌头极其缓慢地舔过唇角。但和狂躁的表象完全相反的是他毫无动作，任由小杰狂风骤雨般直拳猛攻。而后他的气息又消失了，他抬手拦下一记直拳，接着把小杰猛摔在地。

　　这时裁判大喊双方均得Critical Hit加两分，西索再加击倒分一分，九比四！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九比四，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西索笑嘻嘻地看着小杰向裁判抗议，一边用“伸缩自在的爱”又动了手脚。小杰像一年前的我一样毫不意外地中招，被石板拍飞出场外。

　　裁判宣布着比分是十一比四，这时西索脸上出现罕见严肃的神情，向小杰提出以后来一次“无规则、决生死”的格斗。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转身下场，他的红发、小丑服、绑腿依次消失在走道的黑影里，最后是一双紫色高跟鞋。

　　小杰虽败犹荣，他如愿以偿地送了西索“回礼”，只是对大局又输了一分感到抱歉得要命。在我再三说过没关系这不怪他之后，小杰仍然有点苦恼。

　　二比一。
　　只要再赢一场，我们前进的脚步就会终止。

　　这边只有我一人仍保留战力，要想赢就必须出奇制胜。我抬头望望对面战队满血满状态的两人，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喂喂——你又发什么神经？”被我大力拉到走道里的奇犽不明所以，我双手捉着他袖子，眼睛闪闪发光：“你还有电么？有的话输给我一点吧！”

　　“输给你……什么？”他和小杰都睁大眼睛，完全不明白我在说我什么。

　　“输给我一点电呀。”我将手伸给他，“我以前一直都估错我的能力了，我能力的本质其实是磁，引力和斥力什么的只是它的表象，而电可以加强这磁力的强度。”

　　奇犽轻轻噢了一声：“所以，你刚才碰我其实是在试探这能力？”

　　“是啊，”我点点头，“你还剩多少电？”
　　奇犽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黑沉沉的金属盒子：“不多了，最多二十万伏特。虽然有念保护多少安全一点，但是你从来没有接受过电击训练……”他对我掂掂手里的电击器，目光中充满显而易见的不赞成，“二十万伏特，你确定受得了？”

　　我摊了摊手：“刚才碰你不也没事吗？来吧，接下来翻盘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电击器慢慢靠近我的右手小臂，小杰屏住呼吸，奇犽微微皱着眉，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闭了闭眼，我一咬牙将电击器狠狠朝手臂按了下去！

　　冷蓝色的电光轰然在我皮肤上炸开，电流冒出可怖的滋啦声，瞬时让我头发尽数炸起。剧痛伴随着刺痒滚过全身，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眼前漆黑一片，间或闪过几个凌乱的画面——电光，尖叫，晃动的地板，叮当作响的锁链，一双黑靴——有种很强烈的意识在咆哮着：够了，停下！别让我再——

　　奇犽一把夺过电击器丢在地上，小杰将我扶到长椅边坐下。我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清明。

　　“没事吧？”小杰关切地问我。我摇头示意没事，刻意忽略刚才脑中闪过的凌乱画面。现在，能力的反复才是我最需要关心的问题。

　　“都说了不要乱来。”奇犽皱眉盯着我手臂上的一片焦黑，语气稍带嘲讽，“好了，现在你的能力有什么长进么？”

　　我举起手，试着发动能力，然后忍不住嘿嘿低笑起来：“嗯，有啊……二十万伏特换能力增幅，不值吗？”

　　我能感到，一股无比振奋的感觉正流向全身，我的力量在血液里扩张，我的衣服和头发因为即刻增强的气而猎猎鼓动，甚至带动走道里的铁皮墙面也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席卷而来的狂风让小杰奇犽都是遮住眼睛后跃了十几米。

　　“这是什……”奇犽艰难地睁开眼睛，异常惊愕，“你的念——”

　　“没错，”我咧开嘴，愉悦地笑起来，“这才应该是我能力的本质……我的念需要外界的激发，这样才能更强大。接下来，翻盘的事情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