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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些真相 ...

  •   今天在朝堂上,太子被皇上斥责了,明面上的原因是,上个月因皇帝微恙,太子代皇帝春耕却敷衍了事。不论太子是否真的敷衍,只说春耕本事就是皇室的一种态度而已,太子有没有亲自去种地根本无所谓。皇帝只是因为太子给秦唐两家牵线感到不满,或者说只是对唐家的任何事都吹毛求疵地不满而已。
      李瑾宸对皇帝的做法无动于衷,如果说还有谁清楚皇帝为何厌恶唐家,那太子肯定要算一个,其实太子本人也算是皇帝和唐家之间的故事中的参与者。李瑾宸早就忍够了,可是,时机未到,他只能继续忍着,别无选择。
      遭到斥责的太子自请去皇祠跪罚,从没有哪个皇子犯了错会被罚去跪皇祠,毕竟这算是变相的监禁了,监禁和禁足还不一样,禁足只是禁止受罚的人出门,却没说不许别人探看,而去了皇祠,太子可就谁都见不着了,远离朝堂不能参政,对太子的打击可不小,但皇上只是稍微犹豫一下就准了。
      下了朝,苏俭桁直接跟着太子去了崇文馆,太子其他几个心腹之人也齐聚于此,纷纷对太子如此冲动的行为感到荒唐。
      “太子殿下,您今天在朝上冲动了。”苏俭桁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如今也有些着急。
      李瑾宸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了的愤懑:“你们都觉得孤自请的惩罚太过,那是你们不知,父皇的怒气远远不止如此,这算是好的结果了。”
      底下人听了这话惊讶不已,难道还有更让皇帝生气的事?否则只是提携了唐家,皇帝陛下何至于此?
      秦相也是个知情的,只是他此时不能亲来崇文馆,这种时候还是要避嫌,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但秦相让侍曹尚书陆蒙来了,陆蒙是秦相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这也是秦政在向太子表态,秦家与太子一直是绑在一块的。
      陆蒙上前说话:“太子为了秦相受委屈了,秦相托臣给太子带话,眼下都是值得的,请太子再忍忍。”
      太子长长吐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千万思绪,答复道:“孤明白,让秦相不要担心。”然后对众人嘱咐,“诸位不必试图救孤,一切安排照旧,如有变故只需保全自身,莫要自乱阵脚。”
      诸臣也明白轻重,自是对太子的命令没有异议。虽然还是觉得太子的行为不妥,但秦相也表示肯定太子的做法,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实今天来崇文馆的这些人,真正看好太子的并没有几个,可是太傅苏俭桁和丞相秦政都一力支持太子,他们信服这二人,才会甘心辅佐太子的。
      苏俭桁并不知晓内情,但他知道,太子虽没有夺位的心机,却有治理天下的才能,既然知情的秦丞相同意了,他又何必追根求底呢。
      “殿下此去万事小心,虽然外人不允许进入皇祠,但是还有些不是外人的呢,殿下切莫掉以轻心。”苏俭桁始终是对太子不放心的。
      李瑾宸勉强一笑:“先生放心,孤自会小心。”
      众臣子没有其他事了,就都离了崇文馆。太子独自一人,坐在主位上,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暗自压抑着无法倾诉的苦闷,皇帝与唐家的渊源太深,现在唐家蛰伏太深,皇帝找不到机会敲打,但是这并不代表皇帝会任由唐家存在下去,没错,皇帝对唐家的怨恨已经到了除之后快的地步。
      这些秘事之中的弯弯绕绕,李瑾宸一想起来就头疼,这事要从皇帝还未当太子的时候说起了。
      二十六年前皇帝弱冠,应该娶正妻了,当时有两家人选留到了最后,一是元皇后宋若,而另一个,则是楚月容。那时候,楚家要比秦家势大,楚月容的父亲楚佑是丞相,兄长楚越是廷尉丞;再加上先皇没有嫡皇子,论身份地位,皇帝是最有机会上位的,所以皇帝的生母梁贵妃是属意楚月容的,皇帝自己也觉得楚月容很合适。
      可惜,先皇最终选了宋若,而原因就是因为楚月容没有姐妹,而宋若有个嫡亲的妹妹,也就是后来的秦夫人宋如。先皇曾在宫宴上当众许诺于秦政的父亲,把唯一的女儿淑宁公主许给秦政,谁料公主不幸早夭,先皇也没再得女儿,于是,先皇打算给自己儿子选个有姐妹的正妃,把正妃的姐妹许给秦政,也算是践诺。
      话虽如此,皇帝却认为这不过是一套好听的说辞罢了,定然是楚家不看好他,才故意想出这些话说服了先皇。皇帝因此恨上了楚家,开始明里暗里的处处同楚家作对,楚佑无奈请辞,楚越也主动上书去了边关戍守,没几年就死在任上了,楚家就此没落,楚月容也被耽搁了婚事。
      三年后,楚佑病重,弥留之际求好友唐霄照看楚月容,唐霄是个重情义的人,就让自己刚刚成年的儿子唐远衡把已经十九岁的楚月容娶回家了,而皇帝对楚家的怨恨也就转移到了唐家。
      这些事都是元皇后宋若告诉李瑾宸的,不得不说,皇帝的所有不满都只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臆想,所以说,没有人清楚皇帝到底为何打压唐家,在众人眼里,皇帝当初绊倒楚家只是为了让秦家上位,尤其是楚佑请辞后,皇帝让秦政当了丞相,可是唐家一直深受器重,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弃子,实在令众人不解。说到底,无论是楚家还是唐家,都何其冤枉啊!
      然而,有些事,宋若没告诉李瑾宸,但李瑾宸也猜到了,皇帝恐怕是对楚月容起了心思。皇帝现在宠爱的容妃,其相貌就有几分楚月容的神韵,而且,容妃住的宫殿叫做留月宫,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李瑾宸揉着太阳穴,起身往内室走去,崇文馆里有内间,是太子休息的地方。因着太子妃最近找尽机会献殷勤,李瑾宸已经烦透了,根本不想踏进八凤殿,又没有侧室,几个侍妾为了升侧妃,对他也是一副生怕好话说不尽的样子,同样令人生厌,李瑾宸已经在崇文馆睡了两个晚上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在门外求见。”内侍进来通报。
      “就说孤累了,正在休息,让她回去。”懒得应付,李瑾宸让内侍去直接打发她走,虽然厌烦,还是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内侍不敢多嘴,退出去回话了。李瑾宸则继续往内间去,片刻后,内侍又进来了,还端着汤盅:“太子殿下,这是太子妃送来的汤……”
      “拿走!不许再进来!人也好,东西也好,一律给孤挡回去!”李瑾宸直接把炕桌上的茶杯摔在内侍脚边,他维持温和的表象久了,难得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内侍连连告罪,赶紧出去了。
      一转眼的时间,太子在崇文馆大发雷霆的事就传进了皇帝的耳朵,皇帝听说后却没生气,反而有那么一丝欣慰在其中。
      高照跟了皇帝三十多年,也猜不出皇帝这会是什么意思了。小心翼翼问道:“太子朝上自请的责罚,这又……陛下?”
      皇上哈哈大笑,反问:“高照,连你也觉得朕对太子不喜?”
      “奴才不敢。”高照听见皇帝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跪下磕头。
      “行啦,起来吧,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如今更是敢揣测圣意了。”皇帝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怒自威。
      高照更不敢起来了,伏在地上告罪:“奴才该死!陛下息怒!”
      “朕让你起来。”皇帝语气恢复和缓,高照这才爬起来。
      这宫里就是这样,表面上永远是平静无波的,其实暗中波涛汹涌。秦梓寒通晓其中一切,等他做好准备,他也会踏入这个漩涡,不为别的,只为报前世的仇,那些害过他的,一个也逃不掉。
      趁着现在还没有进入这个战场,秦梓寒得抓紧时间先和唐毓泽培养感情,他怕等开始复仇计划之后就会忽略了唐毓泽,万一让复仇影响到自己和爱妻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不管怎样,唐毓泽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于是——
      “毓泽~”秦梓寒使劲往唐毓泽身边凑,唐毓泽已经躲到床的最里面里,后背紧贴着墙。
      “夫君,不行,我身上还难受着……”唐毓泽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努力想推开他。
      秦梓寒一把抓住唐毓泽的双手,另一只手把人拽过来:“没事儿,我给你揉揉。”然后就开始在人家身上四处乱摸。
      “别!不行,夫君~”唐毓泽没躲过,承受着各种触碰,只能嘴上反抗。
      秦梓寒完全不顾,没一会儿就把她衣裳全扒光了,羞得唐毓泽头也不敢抬,恨不得找个缝儿扎进去,对接下来的事怕的不行。
      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发颤,秦梓寒心一下子就疼的不行,赶紧安抚:“毓泽,别怕,我不做别的,只给你揉揉,你别怕,行吗?。”
      “……嗯。”逃过被连续两夜被疼爱的命运,唐毓泽长舒了口气,这人太‘凶残’了,昨天刚做过,今晚再来她肯定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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