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元祖]旅》雪落YUKIOTOSHI

16、Chapter.16

　　回到房间，也许是疲惫的缘故，三人的话都出奇的少，草草洗漱就直接各自去各自的地方躺着，对着天花板眨眼睛。山本先是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悄然来到客厅，从柜子上一把端起玻璃冷水杯，咕咚两下喝了口水，抬眼，纲吉的房门虚掩着，是已经睡下了吗？

　　拿着玻璃杯望向落地窗，从半掩着的的窗帘缝隙中，一丝丝夜色和凉意透了进来，但仍没有刚才和狱寺说话那时明亮。刚才狱寺最后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对阿纲做了什么了吗？山本稍微歪了歪头，不对，这不像他。

　　想起刚才纲吉在车中的样子，山本一下子觉得心口略有些凉，也不是伤心什么的，只是觉得阿纲那样的人很少露出那种表情。如果是和狱寺有关的话，那能帮到阿纲的，大概只有自己了。山本似乎下定决定，把玻璃杯随手往桌上一放，收起脚步声往纲吉的房门边走去，只见纲吉正侧身歪在一边似乎在想些什么，和探头进来的山本视线碰个正着。

　　“山，山本？”

　　本以为山本他们一定早就去休息了，纲吉的声线因惊讶而上调，但又降下去，狱寺君的话应该是已经睡了吧，山本有什么事吗？

　　“哟，阿纲~”

　　又伸进一只手挥挥，山本闪进房间把虚掩着的房门往后按按。

　　既然狱寺他睡着，既然狱寺他没注意到阿纲的异样的话。

　　对于我来说，这是机会。

　　“纲，你睡不着吗？”

　　走进，坐到他的床边，不远不近距离刚好。

　　“嗯…有点，山本也是吗？”

　　“是啊~~~~晚上太兴奋结果就睡不着了~”

　　望向窗外的面容满满是令人安心的笑，看到山本的笑容，纲吉忽然觉得好受一点。为什么自己要想那么多呢。

　　“今天让你们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没啦没啦，对了阿纲你也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和我去个地方？”

　　“哎？”

　　“今天早上无聊的时候我不是出去逛了会儿嘛，在路上发现一个好地方，纲你要不要和我去？”

　　“那个山本现在是半夜而且狱寺君他已经睡了吧……？”

　　“那个地方晚上去正好啦。”

　　“嗯……”

　　纲吉坐在床上犹豫着，却见山本一副很想让自己去的样子，毫不保留的盯着充满期待。

　　“好吧。”

　　说着，下床，解开睡衣的扣子。

　　“等我换下衣服。”

　　“嗯好啊~”

　　纲吉转到床另外一边的衣柜里去找衣服，山本的视线也跟着过去，目送对方从柜子里找出长穿的卫衣长裤后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上半身，纤瘦而又白皙，大概是夜色的缘故吧，山本忽然觉得纲吉似乎变了，比初中那会儿诱人的多，腰细了一点，屁股似乎也翘了，背脊能看到不错的曲线，平滑的肌肤，唇边的曲线……山本只好赶紧撇过视线集中精力在墙纸上，他知道自制力这玩意很重要，特别是想和纲吉在一起的时候。

　　原本沉稳的棒球少年这会儿只能听身后不远处布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双眼盯着墙纸却不断地在脑补某些不大对的场景，脸脑子耳后根整个人都开始升温，山本不自觉把双手靠在腿上握在一起，又像不合适一样抬起右手捂住嘴，糟糕糟糕真糟糕。

　　“山本？”

　　“啊…嗯！”

　　纲吉已经扣好皮带然后拿出球鞋套上，山本这才回过神来正视纲吉。对方还是以往那套熟悉的装束，普通的连帽衫以及球鞋长裤，完美的挡住早就成长过头的身体曲线。

　　如果是夏季就能看到了吧？又或者是入学时候的西装。

　　“阿纲，走吧~”

　　嘛，多谢款待，纲。

　　“嗯……”

　　“小声点喔。”

　　带着纲吉偷偷溜过大厅，隐约听见狱寺的鼾声，山本在心中再次窃喜，然后刷卡打开房门，牵过纲吉的手把他来出来，最后关上。

　　狱寺，再见~

　　带上门，招呼纲吉跟着自己往电梯走，纲吉本以为是到外面，可没想到山本按了向上方向的按钮，电梯应声而来。

　　“啊嘞？山本，我们去哪里？”

　　“不是太远，总之得先上去。”

　　电梯很快就到了，开门，纲吉跟着山本走进了电梯。只见山本熟练地站在控制板正前方，按了顶楼。

　　“是在酒店里面吗？”

　　“嗯，是哟。下了电梯在走楼梯，一会儿就到了。”

　　纲吉开始好奇昨天早上山本是几点起来的，难道和上学那会儿一样早嘛。转眼间电梯就到了，出门，随着山本顺着走廊，左拐，直走，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

　　“哐当”

　　红色和绿色紧急出口标志排列在脚边发着荧光，铁质的楼梯球鞋踩上去框框作响。上楼的时候纲吉不由得踮起脚尖，总觉得深夜发出这么大声音不大好。而在前的山本很快察觉到这点，毕竟纲吉他就是这样的人。山本笑笑，告诉纲吉马上就到。

　　没上两层楼就发现这一层的楼梯特别的窄，往上往上再往上前方的山本步伐越来越快，纲吉远远地抬头看见上面锁了门，边放慢脚步边问。

　　“山本，是天台吗？这里门锁了吧？”

　　“锁了？没关系~我有钥匙~”

　　“哈？！”

　　就看山本三下五除二几乎是跳到门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很小的玩意然后咔嚓一声门就开了。咦奇怪山本他什么时候有天台的钥匙的？这家酒店看起来很高级安保措施不会这么……

　　“是借来的啦。”

　　不等纲吉疑惑，山本走到纲吉面前弯下腰往上，和正低头思考的纲吉对视，弄得纲吉吓了一跳。

　　“快上来吧纲。”

　　说着，伸手握起纲吉的手，转身啪嗒啪嗒毫不客气的往上，纲吉被拉着也反应不过来，哐当几声敲击楼梯就上了天台。

　　“哇……”

　　呼啦一声清风吹过，就连市中心的弥漫着这种花香，抬头只见高高的天空，隐约的一些白云，以及以往只能在教科书和纪录片上才能看到的，异常密布的繁星。

　　“怎么样，这里星星超多的吧。”

　　“……..嗯。”

　　这么多星星，纲吉迷茫的张着大眼睛瞭望四周，有多少年日本都见不到这么多星星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思索回忆中的那些星座，却又发现没几个能对上号，但又固执的抬头，顽固的想要把眼前的景象录进脑海。

　　说起来，天上每一颗光点，其实都和太阳差不多的星星。

　　太阳都这么渺小，那地球什么的，彭格列什么的，喜欢谁什么的，为了什么而战什么的，

　　往日那些宛如大山一般的烦恼和苦痛，在这里，在星星们面前，不都是尘埃般的存在吗？

　　山本是怎么想的，狱寺是什么样的感情，纠结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之中，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与其说要弄明白，与其说要分清楚黑白，与其说要二选一，

　　实际上，什么都不去考虑，顺其自然，相信时间的雕琢，就像天空上这些星星的流转一般，等时机到了，答案是不是就会自然出现呢。

　　山本也赞叹的看了一圈天上的繁星，可对于他来说比景色更重要不知多少倍的自然是身边人的反应。没想到纲他原来这么喜欢这里，早知道昨晚就想办法带他来了。栗色的眸子定睛看着天空，茫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手却还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柔软而温暖，小小的，令山本只能僵硬的握住，生怕力道和姿势的改变会打破这种停顿，松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纲吉的表情慢慢变化着，刚才那些冰冷坚固的东西正在一丝一点的驱走，山本默默看，默默的看着他的表情是如何放松下来，默默的看着他嘴边缓慢翘起的微笑。

　　本以为，要怎么劝他才好。

　　是自己多心了吧，毕竟阿纲他本来，恢复能力就很强。

　　眼前，纲吉逐渐恢复的样子让山本觉得耀眼，也让山本有些无力。

　　明明，多依靠我一点就好。自我治愈什么的，又在犯规。

　　“谢谢你，山本，带我来这里。”

　　“嗯…没什么的啦~”

　　不过，只要纲恢复了，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

　　“怎么样这里，比学校的天台要宽敞吧~栏杆也很矮可以很轻松就翻过去喔！不过这里没什么夜景就是了。”

　　“这里是酒店嘛…哎？”

　　说话说一半，脸颊上突然冰凉凉的。

　　“喏，混喝果汁，会不会太冰了？”

　　从山本的手里接过果汁，纲吉拉开易拉罐盖子朝山本笑笑。

　　“不，正好。谢谢你。”

　　“别客气~”

　　先是绕着边缘走了一圈，最后找了个角落站定，山本往后一靠双臂就搭在栏杆上，喝了一口饮料。

　　“纲，今天你从公园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嗯…？呃，怎么说……”

　　“嗯？”

　　好奇的目光投来，纲吉忽然有种穿越回几个月前，放课后被留下来罚抄或者补习，坐在后面的山本会直接带着笔袋书本往旁边的座位上一坐，写上几笔就开始聊些东西，空荡荡的教室就他们两个，和现在一样。

　　“就是，对了，在咖啡厅的时候，我身边突然撞来一个小孩子，和家人走丢了。那孩子会说日语，是那种眼睛大大的头发金黄金黄的那种。我当时想找你们但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孩子我也放心不下，就先帮她找家里人了……很，很蠢吧？”

　　“那然后呢？”

　　“然后反正路上也不知道聊什么，聊着聊着就开始说你和狱寺君的事情，就是找不大话题所以才……结果就被问，什么更喜欢哪一个的问题。”

　　“更喜欢哪一个？”

　　“嗯。后来找到她家里人我走在路上也就开始想起来了，什么更喜欢哪一个什么的，很奇怪吧哈哈哈…”

　　“那，阿纲你更喜欢哪一个呢？我和狱寺。”

　　“哎？”

　　不理自己的惊讶，山本眨巴眨巴眼睛就像好奇的小精灵一样看着纲吉。

　　“果然是狱寺？”

　　接着，继续逼问。刚打算不去想这档子事情的纲吉这下又被拉入哪一个的泥潭。

　　“呃…嘛…我也不是很清……”

　　不敢看山本，总觉得这样的答案对不起他。

　　“这样啊~”

　　“……..嗯。想了一下，还是不是很明白。”

　　坦白，倾诉和聆听。纲吉一瞬又回忆起那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教师，季节变换，夕阳，一个抱怨或者纠结的自己，一个聆听和对自己袒露微笑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把烦恼困惑甚至是牢骚一并摆在他面前，等待着山本的微笑又或者是话语把一切都埋起来压好，没有比他的抚慰更有效的东西。

　　“从来都没觉得，山本和狱寺君哪个更喜欢什么的，可是那孩子又说什么爸爸和妈妈之中更喜欢妈妈，好像这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更喜欢的一个呢……之类的。”

　　“我觉得呢，纲。”

　　“什么？”

　　山本突然换了一个姿势，脸侧过去。

　　“我觉得阿纲你可能比较喜欢狱寺一点点。”

　　试探性的问问看，山本一边说着一边胸口开刀似的痛，只是说说看而已就会这么痛吗？

　　“是吗…？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狱寺那家伙，总是什么都分得一清二楚，心意都表达的很直白。我就觉得吧，纲你会不会比较喜欢他一类的。”

　　“哎？呃，怎么说，以前我很怕他的。山本没觉得狱寺很可怕嘛？还不熟的时候。”

　　“没啊。”

　　“……这样。”

　　“狱寺不像我，我这个人看起来蛮开朗的，其实不是这样啦。”

　　“……山本？”

　　“我呢，其实很羡慕狱寺的，也觉得纲更喜欢狱寺一点，不是嘛？”

　　“哎？是吗？山本…我觉得，可能…不是吧。”

　　“哎不是吗？纲你不是很在意狱寺的事情吗？”

　　看着山本笑着说出很羡慕狱寺，自己不是很开朗这种话，纲吉慢慢觉得心里有些刺痛。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比较依靠山本一点。”

　　“有的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太依靠你了，但又会不自觉的和你诉苦。”

　　“嗯有吗？没关系的这种，朋友嘛应该的。”

　　“不，不是，我总是会依靠山本，觉得山本的话一切都没问题的，当时很害怕狱寺君的时候就想山本什么时候能出现一类的，很逊吧。”

　　“…………”

　　纲他，其实很需要我？

　　糟糕。

　　好高兴。

　　拼命的表达着，似乎是在挽留，又很认真的把心底的话全部说出，原来自己在纲吉的心中占地那么大，那么重要什么的，山本从来没想过。

　　本以为，狱寺那家伙，会占尽好处。

　　“……山本？”

　　恍惚间，纲吉握着易拉罐的手被山本抓住，哐当一声山本手上的那罐掉了下去，滚动着气泡刺啦刺啦，山本突然就这么靠过来，俯视，看不清意图，似乎在寻求着什么东西，这些都让纲吉隐隐觉得压力，前所未有的，山本从上往下传来的压力。被压制在死角，没有后退的地方，身体靠着栏杆，逃避山本的视线。

　　“我，好高兴。”

　　是太高兴了吗？山本正在继续靠近自己，弯下腰来，气息都快打到脸上。

　　“纲。”

　　温润的气息就这么靠过来，和昨晚不一样现在的山本明明应该是清醒的怎么会这样，束手无策只能吓到闭上眼的，感觉左边脸颊靠近嘴唇的位置似乎被什么暖暖软软的东西靠了一下……

　　“哐当”

　　不远处，铁门被毫不客气的撞开，山本连反应都没有毫无松开纲吉的打算，糟了糟了被发现了！！！

　　“山.本.武！！！！！！！！！！！！！！！！！！！！！！！！！！！！！！！！！！！！！！！！！！！！！！！！！！！！！！！！！！！！！！！！！”

　　发现他们的正不是别人，狱寺一边吼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山本这才和纲吉分开点距离，浑身都冒着不爽的气息。

　　“把.你.的.爪.子.从.十.代.目.身.上.拿.开.”

　　可出人意料的是，一直都习惯于打圆场的山本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执拗起来，原本握住纲吉手臂的左手先是松开，然后向前伸过去环起纲吉的脖颈，还往自己的怀里送了送。狱寺看着就觉得脑袋里什么东西“啪”一声断了，火冒三丈的从那可恶死蠢棒球混蛋的怀里一把抓住十代目的胳膊就往外面拽，力道很大，使原本还愣在山本怀里的纲吉霎时回过神来。

　　“等，等等狱寺君。”

　　“对不起十代目，今晚的棒球混蛋一定是疯了，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话是真么说，可狱寺咬咬牙早就意识到是自己急着找十代目又加上自尊心作祟刺激了那个山本，这混蛋本来就爱乘虚而入，这下好了变本加厉。原本狱寺在房里睡得好好的只是隐约觉得门似乎响了一下，毕竟十代目今天才走失过而且部下又是背叛又是那副德行所以狱寺想想看还是强迫自己醒来坐起来去偷偷看下十代目就回来继续睡，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亲爱的十代目和山本那家伙都不见了。

　　力道很大加上长腿大跨步，十代目被拽着拉着最后只好小跑才能跟得上，时不时回头望向山本却发现山本还站在那里，整个人都灰蒙蒙的头发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忽然一下想起刚才自己是不是被山本亲了一下，纲吉瞬间从下到上毛都竖起来了，救命等下为什么山本要亲自己，是不小心蹭到的吗是不小心蹭到的吧！！

　　“哐。”

　　无辜的铁门先是被狱寺撞开现在又被狠狠踹了一脚，重重的摔到墙上。狱寺拉着十代目就这么洋洋洒洒的下楼，临下去前狱寺用余光看了山本一眼却发觉山本也在用余光看自己，电光火石间风起云涌一下，随后狱寺别过头去继续向前，在心里大骂几句卧槽。

　　目送他们下楼的山本并没有傻站在那里，其实他早就知道狱寺早晚会找到这里想现在这样拉走纲吉，好在山本动作够快重点部分已经进行完毕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狱寺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的。

　　想起先前给部下装GPS的手法，山本眯了眯眼睛摸了摸衣服口袋，先前的宣战布告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以至于狱寺他开始不择手段提防自己了。

　　啪嗒啪嗒，狱寺的脚步声散发着努力，走在前面一脚跨两个台阶毫不费力，被拽在身后的小小十代目一开始还能用小跑追上，可前面银发人却越下越快，嘴里还在不断碎碎念山本的坏话什么脑残腹黑长得跟猩猩似的等等，弄得纲吉更是不好出声，一想起刚才山本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以及最后那种灰蒙蒙的感觉后心中一阵发堵，一个没注意脚底一滑，身体瞬时就向前倾倒，狱寺察觉到异样赶紧回头，就见十代目满脸黑线的大脸朝这里冲过来，第一个条件反射就是双手环过十代目把他抱住，自己却承受不住冲击也跟着失去平衡，抱着十代目就一路往下滚。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不知道滚了多少阶台阶才停下来，一路上狱寺都死死的把十代目护在胸口紧紧的抱住，等停下来之后十代目赶紧坐起来，被压在下面的狱寺表情痛苦。

　　“狱寺君！！！！”

　　“纲，怎么了？！”

　　听到纲吉的惨叫就一路狂奔，就见到躺在下面的狱寺和跪坐在一边的纲吉，一路小跑下来就见狱寺挣扎着坐起，摸了摸脑袋理了下头发，疼痛之余依旧不忘瞪上山本一眼。

　　“狱寺君怎么…啊！！额头！！”

　　十代目担心至于放大双眼看着自己的额头，狱寺疑惑的摸了摸却发现有点潮潮的，一看是血，一点点而已。

　　“没事的十代目，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不，不行，房间里有急救包吗？先消毒一下！！！”

　　眼神坚定，担心之色一闪一闪，被这么真挚的盯着看，狱寺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点小伤要是放在以前屁都不算，不过惹十代目担心才是最不可以的。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笑着像十代目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您，十代目。”

　　“嗯，还有哪里痛吗？对不起狱寺君是我的错，刚才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还害的狱寺君也跟着一起摔下去！！！对不起！！！”

　　“没关系的十代目~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屁都不是！”

　　边说边朝十代目殷勤的笑笑，山本下意识发觉狱寺和阿纲两个人就这么一摔又要恢复常态，在心里不爽了一下就恢复过来。嘛~老是僵着也不好。

　　不远处的纲吉露出一望那种暖暖的微笑，神色氛围都恢复如常，温和的气氛快把狱寺和纲吉两人包围，看的山本是心痛着，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