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之莫相忘》檐花

9、坦诚诉思苦

　　风琴花棋欠了欠身，帮雪书月画关上门后，风琴原本不悦的脸，显得更加难看。轻咬下唇，秀眉拧在一块儿，一旁的花棋拉了拉风琴的袖子。“姐，我们……”

　　陡然间，花棋手背上一红，“啪——”风琴一掌打落花棋的手，“忘了进栖凤宫第一天我说的话了么！我是风琴，你是花棋，姓不同，怎为一家！”她厉声喝道，让花棋愈发不明白自己的亲姐姐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是，风琴。”花棋咬着下唇，发出细如蚊蝇的声音，侧过身站在风琴身后，偷偷瞄着风琴千变万化的脸。“风琴，那位月画姑娘真有办法让凤美人再获圣恩，我们怎么办？”

　　风琴眯眯眼，嘲弄地看了看花棋，“你只要跟在我后面就好。那个月画不成气候，倒是雪书，看她那样……一定要好好打呀打压！”

　　“又要借凤美人之手么？”

　　“……”风琴不语，那灵动似猫的眸子望着无际的黑夜，牵动了嘴唇，寒着身旁少女的心，却依然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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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书紧贴木门，正细细地听着不料月画用力一拽她，前脚失力倒向月画，两人一同摔在床上。“雪书，雪书方才在干甚？”月画偷偷看了眼门，目光随即落在雪书身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雪书叹了口气，那双大眼失去了光泽，“月画你……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么？”

　　月画一愣，背脊发凉，心虚地说道，“……当然啊。很普通很普通的。”

　　“……那宫中凶险万分，你定是承受不来的。”蓦然，雪书紧握住月画的手，“月画，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不，所有人你都不要相信！”

　　“……雪书，连雪书，也不，相信？”月画望着雪书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看穿。

　　雪书苦笑，“没有永远的朋友，从来都没有。”

　　月画反握住雪书的手，“我相信雪书啊。是真的。……雪书，不是平常人家出身么？”

　　雪书眯了眯眼，仿佛思绪飘回了几年前。“那时候的竹家，是琼州一大富甲，据说爹爹竹福田在街上都可以横着走，银子多了，自然会娶些小夫人，小夫人多了，府里难免会有些明刀暗枪的，我是庶出，又是个女儿，日子当然不好过。……我有五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姐姐。姐姐是嫡出，待遇比我好。”雪书哽咽，“但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欺我娘，拿我出气，在府里，我过得连一个奴婢都不如。”

　　“所以……雪书就进宫了？”

　　雪书摇头，嘴角挂着的笑，不知是讽刺她的家人还是她自己，“当然不可能。后来……大舅舅做生意暗里出卖爹爹，竹府一夜易主，而我也跟着娘亲逃回了娘家，而姐姐跟着大舅舅回了家。”

　　“呵，现在说来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早些睡吧。”

　　雪书双肩颤动，转身欲钻进被子却被月画一把拉住。“很苦。那种日子，很苦。”

　　“……竹啬，我叫——沐空瑾。不是瑄国的沐空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