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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共难不共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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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戌时,雪书月画收拾好床铺,准备入睡,虽说待遇不及采女,但好歹也比宫外流离失所强。风琴花棋和雪书月画住在同一院子里,也就是俗话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雪书刚想熄灯,却听有敲门声。“叩——叩——”
“谁呀?”月画披了件外衣,从床上爬起来。
“月画姑娘,我们是风琴花棋。”
雪书花棋对视一会儿,给门外的风琴花棋开了门。
“这么晚了,风琴姑娘和花棋姑娘有何事?”
风琴侧过身子,走到桌子旁,从怀里掏出了糕点,还招收示意花棋也过来。花棋不语,只是看了看雪书和月画,又看了看风琴,才怯怯走过去,掏出几个馒头。
“月画姑娘还没用晚膳吧。我和花棋从厨房偷了点东西,还望月画姑娘不要嫌弃。”风琴和气地拉过月画,盛满笑意的望着她。那时候的空瑾只是单纯地想风琴姑娘是个大好人,殊不知人同难容易,同喜难,做这些无非是让你知道,我比你自由,我比你过得好,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
雪书的能力只能从晚膳里偷一个馒头出来,之后凤美人嚷嚷着干这干那,等馒头到月画手里早就发凉了。月画拿起一个馒头,递给雪书,“雪书,你也是担心我,晚膳肯定没有吃饱,风琴姑娘人好,我们一起吃吧。”
“对对,你们一起吃。”风琴拉过雪书的手,又递给她一个糕点。花棋则掩在风琴身后,沉默寡言。
雪书见月画那么高兴,已经吃了起来,也不好拒绝,便坐在月画身旁,同她一起。
“风琴姑娘,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蝶幸’?”月画好似想起什么,半口馒头含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
雪书听了,顿感好奇,目光随之停留在风琴身上。‘蝶幸’?……难怪去换首饰时,花样首饰不足,但衣物也同样应该短缺,嗯,等风琴花棋走后再问问月画吧。
“……月画姑娘是不是听其他宫女说的?”
月画心急,口无遮拦,一听风琴这样说,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听尚衣宫的老尚宫说的。”雪书望见风琴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顿知大事不好,心里嗔怪月画,说话前动下脑袋啊。
“月画姑娘本事真高,衣物本应短缺,月画姑娘能换来花样衣物,定是不凡。”
月画一听,刚想谦虚地把谦允公子帮自己一事说出来时,雪书慌忙开口,“那……风琴姑娘知不知道什么是‘蝶幸’?”
“‘蝶幸’,就是皇上想出的花心思,养着一只御蝴蝶,清早妃子们在御花园赏花时,御蝴蝶飞在哪位妃子簪上或停在肩头,那晚,皇上便会临幸。”
“原来如此。”雪书颔首,“那凤美人可被‘蝶幸’过?”
风琴蹙眉摇头,“凤美人除了进献皇上被临幸,之后……皇上便没有来找过凤美人。”
难怪凤美人脾气大得很,原来是阴阳失调啊。
“把衣物首饰换成花样,真的有用么?”
“唉,蝴蝶不就爱花么,换成花样,应该有用吧。莫非……月画姑娘有好法子?”
月画秀眉一拧,抿抿嘴唇,欲开口,雪书却暗自在桌下踩了脚月画,月画一怔,转头望向雪书。“风琴姑娘说笑了,雪书和月画都是平民出身,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即使有主意,也是些主子看不上的主意。”
雪书莞尔一笑,双眼直盯着风琴,“这天色也不早了,风琴姑娘和花棋姑娘也回屋休息吧。”雪书暗下逐客令。见风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好起身,“那月画姑娘和雪书姑娘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