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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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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熙王府。
云鬓高耸,兰佩低垂,已为人妇的舒淼虽是王妃之尊,却是一身素衣布裙,细细为墨启寰打点行装。
“皇后终于肯发兵了,边关告急,她竟诸多借口,将定好的七日之期一再拖延直至今时今日。”墨启寰擦拭着手中的银枪,寒光冷冽,映得往日云淡风轻、谈笑自若得脸庞更添几分清俊。“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墨铮骑,却要用我大锋得江山为代价,无疑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墨启寰不禁愤懑。
舒淼确实一直埋首不语,几率青丝静垂轻掩如玉面庞,看不清神色。
“淼淼,你在京城也要万事小心,皇后当绝非易于之辈,断不可被他们抓了把柄去。成亲王公事繁忙,难免护你不周。害人之心固不可有,放人之心亦不可无,你太善良。”墨启寰终是发现舒淼得异常,“淼淼,怎么了?”
舒淼这才抬起头,却已红了眼眶,“你……此去险恶,你一定诸事小心。”
“傻丫头,”墨启寰亦是动容,却故作轻松,“你是师兄是谁啊,哪会那么容易有事。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遗祸千年。”
舒淼破涕为笑:“乱说,那不是成了妖精。”
“是啊,不过呢,我这个妖精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墨启寰正色,“我爹就拜托你了。”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的。但是师兄,你为什么会答应让翀翀跟你一起去冒险?”
“她是大夫,而且医术不低。”墨启寰略显局促,回答冠冕堂皇。看舒淼一副“你想骗我?”的了然神色,诚恳地坦白“好吧,不论我如何决定你,那丫头都一定会去。与其让她自己乱闯,不如在我身边,至少能护他周全。”(此时正兴高彩烈收拾行装的陶翀翀忽的一个喷嚏“有人骂我?”)
……
“淼淼,”成亲王府的马车已至,墨启寰叫住转身离去的舒淼,后者回首。“他,会是个好丈夫。”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我付出一生的幸福?淼淼,敞开心扉,他,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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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时,三军待发,皇帝龙体抱恙,太子只得代为饯行。
镂金垂云,翠玉环镶,明黄色的玉络之下太子玉冠蟒袍,孑然立于高台之上,气宇轩昂,睥睨天下的霸气之中还透出一丝内敛与沉稳。
栾之栩一身亲王朝服立于太子身后。
“彦熙王为国分忧实为黎民社稷之福,,本宫代锋国子民在此谢过。”太子言罢躬身行礼。
黑底银边,墨字当中,军旗霸气外露,如同兵士般意气风发当空飞扬。墨甲玄靴,银具覆面。身后的墨铮骑浩浩汤汤,一片墨色齐如一体。
墨启寰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听罢太子之言,忙单膝跪地,拱手道:“殿下何出此言,为国效力实乃臣之万幸。微臣定不辜负皇上,殿下和天下百姓所望所托。”
“有王爷此言,本宫深感欣慰。愿王爷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墨启寰翻身上马,一扬手中宝剑,喝道:“出发!”
“是!”墨铮骑齐齐回应。
浩浩汤汤,一片墨色齐如一体,向着自己领袖的方向前进,荡气回肠的喊声还回荡在飞扬的尘土中,一人挨着一人,一枪顶着一枪,朝着保家卫国,驱除南蛮的目标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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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七,刚才誓师装得真是一本正经啊……”扮作贴身侍卫的翀翀低声调笑。
墨启寰瞟一眼兀自得意的翀翀,心语道:“小样,以后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数日后,某人累垮。
“天哪,这什么日子啊!想我这么如华似玉弱柳扶风轻云出岫的名媛淑女为什么……为什么遇到这么一匹颠步如飞的破马……黑七,我要你那匹!”某翀身为贴身侍卫,“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入住气派舒适的帅帐之后,又反客为主地颐指气使。行军多日,饶是身怀武功却也只是个女儿家,当然吃不消,而墨启寰有心照料却因战事紧急而无可奈何。
翀翀虽是小孩脾气却也不愿无理取闹,所以只是“小小”地谋取了一下自己觊觎多日的墨启寰的宝贝坐骑。这可是匹难得一见的宝马,通身乌黑发亮,没有一丝杂色,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盈,当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良驹。
刚刚在帅帐中解下铠甲的墨启寰一身窄袖武服,英挺无双,浅浅一笑:“好啊!墨云要是肯让你骑,我没意见,‘弱女子’。”墨云是墨家代代相传的战马良种,繁衍至今更是精良,而这一代的墨云自小马驹时便已认了墨启寰为主人,旁人自然不入其眼,就连不熟悉的人想伺候人家起居都要看墨云肯不肯赏脸,更不要提驾驭它。
看到墨启寰招牌式的笑脸,翀翀心下一寒,立刻开始权衡:“这家伙,有阴谋!”
“王爷,急报!”一名士卒冲入帅帐,甚至未经通报,显然出了大事。
“何事慌张?”墨启寰心道不好,却依旧镇静问道。
“军中怕是有了……有了……瘟疫。”小卒咬咬牙还是说下去,“晚饭后有人开始不对劲,渐渐蔓延开来。兵士症状轻者呕吐腹泻,重者甚至昏厥。”
“什么?”翀翀急叫。
“召军医,病症轻者也来帮忙,最短时间内兵士全部回帐。还有,此事不得传出军营,违令者斩。”
…………………………
“中毒!据军医检验,粮草食盐都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