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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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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陆仁嘉携带着贴身丫鬟掌着一掌小灯,晃晃悠悠的照着前方的路面,让一班侍卫带着在偌大的将军府上行走。一路上陆仁嘉只看着那蓝衣的魏校尉的背影,心里都发毛,惴惴不安着。将军要见他,还是摆了这样一个严峻的阵势,这分明就是鸿门宴,他真怕自己这次是有去无回。陆仁嘉为即将要见面的司徒宇有着莫大的恐惧心理。细细回想自己在将军府上的这些天,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引人注意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安分律己、默默无闻的。唯一的就是去看了小少爷,难道就是因为小少爷……
不是吧。
眼看着自己已经置身在了一个灯火璀璨,极尽奢华的院落前,身后的侍卫规矩的分成两队迅速的在两旁散开,驻守。
陆仁嘉根本无心欣赏眼前壮观的建筑,只要一想马上就要再次见到司徒宇,他的后背就冷飕飕的直冒冷汗。
魏校尉进了院子,径直往后院的内室走去。
一室的烛火兀自的跳动着,一干的丫头奴才垂首立着,不敢发出一声的声响。
“将军,人已经带到了。”
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舒服的躺在躺椅上,任由身旁一个十六、七岁打扮艳丽的公子伺候着,拿捏着。舒服的半瞌着眼,随着魏校尉洪亮的报告声,才睁开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斜着睨了魏校尉一眼,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停下动作。
“带上来吧。”司徒宇冰冷毫无人气的声音幽幽的在屋子里扩散。
一旁的艳丽公子望着司徒宇冷漠无表情的脸,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似猫儿一般往司徒宇的怀里拱了拱,娇声道,“将军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司徒宇轻拍两下他的后背算是安慰。
陆仁嘉告知知秋让她在前院候着,自己让小丫鬟领着进了内室。才刚进屋子扑面而来的一股香气,定睛望去只见红木的圆桌前,摆着一个白玉雕兽活环香炉,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便是从这里袅袅散开。陆仁嘉不敢多瞧,几步上前,规矩的朝着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弓身行了个礼,“小的见过将军,三公子。”
“嗯。”司徒宇拿眼角的余光瞥着,垂首而立的陆仁嘉。这个便是清流太守送来的男人,自己故意疏远的娈童。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不宠幸陆仁嘉的风声早传到太守的耳里了,那老家伙急得慌得今早又派人送来了一对赤金打造的笑佛,一套羊脂玉十八罗汉雕,白银四万四千两意喻事事如意。自己连看都不看便拂手拒绝,那脸色惨白的跟水洗似的。他儿子强抢民女,这事本就应该暗地里捣鼓,偏偏这猪脑的儿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哄抢,那女子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街上,让素来刚正不阿执法严厉的秦中丞撞了个正着,当场便收押归案,只等着过过堂便可以正法,已慰藉无辜枉死女孩的在天之灵。
司徒宇不屑的冷笑,全然是一副看客的漠然。这样愚钝纨绔的儿子救来干什么,死了倒也干净,只是可怜了他年老的父亲为这个不中用的儿子在朝中四处奔走,企图得到救援。
陆仁嘉眼见司徒宇那不写鄙夷的笑容,心里更是不安的打起小鼓。
一旁的三公子玉林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玩味的盯着陆仁嘉,娇声揶揄道,“七公子好雅致呢?大晚上的放灯笼,飘到了我的明春苑,这本也没什么的。偏生可怜了奴家为将军布置了好几天的凉亭,本想今晚邀将军去乘凉的。那倒挂装饰的绸料轻纱全让你一把活烧地干净了。”
“呃。”陆仁嘉倒抽一口冷气,听者玉林阴阳怪气的娇嗔,全身的冷汗只往外冒。我就放一个孔明灯啊!坑爹的!怎么就飘到明春苑了,还烧了亭子。万恶的风向啊!陆仁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不待陆仁嘉开口讨饶。
玉林已泫然欲泣的望着司徒宇嗲声道,“将军……奴家凉亭的那些个花花草草烧了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把将军您赏给奴家的‘翠哥儿’也给烧死了……呜呜……”拿眼角刮着陆仁嘉无措的脸,委屈地蹭着司徒宇的胸膛,“将军……今天您可得为冤死的翠哥儿做主啊……”
“翠哥儿?!”陆仁嘉吓看了一跳,眼尖的发现桌脚边正摆拍着一个被火烧烟雾熏得漆黑的鸟笼,笼子里正躺着一具烧焦的鸟骸。估计三公子嘴里要将军做主的就是个不幸的亡兄了。
陆仁嘉惴惴不安着,圆碌碌的眼扫了司徒宇一眼,态度诚恳的道歉“都是小的的错,都是小的的错。小的只从那夜和将军见上一面后,便常常牵挂着将军,家乡有放飞灯祈福的做法。小的只想放一掌飞灯为为将军祈福,望将军身体安康,事事如意。哪里知道那该死的飞灯竟然飘到三公子舍下,还引发了火灾,牵连了无辜的‘翠哥儿’枉死。真是大大的对不住了,小的回去日后定天天吃斋念佛,告慰‘翠哥儿’的亡灵。还望三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小的对将军一往情深的份上放小的一马。小的日后定感恩戴德记得三公子的好。”陆仁嘉说的诚恳之至,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着玉林艳丽的小脸。
玉林冷眼看着陆仁嘉全不在意身段讨饶的窘态,心里鄙视到极点,好你个陆仁嘉以为搬出将军我便拿你毫无办法了么?心里盘算着,偷偷瞄了眼司徒宇的面孔,见他根本没有因为陆仁嘉的话语而有一丝动容,心里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陆仁嘉的不自量力。面上却是为难的望着表情无分毫变化的司徒宇,低声叹道,“将军七公子原来是好心为您祈福,却好心惹来了火灾。而且他已知错并且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了,还承诺要给翠哥儿诵经念佛,奴家真的很感动。也想就这么算了。可是……”无辜的搅着衣角道,“可是奴家曾经暗暗许诺过,凡是将军赏给奴家的,奴家定要好生爱护保存着。如今翠哥儿就这样死了……奴家……怎么面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好你个三公子!nnd谁知道你有没有许诺过什么誓言!你是存心的想要整老子就是了,还摆出个楚楚可怜的模样,恶心死人了。尼玛的翠哥儿,尼玛的诺言。苦着我陆仁嘉才是真啊!草泥马!
司徒宇冷冰冰的斜了眼陆仁嘉无奈苦涩的脸,对着玉林扯出一抹有几丝宠溺味道的笑容,“他要是不受点苦,我看你小子今晚定是彻夜无眠。也罢了……照顾翠哥儿的丫鬟,你怎么处置,便也怎么处置他吧。”
玉林得了司徒宇的首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对着陆仁嘉阴森的冷笑着,让丫鬟送上来一条结实的金鞭,“啪啪”的就在地上甩了两鞭。自己整他也只是杀鸡儆猴,目的也就是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六公子昭华一个警告,让他看清这后院谁才是将军宠爱的,不要以为将军无聊和他下几盘棋,就把屁股翘到天上去了。
陆仁嘉恐惧的惨白着脸,哀求的望司徒宇依旧毫无波澜的脸,“将军,将军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那一顿鞭子下来,小的不死也去半条命了。将军……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错了……”那鞭子还没打下来,陆仁嘉便全不顾形象的鬼哭狼嚎起来,可谓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了。
司徒宇锐利的眼冷冰冰的瞥着似市井泼皮般在地上耍无赖。不屑的勾起嘴角,再也懒得看他一眼,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已是一副全然不顾陆仁嘉死活的态度。
玉林挥起鞭子看准了陆仁嘉高翘的屁股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甩了下去。
“哎呀……疼死了……哎呀,饶命啊,三公子手下留情啊……”陆仁嘉哭号开声大如雷,满脸的凄楚。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下去,陆仁嘉的衣服都被打裂出痕迹了,却不见半滴的血痕。要知道自己这几鞭子抽在小丫鬟身上,早就是衣破见血,皮开肉绽了。
“矮油妈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呜呜……疼啊……疼啊……”陆仁嘉哭爹喊娘,就着地板一路的翻滚,躲闪。满脸的土灰,狼狈不堪。
玉林看着陆仁嘉那躲闪的身法也是甚是灵敏,好几次都给他躲过了,那厮却还满脸哀苦的叫疼讨饶。玉林的脸色又暗下了不少,阴笑着示意一旁候着的奴才抓住陆仁嘉“七公子,莫叫了。奴家那一鞭使得多大的劲,奴家心里清楚的很!”
话毕别有深意的走到陆仁嘉身边,调笑着勾起他削尖的下巴,低声道,“七公子好神功啊,奴家这好几鞭子下去你居然毫发无伤……”白葱的小手在陆仁嘉被打裂开的衣料上肆意的抚摸检查,陆仁嘉拼命的挣扎,求饶,奈何身体被三个奴仆制着根本动弹不得,而那该死的玉林也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陆仁嘉欲哭无泪。
“哗啦”玉林终于在陆仁嘉身上查出究竟,从他的身上抽出了干瘪的小枕头,上头还留鞭策的痕迹。玉林深情的盯着陆仁嘉不断抽搐的脸,轻拍他的脸,“七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早就留了一手……”
陆仁嘉看着玉林瞬间在唇角绽开的狰狞的笑,只觉得身边阴风惨惨,背脊发凉。
再次挥起金鞭对准陆仁嘉破开的衣服,充满恶意刁难的一鞭毫无阻挡的击打在陆仁嘉的身上。
“啊……”陆仁嘉疼得一个机灵,裂开的衣料上诚实的透出一抹淡色的红。
……
知秋在屋外早已听见陆仁嘉的惨淡的哀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担忧。也不再理会什么礼法规矩,抬脚便往内院里冲。
知秋怎么也无法相信那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的是她的主子。而那三公子还没有停止抽打的阵势,知秋“噗通”就给跪到一边,死死的抓住玉林又要挥下去的鞭子,泪眼涟涟的讨饶道,“三公子你大慈大悲,饶了我家主子吧。您饶了他吧,我家主子身体不好,您这样会把他打死的。您就当我做善事,有什么不满的就全洒在奴婢身上……不要再打我家主子了……”
“哟,好个主仆情深呢。”懒懒的打量着趴在地上装死的陆仁嘉,揶揄着,“七公子,你家的丫鬟为你讨饶呢,要我打她呢?哈哈哈……我这样打她还是做善事呢?”
语毕,果真挥起鞭子要朝一旁满脸泪痕的知秋身上招呼过去。
却让趴在地上的陆仁嘉单手揪住了鞭子的末梢,阻止不了鞭子去势的劲头,硬生生的在陆仁嘉清丽的脸上留下一道红肿的痕迹。
是可忍孰不可忍!nnd!你打老子也就算了,和知秋什么事!欺人太甚了!就是兔子欺负极了也会咬人的。恶狠的瞪着玉林,眸子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玉林一下子让陆仁嘉的气势给镇住了,愣在当场。陆仁嘉用力一扯,将鞭子扯过来,大力的掷在地上。
转身扶起跪在一旁低声抽泣的知秋,“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知秋连连点头,止不住又滚落几滴眼泪。
待玉林反映过来,那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身边的奴才见主子有了动静,弓身问道,“主子要追回来么?”
“追你个头!”玉林赌气的一巴掌扇在奴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