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二虎》西门侑君

4、第 4 章

　　转天上线，顾飞直接被消息叫到小雷酒馆。
　　踏进小雷酒馆，顾飞直接傻眼。公子精英团众人、剑南悠七人众、温锦重、漂流、水深、路珂……基本上有点交情的都在场，而在看到多木木多的时候，顾飞已经可以很冷静地无视掉挂在剑鬼身上的顾弦了。
　　“你们……人挺齐啊？”顾飞干笑两声，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如果其他人是因为看了论坛的帖子，所以来围观他和韩家公子的话……那多木木多是来干嘛的？
　　“千里你好，我们又来打扰了。”多木笑着跑过来握手。
　　“你们……今天路过？”顾飞笑问。
　　“就算是吧。”多木笑笑，“上面要求做情人节特辑，我们是出来跑采访的。”
　　“情人节特辑？”顾飞觉得有趣。
　　“主题是‘那些出人意料的恋人们’。”木多抿嘴偷笑，“我们刚采访完花丛中永生的会长樱冢月仔和茫茫的莽莽。”
　　顾飞哑然。连他这个从头到尾都了解情况的人都能有这种反应，可见这一对受访者是多么的贴合主题。
　　“顺便说一句，我和珂珂也是受访者。”水深奔过来炫耀。
　　“你们是因为什么？”顾飞好奇。水深和路珂……挺普通的啊。
　　“因为时间长。”路珂掐了笑得很别有用心的水深两把。本来照她的意思他们这个采访在林荫成做完就完了，结果水深因为看了论坛上关于千里一醉的八卦帖，非要来云端城围观，顺便接受采访。
　　“哦。”顾飞恍然，“听说过。你们一块玩过几个游戏了？”跟一群人混久了，顾飞好歹也知道应该是问游戏数而不是年头。
　　“六个。”路珂回答，水深在一边隐隐觉得不妙。
　　“六个啊？那你们小心点，马上就七年之痒了。”顾飞诚恳。
　　“我日你先人！”水深掀桌。妈的他就知道！一丘之貉什么的！物以类聚什么的！破锅配烂盖什么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的！
　　“你跟公子真不愧是一对。”路珂也很无奈。
　　“怎么能这么说呢。”顾飞严肃，“他那肯定是幸灾乐祸地嘲笑，我可是认真地在提醒。”
　　剑鬼扶额，公子轻笑，路珂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人，水深赶紧安慰，顺便向顾飞丢几记眼刀。
　　顾飞一脸茫然。
　　“那个……”多木擦把汗，出声唤醒自己的存在感。高手果然不愧是高手，歪楼都歪得这么犀利。
　　“哦，多木。什么事？”顾飞也想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那个……采访……”多木弱弱提醒。
　　“跟我有关系？”顾飞意外。
　　“你跟公子的事已经闹上论坛了，不会还以为会被放过吧？”温锦重交抱着双臂，看着人笑。
　　顾飞一挑眉毛，看向韩家公子：“要接受吗？”
　　一众围观党风中凌乱。这是怎样一种光明正大的态度啊！他们还敢更高调一点吗？敢吗！
　　韩家公子回望一眼：“过来坐。”
　　一众围观党再次凌乱。他们敢，他们真的敢啊……

　　“那我们现在开始？”一众人都闪到一边，多木和木多在顾飞和韩家公子对面坐下，多木拿出题目，木多打开笔记本。
　　“惯例第一题，请问您的ID？”
　　“韩家公子。”韩家公子倒酒。
　　“千里一醉。”顾飞伸手拿过韩家公子的酒杯开喝，韩家公子侧目，直接拿起酒瓶灌。
　　“不过千里准备在下个游戏的时候改叫‘顾家少爷’。”御天神鸣插嘴。
　　“哎呀～”木多眼睛一亮，“这不就像以前烟酒双鬼一样？”
　　顾飞和韩家公子还没有说什么，那边顾弦的声音已经传来：“剑鬼，你下个游戏改叫‘风鬼’吧。”
　　“改名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作为取名无能星人，剑鬼对名字并不挑剔。
　　“因为我叫风弦。”顾弦答得理所当然。
　　此言一出，围观党众这个“喔”那个“啊”地感叹成一片，就连顾飞都一脸意外。顾弦挑到剑鬼，这究竟该说他眼神好还是不好？
　　只有剑鬼还微微状况外地茫然着。
　　温锦重走过去拍拍顾弦的肩：“你们需要沟通。”然后指指某包间，“那间是空的。”
　　顾弦点点头，拖着剑鬼走了进去。
　　多木和木多哑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个……算意外斩获吗？
　　“不是说要采访吗？继续。”韩家公子敲敲桌子，提醒明显走神的两个记者。
　　“啊啊，不好意思。”多木道歉，“第二题，请问您的年龄。”
　　“二十四。”韩家公子淡然。
　　“你比我小？”顾飞意外。
　　“我说你就信？”韩家公子反问。
　　“靠。”顾飞翻个白眼。
　　多木擦擦汗：“性别是？”
　　“男。”顾飞诚实。
　　“姓名性别年龄，接下来是什么？籍贯？”韩家公子冷笑。
　　“不不，第四题是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多木继续擦汗。
　　“老子的性格当然是完美的。”韩家公子灌酒。
　　“平和正直。”顾飞点头。
　　围观群众吹口哨、比中指，顾飞和韩家公子同时回头扫视一圈，众人噤声。
　　多木接着擦汗：“第五题，对方的性格又是怎样？”
　　韩家公子和顾飞对望一眼，同时开口：“自大无耻混账。”
　　围观群众吹口哨、鼓掌，水深喝彩：“说得好啊他就是！”
　　多木冷汗涔涔：“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韩家公子指顾飞：“答案唯一的问题让他回答。”
　　顾飞耸耸肩：“刚升上三十级的时候，小雷酒馆。”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高等级、破装备、菜鸟，不过身材不错。”韩家公子把顾飞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长这么漂亮居然是个男的？怎么可能！”顾飞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想，精简。
　　“那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两人对望一眼：“我怎么知道。”
　　多木木多一起擦汗，这真是恋人？
　　“那讨厌对方哪点？”
　　“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的原则性、不知变通、团队意识薄弱、武夫。”韩家公子细数。
　　“自恋、喜欢鄙视人、有事不明说、为了目的有时候会不择手段。”顾飞也不示弱。
　　多木再擦汗，互相嫌弃成这样都能交往，骗人的吧？“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看我们上面的回答，你觉得我们相性好吗？”韩家公子反问。
　　“只要目的一致又没有原则上的冲突，和他联手其实很愉快。”顾飞到底说了句公道话。
　　多木点点头。城战之后云端城的全城大戏他是知道的。当时几乎真的是只靠他们两人就掀起了满城的血雨腥风。“您怎么称呼对方？”
　　“千里。”
　　“公子。”
　　“那么您希望被对方怎么称呼？”
　　“就这样或者直接喊全名都行。”韩家公子不语，顾飞代表回答。
　　“如果拿动物来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猴子。”韩家公子不假思索。
　　顾飞侧目。
　　“斗战胜佛也是猴子。”旁观的温锦重吐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所有人都听到。
　　顾飞再看韩家公子一眼，直断：“蝎子或者蛇。”
　　韩家公子冷笑：“艳若桃李，毒如蛇蝎？”
　　“他说了！他自己说了！”围观党惊恐。
　　顾飞但笑不语。
　　“无论蝎子还是蛇，拿来泡酒都不错。”温锦重跟佑哥科普。
　　听到的人视线投向韩家公子手中的酒瓶，顿悟。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本公子整个人都饶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韩家公子动动眼皮。
　　众人翻白眼，顾飞苦笑：“好酒。”
　　“千里真体贴哈……”多木干笑两声，“那么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酒什么的不用送了，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躺平就行。”韩家公子直白。
　　众人擦汗，多木的脸皮有点抽搐，木多的眼睛则亮了起来。
　　顾飞看了韩家公子一眼：“信不信我武力镇压你？”
　　韩家公子鄙视：“武夫。”
　　顾飞敲敲桌子：“挑了这个武夫的人可是你。”
　　韩家公子抬手钳住顾飞的下颌，抬起放下再左转右转，仔仔细细地把这张脸看了一遍。
　　顾飞被看得满头青筋：“看够了没？”
　　韩家公子眉心微敛，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也没多帅啊。”
　　顾飞翻个白眼：“是啊是啊，在你面前，何人敢自言帅？”
　　“必须的。”韩家公子欣然接受，“问题是，我怎么就瞎眼看上你了呢？”
　　顾飞深呼吸，抬手搭在韩家公子肩上，沿着手臂一路捏下来，最后停在腰上，一脸鄙夷：“身子板这么弱，我怎么就昏头答应你了呢？”
　　韩家公子笑得很挑衅：“怎么只摸一半？害羞啊？”
　　顾飞一愣，跟着别开了脸，只留给韩家公子一只微微泛红的耳朵。
　　韩家公子沉声笑着凑近：“顾魔法师，什么时候表演个火球术给我看看？”
　　“瞎狗眼啊！！！！”一群人哀号。
　　多木狂擦汗：“那个，我们现在来进行第十六题，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一般是什么事情？”
　　“参见第九题。”韩家公子冷哼，“以及，后面如果还有什么诸如‘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对方的毛病’之类答案类似的题，全部勾掉。浪费时间。”
　　多木立刻勾去两题：“那么您的毛病是？”
　　“如果太完美也是一种毛病，本公子早已病入膏肓。”韩家公子傲然。
　　“就自恋这一点而言，你确实已经病入膏肓。”顾飞泼冷水。
　　“那你呢？”韩家公子无视吐槽。
　　“我？我有毛病吗？”顾飞问得心怀坦荡。
　　围观众泪流满面。单以无耻这个毛病来说，这一对都病入膏肓了。
　　多木抹把脸：“那您做的什么事会让对方不快？”
　　“你应该问他我做什么事他能愉快。”韩家公子没好气。
　　“别那么别扭。”顾飞顺坡下驴。
　　韩家公子咬牙。
　　顾飞无视掉，直接转向多木：“看见没，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不快。”
　　多木连连点头，赶紧进行下一题：“你们的关系达到何种程度了？”
　　此题一出，围观党们全员竖起了耳朵。
　　韩家公子扫视周围一圈，一把扯住顾飞的领子，拉近。
　　御天神鸣眼前突然一黑，漂流的声音跟着响起：“少儿不宜。”
　　“少儿你妹！”御天神鸣挣扎，“妈的你放开老子！身上要烂掉啦！”
　　放开了顾飞的韩家公子朝那边瞟了一眼，佑哥迅速跟火燃衣要了个苹果堵进御天神鸣嘴里，顺手还刷了个力量诅咒。漂流感激一笑。
　　看完现场的过目擦擦汗，继续：“两人初次约会在哪里？”
　　“我现在住他家。”韩家公子坦荡。
　　顾飞点头。
　　“那气氛什么的……”多木觉得这题已经可以不用问了。
　　“气氛一般都很险恶。”同为顾家住户的温锦重代答。
　　“险恶……”多木再擦汗，“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程度。”韩家公子笑。
　　“MB的晒甜蜜！MB的瞎狗眼！”围观党泪流满面。
　　多木揉揉眼睛：“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
　　“我的练功房算吗？”顾飞挠头。
　　“摸大腿吗……”佑哥想起当初那一幕。
　　韩家公子一挑眉，佑哥缩进剑南悠身后。
　　多木干笑一声：“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准备？”
　　“本公子整个人都饶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韩家公子挑眉。
　　“收拾干净躺平？”顾飞还记得前面的题目。
　　“千里好萌！”木多捂脸。
　　“萌这个字不是当奸情讲？”顾飞疑惑。
　　“你听谁说的？”韩家公子侧目。
　　“落落。”
　　“她啊……”韩家公子若有所思。
　　“咳。”多木打断歪楼，“请问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韩家公子指顾飞：“他。”
　　顾飞摸摸鼻子：“一时说漏嘴。”跟着反应过来似的敲敲桌子，“不对啊，是你先捅到我爹那里去的吧？”
　　“我是看上你又不是看上你爹，先跟他说有毛用。”韩家公子鄙视。
　　“有用。千里不是因为这个菜终于肯告白了么。”温锦重揭露真相，“在家长同意之后。”
　　众人哑然。半响，漂流开口：“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先上车后补票了吧？”
　　“我倒觉得更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多木摸摸下巴，“你有多喜欢对方？”
　　韩家公子冷笑：“肯跟他一起做这个题目，受这个采访。”
　　顾飞苦笑：“我和他一样。”
　　“一言以蔽之，宣示主权。”多木总结，“那么，是爱吗？”
　　“爱？”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冷笑，“他只爱他的功夫／酒吧？”
　　多木擦汗：“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韩家公子不语。
　　顾飞笑：“我拔剑的时候他都没辙。”
　　韩家公子鄙夷：“武夫。”
　　顾飞摸摸鼻子：“一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比较没辙。”
　　多木笑笑：“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只要他爹答应，我没意见。”韩家公子冷笑。
　　顾飞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恶寒：“我会试图跟他变心的对象沟通。”
　　“用肢体语言吗？”水深想起断水箭。
　　顾飞深深地看了水深一眼。
　　水深抿了抿嘴，推进人群里。
　　“那可以原谅对方变心吗？”
　　“原谅？”韩家公子冷笑。
　　“沟通。”顾飞淡定。
　　多木擦汗：“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我很守时。”两人异口同声。
　　“好吧。”多木无力，“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腰。”韩家公子不假思索。
　　“脸。”顾飞同样干脆。
　　“对方性感的表情？”
　　“忍不了强忍。”韩家公子想起给顾飞上药那次。
　　“对月豪饮。”顾飞想起在自己院子里饮酒舞剑的那个晚上。
　　“那在一起时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多木忍了忍，还是没把“二位对性感的理解真奇妙”说出来。
　　“同上。”韩家公子言简意赅。
　　顾飞点头。
　　多木眼如死鱼地看着两人，粗枝大叶什么的……他们还能再登峰造极点吗？“您会向对方撒谎吗？善于撒谎吗？”
　　“撒谎？”韩家公子哂笑。
　　“你应该问他说过实话么。”顾飞也冷笑。
　　“当然说过。老子从来说实话。”韩家公子大言不惭。
　　“是啊，只不过不会说全而已。”顾飞戳穿。
　　“不完全的实话？这可是撒谎的最高境界啊！”多木感叹。
　　“所以说他很擅长。”顾飞点头。
　　“下一题。”韩家公子敲桌子。
　　多木缩缩脖子：“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不用问，他肯定是练他那破功夫的时候。”韩家公子不屑。
　　“你比我好多少？喝酒什么的。”顾飞鄙视。
　　“那，曾经吵过架吗？”多木觉得这题不用答了。
　　“你看我们刚才不像吗？”韩家公子反问。
　　多木擦擦汗：“那，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原则问题。”顾飞简答。
　　其实他跟韩家公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吵过什么架。分歧因为他的原则出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等于出了结果。
　　“那之后如何和好？”多木好奇。原则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一有分歧就一意孤行，老子就得为了大局配合他，还和好个屁！”韩家公子咬牙。
　　多木恍然大悟地点头：“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吗？”
　　“转世？你信？”韩家公子冷眼。
　　多木擦汗、摇头。
　　“那这题还有回答的必要？”韩家公子再问。
　　多木狂摇头：“那四十三题，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韩家公子和顾飞对望一眼，转向多木：“你觉得我跟功夫／酒有共同点？”
　　多木抽抽脸颊：“那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韩家公子冷笑一声：“纵容。”
　　“其实我挺意外你能这么有问必答。”顾飞感慨。
　　“我说了，纵容。”韩家公子依旧倨傲。
　　顾飞愣了愣，耳朵开始泛红。
　　围观党再次被闪瞎狗眼。
　　不管顾飞的答案是什么，以防万一都不想再瞎一次的多木赶紧跳到下一题：“什么时候会让你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他爱的只有功夫／酒吧？”两人再次同步。
　　多木无语问天，天也无语。“那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他？”韩家公子笑，“狗尾巴草。”
　　“喂！”顾飞不满。
　　“那就桃花好了。”韩家公子耸肩，“剑光过后，等级不保；千里到处，遍地桃花。”
　　“上次在千里家的时候就想问了。其实公子这句话不是‘血溅桃花’的意思吧？”佑哥小声跟温锦重嘀咕。
　　“佑哥啊，有些时候呢，不要把事情弄得太明白比较好哟～”温锦重拍拍佑哥的肩，笑。
　　佑哥抖了抖，深深点头。
　　“那千里呢？你认为韩……”多木犹豫了一下称呼，“韩公子是什么花？”
　　“昙花吧。”顾飞也没思考多久。
　　“月下美人……吗？”多木想到了前面的某道题。
　　顾飞笑。
　　围观群众泪流满面。
　　“其实我是想说他的良心像昙花。”顾飞慢吞吞补上。
　　“昙花一现的良心……”多木擦擦汗，“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隐瞒？”韩家公子瞟向顾飞，“你想知道什么？”
　　顾飞嗤笑：“快算了吧，问你还不如等到时候自己看。”
　　韩家公子摊手：“看见了吧？”
　　多木苦笑着点头：“那您的自卑感来自？”
　　“自卑感？老子会有那种东西？”
　　“我为什么要自卑？”
　　多木无语。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很快就彻底公开了。”韩家公子看向一直在埋头做记录的木多。
　　“你家里人也知道？”顾飞想起这一层。
　　“我家里？”韩家公子冷笑，“他们还管不着我这方面。”
　　顾飞闭嘴。这种话题他觉得还是私下再说的好。
　　多木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那第五十题，您觉得与对方的爱能否持续到永久？”
　　“所以说爱什么的……”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多木扶额：“对不起，我错了。”
　　“而且你还犯了一个错误。”韩家公子淡淡。
　　“嗯？”多木疑惑。
　　“以我和千里现在的进展，五十一到九十九题，我们是做不了的。”韩家公子抽过多木手中的题目纸抖了抖，“所以，第一百题，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我开学以后还要回去上课，你还准备在我老家赖着？”顾飞问。
　　“别跟我说你住的地方连张双人床都摆不下。”韩家公子冷笑。
　　顾飞身体僵硬了一下，跟着起身：“问完了是吧？我去通缉任务。”说着，人已经闪到了门外。
　　多木哑然。
　　韩家公子也起身：“我去混队练级。”
　　“热闹看完，我们回林荫城了。”水深拉着路珂离开。
　　“我去练级。”“我去任务。”“我去买水果。”“我去修装备。”其余众人也四散离去。其中，为了阻止械斗，御天神鸣是被战无伤扛走的。
　　凉风忽忽悠悠吹过多木心头。
　　“行了，知足吧。如果不是为了宣示所有权，你连五十题都问不出。”等人走光后，温锦重走过来拍拍多木的肩，安慰。
　　“其实能这么顺利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多木点头，“那我们也告辞了。”
　　“我期待着报道的出现。”温锦重笑着挥手，跟着走到唯一还留下来的人跟前，“怎么还不走？”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佑哥挠头。
　　“想不起来的事情呢，就不要想。”温锦重拍拍佑哥的肩，“陪我去挑几件装备？”
　　“哦，好。”佑哥点头。
　　在走出小雷酒馆大门前的一瞬，温锦重偏头望向某个包间，笑得乐观其成。

　　云端城练级组队的城门处，所有常年流连于此的玩家们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身影。属于那个相貌极美、个性极烂、技术极佳的牧师的身影。
　　“韩家兄弟今天这么早来练级？”
　　“嗯。”
　　“要不要加入我们？”
　　“无所谓。”
　　“介不介意多加我一个？”另一个声音从韩家公子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
　　循声看去，黑衣的法师肩扛紫剑，模样无比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