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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亦或者两者都会最终倒向走投无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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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班轮值到了休息日,女仆无别的活计要做,在睡觉前,穿的宽松舒便的款式。
伊尔迷可能也觉得过得去,就没手动替她换件顺他眼的。
惋惜的是,她撞上了大少爷的第二种生理现象。
经过第一种生理现象带来的后遗症,舒律娅遇到大少爷第二种生理现象之际,全程眼观鼻、鼻观心,是半点想法也没有。
她是提交了标准答案的考生,偏生伊尔迷少爷是位不合格的监考官。任性妄为,手撕了学生冥思苦想写出来的答卷,直指答题人不关心自个。
你别找茬。话是没说出口,舒律娅的面部表情都死了。她麻木地盯着长了一双深渊限量版猫眼的大少爷。现在看一头浑身长刺的刺猬。
碰他嫌扎,不碰被扎。
“那您让它下去啊。大少爷无所不能,什么事情落到您头上自然会迎刃而解,无往不利。”女仆摆出营业性假笑。逮她干嘛?她又不是医生,更没长这不受控制的东西。
过去的储存条被清空,导致舒律娅不清楚第二种生理现象代表的含义。
同样迷惘的,要加上一个从年前杀人杀到年尾,一年到头杀满档期的伊尔迷。
他迷惘归迷惘,要做的事是一件没落下。
“我还没学到相应的课程。”伊尔迷诚实地道。
揍敌客家族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地位相当于意大利的彭格列黑手党。
吸血鬼氏族的逆卷家六兄弟,咒术界的五条氏家,都是独占鳌头的存在。
作为闻名遐迩的杀手家族的长子,伊尔迷自有记忆以来,就在学习怎么杀人,怎么高效、有效率地杀人,怎么挣数目足够多的钱、杀难以摆平的人。
强大的力量摆放在伊尔迷心头的首要位置,重视的家族成员次之。若能够振兴家族的荣光,获取自身的跃进,献祭后者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大少爷谋取性命的技巧满分,基础的生理知识零分。
他握住女仆的手,一合掌就能轻松包裹住她的手掌。头脑和身手一样出色的伊尔迷,隐约知晓了怎么处理眼前的疑难。
难道她就学过吗?有病找医生啊,抓她干嘛?舒律娅端起职业性假笑,不敢多说半句。
幸运的是,伊尔迷·揍敌客是个勤奋好学,迎难而上的人物。
不幸的是,被迫迎男而上的舒律娅,充当了他身边最好拿捏的实验小白鼠,被动地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学术研究。
事情的起因是大少爷强行按在她脑门的不关心罪名。
好在舒律娅不是个口无遮拦的人,否则以大少爷自作主张,独断专行的性格……
若是她被整腻烦了,随性口嗨一句,剁掉烦恼根,了却浮生事,那才真的没完没了,叫本身不走心的伊尔迷少爷用实际行动,生生掏出她的心查验。
那是真的没了烦恼,了却浮生。
可惜,舒律娅自身不是个口不择言的人,而大少爷却是真金白银的,远超过她穿越前遇到的所有人,加起来的变态程度还要变态的变态。
简称宇宙无敌超级霹雳大变态。
在两个貌合神离,一个面部神经稀缺,表情原本就不大丰富的大少爷,一个原本丰富,现在是什么表情都灰飞烟灭的女仆的合作下,关于揍敌客家族长子晨起的未解之谜,被他们二人携手异心攻破。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以钻木取火的原始方式,取得的显著有效成果,可谓来之不易。
舒律娅右手被使用得快丧失知觉,回过神来又痛又麻。
穿梭乌云的雷电,是长着蓝紫斑纹的蝮蛇。神龙见首不见尾,冷不防闪现出来,啃人一口。自个先消失了,只预留下未清的毒素混入血管,等到发作的时刻。
同电掣先目睹,后耳闻的原理相当,酥酥麻麻的痒,源源不绝,似有层出不穷的蚊子叮咬,是搅得人头也昏了,魂也乏了,通派神智混淆,口齿吐字不清。
唯有数不尽的无根水罗织出白幕,远观时好一派雾凇沆砀。
辛苦许久求得的甘霖,喷溅在女仆的胸口、腰部、肚脐,灌满了内陷的神阙穴,多出的部分溢出来流向幽深的密林。
舒律娅是什么外出游玩的念想全没了,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要!洗!澡!
然后,她亲眼见到刚宣泄了一发的禽兽,飞快地恢复精力。它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身,且比刚才的模样更加地壮实。
怎么还在变大!被大少爷强制性手捕猛禽的女仆惊了。
这手不能要了啊,外头的科技水平有没有发达到能让她换一只的地步?
神游天外的女仆,在惯性作用下,求助地望向这一切混乱的源头——
这是伊尔迷长期规训、教化下的成果,架空她的双腿,取缔她自我的驱动力,使人长期暴露在绝对的不安与惶恐之中,最后只能向他这个施暴的根源求救。
伊尔迷睨着沾满污秽产物,污浊不堪的女仆。空洞的双目对上她失神、无措的眼睛,方兴未艾的物什显得愈发地兴奋。
和他期许的形象相当,她从上到下沾满了专属于他气息,确切无疑,处处可以考证。
他撩起女仆露着肚皮的吊带衫,掀到香肩两头。沉着地睇着自己的分泌物,渗过夏季轻薄的双色女仆装,黏在女性白净的躯体上,与底下的肌肤融为一体。
能吸纳宇宙间所有光明的眼睛,将发生的情况尽收眼底。纯正的黑洞与林间的清泉相碰撞,促使在极度自恋的伊尔迷接收到某种讯号。他欺身上前,咬住那只晃动得他心神不灵的白桃。
超出舒律娅接受范围的举动,使得她下意识地抬脚就要踹人。
女仆小腿踢出去的时分就被抓住,被人大力一扯,架到了大少爷的肩头。
“不行!请别咬那里!”女仆抗拒的声音变了个调,“含也不行!”
她的抗议自然没被一言堂的少年理会,酸到脱力的右手还被擒着,要继续服侍那头不知疲惫为何物的掠食性鸟类。
舒律娅的右胳膊实在没力了,伊尔迷就换了她的另一只手。在牺牲她的左手的情况下,又喷了她一肚子。
有的白浆溅到了舒律娅的下巴、嘴唇,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不顾酸得几乎废了的两条手臂,翻滚着要下床去盥洗室。
她要漱口,漱一百次!
女仆的脚还没沾地,就被捞了回去。
长臂一捞,简易地制住女仆的伊尔迷,清楚她的两只手都不中用了。
当真好没骨气,既柔弱,又无用,干脆废了得了。阴暗的念头在伊尔迷心中划过,思索着废掉女仆手脚的人,长着厚茧子的食指指腹摩擦着她的嘴唇,幽暗的眼神如同深渊骤降。
深渊降没降,舒律娅没见到,天神倒是要把她带走了。
不行了,她要恶心死了。恶心到巴不能在线联系技艺高超的剥皮客,替她当场换身皮的节奏。
与平素雷厉风行的行为相反,伊尔迷磨磨蹭蹭地研磨着,不成体统的墨条由舒律娅的小腿,转移到了她的脚,动作大得磨得她的下肢内侧全破皮。
他食髓知味,不知何为适可而止。揍敌客家族的方针有烧杀抢掠,明火执仗,有想要的就去掠夺,去争抢,而从来没有尊重家族成员以外的人,倾听他们诉求的说法。
最后,伊尔迷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舒律娅的上半身。
腰、肚脐、胸、肩膀、腋窝无处不被使用。她纵使捂住了嘴,大力反抗,手掌也叫人扯开了,两只手腕被他单只手擒住了,举到了头顶。
他另一只手卸掉她的下巴,找准了入口捅了进去,以致死的力道噎住她的喉咙、
“服从我。舒律娅。”伊尔迷按着她的后脑勺,平素优雅动听的声线在不断地进出间,稍稍变了音调。
在自身的意识被念能力全盘覆盖之前,舒律娅想到了与梧桐管家的对话。
梧桐管家说的话是难听了点,倒也是大实话。
兴许实话就是由于过于简洁地剖开了丑恶的现实,才会显得那般丑陋得难以入耳。
她是一个行走的服侍大少爷的工具,可以是人形抱枕,也可以是别的东西,总之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她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作为棋子的命运,最终免不了物尽其用后被抛弃。
太阳东升西落,遵循自然法则。舒律娅直到黄昏才下了床,难得的休息日也报废了。
失去记忆的她,身体还留有上辈子的强迫症。
常常被大少爷乐此不疲地摆弄,一番脱敏治疗医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不妨碍她现下十分厌恶的心理,以及去盥洗室清洗身体,净化眼睛和心灵的需求。
那是被强行删除的本我意识,与被篡改思维逻辑的傀儡大脑无形中做着争斗。
好比再微弱的蝼蚁,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意志品质。
只是很难说清是浑浑噩噩地听从蚁后指令,做一只勤恳到死的工蚁度过一生好,或是恢复自身意识,为自己的渺小、微弱,无从抗衡痛彻心扉的好。
亦或者两者都会最终倒向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