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高岭夏花》于斯2048

5、新工作/Job hunting

　　数月前……“ Yali的故乡”小酒馆……
　　Price坐在酒桌前，品着非洲路易波士酒。作为141特遣队的指挥官，他始终把他的队伍放在第一位。他仔细复盘着这次救援任务的每一个步骤，看有没有可能的差错或者陷阱：救援任务开始的时候是顺利的，敌人规模、增援速度也合情合理，Ghost也按照计划成功到达人质所在地。如果一切继续按计划进行，团队本来应该可以直接撤离到Charlie集合点会合撤离。然而任务在此刻出现了意外，人质不幸地恰好被蛇咬伤了，但是仅仅距离任务地点27英里外恰好就有的联合国志愿者救援营，而那里恰好有相应的抗蛇毒血清。两队人马分开后，联合国志愿者Y/N小姐恰好走进了他们选择的酒吧，并且她传奇的故事恰好成功地吸引了Ghost和Keegan；你看看这两个大怨种，他们俩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Ghost轻笑着说，“真是有趣的女孩。”
　　而Keegan，他的视线已经锁定在Y/N小姐的方向了。
　　这里有太多的“恰巧”了，Price心想。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士兵，决定谨慎行事——这个Y/N值得被彻底调查。Price不着痕迹地接着轻松地、开玩笑的语气附和道：“哇哦，有竞争啊，这种修罗场你们好好享受吧；我得去打个电话，去去就回，一会告诉我谁赢得了Y/N医生的芳心。”
　　然后他走到外面，用卫星电话联系基地，先简要汇报了任务中的情况，然后表明了需求：“请调查一下Y/N，女性，名字的拼写是YxxxNxxx。确认她的身份，是盟友还是敌人。”
　　然后Price回到酒吧。他发现Y/N和Keegan已经不在了。在他地视角里，显然Keegan是那个赢得了Y/N芳心的人。而Ghost坐在那里，把玩着一枚硬币。
　　“你输了？”Price戏谑地问Ghost。
　　“胡说，我没有。” Ghost不情愿地回应道，他喝了一口酒，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下人群，然后他呢喃道：“有缘自会千里来相会的。”
　　听到这话，Price的担忧迅速加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六千英里外的141特遣队基地里，情报部门迅速整理了Y/N的档案。她的年龄、经历、家庭成员、学位、以及公开发表的各种言论都被汇总并归档。很难想象这些文件是在一个晚上就完成的。而这份报告地备份被连夜送到了141特遣队领导谢菲尔德将军那里。
　　基地地情报部门非常给力，第二天一早，Price收到了反馈，消息很简短：“Y/N小姐是盟友，其父是退伍军人，Keegan之前的长官。”这下Price稍稍安心了。但紧接着，Price收到了另一条奇怪的指示：“把附件所示的电话号码交给Y/N小姐，会有人联系她。秘密进行。”
　　Price很奇怪这样的安排。消息的前半段确实没什么问题：Y/N他们见证了这次人质救援行动的任务过程，她应该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承诺不泄露任何任务细节。Price猜测会有其他工作人员去找她。但令Price奇怪的是指示的最后四个字：秘密进行。Price闪过一丝担忧。希望一切顺利！
　　然而，Keegan和Y/N刚刚经历阔别已久的重逢。这两天他们整天都待在一起，Price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单独和Y/N谈话。
　　直到特遣队即将返回基地的那天早晨。
　　那天Y/N起得很早。她答应今天要和Keegan吻别。她计划给她的中士买一些本土的布尼亚巧克力。士兵们总是会在战场上带一些糖果以防食物匮乏，Y/N想，既然自己不能随时见到Keegan，买点他上战场能用到的东西陪陪他也好 。想到这儿，Y/N不经心情畅快起来。她朝着店铺走，转过一个街角时，Price出现了。
　　“早上好，Y/N小姐。”Price招了招手说道。
　　“早上好！上尉，很高兴在能这里见到你。我以为你和其他士兵们一起赶飞机呢！”Y/N充满活力地回答。
　　Price解释道：“是啊，我很快就会过去。不过我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上头让我给你送一个号码，有人会联系你。虽然我并不知道具体目的，但可能和签署保密协议有关。你懂的。“
　　Y/N抿嘴一笑，接过写有号码的纸条，她对这套并不陌生，爸爸和Keegan他们时不时会提到这些。Y/N半开玩笑地问，“我应该没犯法吧？“
　　Price爽朗地轻笑一声，自从他知道Y/N的底细和以及她家和Keegan关系，Price也就挺看好这个小姑娘了，他回答道：“当然没有。你做得很好，我们都钦佩你的勇气和努力。等回国了一定要约饭啊，多个朋友多条路！”
　　“你也是，上尉，到时候请你们一块来家里，回国见！”
　　“我得走了！祝你愉快，再见。”

　　这段对话耽误了几分钟，Y/N不得不排在更长的队伍后买巧克力。看来时间有点紧张了，早晨的布尼亚还有点堵车，Y/N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辆小电驴，抄了近路，又在机场百米冲刺地设法赶上了和Keegan的见面，Price竟然都没她快。

　　Y/N目送了飞机的起飞。
　　随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就是那个号码。
　　几小时后，在同一个机场，另一架小型飞机起飞了。这架飞机只有一个乘客，Y/N。飞机将Y/N带到了与141特遣队相同的目的地——基地。
　　进入基地时，Y/N被要求保持低调，她戴上了口罩、太阳镜和帽子。
　　Keegan和士兵们也回到了基地。突然，他觉得刚刚看到一个背影似曾相识，像是Y/N。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装有巧克力的包，摇了摇头流露出自嘲的微笑。他想，自己这两天一定是太累了。Y/N此时应该在非洲，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Keegan没看错。那个背影确实是Y/N，她由一名特工带领着，直接被前往了一个办公室——一个看起来蛮不错的办公室，红木办公桌、书架、国旗、和小型会客厅应有尽有。桌上的名牌写着：赫歇尔·凡·谢菲尔德中将。

　　Y/N在谢菲尔德的办公室里等待。她数落着自己干的蠢事，盘点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件使自己值得被带到一个军事基地里等候处置的。说一点不慌，那肯定使假话。
　　几十分钟后，门开了。一个硬朗的中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穿作战服，没有带着军衔。Y/N凭借直觉认定他是谢菲尔德将军，她站了起来，向这位长官点头致意，并主动打了招呼：“很高兴见到您，谢菲尔德将军。”

　　谢菲尔德有些惊讶，在他的地盘、他的办公室、一个军事基地里，这位年轻小姑娘一点也不害怕吗？她甚至先向他打招呼。他想，这位小姑娘和她的调查报告里还真是如出一辙。这不禁让谢菲尔德想试试她的城府。谢菲尔德置疑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谢菲尔德中将？”

　　Y/N没料到这个。确实，这个人的脸上又没写名字。但她熟悉她的父亲和她的中士；Y/N肯定这个人不是士兵。Y/N迅速回答道：“长官，虽然您没有佩戴军衔，但我从您走路方式和作战服上看出来了。一方面，您的走路非常放松，站立的时候没有士兵那种紧绷着的气质。另一方面，士兵们日常训练更多，衣服的肘部和膝盖的区域磨损比其他地方要多。不像您的。”
　　谢菲尔德点了点头，然后他进一步问道：“很好，你还看到了什么？”
　　Y/N不傻，她品出来了这位长官在测试她的深浅。她决定不卑不亢，她真诚地回答说：“长官，我不是受过专业的特工，但我猜您抽烟。可能不是香烟而是雪茄。我在桌上看到了一个喷火式打火机。用它来点香烟太冗余了，点雪茄正好。”
　　谢菲尔德对Y/N的初印象打了及格分。作为一个平民，她确实相当冷静，没必要再多废话了。谢菲尔德伸出手一边与Y/N握手，一边寒暄：“观察得很好，Y/N小姐。我是谢菲尔德将军。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Y/N，不过您肯定已经调查过我了。”Y/N回敬道。
　　寒暄过后，气氛变得不那么紧张了。谢菲尔德示意Y/N在会议室坐下。
　　谢菲尔德没有兜圈子，直接接入正题地说：“Y/N小姐，我听说你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怎么选未来地路。我刚好有个提议，你可以听听。”
　　Y/N皱了皱眉；她其实已经稍稍预料到了什么。毕竟她是一个普通的平民。除了闯祸，她无法想象还有其他什么理由会让她被带到一位将军的办公室里密谈。Y/N抿了抿嘴，问道：“‘听说’？听谁说的？”
　　谢菲尔德调整了一下坐姿，指了指桌上一个两英寸厚的文件夹，瞧不出情绪的语气回答说：“Y/N小姐，你不用怪任何特定的人。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情报部门有多么高效了。简而言之，我们了解你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不要误会，我们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Y/N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上次她嫌被父亲“监视“，她直接跑到了非洲，没想到跑到了非洲，她被更大地人物盯上了。Y/N冷静地回复道：“长官，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不是针对你一个’这种说法。但您可以先跟我说说您的提议。”
　　谢菲尔德点了一支雪茄，眯起了眼睛。他说到：“Y/N小姐，你是生物工程学硕士，那么我假设你对生化武器这个术语并不陌生。”
　　Y/N点了点头；的确，生化工程是她学位的必修课，而生化武器的历史则在其中一章有提到。
　　谢菲尔德继续说：“在你确认参与任务之前，你只需要了解一个简单版本的介绍：几个月前，我们追踪到一家公司存在生化武器的交易。但是，我们没有追查到卖家和买家的来源。我们派遣了一名特工潜入了该公司，试图通过追踪实验室的材料来反推源头。然而，任务失败了，我们为此失去了一位杰出的特工。”
　　Y/N预感到了谢菲尔德的意图：他希望她接受这个卧底任务。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一个没有经验的平民去执行卧底任务是不寻常的。Y/N已经不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小孩子了。在非洲志愿服务的一年让她意识到了人命的脆弱。她明白了父亲的话、她感激她的中士为了保护她、保护这个国家所做的牺牲。现在，她做任何决定，她需要考虑这两个人的感受。
　　Y/N点了点头，她放低了语调，说：“很抱歉听到这个的损失，我得向这位特工致敬，将军。但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谢菲尔德继续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Y/N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是傻瓜。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在某种程度上，你是这个卧底任务的绝佳候选人。”
　　我？最佳候选人？你在开玩笑吗？Y/N在心里想，她在心中都差点骂人了，于是反问道：“将军，我希望您没有在开玩笑。您是想让我成为特种兵吗？我怎么感觉我会特种卒呢？”“General, I hope you are not kidding. Are you trying to make me part of the special force? I am sure this would be a special false.”
　　谢菲尔德睥睨着Y/N，这次他加了点嘲讽语气继续说：“Y/N小姐，你得听完整个故事再做决定。但在此之前，我必须明确：相信我，训练你成为特种兵是我倒数第二不愿做的事；顺便说一下，排第一的是送你去见上帝。训练你成为特种兵这事儿成本太高，很不经济，纯粹是浪费时间。如果我已经有了141特遣队，为什么还需要你呢？你比Ghost他们还能打吗？
　　几个月前，我们派遣了特工进行卧底；起初一切顺利。然而，在他渗透到高层实验室后被发现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痕迹。是的，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制作假的身份、我们可以给特工进行专业学科教学和实验室技能，但你怎么能完全去掉一双经常持枪的手上的老茧和经常战斗的人身上的疤痕呢？你见过Ghost或 Keegan Russ中士的手，对吧？我们的特工已经接近主实验室了，但我们认为，他们实验室至少有一位非常老练的敌人，他或者她尤其注意痕迹学这一套，他/她注意到了我们特工的手，并怀疑了他。等到我们再次找到特工的时候，他已经被处决了。但是你，Y/N小姐，有一双在实验室工作的手，并且你有一个完美匹配的生物工程硕士背景。你根本就不是军人，我们甚至不需要伪造你的身份。此外，你是一个经过非洲前线生活磨练的勇敢、冷静的年轻女性。你比普通平民要强得多。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前线生活，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浪费吗？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Y/N终于明白了谢菲尔德的完整意图：让她卧底，虽然不是让她直接送死，也差不多了。如果是一年前，她会欣然接受这份工作，但现在，她需要抑制住年轻人的激动与幻想。她反驳道：“长官，感谢您的提议、感激您的赞美和信任。但是，正如您所知，我在非洲前线做的是人道主义救援的事儿，我目睹了太多由战争造成的死亡。我相当确定您理解我的反战倾向。我不是您合适的人选。”
　　谢菲尔德不装了，他直接发出了讽刺的一笑。随后他拿起那个两英寸厚的文件夹，挑出一份报告。他迅速找到一页，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读说到：“你反战？你反战，你还在纲馃的救援营地用刀劫持了的匪徒？”然后他把文件砰地一声摔在桌上。
　　听到这此鲁莽的行为，Y/N感到一阵羞愧。
　　谢菲尔德瞥了Y/N一眼，又挑了另一份文件，大声读道：“你反战？你反战你在过去三年里，你参观了六个不同的军事博物馆。你还花了一张飞机票的钱在珍珠港太平洋舰队博物馆购买了全套二战地图册？”然后他把这份文件也摔在桌上。
　　Y/N有点恼怒了，心中不再平静。
　　而谢菲尔德并没有打算停下来；他再次拿起另一个文件，继续大声读道：“你反战？你反战你在AO3网站上写了一本名为《高岭夏花》的小说，让女主角爱上了一名士兵。这事儿是你干的吧？”他再一次把这份文件也摔在桌上。
　　Y/N哑口无言了，在这个的情报部门眼里，自己完全是透明的！
　　谢菲尔德看着Y/N，仿佛在审问她：“Y/N小姐，我们对你的结论与你自己本人的陈述大相径庭。你敢在心底发誓你没有仰慕像你父亲、你的中士，Ghost中尉和Price上尉这样的人吗？你敢发誓自己不想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吗？现在，你有机会与他们并肩作战，而不单向地是被保护。你倒好，事到临头突然变成了一个懦夫！”
　　Y/N发现很难说什么。毕竟，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老练的心理操纵者。

　　谢菲尔德稍稍缓和了语气，说，“你知道Simon·Ghost·Riley中尉的故事吗？他是战争的受害者，但他仍选择成为战争的继承者。是的，人类发展了文明，试着用法律和批判解决问题，但是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由物质的力量来摧毁。”
　　Y/N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她不能像一年前那样再次离开她的父亲和她的中士。
　　谢菲尔德知道这个年轻女孩需要更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是时候施加一些压力了，他说，“要相信你的直觉，Y/N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在考虑家人和一些非常重要的人的感受。我保证，你在任务中不需要参与战斗，只需要收集信息。如果一切顺利，你几个月内就能回家。告诉你一件事实，无论你选择与否，我都会派遣141特遣队去摧毁这个生化武器组织。你收集到的信息会让任务会更加从容，更少的人会受到伤害。但如果是强攻，你知道的，刀枪无情。”

　　对于谢菲尔德来说，让Y/N去卧底对他一点损失都没有。任务成功，那皆大欢喜，任务失败，他还有其他的特种兵可以继续投入战斗。

　　Y/N知道谢菲尔德提出的是一个不公平的提议，他所说的只是空洞的承诺，最后派遣141特遣队那些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威胁。但是Y/N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Y/N避开了谢菲尔德的眼神接触。她歪了歪头，视线未能对焦，一时间无法说话。几秒钟后，她终于叹了口气。她终究是一个“顽皮的人”。在内心深处，她喜欢冒险和动荡的生活。
　　但是在正式做出决定之前，Y/N得做一件事。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聚焦，郑重地看着谢菲尔德，要求到：“将军，我必须承认我几乎快要接受您的提议了，但在此之前，您能送我回家吗？我想见见我的父亲。”

　　谢菲尔德知道他已经赢了，但他没有表露自己的胜利的情感，他回答：“Y/N小姐。理论上，你还在布尼亚，但这里是特种部队，我成全你的旅程。趁此机会，你也再次感受一下我们的效率。亨特中尉会接洽相关的后续事宜。”

　　Y/N稍微平静了一点；她知道谢菲尔德已经操纵了她。Y/N才不愿意忍气吞声。临出发前，Y/N以抗议的口吻对谢菲尔德说：“长官，我必须说，派一个平民去做卧底，您真不是个好人。”

　　谢菲尔德并不在意这种指控，他反击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这次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了，看在你不是士兵的份上。”

　　当亨特中尉把Y/N送到她父亲的家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Y/N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没有家里门的钥匙。只好按了自己家的门铃。
　　这么晚了，9点钟还按门铃，会是谁呢？当Y/N的父亲开门前他感到疑惑。
　　“爸爸。”
　　门开了，是闺女！
　　“哦，我的天，谢天谢地，我的大闺女。”Y/N的父亲迅速走向Y/N，老父亲拥抱住了他的孩子；他的声音藏了老父亲们独有的些许颤抖，“天哪，我们太想你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们你今晚要回来？亲爱的，你妈妈今晚去了外婆家；我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孩子，看看你；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大变样了。你，你黑瘦黑瘦的，像，像，像一条烤糊的面包，不过但你看起来很精干。”
　　“爸爸，我费了这么大劲回家，你就说我像一块烤糊的面包…..我，我太想你们了，对不起，一年前就这样离开了。我有很多话要说……”Y/N真的需要说出道歉的话。
　　“进来，进来，孩子。你的行李在哪里？让我帮你拿。”接着Y/N的父亲注意到Y/N没有带任何行李，门前还停着一辆黑色汽车和一位身穿迷彩的人。他猜到了什么，露出狐疑的表情，等待解释。
　　“爸爸，我只有一个小时。很抱歉一年前惹你生气，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再次让你生气。”
　　现在Y/N的父亲确认了他的猜测。

　　“我决定参加某个军事行动。不是作为一名士兵，而是作为一个线人。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太多，但我保证，这次只有几个月。任务结束后，我就会去一个研究所找份和生物医学有关的工作好吗？”
　　Y/N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下子经历了闺女回家的喜悦，又立马经历了闺女要涉险的事实，他忍不住问道：“是谁他妈的招募你的？Keegan Russ吗？”
　　Y/N立马解释道：“当然不是，爸爸。不要责怪Keegan；他前两天还建议我回家继续读博士。”
　　Y/N的父亲心想，算这个睡了自己闺女的混蛋还有点良心。
　　“是Keegan所在特遣队的长官将军。”
　　此话一出，Keegan又躺枪了。果然，他终究是个混蛋，Y/N父亲立马又在心里骂了Keegan一遍。
　　“爸爸，我说服将军让我回家一趟，因为我想真诚地告诉你这件事。我想我终于找到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像你一样，像中士一样。”Y/N父亲的胸中涌动着无限的担忧，但另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也在此时诞生。他看着他的闺女；她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目光坚定而干练。
　　“亲爱的，我猜我无法阻止你，对吧？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位老父亲问道。
　　Y/N试图安慰她的爸爸；她坐在爸爸旁边，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她说：“我知道，爸爸，但如果有了你的同意和祝福，我可以无悔地、专注地投入到任务里，对吧？那样我会更安全不是吗？”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曾经也年轻，他知道这个阶段。他看着闺女，不知道是他地双眼模糊了，还是灯光在闪烁，此时的房间像一帧电影定格画一样，这一幕，将永远映在他的记忆里。

　　良久，这位老伙计同意了，他接着说：“亲爱的，答应我三件事好吗？第一，保护好自己。第二，让我们时不时知道你是安全的。第三，完整地把自己带回来。答应我们。”

　　Y/N点了点头；她给了父亲一个真诚的拥抱。
　　然后，父亲目送他的闺女离开于夜色之中。

　　亨特特工安排了接下来的卧底和后勤细节。Y/N与士兵技术研究所（Institute of Soldier Technology, IST）签署了一份机密雇佣合同。[作者按：Institute of Soldier Nanotechnology (ISN)是现实中存在的真实机构，作者借用其名，改成了 IST]。 IST是一个专注于士兵装备的半军事研究所。虽然Y/N还没有获得正式头衔，但这就是她说的以后要工作的地方了，当然这是后话。

　　亨特特工提醒Y/N，他要开始讲任务细节了，当他开始谈论任务细节，Y/N就不能再联系任何人。所以在开始前，Y/N给Keegan发了一条短信：
　　“我离开布尼亚了，我找了份工作。有三个月的培训，不能通讯。尽情用这段时间想我吧，中士。”

　　本章结束。作者在xhs会配图，这一点在晋江上做不到。欢迎各位老师的批评指正（当然还有鼓励）！读者在精力范围内和大家互动起来
　　下一章，我们任务相见。——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