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吻》秋水鸿

13、第 13 章

　　“一步一动”这个训练项目对于老二来说，比蜀道难太多。老二总是双臂颤抖，似乎无法控制。教官盯着他看时，他则抠喽着一双大近视眼，嘴角咧向一边，一脸无辜的表情。教官因此给他吃过许多次“小灶”，我们被命令坐在原地休息时，他被叫到前边单独做动作。不单独训练他好像是不行的，有他在我们队列里，我们会因此站得很久很累，都会摇晃。

　　小树枝是单独为老二准备的，教官的小树枝敲到他身体的哪里，他就会控制一下。当敲在另一处时，刚敲过的部位又恢复了原状。教官看着他，会露出那种不可思议微笑。我真的体会出什么叫“根本不行”，天生的。老二并不会因此气恼，在被教官放回来时看上去也很开心，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哗众取宠，虽然他不经意间确实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就是这么个全身颤抖的，转体动作也会转错方向的，一只脚总踩自己另一只脚的老二，在诗词方面确有独到之处。他总能在恰如其分的场合，说出那些让自己熠熠生辉的句子。而且我认为老二的嗓音具有天生的磁性，又洪亮。与对面那些训练间隙休息的其他排拼歌时，老二身体颤抖和尴尬都不见了，虽然走音，但他的声音是最清晰、最嘹亮的那个。

　　当军训结束时，很多同学之间还不是很了解，老二则是人人皆知的存在。会计专业那个穿黑鞋女生的芳心，估计也是那时就被老二打动了。虽然，发现“小黑鞋”的是眼睛最好的老六，也曾正经八百地追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老二仍然以率性的第一印象，让老六在他俩追求同一个女生的路上，败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