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吻》秋水鸿

12、第 12 章

　　大学开学后，学校安排的第一件事儿同现在一样，军训。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现在军训都穿迷彩服，我们那时穿的是校服。我见过电视电影里演的早些年代的大学生，绿色或者蓝色的布衣裤，解放鞋，配着所在院校的校徽。偶有穿白花裙子的，那都是靓丽的风景。

　　到了我们那个年代，戴校徽已经不流行了。在教学楼进出，以校服来区分，穿校服或者面孔熟悉的，就不会有人拦着。现在好像只有中小学的学生才穿校服，升入了大学，则是个性张扬的青春。校徽，则属于藏品。

　　教官是“老虎团”的士官，肩章上有一宽一窄两个“飞廉”，还有架着的两条枪搭配五角星的图案。后来我才知道，陆军士官能干到我们教官这个级别的，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他老家在河南的农村，大概更能体会转士官的不易吧？

　　军训开始，教官升任我们“十六排”的“排长”。面对我们这群还处在刚到大学未经缓冲的，拥有发热头脑的年轻人，他总是露出微笑。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正步走，在操着一口浓重河南普通话的教官嘴里喊出来，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开始时，大家还会笑，后来，面对教官的宽容和羞赧，我们放弃了抵抗。

　　军事科目中比较难的是“一步一动”。一只脚绷着脚面踢着，一只脚站稳，双臂一后一胸前，抬头挺胸。一瞬间还可以，但要是这个姿势摆上十几二十秒就有些难度了。特别是对于我们寝的老二来说，更加难于蜀道。队列中，只有他在四五秒后，就开始左摇右摆。我们都骂他小脑不发达，而他每次都用李白的那首《蜀道难》的开头几句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