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春》山野倦冬音

4、如果可以

　　几个星期过后，班级里同学逐渐熟络。
　　谷栀清冷平淡，但是同学对她的印象很好，总是温温柔柔的，也很照顾她。
　　夏怜:“栀栀，李木兮刚刚跟我说门口有人找你。”
　　谷栀看看门口，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好，我出去看下。”
　　谷栀走到门口，门口站着2个女生，旁边陆陆续续有同学走过。其中一个女生开口:“你就叫谷栀？”
　　谷栀:“嗯，有什么事吗？同学。”
　　另一个女生说:“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长什么样。”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就开始偷偷的嗤笑，这种神情着实令人倒胃口，像是当着别人的面嚼舌根。不等谷栀回答两个女生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谷栀看着两个女生离开的背影，走廊上，她们互相在耳边说些什么，不时传来刺耳的笑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进教室坐下。
　　夏怜:“怎么了？”
　　谷栀摇摇头:“不知道。她们估计找错人了。”全然不提让人生理不适的姿态，她觉得说出口很累，使人身心俱疲。
　　夏怜:“也是呢栀栀，你新来这边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
　　晚自习。秋天漠漠。
　　今天轮到谷栀值日，下楼去扔垃圾，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就自己一个人下楼去丢。
　　到垃圾桶前，谷栀温温开口:“别躲了。”她把2袋垃圾扔进垃圾桶“同学，有事直说吧。
　　天黑透了，一中很大，几个垃圾桶放在校园一个角落，路灯忽明忽暗，或许是因为课间只有10分钟，没有什么人经过。
　　发黄的梧桐叶吹落。
　　徐邵敏发尾里藏着明艳的克莱因蓝，明显是之前染的:“还记得我吗？谷——栀——”
　　谷栀看到徐邵敏瞳孔放大，明显愣住了:“徐邵敏。”她想不到她怎么会在这里。
　　徐邵敏:“看到我很惊喜吧，”说着人一步步走近，拍了拍谷栀的右脸，她本来就很白，导致脸上显出红，谷栀本想反抗看着后面刚刚又来了几个人是她的帮凶，便就默不作声“等着吧，我搞死你。”说完她就叫上身边的人走了。
　　是对谷栀的单方面宣战。
　　谷栀掐紧自己的手，像是要扣出血来才肯罢休。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她回教室看着夏怜正在跟李木兮聊天，后面的桌子空空的，沈楠发烧请假回家了，祁今安正在玩手机，她逃去厕所用清水扑在自己的脸上，风一吹，凉凉的。她踩着上课的铃声回去。
　　刚坐下，夏怜点点她的右脸:“谷栀，你这里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谷栀:“被蚊子咬了。”
　　夏怜从课桌里拿出花露水喷了喷，再用青草膏在谷栀的“蚊子包”那里点涂，手轻轻的:“秋天了怎么还会有蚊子呢？”
　　谷栀看到夏怜，想起小时候，夏天蚊子很多，外婆总是看到谷栀身上的蚊子包，就做了很多的驱蚊香囊挂在家里，艾草的清香弥漫在院子里，她眼眶浮现淡淡的红:“夏怜，谢谢你。”
　　谷栀又想外婆了。
　　夏怜看谷栀:“栀栀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受委屈了要告诉我，总放在心里压着，这样人会生病的。”
　　谷栀觉得她不相信任何人，除了外婆。
　　她想:这样是不是很对不起夏怜，她心中油然而生愧疚感。再相处久一些吧。
　　让她学会真诚。
　　下晚自习。徐邵敏在门口等谷栀出来，倚靠在墙上，脸透过窗对谷栀吹了吹口哨:“谷、栀，出来。”
　　夏怜:“栀栀，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在一中，二班的名声着实不好，很多靠关系或者直升的人都在分班考试，灰溜溜进二班，等着以后依靠父母出国或者混进公司。他们不喜欢读书，每天自然也要找些乐子。
　　谷栀不愿再做解释，孤身一人出去奋战。夏怜拉住她的手:“别去。”
　　谷栀松开她的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他们只是跟我说一些事情，别担心好吗。”
　　夏怜不作声，让谷栀出去，她很担心她。
　　谷栀知道，还在学校，徐邵敏不会做很过分的事情。走到她面前。
　　徐邵敏:“门、口、见”
　　谷栀:“司机会来接我。”
　　徐邵敏:“谷栀啊谷栀，你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装什么装啊，死婊子。真是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呢？”她看向周围的人，嘲弄的笑声一哄而起。
　　谷栀脸色苍白，无力反驳，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我先进去了。”
　　我可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