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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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和江昀是回到高中附近饭店吃的饭。
他带来的也是他们两个的高中同学，不过虽然宋俊乐和程颂也是同班同学，和程颂却不是很熟。
这次见面，程颂才知道他和江昀上同一个大学。
宋俊乐是社牛。
说话逗乐，大家都能挺开心，程颂很羡慕这样性格的人。
感觉好快乐，也给别人带去快乐。
有他的地方不用怕冷场。
宋俊乐四周打量了一下，说：“这里我都好久没回来过了。”
江昀颔首：“我也是。”
程颂在最后总结：“我们都是一样的。”
大家相视而笑。
恰逢饭点，店里食客多，生意繁忙，菜很久没上。
他们其实也不赶时间，聊天许叙旧时间过的比较快，不太介意上菜慢。
不过外面实在吵，干脆换了个清净的包间。
江昀的性格其实也是内敛的。
两个i人，一个e人。
因为江昀和宋俊乐似乎很熟悉，于是场子也能很热。
大家互相扫了微信，宋俊乐进程颂的朋友圈翻了翻，笑：“啊，你朋友圈没什么日常啊，这次和你们见个面我都已经发上去了。”
最新的一条。
就是程颂上次发的和卓飏程羽一起的三人合照。
宋俊乐：“啊，是程羽和卓飏。”
挺神奇的，从宋俊乐嘴里喊出程羽他们的名字，程颂：“你认识吗。”
宋俊乐：“怎么可能不认识。”
“你弟不是经常来班里找你吗，身边常常还有卓飏。”
程颂记起来了，好像是的。
他和程羽同一个高中，当时程羽总爱往他们班级跑。
芝麻一点的小事情也爱找到程颂。
曾经有段时间，因为学业繁忙，再加上程羽有点来得太勤了，他还对程羽发脾气了。
宋俊乐回想了一下，说：“那会你们两兄弟还挺出名的。”
程颂：“是吗。”
宋俊乐：“现在的高中生都是怎么长的，你弟和卓飏好大一只，你反而像弟弟了。”
程颂：“……”
笑不出来。
他不就是单薄了点吗。
不至于像个弟弟，大家身高也大差不离，他并没有很小只。
宋俊乐：“哈哈，我是说你长得年轻的意思。”
“哪像我啊，从小被人说老成，这样子才苦恼啊。”
宋俊乐确实是成熟的长相，和江昀一比，老成几岁。
江昀出声：“你少说点话吧，从你进来开始，一直话就很密，说那么多话不渴吗。”
转头问程颂：“他好吵是不是？不用管他。”
说话间，菜已经上了，江昀：“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道虾仁蛋滑。”
端起，准备挪到程颂的面前。
程颂连忙：“不需要那么照顾我，我能夹到。”
两人不小心碰到手。
江昀的指尖轻微地紧了紧，脸色微微发热，耳廓都红了。
差点没拿稳碟子。
程颂稳住，稳稳地放了回去。
诧异地多看了他几眼。
江昀抿唇，看他：“抱歉。”
程颂：“……没什么。”
宋俊乐都看在眼内，心里都要笑死了。
中途程颂喝多了水，要去趟洗手间。
回到的时候才发现出包厢的时候，门没关好，还有一道不小的缝隙。
正想推门进去，宋俊乐的声音传出来：“看样子，你还喜欢程颂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颂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宋俊乐：“问你话啊，不敢承认吗。”
过了会，江昀叹了一口气：“是喜欢。”
宋俊乐语气恨铁不成钢，“去追啊。”
江昀：“人家有对象。”
宋俊乐不以为然：“不是说可能分了吗。”
江昀：“只是可能，而且是我乱猜的。”
宋俊乐：“不然那待会我试探问下他？”
门外程颂疑惑，他们是在说自己吗。
是提了他的名字没错。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对象了？
江昀：“算了，不想搞到朋友都没得做。”
宋俊乐：“这就有点怂了吧，怎么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江昀：“毕业考之后，我表白了，然后和他断联了那么久。”
宋俊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算什么表白啊，你那会醉呼呼的，当众胡乱喊了一通而已，不是说后来程颂也没当真吗。”
江昀：“他可能当我发酒疯了，当时。”
宋俊乐非常正向地支持他：“既然没当真，你就再告白一次啊。”
江昀有点冷笑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痛。”
宋俊乐：“擦，兄弟是为了你好。说起来，k大就没有你喜欢的吗，很多人追你好不好。”
“举个例子吧，就我舍友，想要你联系方式都不肯给。”
江昀烦躁喝了口啤酒。
宋俊乐：“不过，我也能懂为什么程颂就是你的白月光了，你说程颂是怎么长的，越来越好看了，卓飏那个小子多大的福气。”
“不过，他们还是谈的地下恋吗。”
江昀的声音有点艰涩：“我不清楚。”
宋俊乐：“不过，真的怎么也想不到，程颂怎么就和卓飏在一起了。看样子，程颂不像是会喜欢比他小的。”
江昀：“程羽说的，总不可能是假的。”
宋俊乐：“我觉得不对劲，程颂的弟弟，我也见过，他……怎么说呢，他对程颂的占有欲很……”
“我听说啊，好像说程颂其实应该是直的，你也知道那会程颂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追求者真的太多了。”
“后来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出程颂是弯的，那些爱慕者才收敛了许多。”
“我在想会不会他弟从中捣乱啊……”
江昀：“不可能，你脑子会不会想太多。”
宋俊乐：“额……”
程颂没听下去，离开门口，站在距离包间远一点过道里。
他掏出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程羽打个电话。
可能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吧。
下一秒，程羽的电话打进来。
程羽：“哥，你在哪呢。”
程颂：“怎么了。”
程羽：“没事，才睡醒，发现你不在家。”
程颂：“和高中同学吃饭。”
他出门那会，程羽还没醒。
程羽好奇：“哪个高中同学。”
程颂：“你也认识，江昀。”
程羽无语了一瞬间，然后开始问：“你们在哪里吃饭啊，我可以过去吗。”
程颂：“你要过来？”
程羽：“我也饿了啊。”
程颂：“叫个外卖吧。”
补充一句：“叫个距离近点的，会很快的。”
程羽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他哥这个建议：“吃外卖不健康，这还是你亲口说的话。”
程颂：“……”
程羽：“哥。”
“你不会是跟哪个女孩子约会吧。”
程颂：“程羽.”
突然起来语气有点严肃被叫全名，程羽：“怎，怎么了？”
程颂：“你是不是曾经在外面造谣我喜欢男的。”
程羽：“……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谣？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好奇怪啊你。”
程颂：“真的没有吗。”
程羽：“你可爱的弟弟会做这种事情吗，谁跟你嚼舌根了！”
他语气有点激动：“不会是你今日见的所谓的高中同学吧。”
程颂：“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挂了。”
程羽：“等等，你还没跟我说你在哪里呢，我也过去好不好。”
程颂拒绝：“不好。”
“你不可以再这么黏我。”
程羽有点无语：“我还能黏多久啊。”
“假期结束我就要去读大学了，到时要是不在同一个城市，你可不要太想我！”
程颂：“不会的，盼到神兽终于出远门了，哥哥的内心多开心你想象不到。”
程羽哼哼唧唧叫哥！开始细数要是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念书的话，让程颂不要到时候念他念得不行。
就算那个时候想他这个亲弟弟了，他可不要再随便飞回来。
他说的话挺孩子气的。
程颂不知不觉被他转移了话题，开始顺着程羽说的话开始想象未来的日子。
一点都不知道程羽那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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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和江昀他们吃完饭。
出包间下楼的时候，从楼道旁边包间有醉醺醺的人踉跄地走了出来，脚步虚浮。
他意外撞到正端茶上来的服务员。
而这位服务员手上托盘端的是热茶水。
江昀着急地下意识一把把程颂拉到身后护着，手臂往他的头上挡。
走在前面的宋俊乐回头的时候，看到那滚烫的茶水全洒在地板上。
宋俊乐倒抽一口凉气：“你们没事吧！”
江昀还来不及回应，先垂眸问程颂：“你没事吧。”
看到程颂摇头，他松了一口气：“幸好。”
程颂看着他，眉头皱起：“你这样很危险，万一是泼到你身上……”
江昀无所谓：“是我倒没事。”
那边宋俊乐已经开始找那个醉鬼算账，服务员也是无妄之灾，宋俊乐没说什么。
因为江昀的话程颂一愣，看了江昀片刻。
江昀被看得逐渐有点脸色发热，“怎么了。”
程颂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江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
如果高考完之后的那场表白是真心的，那……
起码已经有两三年了吧。
程颂认为有些感情如果确定不能回应，那么该断就断。
给人虚假的希望，是很痛苦的事情，是一场慢性折磨。
等终于出了餐厅门，站在路边，宋俊乐问程颂：“真的不去打球吗，不想打球的话，我们还有别的娱乐的，去电玩城怎么样。”
程颂：“不了，我还有事。”
江昀：“那下次约吧，我送你回去。”
宋俊乐使劲助攻：“对啊，让江昀送你回去吧，我家就公交两三站，江昀有车。”
程颂：“不用麻烦，我有人接。”
宋俊乐：“谁啊。”
看着程颂，江昀的心下无端一沉。
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程颂低头看手机：“他——”
话音刚落，一辆帅气漂亮的黑色布加迪停到他们面前。
宋俊乐差点被这辆车闪瞎了双眼。
下一秒，车门推开一半，男生刚露一个精致的侧脸，他们就认出来了。
宋俊乐：“是卓飏啊。”
程颂嗯了一声，对他们说：“那我先走了。”
宋俊乐转头看了神情瞬间冷硬的江昀一眼，对程颂脱口而出，“想不到你们还在一起啊。”
卓飏：“……”
第一时间抬眸看向程颂。
宋俊乐可会察言观色了，眯了眯眼睛，问：“你和程颂不是一对吗。”
趁着卓飏还没说话，程颂声音有点紧绷：“我们是。”
现在也顾不得在卓飏有可能会是瞳仁震动、一脸迷茫的模样，他伸出手牵住了卓飏的手。
幸好，卓飏只是愣了一会，眼皮垂了下，就很自然地回握。
略大些的手掌，温暖包裹程颂的手。
程颂想到和卓飏竟然还有这样的默契，一时间有点愣住。
不过很快控制自己回神。
卓飏的手温度略高了点，烫得程颂心口跳的有点快。
宋俊乐内心稍微的震撼了下，下意识就看向江昀。
程颂也看向江昀，声线温和：“下次见。”
江昀顿了顿，才勉强地扯了扯嘴唇，说：“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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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程颂：“我要解释一下。”
卓飏：“不用解释。”
程颂：“不解释不行啊，我怕你误会，就，刚才利用了你一下。”
卓飏挑眉：“刚才那个高点男生喜欢你，你利用我让他死心，他们以为我是你现在正在交往的对象对吗。”
程颂竖起拇指：“怎么都猜对了？你智商很高啊，果然有智慧！”
卓飏：“……”
程颂浅浅地笑了下。
也知道自己好刻意，好夸张的称赞。
卓飏：“我记得他好像叫江昀，对吧。”
“哥哥你可能不知道，高中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江昀对你有意思。”
程颂：“我怎么不知道。”
卓飏瞥他一眼：“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没关系的。”
程颂：“……这样吗。”
前面红灯，卓飏转头问：“怎么了，哥哥心情突然间低落了。”
程颂：“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卓飏静默了三秒，问：“哥哥难道对他有好感吗。”
程颂摇头：“我和江昀就只是曾经玩得很好的一个朋友，再没有任何过界的情感了。”
闻言，卓飏握方向盘的手指松了松。
程颂突然想到：“对了，你知道好像有些人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了吗。”
卓飏：“是吗。”
程颂：“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卓飏：“我没听说过。”
程颂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逗留，看了眼外面的路况，“现在我们去哪里？”
卓飏：“先到家里休息下，下午去拳馆，这样安排可以吗。”
程颂：“挺好，我确实有点困了。”
说完，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欠。
也是这个时候，他眼角余光似乎瞟到卓飏笑了一下。
程颂有点不好意思了，问：“你在笑什么啊。”
卓飏：“就，哥哥这样子很像某些小猫打哈欠的样子。”
程颂脸颊温热起来：“……哪有。”
卓飏声音散发着慵懒的性感味道：“有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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