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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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被栽赃，后来还被迫离开卓飏的住处。
他在微信控诉：【你重色轻亲戚！】
过了会，卓飏回复：【我是】
顾逸：【！】
卓飏：【对了，门锁换密码了，以后不要随便过来。】
【不是很欢迎你过来打扰我的世界。】
顾逸愤愤摁字：【不欢迎就不欢迎！我——】
消息还没发出去，卓飏一个红包发了过来。
顾逸诧异：【怎么给我发红包？】
卓飏：【谢谢你，背锅侠。】
顾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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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卓飏刚回复完顾逸，听见卧室门被敲响。
他应了一声。
程颂推开门，问他：“淋雨那么久，你还不去洗澡？”
卓飏随手放好手机，转身看程颂：“马上。”
程颂有点担心：“能自己洗吗。”
卓飏：“……可以的。”
程颂点了点头，突如其来说了句：“脱掉上衣。”
他目的只是确定卓飏需不需要帮忙而已。
接下来，看到卓飏毫不犹豫单手脱了套头的长t。
动作干脆利落。
程颂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卓飏的身上，精瘦腰身收进裤子隐约露出半截人鱼线。
程颂语气里何止是一点点的羡慕：“你人鱼线都有啊。”
卓飏垂眸，脸有点发烫，“哥哥看有什么就有什么。”
程颂：“……”
这话好像有点怪怪的啊。
卓飏问：“我上衣脱了，然后呢。”
程颂一愣：“什么然后？”
卓飏：“哥哥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说完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裤子。
程颂脸一热：“没有指示！是我自己想多了，以为你会行动不便而已。”
卓飏：“不会，伤口只是痛。”
程颂：“现在麻醉过了肯定会痛，要不要吃颗止痛药？”
医生有开。
看到卓飏摇头，程颂说：“那你先去洗澡吧，程羽说你今晚还没吃饭，我给你煮碗面。”
他刚转身，被卓飏叫住：“哥哥，你今晚玩得开心吗。”
反应过来，卓飏应该是问他今晚聚会的事情，程颂回：“还好啊。”
卓飏：“顾逸说你们在联谊。”
程颂叹了口气：“所以后来我先走了。”
卓飏：“为什么，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程颂：“ 很不喜欢。”
卓飏压在心口的大石松动了一下，眼眸微闪：“那以后不要去了。 ”
程颂：“要是能提前知道，我肯定不会去，本来以为就是社团聚会而已。”
卓飏：“哥哥没想过要谈恋爱吗。”
程颂摇头。
卓飏：“为什么。”
程颂：“不为什么啊，没遇见心动的。”
卓飏：“哥哥的意思是，遇见让你心动就会谈了？”
程颂笑了：“那也得对方也喜欢我才行，恋爱又不是单方面可以进行的。”
卓飏：“我知道了。”
程颂一愣：“你知道什么了。”
卓飏：“想要跟哥哥谈恋爱的话，让哥哥心动就对了。”
程颂：“……”
他觉得卓飏这句话好像没什么毛病，好像又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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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面很简单。
程颂最后放好调味，端面出厨房的时候，卓飏刚好洗完澡出来。
穿着家居服。
这人真的是衣架子，身高腿长，气质满分，穿什么都很好看。
程颂朝他招手：“过来。”
目光扫过卓飏手上和大腿上伤口，皱眉：“应该会留疤。”
卓飏一点都不在乎：“没关系的。”
程颂只能说：“幸好不是脸。”
卓飏：“我戴了头盔。”
程颂嗯了一声，催他：“快吃吧。”
现在都很晚了。
这一顿都能称之为宵夜了。
于是，卓飏在吃面，程颂在笔电上飞快地敲字。
吃完之后，卓飏也不打扰程颂。
洗完碗才又坐到程颂的身边，拿了本书看。
时间安静地流逝着。
等程颂忙完的时候，转头，发现卓飏趴在旁边睡着了。
俊脸朝着自己的方向。
为什么卓飏的眼睫毛可以那么浓，那么长啊。
五官长得真好。
程颂看了片刻，忍不住凑近去数。
才数到一会，卓飏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
程颂心里一动，跟着也是往桌上一趴。
和卓飏面对面。
卓飏看着程颂。
程颂看着卓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颂觉得卓飏的耳垂渐渐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程颂先出声了，问：“怎么不回床睡？”
卓飏：“想等哥哥忙完。”
程颂：“我暂时忙完了。”
卓飏：“那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做。”
程颂是这么打算的，嗯了一声。
不过，接下来，谁也没先起来。
依然枕在手臂上，侧眸看着彼此。
卓飏：“我要是和哥哥同龄就好了。”
程颂：“怎么这么说。”
卓飏：“感觉能平等做很多事情。”
程颂：“等等，这是说我平时总是以哥哥的身份压制你吗。”
卓飏笑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颂：“还不赶紧解释，过不去了，有心结了，不能善了了。”
卓飏抿唇，“哥哥欺负我。”
这次轮到程颂扯唇笑了笑，逗他：“我是啊，你能怎么办？”
伸出一根手指在卓飏面前晃啊晃，“这么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卓、飏。”
“啧啧啧。”
下一秒。
“……啊。”
是程颂的手指被卓飏张嘴精准衔住了。
卓飏眼眸紧紧盯着他，牙齿很轻地研磨了一下。
感觉到最后放开的时候，卓飏的舌尖似乎舔过自己的指尖。
“……”程颂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攥着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一下子变得很远。
卓飏眉轻轻扬了扬，眼眸里略带着一些攻击性：“哥哥，我哪方面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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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六月，高考近在眼前。
在这之前，程父回来过两次，每次也是匆匆忙忙，吃顿饭就走。
他甚至不记得程羽今年高考，跟程颂提了提，下次会带个人回来一起吃顿饭。
这言下之意，他是交了个女朋友。
程羽对此不是很在乎，反正他有他哥就够了。
但是明显程父这番话十分影响程颂的心情。
程羽高考完的第三天，目睹程颂又出去晨跑了。
程羽一大早打电话给卓飏长吁短叹：“我哥都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出去晨跑了。”
这个星期以来，程颂都是住在家里。
这段时间程羽高考，他想要陪着，高考完，又刚好是周末。
卓飏问：“他心情不好？”
他们都知道，程颂负面情绪积累得比较多的时候，就会去跑步。
程羽：“我爸要找后妈了。”
程羽对卓飏提了提他听见他爸和程颂的对话。
然后又在分析说，一直以来他们之所以能够顺利挡住程颂的桃花。
他现在想了想，觉得本质上，应该是他哥本人也是不相信爱情。
他和程颂并不是在和睦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他妈和他爸的感情并不好，时常有争执。
他们父母还算年轻那会，甚至会因为吵架了，双双赌气抛下年幼的程颂和程羽留在家里。
程羽亲耳听外婆说过，在他还是婴儿时期，还没断奶呢。
他们父母就是拍拍屁股各自飞到其他城市去散心了。
他的爸妈当年也是自由恋爱，后来却闹的很难看。
离婚后，彼此身边的男朋友，女朋友都没断过，仿佛竞争一样，一任一任地换。
这次却是第一次，他爸说要带回来吃饭，意义很不一样了。
程颂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肉眼可见有点低落。
程羽：“你说，我要不要跟我哥谈谈啊。”
卓飏：“打算怎么谈。”
程羽：“就直接说啊，老头爱娶新老婆就取呗，他有我呢。”
“我这辈子就和我哥相依为命，他不用在乎任何人的。”
“管其他阿猫阿狗做什么，你说对吧。”
“我才是永远会陪着他的人！”
程颂只需要在乎他这个亲弟弟就好了。
不需要多费一点精力在他们的父母或者其他人身上。
卓飏默了默：“如果你觉得这种话疗有用，你尽管去试试。”
程羽干劲满满：“那我试试！”
事实证明是没有用的。
因为当天，程羽找程颂说了一大堆话后，程颂只是无声地凝视着他。
他端着哥哥的架子，矢口否认：“我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心情不好。”
“还有，上大学后，你该独立了，也该让我独立了。”
“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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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程颂又起早晨跑，这次跑得离家远了好多，比往常花费更多的时间，圈子绕得更大了一大圈。
好不容易跑完，顺便还在朋友圈发了照片打卡。
进便利店买水的时候接到江昀电话，约中午一起吃饭。
上次江昀给程颂寄了土特产，程颂这次准备请客。
江昀：“对了，你带上卓飏啊。”
程颂挑眉，不解：“卓飏吗。”
江昀：“嗯嗯，我这边其实也打算带了个人。”
程颂：“你想带谁都可以，我自己去，就不带卓飏了。”
卓飏和江昀不熟悉，不一定乐意去这种场合。
江昀：“你们吵架了吗。”
程颂：“没有。”
江昀顿了顿，还是咬咬牙问了出来：“那是分开了吗。”
收银台这边，排队结账刚好轮到程颂。
机器的滴滴声和收银员的询问声，他没听清楚江昀的话：“先这样吧，我们到时见面再聊。”
结完账，程颂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是卓飏的消息进来。
卓飏：【哥哥，今天有空吗。】
程颂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后，直接回拨了过去：“有点事，不过不是全天没空，怎么了。”
卓飏：“突然想起来，哥哥之前不是说想练拳？”
程颂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对了，你说过要教我的。”
卓飏：“所以想约你。”
程颂：“今日我还要见个朋友，等结束我再跟你说时间？”
卓飏：“好。”
“哥哥在外面吗，风声好大。”
程颂把手机换了边，说：“刚刚晨跑完。”
卓飏：“晨跑吗，下次也叫我一起吧。”
程颂：“好啊，正好一个人跑很寂寞。”
“不过，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高考完很多人会恨不得把之前的觉都补回来。”
卓飏：“生物钟习惯了。”
“而且，我早起玩游戏。”
想到自己也曾为了玩游戏牺牲的睡眠时间，程颂笑了笑。
卓飏：“哥哥还方便聊的吗。”
程颂：“我很闲啊，正在散步回去。”
说着话，不知不觉回到家附近。
清晨，空气非常清新。
他突然察觉到一路有花香。
刚才出门的时候是有的吗。
程颂抬头看向四周，一时愣住了，瞳眸震动。
卓飏：“怎么了。”
程颂：“我回家的这条路上突然一路的繁花。”
卓飏：“是吗。”
程颂呆了呆：“好、好漂亮。”
眼前鲜花簇拥成堆，铺满一整条路。
有些花程颂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家搞的。
卓飏问：“哥哥看了心情会好吗。”
对面路边有一辆宾利，目光扫过，程颂视线没有停留。
程颂语气活跃很多：“当然会！等下，我拍给你看，真的好好看。”
因为是清晨，这条路基本就程颂一个人。
仿佛就程颂一个人站在繁花里。
他录了视频发过去给卓飏，再打通电话。
程颂兴奋地问卓飏：“是不是很惊艳，这条花路仿佛看不到尽头一样！”
而他现在就走在这条路上。
坐在车里的卓飏，垂眸删掉浏览器上的搜索记录：【男生心情不好送花有用吗。】
侧眸看向车窗外，凝视着那道熟悉身影：“看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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