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59、结局

　　现在三方博弈，芝加哥警局，FBI，国安局。
　　FBI是反感国安局横插一脚，警方则是嫌他们抢功劳：现在事态平息了，伤者送到医院了，嫌疑人抓到了，国安局来了？
　　不过国安局显然有上级指令，加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另外两方不得不让步。霍奇据理力争：“国安局只派了最近的你们两个，后续的押运工具还没有到达。嫌疑人涉嫌魔法犯罪，要保证安全肯定需要准备更多，我想应该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吧。在此期间，人在这里，就还属于我们的工作范围，这是一个交叉，我们进去问话，你们也可以在这里看。”
　　最后，他们终于达成了协议，霍奇示意瑞德再进去继续。

　　瑞德又抱着卷宗走了进去，期待从他嘴里知道更多。但是可惜这家伙又变回了那副冷静的样子，啥也不是。
　　瑞德仔细观察着他，发现他眼睛没有聚焦，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安东尼才眼神聚焦地看他。
　　瑞德也反思了一下，他们好像连续好几个小时没有给他吃东西，这家伙好像要饿晕了。
　　于是他问：“你想吃点什么吗？”
　　安东尼皱了皱鼻子，终于说话了：“苹果派。”
　　瑞德：“那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让你吃。”
　　安东尼转了转眼睛，看起来像是个五六岁的小孩：“两个。”
　　“三个。”
　　“两个。”
　　“三个，再加一个什么？”
　　“山药炒肉。”
　　“什么东西？”
　　“中餐。”
　　“呃，好。那你……”
　　“你们先买到了送过来，我再回答，免得你们骗我。”
　　瑞德无法，只好转身出了房间。霍奇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让安东尼吃。弗林特拦住他们：“你们就这样轻易让步了？”
　　霍奇：“他还只是嫌疑犯，我们不能虐待他。”
　　国安局的探员皱了皱鼻子，对这种“人道主义”有些不屑——面前的可是恐怖分子！
　　现在的芝加哥还一片混乱，找一家中餐馆更是难上加难。瑞德和安东尼交流过，但这个家伙心不在焉的样子，态度很坚决：没见到吃的就不回答。
　　“现在爆炸的原因找到了吗？”
　　“正义联盟说是他们中了魔药，魔药掺在一种啤酒和饮料里，现在他们正在解决。”
　　瑞德皱了皱鼻子：“那我们还能干些什么？”
　　霍奇：“用法律阻止更多的犯罪。”

　　安东尼有些没精打采了，他很饿，很渴，不过瑞德主动提出要给他吃的，倒是让他颇为敬佩。
　　他这种人是不会对敌人这么温柔的，这就是人道主义。
　　不知道是因为低血糖还是什么，他的眼前有点模糊了，人群的轮廓也模糊了。似乎有人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他抬头一看，是克克肯。
　　这个大男孩顶着额头上的血洞对他宽厚一笑，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就像在哄睡小孩。安东尼抬头看向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

　　“他在看什么？”海林问。
　　“电灯泡？”弗林特说。
　　“不，是监控。”霍奇判断道，“他想做什么？”

　　安东尼什么也没有做。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脑袋放在了桌子上，开始睡觉。
　　这样睡并不舒服，甚至没有胳膊垫着，灯光也太亮了。不过安东尼还是浅浅地睡着了。

　　安东尼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忽然意识到没有食物的香味。他张口就呼唤道：“克拉克！”
　　没有人回应。
　　不过门外还是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杰西卡走了进来，跳到了床上。
　　安东尼抱住她揉了揉：“克拉克呢？”
　　杰西卡疑惑地看着他。
　　安东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客厅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他几乎是肌肉记忆地走进厨房，把吐司放进微波炉，掏出手机，浏览器对他推送了电影新闻：
　　《超人：红色之子》
　　哦，对了，克拉克·肯特只是一个电影角色，他怎么会以为他在自己的房子里？
　　可能是刚刚的梦做得太真实了吧。
　　安东尼甩了甩脑袋，管他的，他还要上班呢。
　　他草草吃了早餐，给杰西卡留了狗粮和零食，拎着公文包匆匆下楼。他刚把车开出小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你好啊，小饼干。”
　　“你谁啊？”
　　“啊？你做个梦就把我忘了吗？”对面矫揉造作地说，“你这样也太伤我的心了，我是你的小丑宝贝啊。”
　　“小丑，你开……”
　　安东尼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见杰西卡披着粉红色的床单从前面的路灯上窜到了楼顶。
　　“这是一个梦。”安东尼喃喃道。
　　“是的，这是一个梦。”小丑说。
　　“这是我的梦，那我应该可以控制它。”安东尼自言自语道，猛打方向盘撞到了旁边的栏杆上，大喊，“超人！”
　　超人没有出现，倒是闪电侠拉开了车门，对他伸出手。安东尼扔开手机，犹豫着握住了他的手，出了车，却被一下子甩到背上，然后极快的速度一下泯灭了他的感官。
　　好像超越光速了，他想。
　　也就零点几毫秒的事，安东尼忽然凌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面前的花纹，他觉得有点眼熟。
　　这是亚历山大的床！
　　安东尼一回头，身后并没有什么闪电侠。他爬下床，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太小了。
　　他小跑进厨房，扑到玛利亚的身上。玛利亚温柔地把他抱起来，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放在水槽边。
　　安东尼看见水槽里有一条漂亮的金项链和一个红宝石戒指，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洗着它们，流下去的水带了点粉色。
　　“爸爸呢？”安东尼问，声音奶声奶气的。
　　“在谷仓呢。”
　　于是安东尼屁颠屁颠跑去了谷仓，推开门，艾伦正在擦拭他们的搅碎机，桶里的水也透着红色。
　　艾伦说：“等我把这里收拾好就陪你玩。”
　　安东尼便乖乖地又跑了回去，半路上遇到放学回家的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立刻甩掉身边的同学，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进屋以后，艾伦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根带血的棒球棍。
　　安东尼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打开冰箱，给自己挖了一碗冰淇淋。橘子味的冰淇淋冰冰凉凉，入口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地狱的诅咒或祝福：吃了这里的食物，就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了哦……

　　“没有时间了。”瑞德说，他们实在是找不到中餐厅了，“我先带着苹果派进去问问他。”
　　他端着香喷喷的苹果派走进审讯室，伸手推了推安东尼：“佩特？你要先吃点苹果派吗？”
　　安东尼没有动。
　　瑞德心中警铃大作，把苹果派甩到一边，抓住安东尼的头发把他的脑袋薅了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脸色大变。
　　房门被用力推开，霍奇也冲了进来，紧接着是弗林特和海林。
　　瑞德大声说：“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但是没有呼吸和心跳！我去拿除颤仪！”
　　霍奇挽起袖子，解开安东尼的手铐，把他平放在地上，扶正脑袋，开始给他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弗林特开始责怪他们：“就是你们不肯及时交接，才导致他出事。要是是你们的原因，我们会追责的！”
　　霍奇没有理他们，跪在地上用力按压着安东尼的胸腔。他感受到了肋骨的断裂，但是安东尼没有好转的迹象。
　　瑞德拿着除颤仪进来了，两人贴好电极后退开，启动。
　　没有反应。
　　瑞德颤抖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