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60、番外

　　芬妮穿戴整齐，在镜子前转了转头，检查自己的发型有没有问题。
　　珍妮在楼下催她：“快点，诺兰已经等了很久了！”
　　芬妮赶紧抓起自己的包下楼，换上了高跟鞋，跟珍妮一起出了门。诺兰的小车在门口等她们。
　　今天是安东尼的忌日，他们要去看他。
　　诺兰说：“你们是不是没来得及吃早餐？后座有吐司和牛奶。”
　　“谢谢，”芬妮说着，撕开包装袋用力地咬了一口。
　　珍妮：“你带补妆的口红了吗？”
　　“完了，我忘带了。”
　　珍妮掏出自己的：“这个色号相差不大，待会儿你用吧。你也真是的，扫个墓化全妆。”
　　“这叫以示尊敬，而且安东尼还没有见过我化全妆的样子呢。这可是我苦练两年的化妆技术成果。”
　　芬妮继续啃吐司，车上的气氛沉闷起来。
　　安东尼去世一整年了，他们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警方对此不清不楚，联邦更是藏着掖着，克拉克也不肯说，说是机密。
　　“没用的政府，”芬妮骂骂咧咧地说，“啥也不说，还说是安东尼把福伦杀死了。”
　　诺兰沉默了一下，因为他正在试图考进警局呢。不过他还是说：“我打听到了一点内部消息，发现福伦被炸死的时候，安东尼已经被拘留了。”
　　芬妮更生气了：“这不就是黑锅嘛！”
　　珍妮提醒他们：“发现时间和案发时间可不一样。”
　　“是的，所以我们还是不确定证据是否充足。”
　　芬妮又念叨道：“就算是安东尼做的，那也是见义勇为。毕竟政府说，是福伦策划并发起了这场恐怖袭击。”
　　诺兰点了点头：“没想到魔法的威力那么可怕。”
　　珍妮：“没法想象要是没有正义联盟，芝加哥那天会怎么样。”
　　“正义联盟、超人，”芬妮还是很不满，“怎么就没有救下安东尼呢？安东尼不明不白地在警局死了，是不是被暗杀了？被福伦留下的毒药毒死了？还是被刑讯逼供致死？他们居然也不查？”
　　“也许是查不出来呢。”诺兰轻声说。
　　总之，官方给的说法是先天性心脏病发作，但是他们三个都不信。安东尼从来没有这个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不和他们一起去找芝加哥警局讨说法。
　　“该死的克拉克！”芬妮又开始骂了，“亏安东尼对他那么好，他居然不闻不问。”
　　不过，克拉克和安东尼没有结婚，其实也帮不上太多忙。
　　诺兰：“最难的点，是安东尼没有亲属。”
　　没有亲属，也就没有人追责。芬妮和诺兰有心，但是他们知道得太少了，又人微言轻。
　　所以，诺兰决心做一个鉴证科的人员，找出各种案件的线索，不能让更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想安东尼一定会支持他的。
　　他们在公墓的附近停了下来，走进了花店。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三人犯了难。
　　珍妮挑眉：“你们居然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
　　“我也没见克拉克送他花……”诺兰挠了挠头，“要不就送白玫瑰或者小雏菊吧。”
　　芬妮反对：“安东尼肯定不喜欢这种丧丧的东西，送向日葵吧，向日葵有瓜子，安东尼喜欢吃东西。”
　　毕竟是开在公墓附近的花店，没什么人买向日葵，店员找了好一阵才抱出一捆向日葵。芬妮和诺兰仔细地剪掉被折坏的叶子，让店员把它们包扎好。
　　步入公墓，诺兰恍然想起了一年前的葬礼。克拉克请了牧师，大家站在那个大坑前——克拉克·肯特一家，安东尼的学生，安东尼的一些邻居，就没有了。之前乔迁派对上见到的莱恩记者，和那个特别有钱的小少爷并没有前来，果然不是真正的朋友。
　　安东尼的朋友似乎并不多。
　　那一天，克拉克的脸色特别差。这倒也正常，他要是脸色正常，那不得被大家骂一辈子。不过除了牧师，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大家把鲜花放在棺木上，棺木很快便被埋起来了。
　　他们转过小路，准备看见灌木丛后的玻璃墓碑——然后他们看见了一大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
　　芬妮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的天呐！”

　　超人问：“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蝙蝠侠冒着风雪在崎岖的道路上飞驰，“我已经找到他了。”
　　“好，我现在要去……”
　　只听一声巨响，然后是摩托车重重摔倒地上的声音。
　　“Bat！”超人立刻调转了方向，朝中东飞去，“你还好吗？”
　　对面的人没有应答，而是发出了他从未听过的悲伤喊声：“杰森！”
　　超人知道不妙了。他全速前进，在一个冒着烟气的小山顶迅速刹车，拉住滑跪在地的蝙蝠侠：“杰森在里面？”
　　蝙蝠侠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没有心跳了?”
　　超人安慰他：“我和你一起找，心肺复苏可以救回来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用力掀开水泥板和横梁，露出了一条腿。蝙蝠侠狼狈地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碎片扒开。
　　超人伸手一摸，就知道没救了。虽然身体还是热的，但是外面比里面热，人已经死透了。而且……
　　蝙蝠侠一下子把男孩抱走了，但超人还是推断出：骨头断得太多了。
　　蝙蝠侠抱着男孩跌跌撞撞地跪在空地上，把他放平，准备做心肺复苏。超人劝阻他：“已经没用了。”
　　蝙蝠侠没理他，捏住杰森的下巴给他做人工呼吸。
　　心肺复苏做了一轮，地上的少年还是软塌塌的一动不动。山下传来人声，有人来了。
　　超人又说：“我们回去吧。”
　　蝙蝠侠声音颤抖：“他没死……”
　　“你现在明白我的感受了？”超人近乎冷酷地说。
　　那一天，法医掀开白布，让他看那具冰冷的身体。安东尼的脸色从来没有那样白过，他脸上的鞭痕已经有点愈合了，胸口除了鞭痕还有一团明显的淤青，那是心肺复苏的痕迹。不过最讨厌的还是验尸后的缝合线，完全地提醒他：安东尼已经死了。
　　蝙蝠侠沉默了，良久，叹息着说：“抱歉。”
　　这次轮到超人沉默了，他并不期待听到蝙蝠侠的道歉。他只是把蝙蝠侠提起来，飞往美国的方向。

　　布鲁斯·韦恩迅速脱下杰森的制服，换成了常服。阿福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杰森少爷他……”
　　克拉克冲他摇了摇头。
　　布鲁斯倒是显得十分镇定：“杰森出国游玩，只是失踪了。”
　　克拉克猛地抬头看他。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在家里蹲了两个月，才回到正义联盟。结果第一天值班，蝙蝠侠就逮着他来了场私人谈话，逼他发誓，不会试图复活安东尼。
　　现在他想做什么？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韦恩不能直接说养子死了。”
　　克拉克讽刺道：“哟，韦恩先生的名声已经很臭了，现在还担心更臭？”
　　之前是恋童，现在可能是虐待儿童致死。不过确实也差不多了，谁家好爸爸让儿子做这么危险的事？
　　迪克和杰森都是好孩子，但布鲁斯不是好父亲。同样的，自己也不是个好丈夫。

　　克拉克实在不忍心再看可怜的杰森，回了大都会。
　　今天是安东尼的忌日，他的学生们肯定会去扫墓，克拉克不太想和他们撞上。不过还是应该去看看，安东尼还是挺喜欢仪式感的。
　　于是他去听诺兰和芬妮的心跳，发现他们正在公墓门口停留。为什么？
　　他又去听他们的对话：
　　“你们怎么管理的？居然让他的坟墓被盗墓贼给刨了！”
　　“实在是抱歉！我们已经报警了！马上就调监控！”
　　克拉克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