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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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崭新的一天。
像前几天说过的那样，哥谭真的进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期。
布鲁斯的睡眠时间从五小时到两小时不等，稳定成了如今的每周能保证睡够50个钟。
提姆的黑眼圈也缓解了不少，芭芭拉的复健越来越有效，就连达米安都好像长高的不少——果然睡眠是人体最需要的良药。
只是瑞贝卡依旧每天睡不着觉，还时不时的会做噩梦。
被梦魇困住的感觉很不好受。她记得布鲁斯很小时候就经常在半夜惊醒，说自己梦到了成片成片的蝙蝠朝他袭来，每次都需要有人安抚着才能好好睡着。
而她的噩梦是没有温度的，寂静的、血都流干了的冰凉。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但她还是需要成宿成宿的开着暖风，才能感到安心。
今天布鲁斯去正义联盟开会了，达米安和提姆在泰坦塔训练，迪克在上班，女孩们也都不在家。
唯独没啥事情做的杰森正留家里看书。反正现在还是白天，没有哥谭罪犯红头罩什么事。
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准备了三人份的下午茶，这样既能看守着蝙蝠侠那边有没有新消息，也能一起好好地放松一下。
这种时候，他们不聊工作。
“女朋友？”
杰森被长辈们突袭了感情生活，“没有，还没影呢——当然主要也是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阿福淡定喝茶，“你都寡了几年了，迪克少爷十二岁的时候就能领回来小女朋友了。”
“那是他太花，尽和老家伙学这些不好的。”
“说起来，他和小芭最近怎么样了？”瑞贝卡没忍住八卦了一嘴。
“芭芭拉忙得很，谁搭理他。”
尽管这些年来，杰森和迪克的关系愈发和谐，但是这一点也不耽误他翻后者的白眼。
“年轻人就要多经历嘛。”她揶揄道：“多谈几个才能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
“那你呢？贝卡你谈过几个。”杰森把问题抛回去，顺便想知道这个一众小鸟们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他们都知道瑞贝卡的年龄是个未知数，可能是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甚至上百岁。可是没人找出过她真正的过往，这些资料都被老蝙蝠给藏起来了。
瑞贝卡垂下头抿了一口红茶，“……两个。”
杰森顿住，他真的没想到瑞贝卡的感情经历居然这么单薄。
“——哇呜，真的假的？。”
她挑眉，“而且其中一个就在你面前。”
“………哇——喔。”
憋不住惊讶的杰森瞪大眼睛，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
果然还得是瑞贝卡，一上来就是王炸。杰森不禁在心里感叹，还好他今天突发奇想要回庄园坐坐，不然也不会比其他人提前听到这个。
“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阿福年轻的时候吗？”他向前附身，做好开始八卦的架势，“我记得书房有以前的相册…”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阿福也来了兴致，去自己的房间找来了三十多年前的照片——那个时候的阿福才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
“可惜当时没多留几张你的照片。”年长地绅士翻开这本略显陈旧的相册，找到了有瑞贝卡的照片。
70年代的相片已经能做到足够清晰，杰森凑过去仔细看。
照片的背景应该是韦恩庄园里的花园，俩人跪坐着和一朵新鲜冒芽的郁金香合照。
里面的阿福显然还是个英俊的年轻小伙，只身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没有一整套的严谨正装，没有领带和袖扣这些英伦绅士如今最在乎的细节。
而照片里的瑞贝卡显然是没换样子。当初的她什么样，现在便也是什么样，岁月的流逝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一眨眼，我也已经是个老爷爷了。”看在杰森这么期待的份上，阿福说着便将相册递给他。
接到手里，杰森一页一页的翻着相册，里面不仅有阿福意气风发时的照片，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变化的瑞贝卡，甚至还有才几岁大的小布鲁斯。
“天哪，我真的爱——死这些照片了。”
这是阿福自己的相册。自从家里孩子越来越多，布鲁斯便收起了所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省的总是被小鸟们拿出来调笑。
但是他并没有能力收走老管家珍藏的相册簿。
所以这是杰森难得能看到一次小布鲁斯的模样，真是可爱的出奇。
再仔细看看，小时候的布鲁斯和恶魔崽子确实很像，但是照片里的小布鲁斯经常是笑着的，看起来就格外乖巧。
哈，回去就告诉恶魔崽子那个爹控，让他羡慕死！
还有瑞贝卡和阿福……天哪，他不会是家里第一个知道这事的吧！
老头子肯定是知道的……等等，那个时候的老蝙蝠还是个小孩，他真的知道吗？
杰森由衷地感觉受宠若惊。
不过这种兴奋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对于九头蛇的调查，正义联盟有了最新的进展，并且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线索。
这个线索事关重大，与这个国家的诸多政客名人都有着洗不清的关系。也是正联现在首要追捕的对象。
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所以知情人并不多，老蝙蝠也叮嘱过他们必须要绝对保密此事。
可是杰森坚持认为，唯独这件事，瞒着瑞贝卡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心里清楚，老蝙蝠的顾虑是存在的，而且非常现实。
其实不仅仅是杰森，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在心里挣扎过。一方面是为了保证瑞贝卡的安全，而另一方面则是出于情感。
“额，贝卡……”杰森缓慢开口，试图浅探一下瑞贝卡对于这方面的反应，“你在来庄园之前，是什么样的啊？”
听到这话，她有些意外的问道：“之前？”
“对，比如说……你以前是在哪里长大的，哥谭吗？”
“当然不是。”瑞贝卡下意识道：“可能没和你说过，我是纽约人。”
其实她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些事情，尤其是对孩子们。但杰森可能是离开家里太早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些。
“天呐，这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是在纽约长大的，有一大家子人在身边。”
她顿了顿，垂眸陷入思绪，“因为大哥是当兵的，所以在家里领了一大笔抚恤金后就搬到了更好的区……可是后来我哥死了，我也离开了。”
“抱歉，”杰森感觉到她的难过，接着问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哥哥。”
“早就没了，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起那个时刻，罗伯特就在她的眼前中弹，胸口涌出好多好多的血——哥哥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死的。
然后经历的每一次死亡里，她经常会想起那个时刻。
很突然的，一道熟悉的机械提示音提醒他们，有人正在连接和蝙蝠洞内通讯。
阿福过去按下按钮接通，是提姆的声音。
[大都会出事了。]他的语气并不平稳，[忽然有大批的外星人入侵，超人也不知所踪，B已经去找卢瑟了。]
“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他。”杰森恶狠狠的问道：“需要我过去支援吗？”
[嗯……反正罗伊已经到了。]
“Shit.”
杰森匆匆和他们道别，拎起外套就往车库跑。
“请放心，红头罩已经在就位的路上了。”阿福镇定道，并顺手打开了庄园的一级警备模式。
好吧，这充满危机的世界。
[不用太担心，除了正联外还有钢铁侠和神盾局的人在，情况不算太糟……]
提姆那边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说完，但是到这里，通讯就忽然结束了。
瑞贝卡打开手机，果然社交媒体上热度最大的新闻就是外星人入侵大都会，还有对于超人的声讨。
世人皆知的外星人身份，便是超人身上最大的[原罪]。
众多网友上传了自己的情况。有些是遇难求助，有些是控诉，有些在寻人寻物。
还有少部分人，则是因为近距离接触到超级英雄而感到幸运。
瑞贝卡随意打开一个首页正在推送的帖子——
【杰姆斯·F：Fuck！我差点被一个绿色的大怪物一拳头砸死！都什么鬼东西啊！】
【安德鲁·S：我是个超级英雄迷，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城市的超英或者超反是发疯的绿色巨人。】
【艾莉·D：变种人吧，最近这种怪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凯伦·W·S：我就告诉你们，疫苗都是有毒的，很大程度上会让后代畸形率变高，现在的变种人数量越来越多就是政府通过疫苗控制的！】
【戴文·L：回复楼上，别那么反智行吗，更何况如果没有那么多变种人，这次外星人入侵我们不就死到临头了。】
【麦克·A：呵，谁知道这些外星人是怎么入侵进来的。】
【杰克逊·C：超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以往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这次不在不会是因为……】
【亚历山大·B：别这么说，超人这些年一直在保护人类，我相信他只是暂时被绊住脚了，我们都相信他。】
【查尔斯·A：我可不信，他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一样，一群仗着自己特殊就博人眼球的怪物。】
【亚历山大·B：你行你上啊，光会在网上诋毁别人的loser。】
【吉米·O：超人光是在上个月就救下了三十多个出车祸的人，二十二个溺水的人，包括七名儿童，九个战区里差点被炮弹误伤的难民，还有几十只遇到危险的流浪猫狗。你做不到比超人更好就闭嘴。】
【安德烈·J：哇塞，这么多。】
【布朗·D：楼上是做什么的，这么详细的信息都知道。】
【尼克勒斯·A：不仅超人不在，美国队长也不在啊，他不是加入神盾局了吗。】
【安妮·Y：队长还在莱克斯集团呢，我前两天路过莱克斯大楼下面的咖啡厅时还近距离看到过。】
【艾利克斯·S：羡慕楼上，回头我也去蹲。】
【莉莉·L：大都会的姐妹们有福了。】
【约瑟夫·T：本大都会人上周就去蹲过了，可惜没蹲到。】
【盖伦·M：纽约人也想看，可恶，队长什么时候来神盾局常驻。】
【麦克·M：我在临时避难所，已经看到了闪电侠、神奇女侠、钢铁侠、一个有机械大翅膀的黑人、一个能飞浑身绿还散发绿光的金发男人、还有个屁股巨翘的黑蓝色紧身衣帅哥。】
【安德鲁·S：闪电侠在好几个城市来回跑，避难所里最容易看到的也只能是他了。有机械翅膀的我应该没见到过，可能是新人…屁股翘的绝对是布鲁德海文的夜翼！】
【安迪·C：还有浑身绿的那个是绿灯侠，他的屁股也不错。】
【杰斯·H：楼上两位粉的有点变态了吧，连人家屁股都这么了解。】
【哈利·W：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确实有看到一个穿滑翔翼的黑人，身边跟着只大红鸟，挺帅的。】
【杰西卡·S：刚被一个猛男救了！现在人在避难所，谁知道用弓箭的英雄是谁啊！】
【丹尼尔·R：用弓箭的超英不止一个吧，比如星城的绿箭。】
【布鲁德·G：为什么超英都是帅哥美女，真的很难不心动，一对帅哥美女在危机时刻救下我，还特意放低声音安慰我……真的……】
【哈利·W：这是超英定律，美丽是力量的附加属性。】
【杰西卡·S：我刚搜了一下绿箭侠的照片，不是他！那个猛男不绿！】
【贝尔德·A：人在大都会，没想到还能见到哥谭的罗宾我趣。】
【纽曼·L：我快焦虑死了，这破事什么时候能结束，超人到底能不能来啊！我们会死吗！】
【文森·Z：啊啊啊啊啊啊罗宾我爱罗宾！】
【布莱恩·P：喜讯，蝙蝠侠来了！】
【弗兰克林·T：恭喜，哥谭人给大都会送去祝福。】
【阿什莉·W：本哥谭人只想说，这帮外星人终于有难了，蝙蝠侠无所不能。】
【布莱恩·P：OMG，蝙蝠侠还带来了美国队长！[附加照片·jpg][附加照片·jpg]】
看到这里，瑞贝卡点开照片。
果然是一张模糊不清的抓拍照片，但是足以能看出一个人们熟悉的黑漆漆，和一个配色类似美国国旗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