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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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状况似乎很差。
原本无坚不摧的男人，现在浑身弥漫着诡异的绿色气体，这些无法驱散掉的绿氪石烟雾使他痛苦不堪。
作为一种外星矿物，绿氪石会使有超能力的氪星人疼痛、虚弱，甚至于死亡。即便是普通人类的蝙蝠侠，也会因为长期接触氪石辐射而中毒。
在蝙蝠洞的隔离实验室外，蝙蝠侠以及火星猎人都在想办法解决超人身上的氪石气体。
与往常的氪石粉末弹不一样，这次的氪石武器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样的方式，使其能够滞留在克拉克的肺部，然后一直不断侵入他的血液和五脏六腑当中。
他们不仅需要研究出来能治疗这种氪石武器的方法，还有这个武器本身也必须被彻底摧毁。
“是莱博塔虫，一种齐塔瑞星的寄生物质，几乎任何物质都可以它们的寄生载体。”
了解外星人生物的火星猎人在研究了一番后，给出结论：“这种生物的危害性极低，却极难被消灭，卢瑟显然是利用了这点。”
“如果这些寄生了氪石的莱博塔虫无法被消灭的话，克拉克撑不过一个星期……”
“但问题是……”火星猎人露出不解之色，“这种莱博塔虫的危害极低，也没有任何普通民众或者联盟的成员中招，为什么偏偏是超人？”
身为氪星人的超人，本身就对这些物质具有极强的抵抗力。
众所周知，他的弱点就只有两个——氪石与魔法。
“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星期。”
蝙蝠侠重新套上隔离服，打开了另一间隔离实验室的入口。
“这种莱博塔虫，平时也会寄生在齐塔瑞人身上，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荣恩知道，蝙蝠侠这里一定收集了齐塔瑞人的身体和武器。
果然，实验室里陈列着两具齐塔瑞人的尸体。
…
在外星人入侵那日，蝙蝠侠第一时间就去到卢瑟的基地想要寻找失踪的超人，结果却在其中发现了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的美国队长。
显然，史蒂夫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充满侵略和危机。他似乎和卢瑟起了什么冲突，当下正在被软监禁的状态。
他不知道什么是蝙蝠侠，却相信了他说的“这个城市正在面临危险，人们需要超人。”
史蒂夫早就在卢瑟口中听说过超人这个名号，尽管是负面形象居多。
但他会心动，也是因为蝙蝠侠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的过去。
因此，美国队长终于离开了卢瑟的控制，在大都会大战中与超级英雄们一起抵御外星人的入侵，一战成名。
在与外星人的战斗中，史蒂夫似乎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
是大篇幅的灰暗场景，充满了枪弹和炮灰，偶尔还闪烁出金黄色的歌舞欢笑声……还有几个很令他在意的，“战友”的身影。
他记不起来这些人的名字，长相，却知道这是他可以托付性命的生死之交。
现在的史蒂夫正站在布鲁克林的街头。
史蒂夫是为了自己的记忆而来的，因为蝙蝠侠告诉他了这个地址，曾经的他就生活在布鲁克林。
同样的街道名和号码，带着鸭舌帽的金发男人就站在这座老旧建筑的门口。
一位路过的老妇人看到了他脸上的茫然，走上前问道：“年轻人，需要帮助吗？”
“额……我没事，就是随便看看。”史蒂夫摇头。
老妇人再次问道：“你确定？你是今天入住的史蒂夫先生吗？”
在他仔细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老妇人便是这栋单元楼现在的房东。几天前便有人用了远超于正常租金的金额，为史蒂夫·R先生租下了其中一间出租屋。
“让我检查一下，”老妇人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年纪大了，真是什么都记不清了……没错，就是今天，和我签合同的女士已经帮你把家具都布置好了，你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史蒂夫很快便明白了，这同样也是那位蝙蝠侠的手笔，住在曾经的家里会更有利于他记忆的恢复。
“没错，我就是史蒂夫。”他下意识地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那就对了，跟着我进来吧。”
于是史蒂夫便顺着这位老妇人的指引，进入了这间应该承载着重要记忆的出租屋。
打开出租屋的门，里面设有最基础的桌椅、书柜、厨房等布置，还贴心的装了微波炉和冰箱。最里面单独的小房间便是卧室和厕所，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卧室里的床是硬板床，没有美国人偏爱的软床垫和软枕头，好像一躺下去身体就被棉花糖彻底包裹住一样。
除去必要的家具和日用品外，并没有任何过多的装饰和修整。
整个房屋的色调都和他记忆里的颜色一样——灰暗，但是干净整洁。
但史蒂夫却并不觉得这里不好。甚至他的第一反应是，能有这样的一个小家就足够温暖了。
老妇人将出租屋的钥匙交给史蒂夫，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虽然这栋楼已经有些年头了，wifi有时候不是很灵活，驱虫也比较麻烦……但位置还是很好的。”
热心的房东太太为他介绍这片街区现在的模样，“这附近有个公园，那边都是新建的公寓楼，有很多年轻人，也有些不错的咖啡店和餐厅。”
史蒂夫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直到房东太太说出那句：“小伙子给我一下你的手机号，我要登记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她已经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等待对方说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史蒂夫愣住了。
手机号?
“号码……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手机。”史蒂夫不禁失措道：“我会尽快买的。”
他很慌张，但好在房东太太并没有多想，“手机丢了吗？别担心，我也有过这种时候，等你有了新手机号再来找我也行，我就住在四楼的402号。”
房东太太并没有久留，在交代完该注意的事情后她便留下钥匙离开了，留下孤独的史蒂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行李的史蒂夫就这么入住了“新家”。
之前在大都会的时候，卢瑟让他见识到了21世纪的科技发展。可即便是现在这样缺失了曾经记忆的他，都知道自己并不适应这些东西。
比如，他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房东太太的同款记事本。
从窗户往下看，史蒂夫能看到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行人，大多是正在遛狗的邻居和散步的老人。
于是他拿起外套和钥匙，打算也去附近随便逛逛看看。
就像房东太太说的那样，虽然这条街上大多都是比较老旧的建筑，但维护的还算完善，而更靠近商圈的那部分建筑明显要新颖不少。
顺着这条街往下走几分钟，便能看到几个咖啡厅、餐馆和狗狗公园，这个时间同样也没什么人。
而正当史蒂夫想接着走下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嗨，Cap。”
下意识的，他在一瞬间寻找到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咖啡厅的露天餐桌，见史蒂夫看过来后，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宽大墨镜。
——是舞会上的那个女人。
瑞贝卡面露笑意，“要来喝杯咖啡吗？我请客。”
于是，他真的坐在了瑞贝卡的对面，瑞贝卡也顺势叫住路过的店员帮他点了一杯咖啡。
“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
相比对方那复杂的表情，她看起来就显得要轻松许多，“你应该还记得吧？上次在派对上，我居然没认出来你就是美国队长。”
“其实大家都没认出来。”史蒂夫说道：“心中的人好像，都不太关注自己身边的事情。”
瑞贝卡看着他，笑道：“但是这次我看到你了。”
“先生，你的咖啡。”店员端上来一杯拿铁，放在健硕男人的面前。
“还有，上次时间有点紧张，忘记问了，”史蒂夫似乎有些紧张地问道：“你的名字是？”
“贝卡，叫我贝卡就好。”
史蒂夫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抬头看着她道：“很好喝，谢谢你的咖啡，贝卡。”
“你喜欢就好。”
“我以前……应该也喝过咖啡。”味蕾似乎触动了史蒂夫记忆的开关，“在军队里，大家都只是为了提神，冲出来的黑咖啡比烟灰缸水还难喝。”
他在试图回忆过去的时候眼睛有些失神，但好在想起来了一些。在与外星人那一战中，史蒂夫恢复了一些在战场上的短暂记忆。
瑞贝卡轻笑道：“可以想象出那个味道。”
不同于哥谭，纽约是个气候正常的城市，再加上今天是一个很不错的暖阳天，日光照耀在瑞贝卡特意染过的黑发上。
有几个年轻人结伴进入这家咖啡厅，户外的位置也逐渐被人们坐满。
“很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大都会，结果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你。”实际上，瑞贝卡当然知道他不在大都会，更知道为什么在这能等到对方。
“我……住在这附近，刚搬过来。”史蒂夫对她没有怀疑，坦诚说道：“你也住这边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特意来的。
对于史蒂夫，瑞贝卡其实是带着一些隐晦的恨意的，即便她自己都不想承认，却也很清晰的清楚这一点。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活着。
多么恶劣的想法——毕竟某种程度上，史蒂夫是她哥哥的救命恩人。
可是这种卑劣的想法却总是会止不住的往上冒……
从一个需要被人庇护的豆芽菜，变成风光的美国队长，然后作为英雄之身来到几十年后，人们只会记住美国队长。
史蒂夫是个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可瑞贝卡只想看看他恢复记忆后会不会痛苦。
“来看我哥哥，他的墓在这边。”
“我很抱歉……”听到她这么说，史蒂夫下意识的道歉。
可是仔细观察对方，他却发现瑞贝卡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悲伤，反而是一种下意识逃避的神情。
“没事，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确实不算伤心，更是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刺激到他的记忆。
对于这一点，瑞贝卡的内心其实是复杂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单纯为了刺激对方，就将自己的身份和过去都透露给史蒂夫。
甚至连布鲁斯都只是让她“自己决定”，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
瑞贝卡·巴恩斯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公开的，一旦公开了，不死之身就会让她重回万劫不复的地狱——这是她最坚信的一点。
想到这里，瑞贝卡有了一个主意。
“正巧我今天没有工作，”她重新扬起语调，“不如我带你去四周逛逛吧。”
“布鲁克林有一个很著名的历史博物馆，莱昂纳多私人博物馆，那里正在办美国队长主题的展出。”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