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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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这孩子有点自来熟，看哈利和方绍这么亲近，就也跟着靠了过来展示手机上拍摄的照片。他甚至还想着问方绍的电话号码，被拒绝后还一脸可惜的表情。哈利本来也有点跃跃欲试，但见彼得受挫，也就乖巧地闭了嘴。
在酒吧待的时间已经不短，哈利差不多该回家了。彼得这时也知道哈利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客人，许诺下次给他带冲洗好的照片。哈利却想起了和另一个小朋友尚未实现的约定，有些黯然，但还是点点头，并大方地把龙猫送给他的礼物分了这个新朋友一半。
等哈利离开后，无聊的彼得好奇地在酒吧里走来走去，四处打量。要不是之前发生的一起还历历在目，他这么看这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吧。
唯一出格一点的就是门窗的虚拟景象了。虽然见惯了高科技，彼得也觉得景色谐调，甚至和酒吧中的空气流动、温度都结合得很好。他还好奇伸出去触碰窗外，却只摸到一个略带弹性的透明墙壁。
“咦？”彼得顿时来了兴趣。
方绍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年的两只手在空气壁上摸来摸去，还试着加了力气往外推。但他惊讶地发现超过一定弹性后，就再也推不动那道透明屏障了。而这过程中眼前的画面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景色真的存在于窗外。
太有趣了。
彼得兴致勃勃地活动手腕，准备再接再厉继续和墙壁较劲。
再也看不下去的方绍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才让玩嗨了的小蜘蛛想起了自己的所在。这可不是自己和小伙伴的基地，也不是史塔克先生的研究室。他讪讪地放下手，有些紧张。“抱歉，先生。我……”
方绍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有什么需要吗？”他晃晃手中的点餐牌，向男孩示意。
彼得如释重负，连忙小跑步来到柜台，他草草看了两眼菜单，点了汽水和披萨。说实在的，他这会还真地有点饿了。
他没有刷钢铁侠的卡，而是自己掏钱办了一张。
但品尝过食物后，少年人有些失望。这些食物太普通了，也就是平常快餐店的水平。龙猫送给哈利的坚果味道都远超过它们。
彼得实在好奇史塔克为何会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
要不来一瓶同样的酒？
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彼得自己打消了，且不说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仅一个理由就够他望而却步了。
没钱。
100万的酒，可不是他一个高中生能消费的。就算他是蜘蛛侠也不行。
“叮叮当当~”
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终于是托尼*史塔克了。
“史塔克先生！”彼得高兴地站起来。
去而复返的史塔克也没怎么看被他丢在这里的少年，直接向方绍走过去。
方绍看着钢铁侠手中拎着的手提箱，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史塔克可没有乔治那样的谨慎和小心，他直接把手提箱放在柜台上。“咔~”锁头开启，手提子朝着方绍打开。
黄金、美钞，还多了璀璨夺目的宝石……
珠光宝气、琳琅满目，任君挑选。
方绍暗暗吐槽，果然天下的土豪都是同一个画风。
“吱~~”大门又一次被推动，但这一次客人的力道却过于温柔，大门只被推开了一道缝。门后的风铃轻轻摇晃，铃声细碎而轻灵。
“救命……”
一个男人微弱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只湿漉漉的手掌抓在地板上。
方绍连忙奔了过去，但他的速度比不上靠门口更近的彼得，少年拉开门，一把拉住了那只正要坠落的手，把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从水中拉了起来。
门外无数呼喊也在同时传到了酒吧众人的耳畔。
“救命！”
“救命啊，这里有孩子！”
“我不想死啊~~”
彼得愣住了。
门外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汪洋大海，不，这原本不是大海。水中四处可见被淹没了大半的建筑物，还有凌乱漂浮的汽车、家具和木板。
这是一座被海水淹没的城市。
少数幸运儿依附在建筑和漂浮物上稍作喘息，而更多的人则在水中起起伏伏，挣扎求生。
此时天上还下着小雨，风夹着雨点落到彼得脸上，冰凉冰凉。
看见酒吧大门打开，漂浮在附近的人看到了希望，奋力向这里游过来。其中有个人推着一个木盆，那里面躺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孩子专心地玩着自己的小手，根本不了解自己正面临怎样的险境。
“救人啊！”刚被救下的男人踉踉跄跄地站起，对着还呆愣在那里的彼得大喊一声，转身去拉水中的人。但酒吧漂浮在空中，离水面还有几十公分的距离，男人手足乏力，不但没能救人，反而差点被落水者拉了下去。
“啊~”
彼得的蜘蛛丝及时发出，拉住落水者的手臂，将他拖了上来。
接着一道白色的蛛丝飞射到了远处建筑物的顶端上，穿着红蓝战衣的彼得飞身而出，在仅剩的楼顶平台和塔尖之间穿行，用一道道蛛丝在距离水面略高的地方结出一张张结实的网。
然后他救起一个落水者，将他扔到网上。很快，一个接一个的，附近水面的落水者开始减少。距离酒吧较远的落水者，见此情景也主动向蛛网游过去，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登上蛛网。
“年轻人就是没有计划。”史塔克走到门口，金红色的盔甲已经覆盖了身体。
“标出附近生命信号最微弱的人类，准备救援行动。”一张闪烁着无数小点的地图在面罩中亮起。史塔克两手摆出飞行姿势。下一秒，钢铁侠带着火焰呼啸着飞上了天空。
两位超级英雄合力救援，几分钟内就有几百名落水者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史塔克先生~”彼得看着蛛网上拥挤的人群和已经不堪负重的蛛网，朝着钢铁侠大喊。“人太多了~ 得再想点办法~~”
史塔克一个俯冲，把抱着的落水者交给站在一栋建筑物平台上的人。人群合力接住那个气息微弱的老人，小心地挤出一点宝贵的空间给他。还有一位医生模样的年轻人查看他的情况。
“钢铁侠……”老人望着喃喃道那道金红的背影。
“你说什么？！”医生问他。
老人闭上眼睛，似乎是又回到那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少年时代。
史塔克飞向空中。从高处向下望去，各处可以依附的建筑都已经挤满了人，但这样的获救者依然只是少数。在更远更宽广的视野中，整个城市里还有无数在水中挣扎的求生者。
但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救命！”
望着空中的金红盔甲，呼救的声音不断响起。
一时间，史塔克的心中竟浮起一丝无力感。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不，现在这里不是只有他……
“嘀！”
方绍紧张地看着半空中的透明屏幕。终于，他期盼的文字出现了。
【紧急授权成功，授予方绍0213号机构的临时二级权限。】
【本次授权限时24小时，事后将进行评估，此评估结果将纳入0213号机构经营实习期的最终评分，请谨慎使用。】
“成了！”
方绍离开柜台就往外跑。酒吧里这时已经挤满了人。但当方绍经过时，他们不由自主地分开了一条路。
走到门口，正好史塔克的视线也望了过来。
“你能做点什么吗？不，你必须做点什么。”
虽然没有语言，也看不到表情，但方绍清晰地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方绍向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史塔克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再度涌起的负面情绪。
酒吧中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都向后挤了挤，为方绍空出更多的位置。
方绍闭上眼睛、沉下心，仿佛沉浸到另一个世界。
他的手指微抬，酒吧缓缓升起，远离了水面。还在附近徘徊的落水者发出绝望的喊声。
“怎么了？”
“他们是要离开了？”
众人有些惊异和慌乱，有年轻人甚至冲向方绍，想让他停下。
“嗡嗡~~”
酒吧的墙壁开始微微地颤动。
方绍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似乎在画着心目中的蓝图。
然后，这些墙壁都像是活了过来。镶嵌着窗户的墙壁迅速向着另一侧侵蚀，而其他空白的墙面则极速地缩小。几个呼吸间，酒吧墙壁上的门窗就合围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地面空间也跟着拉扯变形，那个冲动的年轻人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一直还很淡定的橘子也被吓得跳到自己的猫爬架上，躲在小窝里瑟瑟发抖。
但还好人群所在的地方很快停止了变化，他们紧挨在一起汲取力量，无助地看着周围的变化。
靠墙之处的地板开始一块接一块地向外、向下复制着自己，整个酒吧就如同被吹胀的气球一样不断膨胀扩大。
本来只有一层的酒吧变化出了底层空间，楼梯也跟着出现了。
墙壁上的门窗也在变换着形状。美丽的虚拟景色消失，外面世界的真实景象映照了出来。门窗上的玻璃和构件被吞噬，门窗的边框却越变越高、越变越大。
这变化描写着复杂，但其实也就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当变化停止的时候，酒吧已经变成了一个长宽各一百米、高八米的巨大建筑。原本的门窗此时都变成了统一的高大拱门，四面墙壁上各自有着两道。
刚才还在酒吧中挨挨挤挤的人群现在只占据了非常小的空间，他们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
“天啦。”
“这是神迹？”
“那个飞在天上的还可以说是最新式的单人战甲，这个空间变化怎么说……我这么多年物理白学了……”
“我在做梦吧。”
“那我也跟着做梦？”
“太神奇了。”
方绍睁开眼。看向还停滞在不远处空中的史塔克，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久等了，现在看你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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