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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史塔克的盔甲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形,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单手攀在大厦边缘的彼得瞪大了双眼。“这是魔法吧。”还没有遇见过奇异博士的小蜘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震撼。
      多元宇宙加上神奇的魔法……
      “真是太棒了!”
      小蜘蛛的拳头兴奋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然而,他的这点兴奋很快就被现实打断了。
      “啪~”
      不远处,一张粘连在高墙间的蛛网终于经不起不断增加的幸存者,固定一端的蛛丝开始断裂。
      “啪~”
      又一声断裂声响起。
      “啊~~”人群的尖叫声响起。连待在附近还算安全的蛛网上的人群都有些慌乱了。
      站在高墙平台边缘的人也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他们伸出手想拉住还未断裂的蛛丝,有些人则想去拉蛛网上的人。但距离太远了,他们的手够不到。
      “啪~啪~”
      断裂声接连响起。
      “不好!”彼得用力将身体弹射过去,飞翔的同时抬手飞射出几团蛛丝。
      “砰~”
      “砰~”
      大团的蛛丝连续喷在墙壁,终于在危急关头将掉落的蛛网拉住,重新固定在建筑物上。
      彼得松了口气。“不要再拉人上来了!”他朝人群高喊。
      转身彼得又将水中的幸存者拉了起来,朝酒吧方向飞去。酒吧最下面一层几乎紧挨着水面,彼得轻松地将人扔进去了大门。
      酒吧中的人目睹了这场营救,他们顾不上自己刚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匆匆赶到底层去帮助自己的同胞。
      “那边的人,快游过来!你们的车子都快沉了!”
      “把这个木板拨开,它挡住门了。”
      “那边有根杆子,先把它捞过来!”
      “对对对,抓住杆子,用力拉!”
      “别别别,留下那块木板,我游泳好,正好可以拿它当救生筏!”
      人们聚在门口大声地嚷嚷,他们或合力用着竹竿、或直接伸出手臂去拉人。还有人勇敢地推着木板出去救援那些没了力气的人。
      这世界似乎多了点生气。

      “咿咿呀呀~”
      酒吧上层只剩下方绍和那个木盆里的小婴儿,连老人妇女都已经去帮忙了。
      方绍点点小婴儿胖乎乎的小脸蛋,Q弹Q弹的,带着雨水的湿气。“你的心可真大,这都不哭,以后应该也是个让爸妈头疼的小家伙吧。”
      方绍去自己的卧室里拿出干毛巾,小心地为孩子擦了擦头发和脸蛋,又换了外面已经湿润的小毯子,改用自己的T恤包上。
      收起柜台上钢铁侠那一箱灿烂夺目的贵重物品,把孩子放在自己面前。方绍再度打开聊天群。

      【方家小绍】:紧急情况,请大家帮助![图1]被海水侵袭的城市 [图2]底楼救援的场景 [图3]包着大T恤甜甜笑着的小婴儿
      【我本楚狂人】:什么情况!
      【大氿歌】:2012了?!
      【方琸】:@所有人
      【方琸】:大家不要发言,先听小绍说!
      【二八佳人】:那个红色的圆顶是东方明珠吧……这是上海?!
      【二八佳人】撤回一条消息
      【方家小绍】:谢谢琸哥。我刚刚已经申请了二级权限,现在酒吧是一座临时庇护所,外面还有钢铁侠和小蜘蛛帮忙救人。但现在幸存者中有老人和小孩,还可能有伤员或是病人,请大家帮助提供一下食物、衣服和药品,我后面按营业额双倍来还。@【我本楚狂人】这次又要麻烦楚哥了
      【我本楚狂人】:没问题。大家准备好了东西就@我,我马上来拿货。
      【大氿歌】:我这里吃的倒还挺多,但其他的……
      【二八佳人】:我这边也有些吃的,嗯……桌布也可以拿来当保暖的毯子。
      【不爱说话只爱潜水】:我这边也是只有食物。
      【咸鱼也想暴富】:我这边有几个急救包。
      【方琸】:我已经打包好了,食物、衣服和药品都有。@【我本楚狂人】你先到我这里来
      【大氿歌】:还是大哥给力!我这边有一些药酒,可以直接加血,急救上能用。
      【方家小绍】:谢谢大家。我先去救人,回头再好好谢大伙儿![表情]抱拳
      【二八佳人】:去吧去吧。我们给你做好后援。

      放下手机。门口已经多了几个打包好的纸箱。方绍跑过去,箱子上用大号的黑板笔分别写了“食物”、“饮水”、“衣物”和“药品”。前两者最多,各有两箱。衣物只有一箱。而药品最少,不但只有一个,大小还只有其他纸箱的一半。
      方绍闭上眼睛。
      “上来几个人帮忙,这里有食物和衣服需要分发。”
      清亮的声音在底层突然响起,人群抬起头。他们犹豫了片刻,几个体能差些的老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有没有懂点医药知识的?”
      人们都摇摇头。
      老人们匆匆赶到顶层。门口的箱子已经有十几个了,而且不时还在继续增加。
      老人们顾不上去惊异这奇异的场面。这几十年间,他们所处的世界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那变化堪称狂飙突进、毫不容情地刷新着他们对世界的认知。
      而不适应变化、还想停留在旧世界的人只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痛苦和灾难。
      现在只不过是类似的情况再一次发生而已,对此他们已经有了很强的接受力和适应力。

      “啊~”
      一长串尖利的叫声在酒吧外面的空中响起。
      方绍探出头,就见到令他咂舌的一幕。
      史塔克飞在空中,双手高举、托着一辆满载的大巴车。车里紧紧挨挨地挤满了人,面朝着车窗的那些人或睁着眼、或闭着眼,叫声中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这算是钢铁侠还是超人啊!
      方绍正有些晃神,史塔克已经直直朝着他们所在的大门冲了过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庞大的车身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风刮乱了他们的头发,水落在他们脸上,带着咸咸的海水的味道。
      还好大门足够高。这是方绍这时唯一的想法。
      史塔克没有时间理会下面人群的感受,在宽阔的大厅中间略略减速,把大巴车放下,又立刻加速从对面的大门飞出,在酒吧外侧折转飞回去了。
      大巴车门打开,一大群手软脚软的人踉踉跄跄地走了下来。只有几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很高兴,叽叽喳喳地和小伙伴说着什么。
      老人中的一位迎了上去。他似乎有些身份,其他的老人都很尊敬他,对他的话也比较听从。他对新来的人说了几句,那些人中就站了几位出来,跟着过来分拣物品。
      其中还有一个年轻的医生,他把原本扶着的老人交给了其他人,一脸兴奋地冲过来看装着药品的箱子。
      见他们的工作越来越有条理,方绍也放松了些。
      片刻之后,史塔克又飞了过来。但这次没有大巴作为载具,他没有再现超人的经典姿势,而是改为一手提着一串被蜘蛛网包裹着的幸存者。
      荡漾在空中的尖叫声似乎更大了。
      看来,两位超级英雄有了更有效率的合作方式。

      渐渐地,酒吧中的人越来越多。除了钢铁侠运来的人,附近建筑物和蛛网上的人群也在自发地往酒吧转移。幸好酒吧三层的空间足够大,才容下了这数以千计的人。
      而他们也并不是被动地扮演着被拯救的角色。年轻力壮的人用附近有限的资源做了几个救生筏,由部分体力最好且会游泳的人结伴出去搜寻落水者。
      其他人也在几位老人的组织下井然有序地安置了下来。他们组成了志愿者,将食物和饮水分发到所有的同胞手中。
      和食物比起来,衣服的数量较为有限,只有儿童和体弱的人才能分到一件。衣物的款式和大小无法挑选,反而是桌布充当的毯子很受欢迎,被优选分给最需要的人。好在方绍调高了酒吧里的温度,让大部分的人还能坚持。
      最紧张的是药品,数量少只是一方面,更多是药不对症的问题。救护小组的志愿者们把方绍交付的那几瓶药酒当成了急救神器,人手一瓶小心地揣在怀里。遇到紧急情况,也不管对方是伤是病,只要灌一小口下去,对方的呼吸立刻就平顺强健几分,好歹是把人的命保住了。
      几位女性还组成了一个临时的托儿所,集中照顾那些没有人看管的孩子。之前被遗忘在桌上的小婴儿也在其中。那个男人参加了救援团,出发之前跑回来匆匆看了孩子一眼,将襁褓交给了女人们,又赶着出去了。
      让方绍意外的是,他并不是孩子的父亲,甚至也不是亲人。这场灾难是他和这小婴儿的第一次相见。
      但细想一下,一切又不那么意外。
      面对灾难和死亡的威胁,会有人表现出自私和怯懦,但也永远会有人表现出珍贵的勇敢和无私。

      “嗡嗡~~”
      巨大的噪音响起。
      这次钢铁侠又找了什么新奇的交通工具?正低头察看一批新到纸箱的方绍想到。
      “嗡嗡~~”
      “嗡嗡~~”
      这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远远地还有欢呼声响起。
      “飞机!”
      “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
      方绍终于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军绿涂装的直升机如同黑压压的鸟群一般正向这里飞来,机群飞过头顶,巨大的双旋翼带起强烈的气流,几乎将雨点都屏蔽在外。
      还有无数红色的救生小艇在风雨中飞驰而来。为首的小艇上,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人正一手扶着耳麦,一边大声呼喊着。不时有小艇听从指挥,从前行的队列中分散出去,奔赴城市的各个角落,与头顶的直升机形成天上水中的救援大网。
      “政府来救我们了!”
      酒吧中有人呼喊了起来。很快,这呼喊就传遍了周围、上下,人群全部沸腾了。
      “政府来了!”
      “军队来了!”
      “政府没有忘记我们!”
      有些感情脆弱的人蹲了下来,这一刻任由脸上的泪水流淌。
      也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捂住脸侧向一边,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灾难发生的半个小时后,这个世界的救援部队赶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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