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祭坛祭祀 ...
-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无数个词语，不过是形容出了天气的晴朗。坐在顾晗墨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之中，子悠趴在窗栏之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祭坛是离皇宫不远的一处高山之上，此时一路行来，所见之处借为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松树遮蔽了双眼。青璇静静地低垂着脑袋坐在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确认一下子悠的存在之后遂又低下了头。
穿行在林中，听着布谷鸟阵阵啼鸣，子悠将手臂伸出了车窗之外，感受着风呼呼地在手臂之上流淌而过，蓦然莞尔。
“嘶”马的一声嘶鸣突然划破了林中的静谧，子悠微微欠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姐，已经到了禁车范围，前面必须要徒步走上去了。”
子悠一手撩开了帘子，首先轻跃而下，青璇随之而下。
走在碎石小路上，子悠跟在青璇身旁，“青璇姐姐，你可想过成后成妃？”
“呵呵。”青璇淡笑，“我是从小县城之中被选拔上来的，能服侍皇上就好，哪能想着成后成妃。”
“青璇姐姐这么漂亮，而且听晗墨哥哥说，你唱歌唱的很好听哦。”子悠朝着青璇眨了眨眼，青璇不禁一愣，微微出神。
“他……他竟然知道我。”喃喃自语之后，青璇的双眼蓦然便的明亮，如同黑夜之中最璀璨的明星，闪闪而动。
“到了，到了。”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子悠拉起青璇小跑了起来。
“何人！”一红衣侍卫提着佩剑突然出现在了子悠面前，高高的个子投下的阴影一下子盖住了子悠。
子悠抬起头，眯起了漂亮的大眼睛，呵呵笑着，“我找逍遥王顾晗墨，侍卫哥哥，能帮我去找他吗？”
“此时正是太子大礼，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祭坛！”那侍卫黑着一张脸，竟是丝毫不能通融，子悠不禁嘟起了嘴，一副无奈委屈的样子，双眼之中已然堆满了温热的眼泪。
“侍卫哥哥，侍卫哥哥……”子悠仰起头，看着那侍卫的眼睛，声音颤颤，“就让我们进去吧，一找到晗墨哥哥我们就出来。”
看着子悠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侍卫最终撇过了头，“你能进去，她不能！”那黝黑的手指赫然指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青璇。青璇一见自己被提到，一下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子悠立刻笑了起来，“侍卫哥哥，让姐姐进去，我在这里等好不好？”
等得到了侍卫的应允，子悠拉着青璇的手走到了一旁，道，“青璇姐姐，你是才人，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安全，所以你去找晗墨哥哥吧。晗墨哥哥和我说过，他在外圈的官员之中，临近东南的地方，应该很好找到才对。”
“这样……”青璇依旧轻声询问，声音带着一些紧张的颤抖，“这样真的可以吗？”
“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婢女不就行了。”子悠笑了笑，“若是找到了晗墨哥哥，就和他说我在外面等他哦。”说完，便把青璇往里推了一把。
青璇慢慢走着，有着一种十里相送的味道，走两步就回头看看，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子悠就一直笑着冲她挥手，直到她已经走远了才放下了酸疼的手。
靠着路边的粗树干，看着那侍卫突然“咻”的一下子飞到了树上，心中暗叹，怪不得刚才他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是躲在树上了。不过……既然是要保护皇室，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侍卫呢？子悠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原来那些侍卫哥哥们全躲在树上了。
时间流转，子悠估算着青璇爬到祭坛的时间和找到顾晗墨所要用的时间。等累了，子悠索性坐在了树下的枯草地上，耐心等待。抬头看看太阳，估计已到午时，青璇上去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这不禁让子悠心中滋生出了些担忧。刚想起身去看个究竟，便在山道上，看见了一抹湛蓝色的身影，风撩起了他的衣袍，他的笑在那片蓝色之下如同最为耀眼的太阳。
“晗墨哥哥。”子悠笑着跳了起来，挥了挥手。“晗墨哥哥。”
“怎么现在跑来了？”顾晗墨小跑着来到了子悠的面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了很久吧。”
子悠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探出头朝顾晗墨身后看了看，“青璇姐姐呢？”
“她走的慢，落在后面了。”顾晗墨像以前一样一把抱起了子悠，食指微弯刮过了她的鼻梁，“你也真是，怎么就把皇兄的才人带出来了，真是胡闹。”
子悠皱着鼻子，“笑儿不认识路，只好让青璇姐姐带路啦。”说着便伸出了手圈住了顾昭墨的脖子，“况且有人陪，笑儿才不会无聊啊。”
“那阮鸢呢？”顾晗墨抱着子悠，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后，便有一匹马车蹬蹬蹬地从旁边的林子中跑了出来。在子悠微有诧异的时候，顾昭墨竟然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坐上了马车，顾昭墨将子悠放在了腿上，才又接着说道，“为什么不是阮鸢陪你来？”
子悠卷着发梢，微微含笑，“笑儿放了阮鸢的假，让她自己去玩了。”
顾晗墨看着她那一副耍着小聪明的样子，不禁淡笑着摇了摇头。撩开了帘子，顾晗墨向外看了一眼，那个被叫做青璇的才人提着裙子走的格外的缓慢，似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已是疲惫不堪，顾昭墨不禁轻笑出声，“你是故意让她去找我的吧。”看着怀里依旧在卷着发梢的人，顾晗墨继续说道，“你自己不想走那么长的路，便骗人家去，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子悠靠着顾晗墨的胸膛，晃着两条格外细长的腿，笑得晃起了身子，“笑儿懒，笑儿习惯了被晗墨哥哥抱着不走路了。”
顾晗墨将子悠圈得紧紧的，尖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子悠看不见他的脸所以不知道他的神情，但是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很清晰的心跳声，很有力的心跳声。蓦然，在那静悄悄的马车中响起了顾昭墨的声音，那本是带着些许惆怅与倔强的歌曲在他唱来，竟是带着些许温暖与温馨。子悠咯咯咯笑着，陪着顾晗墨一同哼唱了起来。
我在凋落的一瓣昙花边
轻声许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
……
顾晗墨的手悄然覆盖住了子悠那双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子悠的笑就随着掌心的温度升高而慢慢地绽开来。
晗墨哥哥，你答应过我，即使我是坏人，你都不会丢下我的。
晗墨哥哥，你可要受诺言……
“晗墨哥哥，你会骗我吗？”
“不会，我不会骗笑儿的。”顾晗墨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子悠感觉空荡荡的心豁然间被填满。顾晗墨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地来来回回，带着他独特的味道，竟然勾出了子悠的困倦。眯着眼睛，子悠圈着顾晗墨，闻着他身上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味道，打了一个哈欠后还懒懒地揉了揉眼睛。
“困了吗？”顾晗墨捧起了子悠的脸，帮她撩开了遮住了眼睛的碎发，“今天早晨没睡好吧，累了就睡吧，到了再叫醒你。”听着顾晗墨如梦如幻的声音，子悠就慢慢地滑下了身子，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蜷着身体闭上了眼睛。
顾晗墨依旧哼着曲子，一曲白头，如同安眠曲一般，将子悠带进了梦乡。
子悠常常的睫毛就落在那双合着的眼上，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瓣。她是美的，但不是极美，不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丽。她的美丽，或许就是来源于平凡，平淡中的美丽。
顾晗墨的指尖滑过了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子悠已然在梦乡之中，所以伸出了手搔了搔脸，便又睡了过去。
当青璇撩开帘子爬上马车的时候，入目的便是顾晗墨一脸柔情地看着怀中的人，不禁红着脸默默地做到了他们对面。
听着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青璇绕着娟帕，也不知要不要说话，要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把马车停到山下，让才人上她们来时的马车，立刻回宫。”顾昭墨朝着马车外的车夫，淡淡地说完便转过了头，却是连看都没有看青璇一眼。
青璇如坐针毡，“我……”刚想说什么，但看着顾晗墨毫不在意的样子，便把话全吞了下去，只是默默地坐着。
“才人乃宫中之人，本就不该到处走动。这次笑儿耍孩子脾气，本王代为道歉。”顾昭墨淡淡地说着，“况且才人与本王见面之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必然引来非议，所以……”
“奴家自然知道怎么做。”青璇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答道。
从山上到山下，似乎只在一眨眼间便已到达，青璇还没有在这车厢中待够，还没有把对面的人看够，还没有说出心底的话，但已然必须带着满满的遗憾离开了。
依旧是马车，却是一辆没有他的马车。青璇瘫倒在马车之中，失落感如同海水一般在瞬间将她淹没。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王爷，现在去哪里？”马车外，车夫一边控制着马车一边问道。
“去……”顾晗墨看了看怀里的人，又看了看窗外，“去清溪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祭坛祭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