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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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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竟是混元真灵所创？”杨戬不免疑惑，“我们既然要除去混元真灵，又为何要修炼它的功法？”
“这世间只有人分善恶，功法可不分，你练了□□玄功，难不成还能反……”玉鼎真人刚想说“反了天去”一想他这徒弟反天可是不止一次，于是又改口道：“还能反善为恶，祸害三界不成？”
“徒儿自是不会。”杨戬连忙否认，“可是，师父，此功法当真只有我一人练成？”
“这就是你的天赋啦。”玉鼎真人摇摇羽扇，“还是师父我慧眼识人啊，我师父座下多少徒子徒孙，唯有我的徒弟练成了咱们阐教的护法神功，哈哈哈哈！”
杨戬正欲再问，却感受到什么，“沉香要来了，师父，劳您帮忙了。”
玉鼎真人用羽扇拍了拍他，“好说，好说。”
……
却说沉香与小玉互诉衷肠之后，正欲离开，一出洞口却是感应到三圣母的存在，定睛一看，杨婵正站在不远处。
“娘，你怎么来了？”沉香甚是意外，他回头看了看小玉，再看杨婵的时候刚想与她分享小玉复生的喜讯，却有些奇怪，娘亲并没有对小玉的出现而表示出任何诧异。
“我感受到宝莲灯的召唤，便过来了。”杨婵素手一扬，宝莲灯便现世。
“宝莲灯也出来了？”沉香极为诧异，“它不是跟我融为一体了吗？还能分开呢？”
“若不分开，小玉如何复生啊？”杨婵反问。
沉香看看小玉，摸了摸头，笑道：“也是，谢谢娘亲。”原来是他娘亲相助，怪不得见到小玉不曾意外。
“宝莲灯与小玉曾有渊源，神器有灵，一切皆有因果，非我所能及。”杨婵看到小玉，念及她的父母，说到底，当初她父母惨死也有她的孽障在，如今算是偿还了。
说到此处，她忽然似有所悟，仰头看了看天，又往华山的方向看了看。
“娘，你看什么？”
“天条……”杨婵呢喃，她美眸流转，看了看沉香，又看了看小玉，看了看宝莲灯，又看了看昆仑的方向。
“娘亲！”沉香又叫道，“你怎么了？”
“沉香，你速去昆仑将神斧归还给山神。”杨婵回过神来，“大大方方的将神斧归还昆仑。”
“娘，不用这么着急吧？”沉香有些不愿，“小玉能回来，说不定丁香也能，我想想办法，不管是求舅舅还是求玉帝，我都想把丁香寻回来，要是还给了昆仑，再借就难了。”他说的时候看了看身边的小玉，见小玉也点头应和，方放下心来。
“丁香之事，我会向道祖求情，神斧事关三界众生，在你手中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的？玉帝都没让我还呢……”沉香再欲说些什么，
“来不及了，”杨婵看了看天边的一颗白点，“快点。”说完抓着沉香与小玉便往昆仑飞去。
“娘，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沉香被他娘亲拽着，自然不会反抗，但心里不免生疑。
“先别问那么多，速与我归还神斧，再与你道来。”杨婵驾驭起宝莲灯，飞的极快，不过几个呼吸，便到了昆仑。
“娘，你……”沉香震惊极了，“你这，飞得也太快了，筋斗云都比不上吧……”
“别说那么多了。”杨婵催促沉香，“快去还神斧。”
一旁等着的玉鼎真人藏进山壁里，开口，“沉香。”
沉香吓得一哆嗦，往身后一看，却见山壁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张一合的正在说话。“神斧何在？”
“啊？”沉香一愣，他也不知道他母亲为何如此急切，心里还在想着能不能晚点交，等把丁香救出来，“我……我……神斧被我忘在刘家村……”他话没说完便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救完了母亲之后根本就没有回过刘家村，一直在万窟山来着，他看着杨婵，有些尴尬，“娘……”
杨戬躲在一旁，远远瞧见有熟悉的影子，心念一动，便将神斧召唤了出来。
于是，沉香又被吓了一跳，看着突然自己冒出来的神斧，心想，还真是神器有灵，他磕磕绊绊的对那山神道：“对，对不起，山神，我……我不是不想还你，只是丁香还在这里面，我……”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你将丁香放出来吧。”
杨戬眼见那身影转瞬便至，于是立马催动神斧进入山神之口，却不料沉香这孩子见神斧飞回竟上前抱住了神斧，“山神爷爷求你了，将丁香放出来吧！”
杨戬还待催动，却见那人已经到了，于是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躲在一处观看。
“我答应你，你先回去吧。”玉鼎真人开口应承，沉香这才放手。
神斧刚要飞回山神之口，却见嫦娥落下，伸手握住了神斧。
“嫦娥姨母？”沉香惊道。
“沉香，”嫦娥对着沉香笑笑，又看向杨婵，与她点头示意，“三圣母。”
“嫦娥姐姐，你怎么来了？”杨婵见嫦娥握住了神斧，不免有些担心，嫦娥乃是上古神仙，也曾见过她二哥那把金刚神斧。
“我与山神乃是旧交，此番找他，有些话要说。”嫦娥看着闭口不言的山神之口，“你说是不是啊？山神大人？”
玉鼎真人与杨戬面面相觑，嫦娥却不管那么多，“三圣母，我与山神有私事要说，还请你与沉香给我行个方便。”
“好。”杨婵拉着沉香与小玉，“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待沉香三人离去，嫦娥这才转身，看向手中的神斧。
“劈天神斧？”她笑问，问完，看着山神之口。
杨戬走出来，将神斧从嫦娥手里取过，送入了山神之口，转身便要走。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嫦娥问。
杨戬看了看她，朝她伸出手来，“要不要跟我走？”
嫦娥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没有多犹豫，便握了上去。
杨戬便带着嫦娥回了月宫，一路上有许多神仙与其二人擦肩而过，流下一众震惊目光。
而山河社稷图内，杨戬与嫦娥对坐在茶案两头，杨戬悠悠的煮水烹茶，嫦娥就静静看着。
杨戬给嫦娥斟了一杯茶，道：“是的，没有劈天神斧，是我用当年的金刚石斧幻化的。”
“山神，是玉鼎真人。”嫦娥又道。
“是。”杨戬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持斧不稳引发的地动山摇呢？”
“法术操控的。”
“丁香的思想？”
“我怕她误事，便将她封印在神斧里，时机一到便会复生。”杨戬化出神斧，那斧头又变成当年那般晶莹剔透的模样，杨戬催动法诀，将丁香从其中放出来，又挥了挥手，将她送去刘家村。
“所以你那个时候一心求死是在做戏？四公主复生的时间那般恰巧，是你安排的。”嫦娥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原以为已经了解了他，可是现在，她有些摸不透。
“是。”杨戬不曾否认。
“难怪，沉香当初朝你劈第一下的时候，神斧的力道竟然化去了，甚至四公主都能轻易帮你遮挡，我还道上古神器之威力，哪里是如此便能挡掉的？除非……”除非神器明白主人的心意，不会伤害主人和他不愿伤害的人。
嫦娥看着眼前的人，不免想到久远的事，神箭追日，势不可挡，却唯独对她偃旗息鼓。
神器有灵，有时候，比人那复杂的心思更容易懂。
杨戬没有出声，安静的等着嫦娥对他的宣判，如今，他做的阴暗的事都暴露在月光下，不知道月亮还愿不愿意再继续照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