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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最坎坷的休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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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飞行旅程持续了2天,蝎和迪达拉有时乘坐黏土鸟,有时则在地上走,但少女作为俘虏,倒是始终享受睡在鸟肚里的待遇。她闭着眼细细聆听,从他们的日常交流中发现这两位所谓的艺术家常因艺术理念不同而起争执。他们讨论她的来历,并猜测首领是否有兴趣见一见她。蝎还提及那位最近在雨之国也许会有大动作。
佩恩可能不在……
少女默默祈祷不要碰到那位首领,同时继续保持着虚弱的昏迷状态。无论是回去的中途被蝎粗略检查身体状况,还是抵达他们据点以后被戴上镣铐关入一间密室并被抽血,她都一动不动,气息微弱。
距离休眠结束,应该还剩1天。
迪达拉一回据点就去找地方测试新的黏土。在当初加入晓时,佩恩就曾答应过他,会派人到各地去弄一些黏土供他塑造成艺术品。由于黏土的不同,有的可以迅速吸收查克拉,有的则很难让查克拉混入其中,而爆炸力上也有所区别。当发现据点有新收到的黏土时,迪达拉立刻不管任务报告一事,溜得无影无踪。
蝎虽然一脸的不快,但也只得找人去向佩恩传递讯息,然后去了一趟密室,见到少女的血液检查报告,既有些意外,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不用给她注射解毒剂,把人看牢了。另外看看能否从她嘴里撬出点情报来,记得留活口。”蝎向负责刑讯的人交代了拷问内容,便忙着回去修复自己的傀儡。
少女纤细的手腕被沉重坚固的锁链套住,整个人被凌空吊起,只有脚尖勉强触地。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哪里派来的?”
“是谁给了你晓组织的情报?”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你包里这个是什么?”
……
一鞭又一鞭抽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留下纵横可怖的伤痕。
一道又一道丝线捆住全身,又豁然收紧,深深嵌进血肉。
……
无论哪个世界,刑讯手法都大同小异,只是在这里,刑讯者还会施以忍术拷问。整整一天下来,少女已是遍体鳞伤,但她始终一声不吭,连呼吸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想起了那个冰冷阴暗遍布刑具的房间,经受过的训练,以及那时站在她面前的人。
应该厌恶至极才对,为何竟会“怀念”起来……少女蹙眉赶走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回忆。
“这小鬼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感觉不到痛,没有任何恐惧。”
“真是一个怪物。”
“什么都问不出来,太棘手了。”
“是有点麻烦。”刑讯者之一缓步上前扣住少女的脖子,“但我不信,你会毫无所惧……”
温热细嫩的脖颈似乎一捏就断,手指下的血管微弱跳动,清晰地诉说,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具尸体。要不是上面有命令,他挺想掐死这个女孩。
少女微微睁开眸子,平淡无波地看了对方一眼,便又闭上了。
华丽却昏暗的大宅,空荡荡的石廊静寂得可怕,在幽幽灯烛照不到的黑暗深处,似有凶兽蛰伏其中。
少女站在一扇雕刻着龙纹的木门前。
她双手推开,满室光亮倾泻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房间,走进去后,古朴的大门随即又关上。
“你回来了。”
宽大厚重的龙椅上跷腿坐着一位矮个子老头,冲天银发,两撇长须,看似有点无精打采,却难掩目中的精光和霸气。
“我以为会见到别人……没想到是你啊。”少女的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对长辈这个态度可不太礼貌啊。”老头晃了晃手中的金色盘龙杯。
“我的长辈只有一位,你可不是。”少女撇过头,根本不想和这老头有更多交流。
“还是这样固执么……”老头摇摇头,问道,“为什么要招惹那个组织?我记得告诫过你,不要在没有胜算的时候展现自己的能力。你是——被什么人蛊惑了吗?”
少女却不再搭话,只垂眸暗思。
“这般无视我的存在,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头放下杯子,轻巧地从椅子上跳下,背着手走近几步,身上飙起阵阵杀意。
少女终于又正眼看向了他。
老头屈膝弯腰,摆出起手式,一条凶神恶煞的龙在他身侧缓缓成形。他眯眼道,“既然无法融入这个家族,那就彻底消失吧,也算弥补那个时候未能杀掉你的遗憾。”
少女的眸子像是瞬间沉入了寒冰深潭。
“该死的家伙。”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刑讯者骇然发现,从少女身上突然涌起一股可怕的气旋,铺天盖地向他们袭来。
这不是具现化的查克拉,到底是什么……
但没人告诉他们答案,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再去探究。
困住少女的桎梏被她轻易解开,她面色阴鹜,眸色像是蒙了一层灰,死气沉沉。
快去报告蝎大人……
然而,刑讯者没有一人能动弹。他们瘫软在地,呼吸急促,瞳孔逐渐涣散,冷汗浸湿衣衫,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且越收越紧……却又蓦地一空……
那个——她手上的是什么?还在微微跳动……
不,不要!
刑讯者想要伸手去够,却见这位小魔女露出残忍的笑容,攥紧了手,直接捏爆。
最坎坷的一次休眠,总算是彻底结束。
少女甩了甩手,重又恢复清明的眼眸变回纯净通透的宝石蓝色。
她静静感受体内重新变得充盈且流畅的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蝎在修复傀儡、迪达拉在测试黏土时,同时收到了首领的信息。
“你们抓到了一个银发蓝眸的小姑娘?一个不会忍术但还挺厉害的小姑娘?”佩恩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她有点古怪,还知道组织的事,就顺手带回来了。”蝎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步骤,被暂时中断有点恼火,但只能耐着性子回复。
“看好她。你和迪达拉至少得有一人亲自看守,别让她逃走。”佩恩下了指示,兴许是怕青玉组会不放在心上,又补充道,“她劫走了我们地下钱庄的大笔钱款,还曾从我手上逃脱,你们不要大意。”
蝎和迪达拉几乎同时赶至拷问少女的密室,但终究是晚到一步。重伤的少女已不见踪影,三名负责刑讯的忍者均被挖心而亡,心脏亦被捏得粉碎,现场一摊摊血迹触目惊心。
再次联系青玉组的佩恩,终是得到了糟糕的消息。他制止了想要飞到空中到附近去搜人的迪达拉,心知这是徒劳无功。
阴差阳错抓到了人,却又在眼皮子底下让她逃走了。
佩恩沉思了一阵,动用幻灯身之术,召集组织所有成员,相聚在密室中。
“啊咧,是有新的人柱力情报吗?”
“这是在组织的据点吧,还真是血腥呢,发生了什么事?”
“挖心……这不是角都干的事吗?”
“闭嘴。”
“所以,是有人入侵吗?”
……
佩恩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少女与晓组织的纠葛,向组织成员主要是朱南组展示了少女的图像,并发布了倾力抓捕她的命令,明确除了尾兽以外,这项抓捕任务最为优先。
“刚才就想说了,这不是我们曾见过的那个可爱小姑娘吗?是吧,鼬先生。”鬼鲛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她能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哦,和你们也有交集?”佩恩诧异道,“你们和她交手了?”
“那倒没有。她主动找上我们,要我们指点她忍术,当时我还以为是个脑子缺了根弦的小傻瓜,后来用了个水遁术把她打发走了。”鬼鲛说完又觉得有点奇怪,“她不会忍术,到底是怎么从你们手上活下来并逃走的?”
佩恩承认了自己的疏忽,说道:“她体术不错,反应敏捷,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似是精通暗杀之术,还会使用一种特别的术,召唤出一本书并获得武器,破坏力很大。”
“力气不小,能以吨计,抗毒性强,也擅用毒,会使用类似木遁的术。”蝎瞥了一眼刑讯者空洞的胸口,继续道,“还耐拷问,挖心的手法也极为专业。”
“是出自哪个村子的暗部吗?木叶?”绝问道。
鼬淡淡地开了口:“应该不是。”
“管她是哪儿来的,直接抓回来就好。”角都的绿眸闪现出充满暴虐的杀意,“真让人火大啊……既然你们都见过了,下次应该轮到我们了吧。”
“也许有这可能,小姑娘和组织看起来挺有缘。不过——”小南特意提醒三北组,“记得活捉,别杀她。”
“切,活捉什么的,完全不符合邪神教教义啊,麻烦死了。”飞段抱怨着。
“哈啾!”少女猛地打了个大喷嚏。此时,成功引起晓组织全体成员注意的她,已经远远离开了晓的据点。她大概终于醒悟到自己样貌的扎眼,认清了其与一帮S级叛忍存在“不可言说的孽缘”这一现实,找了件斗篷披上,低调地隐入普通人群,进入了火之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