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与艺术家的交流 ...
-
“小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蝎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少女。
“怎么又问啊……”少女不满地嘟囔着，但大抵是见蝎凶恶，还是回答了他。
蝎压根不相信。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在湖里睡觉的呢？你又不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有鱼鳃，在水中怎么呼吸呢，嗯？”迪达拉好奇心不减，盯着少女的侧脸看。
他说的是干柿鬼鲛吧……
少女把鱼翻了一下，悠悠回道：“就这样闭着眼睛睡正常呼吸呗，要不我再躺回去，你也下到湖底看看。”
“你说你们村与世隔绝，那村子里的人都能像你这样吗，嗯？”
“是呀，我们都喜欢在水里睡觉。”
“最长能睡多久呢，嗯？”
“每个人不一样吧，有一个月的，也有三个月的。”
“那你们不会饿吗，嗯？”
“不会，跟青蛙冬眠一样，我们睡眠状态下几乎没什么消耗。”
……
迪达拉不停地问，少女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到烤鱼大功告成。
“我饿了，先开动了。”少女挑了一条烤得微焦的鱼，吹了吹，就一口咬下。
“好香，另一条送我吃吧，嗯。”迪达拉不客气地想蹭吃的，伸手取下另一根插着烤鱼的树枝。
“迪达拉。”在搭档张嘴快咬到鱼肉时，蝎皱了皱眉，终还是出声喝止。
迪达拉微微翘起嘴角，“蝎大叔，你果然还是会关心同为艺术家的我的，嗯。”
蝎冷哼一声，“少自以为是。既然发现了干嘛不动手？”
迪达拉放下鱼，笑嘻嘻地答道：“看这小妹妹还挺可爱，陪她玩一会儿，嗯。”
“无聊至极。”蝎嗤之以鼻。
少女趁他们说话的空儿已经三口两口把鱼啃了个干净，她把树枝一丢，拍拍手站了起来，不解地问道：“所以，你们是怎么识破的？”
迪达拉对着少女不答反问：“你先说，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嗯？”
“你们俩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啊，特别是那位矮矮的大叔，看我的眼神冷冰冰的，就像看一具尸体。”少女随口回道，又催促迪达拉，“你快说，我哪里不对劲？”
“你也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啊，在湖里睡觉，湖中爆炸死了那么多鱼你却毫发未伤。而且，见我拿鱼吃时，你那眼里算计的笑意虽然一闪而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你在烤鱼上下了毒，之所以自己吃没事，是因为早已服用过解药吧，嗯。”迪达拉也颇有诚意地解答了少女疑惑。
“胡说，我哪有笑。”少女矢口否认。
“我说，这种情形下，你这家伙也稍微不安一下啊……对我们下手，是想见识一下我们的艺术吗，嗯？”迪达拉站起身，走到蝎的身侧。
一高一矮两人并立，红云黑袍随风飒飒而动，一阵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愧是久经杀戮之人，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这两人，原本就打算杀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疑的她吧，无论她是否先下手。
这种肆意而为的行事作风，就跟原来世界那个团伙里的人一样。
算了，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他们，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但是——
“啊啊，还是觉得好憋屈，我睡我的，你们忙你们的，互不干扰，为什么要炸湖啊？”少女头疼得挠了挠头。
“所以你是在怪我吗，嗯？”迪达拉似笑非笑道。
“别啰嗦了，动手吧，别让我久等。”早就不耐烦的蝎催促道，他急着回组织据点，将剧毒蛙体内的毒提炼出来。
“放心吧，蝎大叔，一瞬间就好了，嗯。”迪达拉打开了忍具袋的拉链。
“小哥哥，可不可以换人？我想和那位大叔打。”少女抬手指向蝎。
迪达拉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得前仰后合，“小妹妹，你确定要换一种死法？相信我，在蝎大叔手上死去可并不好受，不如在见识我那瞬间之美后灵魂升华，我不会让你太痛苦，嗯。”
“迪达拉，到那边树丛等。”蝎顶着绯流琥凶狠的面孔冷冷瞪向少女，“马上就会结束。”
少女盯着蝎缓缓扬起的尾巴，眸色骤凛，握紧了拳头。
攻击转瞬即至，尖尖的蝎尾狠狠钉向少女眉心，在其躲开后又陡然转向，疾速追来，如影随形。少女既要躲避蝎尾刺击，又要防范一节节尾骨缠绕上来，还要伺机近其身。
这条伸缩自如的尾巴终归是个麻烦……
少女心念一转，索性故意露出破绽让尾巴缠住腰，在尾巴收紧的前一瞬，手腕翻转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随着一道寒芒闪过，精准地从两节尾骨中间劈下去，将尾巴一斩为二。
但就在少女落地前，蝎已扯下绯流琥面罩，从傀儡口中射出超高密度的飞针，如梨花雨一般汹涌无情地朝少女袭去。少女反应极快，腾挪躲闪之际还用小刀“叮叮当当”打落那些躲不掉的毒针，一波攻击下来竟毫发无伤。
蝎不给少女喘息机会，伸出绯流琥的左臂，从机关炮中发射出众多圆筒，圆筒爆开后，筒内千本向四面八方嗖嗖飞出，密密麻麻天罗地网般罩住了少女。
少女的闪躲加快到只见道道残影，她还寻隙抓起地上那截被她斩下的断尾，挥舞得几乎密不透风，将千本反击回去。
这小鬼不是傀儡师，不可能熟悉傀儡制作的习惯，却对攻击瞬间的状况具有极强的判断能力，应该是拥有大量实战经验，速度又这么快……是出自哪个村子？身上似乎并没有佩戴任何忍村的护额……
蝎一边观察一边考虑是否将其做成收藏品。
“干得不错，但也，到此为止了，嗯。”在一旁观战的迪达拉留意到少女左臂上显而易见的擦伤，扬起了嘴角。
少女也瞥见了伤口，“啧”了一声，右手两指在伤口处一捏，利索地逼出一道毒血，随手又扯下数根银发在手臂上方扎紧。
“你知道有毒？”蝎微微眯起眼，“你认识我？”
“这么多针总不可能只是把人扎成刺猬吧，肯定是淬了剧毒，才会更有杀伤力。”少女顿了顿，“如果没认错的话，你是赤砂之蝎，听说除了精于傀儡制作外，在毒药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
“是因为我称呼他为‘蝎大叔’你就猜出来了吧，嗯。”迪达拉插了一句。
“是啊，因为小哥哥你太好认了，跟岩隐村通缉令上的照片一样。和你同组搭档的S级叛忍，名字中又有‘蝎’的，只有砂隐村的那位天才傀儡造型师吧。”少女散漫地回答道。
“同组搭档？”蝎低声重复。
“你们组织里的人不都是穿着这身怪异的衣服，两人一组行动么？”少女依旧懒洋洋地说着，“组织的名字，叫作……晓吧。”
青玉组两人的眼神俱是一凝，周遭的空气骤然变得更冷。
“小妹妹你可真叫人意外啊，嗯。”迪达拉重新认真地打量少女。
“活捉她，带回组织。”蝎在说话间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
少女将手中的小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紧盯着蝎解开卷轴封印后从烟雾中出现的傀儡身影，微微弓起身子，严阵以待。
“蝎大叔，你有注意分寸吧，这小妹妹没死吧，嗯。”迪达拉俯下身仔细瞅了瞅昏迷的少女，又想拿起她用过的怪异小刀。
“别碰。”蝎立即制止道，“这把刀应该有毒。”
“哎，好可怕……”迪达拉果断收回手，“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中了你的毒，能撑那么久的，嗯。”
“我也稍稍有点在意，带回去一并研究一下。”蝎将所有可回收再利用的材料封印到卷轴中，内心有些烦躁，这次傀儡的修复工作估计得花上两三天。
“她的力气可真大，后来用的不是忍术吧，那个像木遁的，到底是什么能力，嗯？”迪达拉用黏土制作出两只小鸟，小鸟“砰”的一声变大，伸展开翅膀。其中一只低头叼住少女，半吞进肚子里。
“我也第一次目睹。她身上秘密不少……得向佩恩报告。”蝎跳上了另一只鸟，“回去细加拷问吧。”
终于结束了……果然没办法同时解决掉两位煞神……以后有机会，还得想计策把同组的两人分开才行……
又困又累，一点也不想动……原本15天的休眠期还差几天来着，大概3天吧？没睡够，体内的气流动起来还是不畅，都怪那个混蛋金发小子……
不过，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正如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忍术觉得新奇一样，他们也会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好奇，而一旦发觉组织情报外泄，更会紧张起来，想去追查泄露源。少女迷迷糊糊地躺在黏土鸟的肚子里，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自己更舒服地补眠。
总算在这个世界坐上空中交通工具了……话说这鸟飞得真稳啊……但愿飞慢点，让她能多睡会儿……
少女无声地打了个呵欠，沉沉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与艺术家的交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