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生》言浅墨深

10、Ten

　　谁啊？我抬眼看去，哦哦！帅哥！！！呃，准确点，中年帅哥……穿着白色的牧师袍，金色的头发配上翡翠一样眼睛，还有着优雅修长的脖子。
　　教会的牧师会被关在这个只有特级重要犯人才会待的禁闭塔？我疑惑的想着，感觉自己口水有突破嘴唇的迹象，连忙低头再次提起那不存在的裙摆，“午安，牧师先生。”
　　“午安。”中年帅哥弯起嘴角，但那笑意传达不到他翡翠色的眼睛里，“在下狄俄尼斯.安东尼……”
　　安东尼？这个姓好像很了不得诶……
　　只听见他接着又说：““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样的地方看见神恩者……真是太荣幸了。”
　　什么？我戒备地看着他，我已经把露出来的地方都遮好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狄俄尼索斯微笑着点了点左边的脸颊，我一怔，随后立即扑进了盥洗室。在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的水银镜子里，我看见了那几条探头探脑的线条，因为实在小还有那样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狄俄尼索斯，观察得还真是仔细啊……我拢了拢脖子里围巾，垂头丧气地又看了眼镜子，我还头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样，璀璨的金发，以前最让我得意的浅棕色桃花眼变成了冰蓝色，喔喔！还有那我前世就梦寐以求的挺拔的鼻子！嘴巴也不象以前那样又厚又宽了……脸也不是四四方方地大饼脸了，皮肤也不是黄色的了……是以前吞再多维C，涂再多美白保养品也达不到的境界……可是……怎么看，怎么感觉奇怪啊……
　　唉……
　　我叹了声，还是习惯自己黑发黑眼黄皮肤三大五粗的样子啊……
　　走出盥洗室，看见老爹担忧的眼光，我笑道：“没事，放心吧，老爹。要不是这个我还得等明年才能来看你呢。”
　　“也是，裘德.麦卡沃伊在宗主教位子上待了很长时间了，该着急了。”狄俄尼索斯点了点头，“白金色的标记，级别很高呢，兴许可以超过玛利亚.保罗和雅各.耶西.阿托恩……只要面积能大于神圣之手就好。”
　　面积？我眨巴着眼睛，什么意思？
　　狄俄尼索斯耐心地解释着：“众所周知，神恩者的确定是靠标记的花纹样式来确定的，但是教廷不仅要确定是否是神恩者，还要辨别等级和类别来施以不同的教育，这就得看颜色和面积了。一样的花纹金色是上位执掌者，雅各.耶西.阿托恩就是金色，玛利亚.保罗的白色是救赎者，黑色的话，就是执法者了……不过黑色只出现过一位——君士坦丁.希律。”
　　君士坦丁.希律？我张了张嘴，发起圣战，处死无数异教徒的那个？真可怕……我身上也有黑色诶！呀呀个呸的！我不要变成啼哭不止的孩童的止哭剂！！！
　　“而一样的颜色面积越大等级越高。从古到今面积最大的就是雅各.耶西.阿托恩了，花纹覆盖了整个手臂和肩胛，他已经被内定为下任教皇。”
　　呃……我覆盖了大半个身体呢……还有两种颜色的说……话说起来，雅各.耶西.阿托恩不就是那个解除我诅咒害我哑巴了十多年的那个臭小子吗？内定的下任教皇啊……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那白金色呢？”老爹开口问，“艾克的白金色呢？”
　　“白金色啊，”狄俄尼索斯加深了笑容，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诡异，“只要面积大过圣光书的封面，就是神谕者，教廷会将其奉为圣子，其地位是连万人之上的教皇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啊……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呢！”
　　“艾克……”老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呃，老爹……”我挠头斟酌着词句，“我的……没圣光书封面那么……”
　　老爹似乎松了一口气，把我拉到他身边，“艾克，小点没关系哦，大了会很烦恼的，我希望你过得开心就好。”
　　“哦哦！”查尔斯夸张地感叹起来，“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我都快流泪了！”
　　“不用流泪，只要别盯着我给父亲做的食物就好！”我毫不留情地啐了句，搂着老爹的肩膀，“很抱歉，老爹……我的花纹……比圣光书封面大……”
　　而且大了不止一点……我估计都够好几本圣光书封面了，还是前封面后封面都可以包住的……
　　房间里一片安静。
　　良久，查尔斯大叫起来，“神父在上！巴士底狱的禁闭塔来了神谕者！！！圣子！！！连教皇都要恭恭敬敬的神恩者！！！我的老天！要大赦了吗？！！！”
　　随着他的喊声，在哐里哐当的声音中，紧闭室的门一扇接着一扇打开，一张张地脸都朝这里看过来。
　　呃，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监狱式度假村吗？
　　“银狐你刚才说什么？”一个佝偻着背，脸和手象香樟树皮一样的老头子拄着拐棍走出自己房间，隔着几十米在对面问，“我老了，耳朵有点听不清了，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大不了的。”狄俄尼索斯走到栏杆边，微笑着回答，“维德拉卡刚被确认为神恩者的孩子来看望他。”
　　“哦？”老头子眯着眼睛，眼睛朝这边里面看过来，“嘿嘿，不要是教廷的那群小子看花眼了，认成了相反的。”
　　被那阴暗湿冷的眼神扫过，我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对着忧心忡忡的父亲说了句，“不要担心，相信我，老爹！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我的！”然后就大步走出了禁闭室，先鞠了躬，礼貌地对着对面，“很高兴见到您，老人家。首先，对惊扰到您我致以诚挚万分的抱歉……”
　　“贵族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虚伪啊……”老头子怪笑起来。
　　“神说，”我发现我越来越擅长装神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犯我必以十倍百倍还之！……所以……你个树皮精！你是不是成心找茬啊！满嘴放屁！我是不是神恩者关你什么事啊？！在那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还是说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呀呀个呸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哪！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
　　寂静，绝对的寂静。
　　“喈喈喈喈喈喈！”怪笑声突兀地在塔内回荡，“有意思！有意思！我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好，小子，你就让我看看你怎么把我打成满脸桃花开吧！”
　　“艾克！”老爹冲了出来，把我护到身后，“杜姆兹，她还是小孩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这可不行。”树皮精把拐棍在地上重重一顿，“今天他要不能把我打得满脸桃花开我就要把他喂我可爱的魔宠阿古拉斯了。”
　　“杜姆兹你……”老爹气急败坏的，“你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老爹……看着面前的背影，眼眶突然就酸起来，吸了下鼻子，我走出老爹的庇护所，指着对面，“树皮精，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
　　“艾克！”老爹用力拉我。
　　我不理他，彻底贯彻樱木花道“用眼神杀死你”的方针，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信不信？”
　　“我信啊。”树皮精似乎在笑。
　　“那不就行了？”我耸了耸肩，“你既然信了我还打你干嘛？力气多了没出使？”
　　“哦，我要不信呢？”
　　“我自己也不信我能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啊，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不打了。”
　　树皮精的脸抖成了一朵菊花，“不错，不错的年轻人……很有趣……我对你很有兴趣，嘿嘿！请现身吧，我的盟友，阿古拉斯！”
　　不是吧！这么老的对我有兴趣？我不要！要狄俄尼索斯的我还考虑下！那阿古拉斯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