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自由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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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监狱的路上，白凤想了很多。
她想到在孤儿院门口见到的为流浪猫贴创口贴的小姑娘；想到她亲自为小姑娘取的名字，灵灵；想到她亲手为她布置的房间；想到她为她准备的同款衣物……
她曾经真的很喜爱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喜欢到愿意为她冠上母亲的姓。只可惜，小姑娘长大了，不再是她最好的朋友，最疼爱的妹妹了……
白凤想，她就当潇灵灵死了吧，死在了与父母出车祸的那天。
而现在活着的只是891号，她将永远的生存于地下监狱，没有自由没有自我没有姓名…………
就这样，过一生……
也许，还过不了一生吧。在这个怪物横行的时代，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当做诱饵给抛弃了。
白凤如是想着，她早已看透这地下人的心，肮脏无比。
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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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天子，她马上就出来了，你相信我，我还能骗你吗？”
通过坑骗的手段，终于取得天子一毫的血液的陈教授柔声安抚道。
“你看，你妈妈出来了。”
身着白色纱裙的白凤从蓝色的消毒通道出来，抬头便看到了陈教授，与他旁边的铁盒子。
毫无缘由的，白凤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白凤确实感受到了自己血脉的延续，她的孩子，就在里面……
怎么仔细描述呢？
母子间的心灵感应?
真讽刺呢。
如此想着，白凤停下了脚步。
之前还响声不止的铁盒子，如今却静的出奇。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在察觉到妈妈到来，变得诡异的乖巧。
母亲平静，孩子安静。
在沉默到寂静的的氛围中，陈教授成为了沟通两者的桥梁。
“既然事情已解决，按照协议，您应该完成任务了。”在天子面前，陈教授毫不掩饰自己对白凤的尊敬。
虽然，可能，天子并不懂人类社会的关系。
但，聊胜于无嘛。
对于天子的领悟与理解力，陈教授十分自信。
毕竟，这可是他最伟大的一次作品啊……
如最听从指令的Al一样，白凤听到这句话，抬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母亲……
是母亲！
天子小心的贴近冰冷的壁面，白色竖瞳满含孺慕，就连瞳眸自带的金属光泽都好像是因为激动兴奋而泛起的泪光。
当然，这只是错觉。
怪物可不会流眼泪，它们天生就是灾难、残酷、冰冷、血腥的代名词。
金边银框的镜片微微闪烁。
盯着右镜片中的怪物，陈教授斯文一笑，冷静中带点疯狂。
他的天子，真是可怜啊……
“我要怎么做?”
白凤站定，视线虽看着陈教授，但明显没有焦距，她仿若游神般的开口。
陈教授状似思考般想了想，说:“母子多日不见，我想，您应该拥抱一下您的孩子。”
他突然露出了个慈祥的，恍若神性的笑容，请求道:“如果可以，请您给孩子一个吻，我觉得，他会更开心一点。”
拥抱……
亲吻……
仿若割裂般的，陈教授的视线突然割据，左边是面前的画面，白凤黑黝的瞳眸凝视着他，宛如在看千年出一次的智障般，认真中带点不可置信。
右边的画面急剧升温，也可以说是逐渐变红，昭示着里面怪物的情绪激动兴奋的不行。以致于溢出的能量致使盒中的气体不断升温，使监视屏的记温器出现异化。倘若使其具象化，就如地球早已荒漠表面上化为尘风的沙土，正360度环绕地球高速旋转。像一个被狂风不断裹挟着持续前进的永动陀螺。
白凤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巨大的铁盒不需要她蹲下，只需要她微微俯身就可以倾身抱住。
双臂张开贴上冰凉的盒身，不到两秒，也可以说刚抱住白凤就迅速松开了手，直起身。
明眼人都能看见她溢于言表的嫌弃。
只是个拥抱就嫌弃如此，更别提亲吻了。
陈教授面色微沉，平直的唇下拉，语气不再带有笑意:“我认为，您可以在抱得久一点。”
“我不想。”白凤直言，双目并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她确实不怕，对于没有亲人、友人和爱人的白凤，确实什么都不用怕。就连那微末的自由，她也不是很在乎。
所以，对于触及到底线的事情，她毫不畏惧。
画面好像要再次陷入沉寂，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突然贯进陈教授的脑内。
【欺负……母亲……杀了你！】
瞳孔一缩，陈教授还来不及做出示意，只见刚刚还安安静静的铁皮盒子突然被撞的凸显。
“咚！”
被吓了一跳，白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面向陈教授那面的铁盒，犹如鼓了个大包一样高高耸起。
没有人不相信，下一秒这里就会炸开，里面那个灭世级的怪物肯定会蹦出来，杀了他。
原本隐藏在四周阴影处的执法队迅速出动，形成包围圈围绕着铁盒子。
“天子，你别生气，我们并没有伤害到你的母亲，你看看，她好好的啊！”
一口气快速说完，陈教授艰难的偏头，用眼神示意白凤过来。
深陷执法队中的白凤低垂着头，自然没有看到陈教授的示意。
所以，当面前高大的阴影群散开，感受到注视的白凤才缓缓抬头。
细长白皙的腿踏出的每一步都表现了其主人的不情愿，可惜，无人在意。
神奇的，白凤每前进一步，那慑人的威压就会退回一些。
仿佛是害怕伤到她分毫。
低沉且轻微的吐息声呈片状的泄露，不是呼吸声太大，而是再微小气息连成一片，都会犹如水花聚浪般涌现，不庞大但就是能让人感受到。
这一刻，在场所有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人类都轻松了起来。
足以可见，身为母体的白凤对于怪物……天子的重要性有多大了。
陈教授眼神狂热的盯着白凤，似乎看见了人类的未来正如黑暗前的旭日一般，即将升起！
最后，试验品与怪物被看守在了一处。
而名为《圣母与天子》的计划书被递到了目前人类最高级的领导者会议室。
据说这是改变人类现状最好的解决方案。
但，其究竟是救赎还是自毁?
似乎无人可以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自由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