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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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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一般的小说剧情发展,苏可月肯定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错过南宫朔生日的这天。等她万分抱歉地再次见到南宫朔时,他一定会叼着一根烟,冷着脸让她滚:“既然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从此也就不必再来了!”
而她则会哭得梨花带雨地和他解释,然而任由她说破嘴皮他都不会相信。两人就此产生无法修复的嫌隙,游戏结束。
苏可月不是没想过这个剧情发展,于是第二天还认真地担心了一下突发情况。不过这一天就和往常一样稀松平常,山不摇水不晃,没有意料之外的来电,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人来拜访。苏可月画了会儿稿子,心中却一直惦记着南宫朔,很快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游戏。
她睁开眼后南宫朔并不在,尽管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苏可月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向四周看了看,随后溜到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写写画画起来。
“你在干什么?”
苏可月被身后的南宫朔吓得一哆嗦,连忙用手捂住手下的纸:“哇啊,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南宫朔作势去拿苏可月手中的东西。
不想让惊喜过早暴露,苏可月情急之下把纸条从脖领塞到胸口处:“谁拿谁是小狗!”
南宫朔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随后微微弯起嘴角看着苏可月:“小狗。”
“你……”苏可月本想反驳,但一想到今天是他生日,便扭头哼了一声:“不和你计较。”
南宫朔看着她的模样,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格外温柔。往年在生日这天,他总是在自责中度过,所以原本需要开心的一天总是会过得沉闷而漫长。
但是苏可月在,南宫朔想,这次的生日大概不一样。
他不再选择逃避,嗓音清亮:“能不能和我,去一个地方?”
南宫朔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着苏可月来到一座山上。这座山风景秀丽,树木郁郁葱葱。林中小路蜿蜒,其中还有潺潺溪涧。
如果不是因为远远看到一块块墓碑,苏可月真的要以为这是什么旅游观光地了。
南宫朔带她来到一块墓碑前,献上了一束向日葵。
他屈膝半跪在墓碑之前,用手帕悉心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动人,南宫朔精致的眉眼间依稀有她的影子。
南宫朔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轻轻地对墓碑说:“妈妈,我来了。”
看着这副场面,苏可月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拍了拍南宫朔的背。
苏可月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碰到他,从手上传来的触感只不过是连体衣模拟出的错觉。
可是,就像她明知是假的还想要这么做一样。苏可月明知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串串冰冷的数据,但她还是止不住为他笑,为他心酸,为他难过。
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只要她相信,他就真实存在。
“阿姨您好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南宫朔听到耳边的声音,慢慢扭头看向苏可月。
她笑意盈盈地对着母亲的照片说话,就好像在闲聊家常:“您真的长得好漂亮啊,怪不得南宫朔长这么帅,原来是随您。”
说完后,苏可月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开朗:“阿姨您就放心吧,您的儿子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南宫朔任由她用胳膊搂着他,听着听着,竟然觉得眼眶泛酸。
“南宫朔,阿姨告诉我她听到了哦,并且还让我告诉你,她很爱你。”
苏可月笑着拍拍他的背:“她现在很快乐,所以为了让她放心,你也要快乐。”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装作不经意地安慰着他,像一团柔软的棉花,温暖地包裹着他。
“……嗯。”他顺势扭过头站起身,用手拭过眼角的泪。
再次转过身,南宫朔神态如常,小声说了一句:“傻不傻。”
苏可月当作没看见他擦泪的动作,连忙扯开了话题:“这花真好看啊,阿姨喜欢向日葵?”
南宫朔缓缓蹲下,用手拂过向日葵的花瓣,轻轻点了点头。
苏可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女人恬静的面庞。
返回之前,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上车后,苏可月试探地开口:“所以……今天也是阿姨的……忌日?”
南宫朔点了点头,神情低落。
苏可月觉得自己的嗓子开始发疼,她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叹了口气,从兜里窸窸窣窣地掏了什么东西出来:“本来不想这么快送给你的,不过……”
苏可月把纸条放到南宫朔的大腿上:“等停车再看。”
她本想让南宫朔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但南宫朔显然不是那种性格,几乎是收到的第一秒,他就向右打了方向盘,迅速将车停到路边。
苏可月:……
他拿起纸条端详,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那是苏可月写的免睡条,上面写着:“拥有者南宫朔可使用这张纸条行使自己的权利,苏可月可尽力控制自己的睡眠,延长苏醒时间。时限:永久有效。”
下面还跟了一个丑丑的签名。
南宫朔一边把纸条妥善放在西装口袋,一边评价:“幼儿园小孩儿都不会送这么幼稚的礼物。”
苏可月伸手去抢:“不要还我。”
“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南宫朔敏捷地握住苏可月的手,又恢复成往常那种悠然的神情。
苏可月仔细察言观色,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南宫朔还挺喜欢这个礼物的。
现实生活中的东西带不进来,游戏里她又没钱去买,更何况南宫朔什么都不缺,情急之下只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应付。
不过也不算应付,她可是要牺牲自己现实生活中的时间的好不好!
苏可月深深点了点头,为自己的聪慧机智而感到赞叹。
就在这时,南宫朔开口:“不过你还可以控制自己的睡眠时间?”
苏可月心虚地扭头望向窗外:“额……偶尔也可以试试嘛。”
“好。”南宫朔弯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
眼前的道路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明亮而宽广,就像拨云见月。
他也见到了属于自己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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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后已经是傍晚,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正中间还摆着一个双层奶油蛋糕,苏可月在餐桌旁看到一张巨大的贺卡,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着祝南宫朔少爷生日快乐,后面跟了一大串长长的署名。苏可月看到了管家,保镖,还有保姆阿姨的名字,其他的名字大概也是南宫家里的人。
苏可月擦了擦发酸的眼睛,原来他一直都被人好好爱着。
“发什么愣,你不是一直说饿,来吃饭吧。”南宫朔帮苏可月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随后坐到苏可月的旁边。
他不喜欢坐主位,更喜欢坐在她的身边。
苏可月在蛋糕上面插了23个蜡烛,然后关上灯,让南宫朔许愿。
他的脸在烛光下显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不……”
然而当他看到苏可月期盼的目光,还是屈服了:“好吧。”
南宫朔戴着傻傻的生日帽,闭上眼双手合十。背景音是苏可月快要破音的生日快乐歌,让这副场景显得滑稽又喧闹。
他从来都只相信事在人为,想要的要靠自己争取。然而现在,他有无论如何都想拜托上天实现的愿望。
许完愿后,他深深地看向面前的苏可月,然后低头和她一起吹灭了蜡烛。
“希望,能一直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