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上爱你》芝士蛋糕

4、4、只有我想你

　　4、只有我想你
　　介于我新来，第一个月主要是熟悉业务，具体的策划都没有我要我跟。朝九晚五，上下班倒也准时自在。中午向榆树打来。
　　“田婉，中午有约么？”
　　“没有，有事？”
　　“嗯，中午吃饭再给你说。”
　　“好的。”
　　我们约在上橙楼下的泰国餐厅。向榆树早早就在那里等我了。
　　“怎么最近很忙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服务员端菜上来的时候我说。
　　“嗯。最近很多琐事。听说你辞职了？”
　　“嗯，现在就在楼上上班。”我说，“小涵了，她没来吗？”
　　“嗯，今天这事她不知道。”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他们两人约我一定不是向榆树给我打电话。
　　“田婉，小涵最近给你说什么没有？”
　　“你是指什么？”
　　“上周末我们分手了。”向榆树貌似由于了很久才说出来，“你说婚礼都筹备到一般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啊。”
　　“嗨，你还不清除她的性格，闹闹脾气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几天她都不接我电话。”向榆树从西装内包里拿出来装戒子的盒子，“前天她还把戒子寄到了我的公司。她在玩真的，如果是闹脾气，怎么也不会退婚戒。”
　　看到戒子的那刻我也下了一跳，陈小涵办事一向有分寸，看来之前她说的并非气话。
　　“她有什么事都会给你和双丽说，你一定知道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
　　“不，你做的很好了，真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实话，小涵并没有跟我说起你们两个分手的事。”
　　“那时为什么？什么事我都可以让她，唯独这件事，我真的受不了她这样闹。”
　　“榆树，我回去问问她，我们都清楚这不是小事小涵会认真对待的。”
　　“行，你说的你一定要全部告诉我，我只想知道真相，就算出局也要明明白白不是。还有，要是可以的话，劝劝小涵，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我真的不想分手。”
　　“我会的。”
　　我想向榆树心里其实早就有个答案，他知道的，一旦陈小涵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陈小涵在楼下等我。
　　“怎么想起约我吃饭，新工作遇到困难了想找姐妹诉苦。”陈小涵完全没事人的样子。
　　“你和向榆树怎么回事啊？”
　　“他找过你。”
　　“我们一起吃的午饭。”
　　“分手了呗，我早就跟你说过，婚礼无限期推迟。”
　　“你开什么玩笑，酒店定好，婚纱馆也定好了，现在说分手就分手。”
　　“别说酒店，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啊。”陈小涵说，“现在房子有了，他也不愁娶不到老婆，所以所，好歹我也算帮了他一把，他应该感谢我。”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冲她吼起来，陈小涵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随便。
　　“那你要我怎样。”
　　“小涵，向榆树对你真的没话说，什么都想着你，眼看就要结婚了你… …”
　　“他是很好，我知道。”陈小涵打断我，说，“可结婚真的不是那么回事。”
　　陈小涵把车停在路边。
　　“阿婉，真的只有经历了你才会知道，在中国，结婚根本不是你两情相悦就可以了的事。向榆树背着我买房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每次去他家茶几上有摆着一扒拉发的方便面，去了上班的几套西装就没几件好衣服，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我是很感动，但是一想到以后我就得在七八十平米的房子里生儿育女我就难受，难道我拼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过那样的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珍宝买戒子，那些服务员都难得招呼我们，凭什么！”
　　“他现在已经是项目经理了，你怎么知道再过几年他不会出人头地。”
　　“他们公司二十三个项目，十八个项目经理。就连刚毕业的大学生也能挂个项目经理的名号，他都三十岁了有什么可让我骄傲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青春陪他一起奋斗，等他熬出头，我也人老珠黄，又拿什么去守住辛辛苦苦和他一起拼搏出来的一切。”
　　“没法挽回？”
　　“是。”
　　“是谁？”对陈小涵我太了解了，如果没有稳操胜券的筹，她绝对不会放掉已经握在手心的东西。
　　“还没到可以说的地步，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给你说。”
　　“陈小涵，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拿上包下了车，一个人在路边走着，陈小涵没有追上来。
　　回去的路上我气的发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因为陈小涵错失了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因为陈小涵越来越世俗的想法？
　　那些我一直觉得最幸福最幸福的生活被陈小涵说的一文不值，她所排斥的琐碎是我最期待的经营的日子。而陈小涵就这样推开了向榆树，就想石明生，把我丢弃了一样。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难受，我一直就不是个坚强的人，我可以伪装，但是我但是不了我的软弱。
　　我气得不过是我自己。
　　原来过去五年我都生活在梦幻之中，而刚才，陈小涵狠狠地给了我几巴掌，告诉我现实在哪个位子。
　　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向榆树和我一样，溺死在自己编织的梦想中。

　　春节的喜庆弥漫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条大街上，新年总是会带给人希望，也许每个凡夫俗子都期待新的一年会有新的开始。
　　这一年农历的最后一天下午六点，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整座城市张灯结彩，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却稀稀疏疏。从上橙到君悦，平时坐车不会觉得有多远，半个小时后我还是不得不抱怨，至少不应该穿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和大多数急着回家过年的店家一样，甜留给我的只有灰色的卷帘门。这个时候任何一家餐馆生意都异常火爆，在超市买了些熟食作为除夕晚餐。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热闹越是觉得孤单。Alone,so lonely.
　　漆黑的夜空把烟花衬托的五彩缤纷，我一直觉得女人在一个人的时候拿着高脚杯喝红酒是一件矫揉造作以及会让人更加绝望的事，所以我宁愿吃冰激凌。吃着冰激凌看窗外的人们放着绚丽的烟火。
　　今年最是冷清。双丽为爱出走日本，陈小涵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刚从浴室出来便看到CCTV上的主持人满腔热情的倒数新年来临的步伐，“5、4、3、2、1。”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整个中华大地瞬间欢腾起来。我的手机也跟着闹腾。我一看短讯：“新年快乐！”署名：刘杰。
　　一下子我想不出来我是怎么有这个人的电话的，不过这也算是我新年收到的第一份祝福，心里难免觉得一阵暖意，至少还有人记得我。
　　次日下午五点我准时出门。在万达广场的喷水池前，看到了刘杰。
　　“我迟到了么？”我说。
　　“不，是我早来了。”刘杰低头看了看表，“五点五十七，刚刚好。”
　　在收到刘杰的新年祝福后，算是礼貌或者说是们的太久，我回了谢谢，然后我们通过短讯聊了很久，再然后就是约好今晚一起吃晚饭。
　　“好吧，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知道万达楼上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想现在也许只有西餐厅次订得到位子吧，没想到正好，新年给折扣。”
　　“你对外面的餐馆都熟么？”
　　“可以这么说吧。”刘杰说，“一个人住，家里不开火。”
　　“前段时间给你电话却一直关机。”在动手切牛排的时候刘杰说。
　　“出了趟远门，没有带电话。”
　　“哪？和朋友么？”刘杰突然反应了过来，“对不起，我这样问太冒昧了。”
　　“呵，荷兰，一个人。”
　　“很美的啊，木鞋王国。不过冬天去那里应该比较冷吧，以前… …”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或者说刘杰说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受不了，不过刘杰却给我睿智的印象，我相信陈小涵的眼光，至少在我面前的男人不是个大俗人。
　　吃晚饭后刘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电影票，“听说是部好电影，八点开始，我想我们现在去正好合适。”
　　“喔，又有西餐又有电影，你都安排的这么周详，我怎么好意说不。”
　　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我们三个一直觉得五六十块钱的电影票只适合奢侈，而石明生是没有时间陪我在电影院消耗两个小时。
　　回到君悦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
　　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石明生，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
　　这是荷兰之行他爽约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深夜，彼此都深感疲倦。他走过来，谁也没先开口，只是互相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想你。”久了，石明生嘴里只蹦出这三个字。
　　我低下头，眼泪流出眼眶，流了满颊，嚼着下嘴唇，还是不说话。
　　石明生把我拥入怀。
　　在他肩上，我泪如泉涌。仿佛要把心中种种喷薄而出，委屈、怨恨、软弱、孤独、耻辱。而那一刻，我只想说，我也想你。
　　还有什么比无言相拥更能弥补我的心痛的呢！

　　日子又恢复到从前，拥有石明生无限制的娇宠，春节突然又有喜庆的意义。
　　“你猜我买了什么？”我从背后抱住正在做菜的石明生。
　　“乖啦，去看电视，可以吃了就叫你。”石明生完全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的的厨房转着圈的忙碌。
　　“好吧，我买了巧克力布丁，做饭后甜点。”我自问自答到，看了厨房易主我识趣地走开，“嗨，不过我真觉得这条围裙很适合你。”
　　石明生停下来，看了看身上的围裙，无奈的笑了笑。
　　晚饭后我们坐在地毯上，我躺在他怀里，一个人端着一盘布丁。
　　“说吧。”我说。
　　“嗯，布丁很不错，我做的肉丝也不错。”
　　“石明生，你至少应该给我个解释吧，不然我会觉得我原谅你原谅的没有借口。”
　　“嗯，没有去成荷兰是个意外。”石明生叹了口气，“我走不开，想晚一点给你打电话，可是后来一直都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你，还去找了陈小涵，她也不知道你在哪里。然后她病情恶化，我们去了法国，昨天我才回来。”
　　“每次都是她病了。”我坐了起来，“要是我在荷兰遇到意外了你也不会知道。”
　　石明生一直觉得老实交代是个很好挽回事情的方法，可是我宁愿他在这个时候撒一个谎，或者说把这个事情说着天花乱坠一点，至少没有她。这样我也许不会觉得我是个输家，一直都是。
　　石明生放下盘子，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知道最近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我欠你的不只是一个解释，如果可以我也想就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你。”
　　“知不知道，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看着她病情恶化我不可能不管啊，我有你，有事业，但是她只有我。我承认对她我很内疚，但是，我爱的是你。不管我在哪里，你在哪里，请你都不要怀疑，我爱你。”
　　“我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这样信任你，放任我自己！上个月我过了我二十八岁生日，我们还会有几个五年。”
　　“直到我死。”
　　“你真的很自私，你知不知道，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生儿育女，每天下班回家都能跟老公抱怨。”
　　“对不起。”石明生把头埋进我的颈子。然后无语，争吵到了最后通常是没有结果。他抱歉，我自愿。总的来说不过如此，我没有离开他的勇气，没有重新生活的决心，所有的努力在石明生的怀抱里面化成泡影。我只有拿着我点点自尊跟石明生较劲，知道总有以天他累了，疲惫了，就会没有力气再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