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上爱你》芝士蛋糕

5、5、三个男人一台戏

　　陈小涵在餐厅里等的有点不耐烦，我赶到的时候也不停地道歉，“对不起，上面在开会的时候被骂了，所以我们日子不太好过，赶着做策划。”
　　“没有什么理由吃饭的时间也要苛扣啊，我等不及了，帮你也点了菜。”陈小涵说，“这也就是我不喜欢做办公室的原因，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也不用每天去跟谁报到，只需要你的业绩漂亮就行。”
　　“我倒觉得忙碌一点也不是坏事。”
　　“昨天我碰见刘杰了，他说你们约过会了？”
　　“在没和石明生和好之前。”我说，“不过现在还是有短讯联络。”
　　“呵呵，我只想说一点，他条件真的不错。”陈小涵一脸坏笑，“你说石明生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跑来找我算账。”
　　“不会的，他很君子的。”我说，“对了，你和向榆树怎么样了？”
　　“去我家闹过几次，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双丽有跟你联络么？”
　　“春节之后就没有了。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联系了。”
　　“那个死女人，要是她再给你联系，记得跟她说，在日本呆不下去了就早点回来。”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陈小涵拿起包打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发笑，“你一辈子都改不了，刀子嘴。”
　　下楼进电梯的时候我看到陈小涵的新鞋子。
　　“不是说没有你要的码了吗?”
　　陈小涵低头望了望脚上的香奈儿，笑着说，“他帮忙找的，从上海调的。”
　　陈小涵口中的他就是她一直没有公布的人，甚至为了他甩掉向榆树。看着陈小涵的鞋子，我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坚定要和向榆树分手了。不只是一双香奈儿。
　　“好，那我等你——我刚下班—喂，麻烦等下—我上电梯了，挂了。”
　　罗美薇一直在法国疗养，石明生回来后就和我住在一起。下班的时候石明生打电话来说会晚一点回来，我决定买好东西等他。
　　所有的办公楼都有一个问题上下班的时候等电梯的时间完全可以走楼梯下楼。能坐上的电梯都是满员。出电梯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嗨，田婉！我看背影觉得很像没想到真是你。”
　　“你好！”上橙有很多人我都还不认识，不过能给我打招呼都应该是同事。
　　“我啊，张思媛的表弟，还记得吗？”
　　“噢，是你啊，上次见你…你在这里上班？”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运动，现在西装革履，他要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
　　“在你楼上，我听我姐姐说了你现在上橙。”
　　“对啊，这多亏你姐姐。”
　　“我现在回家，一起吧。”
　　“呃~”
　　“我也住君悦。”
　　“好啊，正好我没开车。”
　　张思媛的弟弟真的不赖，不到三十可以做上总监的位子，开凯迪拉克，住君悦。完全符合新四有男人的标准。
　　“在路上了一会就回来——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好了，开车了，挂了。”
　　“女朋友？”我问。
　　“嗯，催着回去吃饭了。你呢？”
　　“我不会做饭。”
　　“呵呵，不是说做饭，工作啊？”
　　“呵，还不错，上橙人手很足，事不太多。”
　　“那就好啊，我昨天才出差回来后天又得走。所以还是闲一点好。”
　　“把我放这吧，买点东西。”
　　叶锦添在甜前放了下来。
　　“欢迎光临。田小姐是你啊。”店员一个人在柜台前忙绿。
　　“就你一个人么？两块芝士蛋糕。”
　　“好的，十二块。你老公对你真好。”店员把蛋糕递给我。
　　“那个不是我老公。”我说，“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晚上九点石明生回来了。
　　“饿了吧？我在超市买了熟食，我现在去热。”
　　我接过他包，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我。
　　“怎么呢？”我问。
　　“等了多久？”石明生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先吃点。”
　　“说好等你嘛。”我转过身看着石明生，他眼神左躲右闪，“快一个月了，你也该回去了。”我把包放上沙发进了厨房。
　　石明生跟了进来，“生气呢？”
　　“没有。”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说没有就是没有，女人说的话则一定要反过来听。
　　石明生没有说话，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他通常都让我自己消化。其实我很知道满足，一个月，五年来石明生第一次可以跟我在一起那么久，罗美薇回来了，他应该要回去，回去继续扮演二十四孝完美老公。可以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生活规则，要想继续，就得遵守。
　　这天晚上我睡不着。石明生鼾声四起，我爬起床来，裹上外套下了楼。君悦的花园不比政府修的公园的差。我坐在水池旁的长椅上。
　　“一个人啊，这么有兴致。”
　　转过头一看，是叶锦添。
　　“你不也是一个人。”
　　他走过来，和我并排坐下。“要不要来点。”他递过来一听啤酒。
　　我笑着摇摇头，他打开啤酒喝了起来。“睡不着？”
　　“你是说我呢还是你？”我说。
　　“有区别么？我想我们都一样吧。”我没说话，叶锦添仿佛自言自语说，“有时候只是需要安静，真的没工夫吵架。”
　　“女朋友？”
　　“前任。刚才分手了。她在上面收拾东西。”
　　“现在凌晨一点耶，难道她现在走？”我说，“对不起，我好像多嘴了。”
　　“没事。你呢？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闷得慌，下来吹风。”
　　他转过头来望着我，“吹风？”
　　“很好笑么？”
　　“不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起床准备上班，石明生还躺在床上。今早上他应该要去罗美薇。直到我出门，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早上我都心神不安的，不停地看时间，快下班的时候，骆西进来找我，“嗨，外面有个帅哥找你。”
　　我往门口望了望，“他是张思媛的表弟。”
　　“哇噢~玩姐弟恋，男友不吃醋啊？”
　　“只是朋友。”我拿上包，“还有，我没有男朋友。”
　　走到门口，叶锦添说：“不好意思，忘了问你电话了。只有来找你。”我把电话号码给了他，他说，“走吧，我带你去吹风。”
　　半个小时后我明白了昨天晚上叶锦添为什么会笑。吹风是一个游戏厅，更准确说是个类游戏厅。
　　“我第一次来着也觉得很神奇，居然会有这种店。”叶锦添投了颗币进机器，“坐好了，走。”我坐在后面抱着叶锦添，带上的三维眼镜，效果很逼真，四周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感觉整个人都快被吹翻了一般。停下来的时候，我仿佛人都快摊了，“比真的飙车还要刺激。”
　　“同感！”叶锦添整理了下西装，“走吧，请你吃午饭。”
　　我们在上橙楼下的中餐店点了炒菜。
　　“那种效果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很逼真。”我问。
　　“就像骑摩托车一样，手柄加速，加上三维眼镜，还有吹风的效果。”
　　“你常去？”
　　“不，只至少穿着西装是第一次。”叶锦添说，“最高速可以到两百码，而且还很安全。”
　　那天和叶锦添的午餐十分融洽，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自在。足以让我忘记了石明生，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
　　回到上橙后，叶锦添发来短讯——下次再半夜下楼来吹风的时候，记着叫上我。
　　陈小涵最近忙着她不可告人的恋爱周末的我们俩的约会也给爽了，向来还是很久都没看见她了。究竟是哪个男人让她把我们甩的那么远。
　　刘杰打电话来想星期五一起吃晚饭，估计石明生也不回来，正好拉一个来垫背，让周末也添一些新意。
　　星期五下了班匆匆赶去赴约。刘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两次都让你等。”
　　“没关系，等美女是我的荣幸。”刘杰说，“下了班就赶过来的么？一定很急。怪我不好，主要是我不知道你在哪上班，知道了下次就定在你公司附近这样你会方便一些。”
　　我想；刘杰在事业上的成功不是没有原因了。三言两语似乎就敲定了下一次的约会。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知道我的工作地址，这样的人能够明确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得到。太厉害了，我玩不过。
　　“听小涵说你和她说老同学？”吃饭的时候刘杰问。
　　“高中同班，大学同校，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
　　“真实不错，从小我读书就在不停的换地方，还没有那个同学能够和我同窗那么久了。”接着，刘杰对他从小的奋斗史大概说了下，可是我完全没心思听。在餐厅我们的对角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眉飞色舞。
　　刘杰似乎是想让我对他了解深入，吃饭的时候接连不停的聊着他的过去，他的爱好，甚至他的情史，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估计都会给我讲了，初次约会的拘束看来他完全没有了，仿佛他内心里我也是和他一样满心满意。
　　吃了饭后我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推掉了刘杰提出的看电影。其实也不完全是借口，一是我真的没有心情，二是我觉得和他向来还没发展到那么快，一下子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回到家后反而更让我觉得空虚，空荡荡的房子自己有我一个人，没有声音来符合，没有人气来增添暖意，整块落地玻璃映照出我估计的身影，像往常一样悲凉。
　　叶锦添发来短讯——下楼来吹风。
　　脑海里面突然回想起上次骆西说的话。在叶锦添来公司找过我之后，骆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八卦，然后一本正经的给我说：“阿婉，你和来找你的帅哥别是真的吧？”
　　“你不是不认识他吗？”我问，“怎么这么好奇？”
　　“一栋楼的问问不就认识了。不过我朋友和他一间公司的，说他在公司就有好几个暧昧对象，而且女朋友换的比我换包还勤，你得悠着点。虽然长的是蛮好看。”
　　用骆西的理论来说，就是年纪小了不成熟，在她眼里，标准男友就是白尚君那一型的，四有青年，处事还成熟稳重。
　　还是在池子边的椅子上，老远就看见叶锦添坐在那里。
　　“还以为你不来了了。”
　　“怎么没和女朋友在一起？”我说。
　　“今天在餐厅的男生想追你吧。”我们两个打嘴仗，看谁先熬不住，谁又占上风。
　　“那天不是吵着分手了，转眼又好了。”我坐了下来，在他旁边。
　　叶锦添低着头不说话，我问，“怎么呢？死缠烂打不好意思给我说来着。”
　　“今晚的不是那个。”叶锦添说，“是那个人死缠烂打好不好。”
　　“才几天就换了，怪不得说你换女朋友比女人换包还勤了，对了你这几天不是还在出差的嘛。”
　　“对啊，出去两天，昨天回来的。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你在打听我？”
　　“谁有那功夫。”老天证明，这还真是骆西主动给我说的。
　　“今天你看见我了怎么没过来给我打招呼？”叶锦添问的莫名其妙的，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一看那老人就是想追你，一脸色相。”
　　“喂，别把我的追求者说的那么猥琐。”
　　“好吧，早知道你在那吃饭我就不去那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和你约会，怕你以后不理我。”
　　我沉默不语，也不笑，叶锦添独自哈哈大笑。我站起来准备回家。他一把拉住我。
　　“好啦好啦，看玩笑的，你别生气了。”
　　“谁跟你这个小毛孩生气，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喂。”我走了几步，叶锦添叫住我，“你不会也喜欢那老头了吧。”
　　他越说越离谱，我说，“你猜。”
　　“要是不喜欢他就别再答应他的约会，会让产生他有希望的错觉。”
　　我没有理他，兀自上楼。回到家从窗子望下望，看到水池旁的长椅上叶锦添点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星期天石明生载着我去郊外，说是春游。
　　“你怎么想起玩年轻人的玩意儿。”
　　“什么话，难道我真的老成这样。”石明生边开车边说。
　　“我是怕你这身子骨给游问题来，我可付不起责任。”
　　“我有那么老态龙钟么？我可是坚持健身的。看着今天看起好，你要愿意我们还可以放放风筝。”
　　“老不正经。”
　　“说什么呢！老就算了，还给加上不正经。对了，最近都没见你开车。”
　　“我把车给卖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揪着，生怕石明生听了后来个急刹。事实证明他还是挺理智的。
　　悠着说了句，“怎么告我一声。”
　　“才卖的，找的中介，我也才知道。钱我会打在你户头上的。”
　　“你留着用吧，我还不缺那点钱。”
　　我不想和石明生挣，我的所有都是他给的，他的付出也不是想要金钱上的回报。
　　“到了，你看。”